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啊!之前是想要你们的命来着,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看严络青起身,南水无也拢了拢衣服懒散地站了起来,严络青惊异地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和她一样高,从气势上一点都不输于她,泛着无尽的魅惑却又不敢让人忽视,要说这样的男人只是普通的一位贵君,谁会相信?
“我们怎样碍着你了?”这个男人就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她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络青,这一点你搞错了吧!你们没有碍着我,我也不讨厌你们,只是需要而已,就像大皇女一样!”南水无轻描淡写地说着让严络青不可置信的话。
“大皇女?就连她的事也是你做的!然后是文鹿,你是想拥立三皇女?”
“是也不是,不过算是吧!”南水无轻巧地答着,完全不在意严络青说了什么。
“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自己做皇帝?一位男皇帝?”武则天的事情又不是没见过!
“我对那个位置可没什么兴趣。”他耸耸肩,随意拢上的衣领顺着滑腻的肌肤垂落下来,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严络青觉得刺眼,赶忙移开视线觉得之前那股子不自在的气息又回来了,南水无没有遗漏严络青的反应,轻笑着将身上的衣服再一次拢起。
但眼下……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帝君又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还有女皇为什么会那样!”事实来的太突然,之前觉得帝君不对劲也从未将心思放在这个男人身上,这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
“我对你倒是很感兴趣呢!”故意拖长的尾音,南水无又开始勾魂般地看向严络青:“不知络青意下如何?”
“我对你没兴趣!我已经有了夫郎了!”她可看不出他哪里对她有意思了,她还没水仙到遇到一个男人就举得他对自己有意思,她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八成又是冲着她的身份来的!
“原来是你!”
“嗯,是我!帝君和我只不过是互取所需而已,我的存在就是给他提供帮助吧!”
“你想要什么?帝君的愿望就是让三皇女当上皇帝吧!那女皇的痴傻也是因为你们?”
“就知道你能猜出来,不愧是络青啊!”满意的笑容毫无掩盖地透露着赞赏。
“你别一口一个络青,我和你不熟!”严络青脸色极其难看,她的事情他到底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她觉得这个男人的黑是她所不能想象到的。
“以前不熟以后会熟起来的啊!”南水无不甚在意。
“南贵君殿下,我已经有了夫郎了,我们大概没有这个机会,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但既然我知道了……”
“既然你知道了你也没有任何办法,你即使到外面和别人说也没人会相信你!而且帝君再不济事,对于他女儿的事情可毫不手软,只怕络青到时候还没说点什么就已经说不出来了吧!”说着自己又弯下腰从地上挑起一坛酒,倾身见宽大的衣服毫无遮挡,然而瀑布般的头发却飘然铺散开来,遮挡却又挡不住什么。
严络青现在简直要对自己是穿越女这个事实感恩带谢了,毫不怀疑如果是个正常女人看到这种状况会发生什么了。
努力忽视着身上的不对劲,他说的没错,他既然敢告诉她就一定不会怕事实败露出去,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这里的一切都让她不踏实。
“你说的没错,这件事我也无法向别人说,毕竟我也不是五车国的人,既如此我也无话可说,只望以后我们不会再有交集!”说着就想走,但……
“你也发现了吧!络青是不是觉得腿脚发软全身发热呢?”
“你……怎么知道?我怎么了?”严络青咬着牙挤了出来。
“因为熏香啊!这个熏香会让你产生这样的反应,作用其实有点像春药呢!不过我独爱它的香味是以天天熏着!”说着还作势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真在享受着这个味道。
如果眼睛要能杀死人,她不确定他现在已经死了几回了,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如此变态?说的话变态做的事更变态。
但……显然身体的感觉越来越重,一滴两滴汗顺着脸颊流下来,只恨她为什么没早些发现这些异样,从进来之时便他的话不断牵引,她没注意到这些!
头脑中闪过灵光,是了!一切都是他故意的,他故意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她忽视周围的一切让她在他的话中打旋,他的目的根本就是她!
他既然能让女皇痴傻成现在这样,她也可以!如果要是平常的女人此时早已中计,他想的便是让她成为他的傀儡,击垮大宁的傀儡!果然是因为她的身份!他的目标是大宁?严络青一下子想了个通透,但身体显然迫在眉睫了,她也无法追究这些,只是绞尽脑汁想现在该怎么办。
但她越着急身体的反应就越清晰,之前只觉闷热,现在脑袋都有些晕眩,眼睛转动缓慢了起来,呼吸更加急促,天旋地转也不为过了。
一声轻笑,就在严络青意识涣散只是,直觉一双冰凉修长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冷意毫无准备地传来,从贴近的皮肤渗透到身体,一个哆嗦,之前的旖旎倒是散去了不少。
南贵君惊讶地看着严络青蓦然清醒的眼神,眼神暗沉,手开始在严络青的脸上缓慢地摩挲了起来,就像是在鉴赏绝世精玉一般,不敢轻易触碰却又爱不释手,殷红温湿的双唇也不断凑近。
清醒了又怎样?女人还不是一样?即使是她也一样!
