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一个女人白天公然闯进长秋殿欲行强奸,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现在您看到的便是苏俨的尸骨了,您也知道他的性子,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他发生?而且那个女人动作粗鲁不说还给俨儿灌了药性极强的春药,后来我问了御医,这种药非常伤身体,就是现在俨儿都在床上躺着呢!您还敢说你是真心为他好?我看您是找个合理的理由来糟蹋他!”
“有这种事情?你说的可是真的?”女皇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在她的宫里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是以她的第一反应便是不相信。
“是真是假您自己去长秋殿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犯得着用这种事情骗女皇陛下吗?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严络青没好气地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孤说明白。”严络青面红脖子粗,和平时的她判若两人,虽然她不算恭敬但也算文雅,今天一进来她就不大对劲,可见是真的气着了,女皇怎么想也不认为是严络青骗她的,这下事情严重了,女皇敛眉沉声问道。
于是严络青挑挑拣拣地将那天的事情叙述了一遍,不该说的一句没说,倒是那个女人的恶行她可是添油加醋地说了不少。
女皇听过自后再也不是之前的沉静了,虽然没有严络青这样愤怒但看的出绝对是在生气,严络青看着这样的表情说不上开心也是放心,毕竟她对苏俨的感情是真的。
女皇沉吟半晌最后哑声说道:“这件事情孤会调查清楚,如果你说的一切属实孤定会给你个交代的。”说完一摆手便示意严络青出去。
严络青看她心情不佳也没多做停留,她目的达到,走人!
女皇看着门完全关上了才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说道:“影一,事情听到了,把事情调查清楚顺便查看查看最近坤和宫可有什么动静。”
“是。”一道黑影从屋内闪过。
严络青出门后想着最后女皇凝重的神情突然想到这件事情也许没有自己之前想的这么简单。
这两天太过于生气她便忽略了很多东西,现在静下来想想却发现有很多疑点。
她这几天才知道到那个女人还不是个普通的侍卫,而是皇宫中的带刀侍卫侍卫长,而且她已经做了几个年头,再做满半年,她就能升职为三品了,三品拿的封路可是比现在高多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却突然闯进了长秋殿,是脑袋抽了还是怎么了?
先不说苏俨再不济也是位郡君,是皇室的人,身份自然高贵,她不管是不是得逞了,都捞不着好处,就算郡君的妻主没了,也轮不到她来,她得逞了也逃不过被灭口的危险,皇室对这种丑闻处理起来很是得心应手,她不相信这个做侍卫长做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会没想到这点。
而刚刚女皇虽然没对她说什么,但那表情在不对劲,应该是隐瞒了什么事情了。
怨她现在不方便要不然这件事情她一定会亲自查明清楚的,现在也只能等女皇的处置结果了,总之这个女人定不会好过。
严络青此时的眼神无比阴狠,但她没想到这件事情刚刚察了一点她们便再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件事情了。
妙镇是个富饶的村庄,村民朴实过着传统的生活。
“大伯,我上山打猎去了,你照顾好心儿。”一个壮硕的年轻女子对着家里喊了一句,便将一把弓和一篓箭随意的背在身上出门去了。
她是妙镇土生土长的人,几岁就开始打猎,是镇上有名的打猎能手,几年前她娶了亲生了孩子,日子过得还算美满,这天她又同往常一样上山打猎。
不知为什么,她最近总觉得山上的野兽数量变少了,而且好不容易逮到的那些年老体衰不说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受了惊。
她轻车熟路地奔上山,闻着清新的绿叶味道,心情好了些,但愿今天会猎一头大虎再来几只小兔回去给心儿玩玩。
“唰……”她小心翼翼地在山上走着,突然觉得后面有树叶飘动的声音,蓦地回头看去,不是她神经质,而是多年的经验告诉她无论什么时候在山上都要保持警惕。
不过……她仔细地环顾了下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摇摇头,想着大概是她的错觉,又回头迈步向前走去。
身后黑影闪过,一头鹿倒地。
然而她又走了许久依旧没发现寻常的猎物,而且别说猎物,就连一只鸟都没有。
她这时候才发现今日的森林出乎意料地寂静。
这座山的外面还连着另外两个村庄,这么多年居住在山的两边倒也没什么联系,她们的村子虽然富饶,但消息落后些,最近山里实在不对劲。
她不报希望地又走了一会儿,突然鼻翼煽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若有若无地随风飘来。
本能般地她手伸向背后掏出弓,并拿出了一支箭上弦,摆好了姿势向着周围转了一圈,她能确定如果这时候有什么东西窜出来立刻会被她毙命。
太阳从碎叶间穿过,将阴暗的森林找出一丝光亮,她移动着笼罩在了阳光里面,一阵晕眩,好像有什么黑影从面前闪过。
然而似乎什么都没有,她有些疑惑,但也没放松警惕,慢慢地放下弓继续向前走,她想如果走到前方的石头处还是没有猎物出现的话她今天就要想被的方法赚钱了。
不过就在她真的打算原路返回的时候,她发现了让她想要作呕的东西。
她来到了一片光秃秃的地上,而片土地上除了被撕裂的动物的尸体便是血迹残肢,有老虎有蛇,都是些森林中的凶兽居然此时都被屠杀在这里?
