严络青寻思着这次女皇的亲自召见虽然有些不合常理,但是好歹对她的生意是有益无害的。虽然不知道这女皇找她到底干嘛,但是她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要真是她犯过什么事,那早就直接给她抓进大牢了,还用得着现在在这里纠结?所以越走严络青就越兴奋,她总觉得她要是把握好了这次机会,她的事业一定会有一个更大的进步的。
淡定了的严络青想的倒是很多,但是有一点她没注意到,就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她现在几乎都肯定了女皇定是因为她的老虎机就是没想到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所以当女皇召见她的时候问的和赌场的事情完全无关的时候,严络青终于在这落后的异世界里体会到了做跳楼机的感觉,而且还是从高空坠落的时候。
“严络青,孤听说你今日总是到宁王府上小坐,孤很好奇你们谈话的内容。”
严络青一听身子不自觉的一抖。之前自己真是想得太天真了,这又不是再演电视剧。
她跟着那个女尊版的天监走了好一段路才算是走到了她们的目的地,其实严络青也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不过看着这个宫殿的装潢,大概是这女皇平时上早朝的地方。
来这里的一路上严络青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真实版的皇宫,发现这个皇宫的装潢还是很普通的,和宁王府比起来也就是地理面积上占了优势,屋子盖的多了点,也没什么特殊的,至少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奢华。严络青当时就寻思着这个女皇定不是个好大喜功的人。严络青最近也是道听途说地知道了不少内容。
说这个女皇和宁王爷是一父同胞来着,两人小的时候关系还挺好,大宁不像是中国古代有着立长的规矩,但是也要考虑到血统的问题,现任女皇和宁王爷都是皇夫所出理应都有可能继承皇位的。
女皇年长宁王八岁,和宁王爷的阴沉不同,为人极是低调聪慧,是大家眼里的绝对乖宝宝的好形象。而当时年幼的宁王则痴迷于武功,对于功课的学习反倒差些,理所当然女皇最后就选了自己的大女儿继承了大统。继承了大统的现任女皇对于自己这个妹妹依然还是很好的,封了她的王也没有收回她的军权,可见还是信任她的。想来这在于皇室中也是难能可贵的了。
现在看来这个女皇还是英明的,现在的女皇治理了国家三十年还是很得民心的,综合国力就严络青来看也不错了,周围的领国现在还没有敢侵犯的。
当然这就要归功于宁王爷了,大宁安全到现在发展的这么繁荣她可是立了大功的。早年的时候大宁还没有现在那么强大的时候邻国来犯,当时的宁王便披挂上阵,据说女皇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当时的大宁确实没有有完全把握出征的将领,只得让自己的妹妹上镇。让人输了口气的是她的军领才能和她的武功还是不相上下的,几场硬仗打下来,她不但赢了,还让她威武将军的名号传遍了各国,自那以后也就没有国家再敢轻易出兵的了。
后来女皇对于这个颇有些功高盖主的妹妹非但没有戒备,反而把她封了王,和自己镇守着这个江山,这么多年下来了,倒也是相安无事。
严络青想着这个女皇是个明君来着,所以倒也不是太担心了,但是这种淡定也就持续了一小会儿,等到她正式和女皇交上了峰才真正地意识到了面前这个召见自己的人是这个大宁最大的独裁者,她的小命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情。
真是不明则已一鸣惊人啊!这严络青在大殿里等了会儿才见到了女皇,也是人家派头大自己一个小人物等会儿也是应该的。
女皇坐上了皇位的时候也没有和已经等了一会儿的严络青说什么,反倒是严络青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先来个跪拜什么的,看电视里好像是这么演的。
女皇没说话严络青当然更不能说话了,她知道这个女皇现在在审视她,那打在身上灼灼的眼光可不是假的
人家在打量她她当然也有好奇心,知道这种时候还是不能直视这个坐在上面自尊心强到可怕的人,便迂回着眼谁很小心地瞄着女皇。
这一瞄严络青就激动了,她现在才感受到她激动的心情。这个人可不是别人,是本尊啊!虽然严络青没有当地人愚忠的思想,但是对于这个位置上的真人还是很好奇的。
不过这个真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她除了女皇外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而且严络青之前见到了她的亲妹妹宁王后见到她就更不诧异了。
怎么说呢!这个女皇长的和她妹妹还挺像的,尤其是鼻子,都是又宽又大,是整个脸上最醒目的地方,而且两人的眉眼也有不少的想象之处,在外面一走就算是不认识的都会认为她们是姐俩,而男子又是长不出这等五官的,更何况是倾国倾城的皇夫大人?所以严络青只能感叹一声这女皇的基因真是太强大了,时隔八年生出来的两孩子都这么像,而且一个能文一个能武,果然都不是普通的。
小心地观察着这个女皇,严络青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她对自己的妹妹这么好了,明知道要是反了她是最有可能反的那一个,但是精明的女皇依然选择赌一把,估计也是因为还是念着点亲情的,尤其是两人长的这么想象,从小到大的感情也不是假的。试想如果自己有个和自己长得差不多的妹妹,从小一起长大,现在没有其他亲人的情况下自己自然是要疼的。
就当严络青自以为参透了女皇的思想解开了自己的疑惑的时候,女皇冷不丁的一声算是打破了她的所以幻想。
这女皇的声音清冷无比,严络青听来更是刺耳。想想也是,宁王爷如此的位置作为女皇的当然要监视着了,所以对于她的出现以及这几日受邀到宁王府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除非是她自己不想。
不过皇帝都是这么闲的?作为一个九五之尊,居然还要关系已尽年到半百的妹妹的私交问题,这也是太离谱了吧!