不知是惊异于南水无毫不掩饰的动作还是怎样,严络青果然又僵在了原地,冰凉滑腻的触感带着浓郁的酒的馥香,使得她更直接地感受到身体的燥热。
一个闪身,霍地伸手狠狠地将南水无向后推了一步,然后严络青也顾不得礼教,既然已经撕破脸了还在意什么?直接转身便向外走去,反倒是南水无吃惊地愣在原地,睁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决然的背影,哭笑不得。
之前想过任何场景也期待过无数场面,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不失望却又有着失落。
南水无站在原地没有管因为推阻而滑下的衣衫,笑声不断溢出唇瓣,由小到大,不再是之前的魅惑压抑,而是充满了爽朗。
再说严络青出来之后,迎来的便是秋高的闷热,也比屋子里好不到哪去,看着左右没人直接将外衫脱下挡在手臂上。
现在不是早朝的时间,她还是快点回去才是,让被人看到此时她出现在这里也不好,会给文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拍拍受了惊吓的心肝,她也说不清现在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复杂无比,只觉唯一庆幸地便是文鹿安好。
但刚刚放下心来举步回家的严络青忽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就是刚刚积累在体内的熏香只是被她暂时压下了而已,根本就没有散去!
她看着遥遥的大道欲哭无泪,她还要多久才能回去啊!
严络青无比苦闷地顶着太阳在宫里的大路上走的,她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到了秋天了为什么还这么热啊!
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为什么她现在要受这份罪?
她可疑算是从颜舒宫里逃出来的,而且宫里的人又不知道她住在宫里,马车是不可能有的,只能靠走,还不能让别人看到。
于是她灰溜溜地走着,越走越沮丧,也没留意周遭的环境,完全没看到自己头上有一片阴影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
“啊!”只听一声幽怨的叫声,寂静的皇宫中被惊起了无数的鸟儿。
严络青瞪大了眼睛看着横在自己腰间的胳膊,愣是叫了一声后便发不出声来了,突然的失重使得她的心差点没跳出来,她看着脚底下不断后退的屋顶开始庆幸起来自己没有恐高症!
不对!这不是重点!
这人是谁?
居然敢在皇宫里截人!
“你谁啊!”无怪她,一张口灌了满嘴的风,再加上惴惴的情绪,登时说不出又教养一点的话来了,一出口便是质问。
她看着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着黑色收口布料,定是那种常见的狗血的夜行衣,是三皇女的人?还是谁的?不过……严络青猜测的同时不禁开始黑线了,无比郁闷地看了眼与她无限接近的正空中的太阳,腹诽不管是谁的人,一定是个傻子,大白天穿什么夜行衣啊!不是更招人注意?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她鄙视了这么久的人居然是她家文小鹿派来的!
“是七殿下派我来的,接严大人回府。”暗卫嘛!定是酷酷的话不对,她可是秉持着这个原则的。
“七殿下……?”是谁?严络青一上来愣是搞不清她口中的七殿下是谁了,张着嘴愣了半晌,才恍然大悟,一个兴奋就像跳起来:“是文鹿啊!”
但这回轮到这位可怜的黑衣人黑线了,她本身带了一个人就已经很考验技术了,这怎么还间断性地抽风?
“请您不要乱动。”冷冷的声音简直和文鹿如出一撤,这是在警告她唉!就是说请你乖乖的,要不然灰机会坠毁的。
严络青更兴奋了,真的是文鹿派来的人啊!她之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只有那家伙才会带出来这种冷冷的木头桩子!她有救了!她的清白保住了!
严络青简直要热泪盈眶了!她之前还在想要怎样出了皇宫,那位抽风的暗黑大BOSS也没明确同意让她出去,他好不容易等来了控制她的机会,怎能然她轻易逃脱?那个男人这么诡异,搞不好她失了贞洁该咋办?
她可是有节操的好妻主!
然而等她好不容易完璧回府之后,却迎来了一个雷劈般的消息。
“文鹿呢?”本想着先去看看文鹿再回房看夫郎的严络青扑了个空,心里这个不爽啊!
她好不容易念在文鹿派人来捞她的份上还没看她家俨儿就过来,结果没人!
“主子在正厅见客呢!张大人来了!”许是看见了严络青很气愤,一个平时伺候文鹿的小侍小心翼翼地凑到严络青旁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