是的,就是屠杀,她已经数不出来数量了,一摞摞的尸体堆在那里,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臭的味道让她一阵阵的反胃。
能将这些东西杀死在这里的,绝不是等闲之辈,就算她再打一辈子猎也达不到这个程度。
一阵风吹过,她身上浸出了一片冷汗,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很危险。
难道这就是近日来森林异常的原因吗?
执着于观察面前的尸体的她忘记顾及周围的环境,她的背后慢慢地聚集起了任意一个就可以让她丧生的生物,不,应该说是……
“报!陛下,妙镇和西村相邻的大山上出现了活死人,现在已经有些以打猎为生的普通百姓丧生了!”
又是如同往日的早朝,枯燥却又懈怠不得,就当大臣都有些犯困想着早点回去的时候突然一个女人冲进大殿便爆出了这条往后几日都让她们陷入混乱的消息。
“活死人?”女皇看着跪在地上喘不停的侍卫不相信地反问一句,这简直超出了她能思考到的范围。
“荒唐!这里是早朝不是其他地方,活死人?亏你能说的出来!”然而还未等女皇有什么反应,一位大臣首先出声发难。
“就是就是!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陛下,我说的都是真的。”跪在地上的侍卫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跪坐起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盒子示意侍从将盒子呈上去。
女皇当着众面打开盒子却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毛骨悚然,绝对的害怕。
不管是女皇还是那一种老家伙们看清了盒里的东西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嘴唇哆嗦着偏生就是张着说不出来话。
她们看到了什么?
一个死人的头部!不,那不是死人,是活死人!
真的是活死人!
头颅已经被削下来,眼珠却还在转动,就好像她们托着的是个活的头颅一样。
首先那个托着盒子的侍从已经受不了,尖叫一声便抛掉盒子跑出几米远,而那个头颅便从掉落的盒子中滚落出来,也不知道是自然还是有股力量驱使,那头颅竟一滚滚地滚上台阶到了女皇的脚下。
女皇一惊,抬起脚便狠狠地踹上这个头颅,头颅便又滚回了大殿中央。
“来人啊!”精神未定,几位侍卫上前将那个犹自滚动着的头颅拾起放回了盒子。
没有女皇发话她们可不敢随意处置头颅,她们早已对这种东西见怪不怪了,她们自己砍下的头颅就要比这个多得多。
然而还未等众人放下心来,那个首先触碰到人头的侍卫肤色竟开始变暗,慢慢地暗沉下来,血肉也像是被吸尽吸干,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看着旁边自己的伙伴失态地指着她,她愣愣地将手举到自己的眼前。
她的手居然只剩下了骨头和皮,那些血肉居然全不见了,而且颜色诡异地泛黑,指甲灰白透明,青筋暴起,眼眶突出,完全没有了人形。
“啊!”
仅是一瞬间,这个刚刚还将头颅放入盒子的侍卫竟一下子变成了一具干尸,空洞的眼睛张着,似乎连她自己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这么快便步入了死亡的道路。
而和她一起进来的侍卫依旧捧着那个装着头颅的盒子,忘了自己在朝堂之上,忘了自己周围的是女皇大臣,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看着平时和她一起工作欢笑的人转瞬之间没了。
“陈将军!孤命你领兵去调查此事……即日启程!退朝!”
沉寂了许久,冷寂的朝堂上再次响起了沉重的声音。
然而自从那天朝堂上的惊骇之事发生之后,人们还未回过神来便再一次发现这次的事情远比她们想象地要严重地多。
仅仅是两天,活死人的蔓延范围便从最初的西华村和妙镇向外扩散,而今早女皇便接到密报,在锦州已经发现了活死人的足迹。
而与锦州相邻地便是岑州,岑州是大宁历来的军事重地,新兵入伍均是带到岑州参加训练,而大规模的兵器制造也在岑州。
而以现在的扩散速度来推断,岑州的沦陷也就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活死人的数量远远超出她们的想象,而且令人恐惧的是活死人活人碰不得,,只要一碰上一下,活人便会被其污染变成一具干尸。
那天朝堂之上的景象便是由此所致。
女皇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奏章,这次的活死人绝对是设计好了的。
然而最令她担心的事情还不是这个,而是民声。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声向来都是每个帝王所忌惮的。
在短短的两天内,凡是遭受到袭击的村落的幸存者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天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