严络青虽然想的多,但是人家问了该回答还是要回答的。
“回陛下,宁王找草民也无甚重事,就是问了些关于草民母亲的事情而已。”严络青想了想现在不比现代,尤其是女皇,这回话也还是要讲究的,也就学着她之前看到的那个阴柔女人的样子行了个礼才回话,而且更令人悲催的是,严络青还要时刻注意自己不能说一个我子,不能说我字,难道用“贱民”?严络青张嘴的时候发现实在是说不出口这话,只得用草民来代替。
其实大宁没有草民这个词,有官位的自称为臣,无官阶的只需称下臣即可。可惜严络青对于这种事情实在不懂,好在女皇对于这种不伦不类的自称也没追究,也只是又看了她两眼。
“哦?你母亲?”
这个女皇还真不是一般地节约口水。严络青想着听她的这个问话肯定是对这个问题感兴趣的,寻思着自己到底要不要都说了。
想着她既然插了探子在宁王府,就也有可能知道她们说的真实内容,现在可能也只是想真实观察她一下人罢了,而且横竖她们也没谈到过什么机密得要隐瞒眼前这人的情况,于是就决定实话实说了。
“其实不是草民的母亲,而是关于一件物品的事情。”严络青说到此顿了顿,看到这个女皇没有接话的意思,也只得暗骂一声接着说下去:“宁王和草民的母亲据说是好友,然后有一件据说是很重要的东西留了下来……”说道这里严络青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她不知道女皇对于她了解多少,对于她母亲了解多少,知不知道宁王爷是她母亲的好友。她也不知女皇问她的真是目的究竟是对话的内容还是也是想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
严络青消音后观察了下女皇,仍然是那副样子,连动作变都没便一下,顿时背上就冒了一层冷汗,这种情形不禁让她想起了前世中在老师的公开课上叫她回答问题而回答不出来的尴尬与忐忑。
严络青这边忐忑着,女皇也没闲着。她之前调查了这个严络青,自然也就调查了她的母亲,知道她是当年灭亡了的严府留下的遗孤。
本来她对于这个事情是不太上心的,但是当密探告诉她她们两个的对话的时候她就不得不警惕些了。
别人不知道,她对于她这个妹妹还是了解的,她绝不像表面上那样表现出来的与世无争,她比谁都了解她的野心。
她现在既然关注到了这个严络青,那说不定是真的有那个东西,掌握着那个秘密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女皇看着大殿上站的很是忐忑不安的严络青眯起了眼睛……
“小姐,请更衣……”不似记忆中女子的温柔,有些粗鲁的女人声音飘进了正在昏昏欲睡的严络青的耳朵里。
那个女婢见严络青依旧呆在水里没反应,只是皱皱眉毛没有转醒的意思,也有些为难,她之前可是从未有这样的经验,这也是头一遭。现在见水温凉了,叫她又不醒,生怕冒犯了女皇的贵客,最后只得伸手拽拽她的胳膊,期望她这样能醒。
严络青此时还在梦醒间,听到这个丝毫不温婉的陌生的声音蓦地惊醒。她睁开眼就瞧见了一双眼睛紧盯着自己,有些惊讶,然后周身不住地传来了才算是真正地清醒些。
她低头看看自己依旧和睡着前一样正在沐浴着,只不过之前的水是热热的,现在的却凉到她都觉得冷了,两世加一起她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往日的大小姐脾气犯了,便有些责备地看着这个被叫来服侍她的婢子。
这个婢子也很委屈,她是女人,还在皇宫里当差,像服侍人洗澡这话事情可是男人才做的,她哪里做的来?先不说做这种工作有损于她的尊严,技术也是不纯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