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和活死人相斗之中,宁王不知找到了什么方法,将和她们对抗的活死人都收复了,如果宁王能将所有的活死人都收复了的话,大宁的危机也就解除了。
但……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大宁是没了危险,真正有危险的便是她了,现任的大宁女皇。
而这边女皇正在焦急之时,严络青却意外地向她索要了一间屋子,而且是一件宽敞的屋子,还有太医院的支配权。
女皇听到这些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她是让她去像解决办法,并不是让她学医,屋子也就算了,居然还索要太医院的支配权,要知道历代的太医院都是直接听命与皇帝的,她给了她太医院又算什么?
“屋子可以给,但太医院不行,孤不同意。”想都没想。
“陛下……严姑娘还有一句话让奴才转达。”传话的人战战兢兢地,看着面前阴阳不定的女皇,心里埋怨起了严络青,她姑奶奶抽疯也就罢了,为何她要倒霉?看看女皇这脸色,一个不好她脑袋都没了。
“说!”几乎是吼出来的,真是得寸进尺了!
“严……严姑娘说若陛下想坐……坐稳王位,就按她说的做。”说完这传话之人已经全身被汗淋湿,腿发软险些站不住。
这些话简直即使大逆不道啊!她刚听到的时候可是打定主意不帮她说的,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啊!可是她偏偏就塞给了她这么多银子。
她虽然在宫里当了不少年的差,但银子也没攒下多少,咋一看见这么多银子,她居然鬼迷心窍立刻就给答应了,等她回过神来后悔也来不及了。
而现在她是悔得场子都青了。
然而女皇再听完她这句话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愤怒,只不过是阴狠地刮了她一眼,不、不对,不是刮她,应该说是通过她刮了那位害人不浅的严姑娘。
女皇忍着怒气,想了想刚刚得到的消息,最后终于咬着牙挤出了两个字:“准奏!”
而严络青这便在大宁的皇宫中拥有了自己的第一件实验室和她人生第一批的研究生。
那边宁王接着以女皇想象不到的速度收缴着活死人作为她的军队,这厢严络青却终日在那个小屋子里不知道忙个什么东西。
女皇屡次散心地时候散到那件屋子都是阴冷地看过一眼后也不进去,便走了,而一直服侍着陛下的首席奴才则在一旁看的辛苦。
她知道女皇这时候定是好奇那严络青在里面干什么,可就是拉不下脸去问,也就这么憋着,要不然为什么每次散步都能散到这离冷宫差不了多远的季承殿来?
女皇很讶异,她记得当时严络青可是向她要了整整一个太医院的人啊!为什么她每次不小心走过的时候除了看到紧闭着的房门其他什么都没看到呢?
那些太医在哪里?
然而女皇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严络青便主动告诉她答案了。
在活死人肆虐的第五日,皇宫里气息压抑,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严络青便替所有人出了一口气。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从冷宫方向传来,在震得所有人耳鸣之际还没来得及赶过去看便感到皇宫地动山摇,就连坐在朝堂之上的女皇陛下都不例外。
而这吓死人的声音过后还没完,紧接着又是“轰隆”一声,这下众人都已经不知道埋怨了,直接将自己的耳朵堵了起来。
“严络青!”
“让开,孤要看看她到底干了什么。”巨大的声响震得女皇连早朝都不顾了,当下便和一群大臣们赶往声音的发源处,也就是严络青的小院。
然而让她出乎意料的是,在她的皇宫中,她居然被揽在了外面,而拦她的人居然是她的侍卫!
“这……这,陛下,严……严姑娘说这……这里危险,您不得入内。”门外守门的这人此时叫苦不迭。
想她只是太医院的一个小打杂的,在太医院被那女人支使地乱转的同时她也被派来守门。
她看到那些个太医们分到的人物不是数数便是写书的,毫不劳累,她还觉得自己捞了个闲职,可是这知道这个闲职会将女皇引来啊!
她只是个小官啊!甚至在这几位面前连官都算不上,没见过女皇陛下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得和她最大的主子对着干!
这都是什么事啊!
她看着女皇阴沉地都能挤出雨来的脸,手紧紧了佩刀,终于忍不住向右挪了一步,然后还不忘点头哈腰地说:“您请……请。”她哭,怎么就结巴了呢!
“哼!”女皇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入内,她倒要看看这严络青是耍的什么花样,连她都敢拦。
然而出现在她面前的却不是那座记忆中的小屋子,而是……一马平川。
“严……严络青!”
正当女皇发怒的鼎盛时期,突然一片瓦砾的中央地带动了动,然后一片片废墟被排开,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那废墟的顶部举出了一个黑色的爪子。
众人看呆。
紧着另一只爪子也伸了出来,漆黑漆黑的,僵硬地伸了出来。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只见这两只黑色的爪子伸到了一定高度,直接撑在了废墟上,一个用力,一个漆黑的人冒了出来。
头发呈干枯爆炸状,面色漆黑分不出五官,只能看到一双呆滞的双眼,鼻子已经分不清又还是没有了,下面的一双黑乎乎的唇瓣直接露出了一片焦黑的牙齿,此时增咧着嘴阴瑟瑟地冲着她们做着鬼脸。
而这个黑人,大臣们发现它居然朝着她们的方向走来,一步一步,缓慢至极却又目的不改。
黑色、人衣、动作缓慢。
这是一直站在女皇身后的陈大人首先反应过来,转动着僵硬了的脖子对着尚处于震惊状态的女皇道:“陛……陛下,活死人来了!快跑!”说完也不看女皇的反应,自己直接调头就跑。
“啊!”
“活死人来皇宫了!”
“跑啊!护驾!”
许是陈大人的话将大家都惊醒了,此时众人也都顾不得谁的官阶大小更顾不得依旧没有迈开步的女皇陛下,直接就往跑,都使出了吃奶的劲,然而这些人大多都是文官,平时只在屋子里写写字看看书的,疏于锻炼,这乍跑开速度慢不说,浑身僵硬,只恨爹妈没多生两条腿出来。
而女皇依旧站在原地,她不动也没说话,因为她已经要气炸了!
“严络青,孤要了你脑袋信不信!”
想想也是,在自己的宫殿里,看着自己的屋子被炸,还被自己的人拦在外面不让进,看着自己的臣子被吓跑,要是此时还能相安无事的话,这女皇一定有比柳下惠还柳下惠的定力了。
是以严络青分外能理解此时的女皇,只见她好不容易步履蹒跚地走到女皇面前,举起自己黑乎乎的手,裂开同样黑乎乎的样笑道:“陛下……我做出来了,杀死活死人的好东西!”
女皇看着面前的黑人拿着的一张纸片,直接拿过来看,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了这根本就是一张鬼画符,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严络青,你最好给孤个解释!”
“陛下,稍安勿躁!这便是下臣通过陛下赏赐的木雕研究出来的新型兵器,绝对比当年的齐王皇帝发现的威力还在几倍以上。”严络青抖着手十分得瑟。
想她手里拿着的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产物啊!炸药!
好吧!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稀罕东西,就连学过化学的高中生都知道的配方,但在这大宁可就不一样了,估计她们一辈子想都想不到这个东西的存在。
“下臣手里拿的别看是一张纸,但就是这张纸便可以配出我刚刚炸了这间屋子和屋子旁边这座假山的武器,有了这个武器,什么活死人?就算天下所有的人一起来讨伐大宁,咱也不怕了!”严络青豪气冲天,就差拍着自己的胸脯给女皇陛下来个现场展示了。
屋子?假山?女皇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废墟,这里有座假山吗?
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说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到的?”女皇的眼睛此时已经瞪得比牛的还大了。
这也太假了吧!大宁现在已经存在了一百了,还没听说过有如此大杀伤力的武器存在,她听所过江湖中的高手可以一手劈开一座山,但也从未听说过可以同时将一座山和一座屋子转瞬之间就弄没的,而且一点残骸都不留。
“当然!这可是我研究了许多晚上的成果,陛下……我最近都没怎么睡觉!”严络青邀着功,她说的可是实话,想这些东西还是她是陈然的时候才接触过的,现在过了这么久,电脑书本都没有,全凭她的记忆,能记起来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而且记忆是有偏差的,她就只能按照记忆一点一点地来实验,还好被她弄到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存在?”此时的女皇觉得近日来自己知道的事情已经超越她能接受的范围了,头脑不禁有些晕眩。
其实她已经好很多了,有很多大臣都已经在考虑辞官回乡的事情了。
“此乃天机,理论上来讲是不可泄露的,但考虑到陛下是凤体,下臣也就说了,其实这事下臣研究木雕研究出来的结果,这次的木雕和上次齐王的那次不大一样,这次它没有宝藏,只会勾来神仙托梦,就在下臣睡觉的前夜,下臣便梦到一弥勒佛显身,然后告诉了下臣这个方法,并告知下臣怕下臣忘了这个房子,便暂时将它刻到神木上,当下臣抄下来后神木又变成了普通的木头。而下臣醒来之时赶紧将佛祖告诉的方法记下,今天一试果然成了。”严络青说的神乎其神的,她想了很久怎样向女皇解释记忆的问题,突然想到了这个法子。
她其实很久以前就在怀疑这个木雕的真实性。
木雕是否存在,也没人见过,所有知道的都只不过是当年先人传下来的文书所记载,谁也不知道当年齐王所谓的退敌神器是什么,而那传说中的宝藏中的财宝也没人看见,至少当时的大宁不算富饶。
而摆了一个宝藏在那里里面拥有着数不清的财宝和神器还不取用的人不是傻子便是在说谎。
是以她看着那怎么看怎么普通的木雕,便想到这也许只不过是先人给后代开的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