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还有男尊女卑的世界,怎么会然女人留在家中相夫教子?记得以前青儿也说过她们那里也是这样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是男人,女人不管从什么方面都比不上男人,
“那……你们是谁生孩子呢?”苏俨一想到这里便直接问了出来,暗香不会真的是女人生孩子吧?女人又该怎么生?然而等他问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刻一张脸红到了耳边。
而这位湖景公主一直生长在男尊世界,可是从未看到过男人脸红,即使有的男人会害羞,也没有现在这位苏公子这么明显,简直是太……漂亮了!她的脸也开始泛红,她作为公主从未回答过这种不符礼教的问题,
“你们这么早在这干什么?”就在苏俨左右为难之际,突然听到了自己极其熟悉的声音,他一个激动也忽略了这个声音中不断泛着的冷意。
“是严大人?早上好!”还没等苏俨开口,湖景看到一旁脸色难看的严络青,立刻站起身来主动打招呼。
然而严络青连理都没理,直接忽略了她对着苏俨道:“这大清早的天气也不是很热,出来坐着容易受寒呢!”然后左右找了找没找到自己要看的,便又接着问:“叮叮呢?怎么没看到他?”
苏俨近来一直都和严络青在冷战,严络青和他说话他不理,他更不会主动和严络青打招呼,但此时场景不对,他也只好淡淡地答道:“公主她再向你打招呼呢!”
居然还敢帮她说话?
严络青本就对湖景没好感,天知道她刚刚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那副画面有多刺眼?
男人清俊女的秀丽,两人端端地坐在那里相视而笑的样子真是太TM碍眼了!也怪不得,苏俨长得不似这里特产的男人那样娇媚那样娘,只是比较清秀而已,倒是让这个见遍了猛男的少女心生好感。
不过这里是严府不是她家的皇宫。
“公主,既然是寄居在严某的府中,就要懂府中的规矩。”严络青点到即止也没多说,然后就直接拽着苏俨走了。
独留下她一个人在花园中干瞪眼。
没错,她现在就是寄居。
那天自从她说了就要苏俨之后,女皇也不好推辞,再加上那些使臣说的那些威胁的话,女皇就更不能推辞了,然而要是直接往自家嫁为人夫的郡君家里塞女人那影响又十分不好,简直就是同毁了苏俨的清誉一般,是以最后女皇左右权衡终于决定让湖景公主以客人的身份入驻严府,对外宣称则是严大人的挚友。
反正别人也都不知道她们的弯弯道道也就习以为常了,也就严络青一个人感到了危机。
这女人一进来就开始不安分,不愧是湖景公主啊!这勾搭起男人的本事真是不小,她从未见苏俨能和除她以外的女子相谈甚欢,而且又是在这个时候。
严络青将苏俨拉出了花园之后变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俨儿居然和自己说话了。
她一个兴奋以为苏俨是原谅自己了,将那湖景的事情也给忘了,刚要兴奋地和他说点什么,结果就发现苏俨冷着脸看了自己一眼便直接越过自己回去了。
搞什么啊!
渐渐地严络青就发现苗头不对了。
那湖景进来之后目的还真是不单纯,每天也没什么事情除了制造各种机会与苏俨偶遇便是两人一同散步什么的,严络青到哪里几乎都能听到谈论主夫大人和刚进府的女人的消息,严络青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的醋坛子打翻了,但是嘴里真是不断地泛酸啊!
俨儿那边她现在是不敢惹,也只能从那个狐狸精身上下手了。
现在苏俨回来之后养了一堆花在院子里,而每天午后都是伺候这些花的时间,是以,这天严络青吃完饭后掐好了时间专门堵在了离苏俨院子不远的一条羊肠小道上,当然目的不是为了苏俨而是为了堵那个狐狸精。
看着远处而来的花枝招展的人,严络青猛地吸了一大口气突然跳了出来正好站在路中央,对着受惊吓绝对不小的湖景道:“我们聊聊。”
“严姐姐?”吃惊的大眼瞪住了,隐隐地泛着光芒,看的严络青这个恶寒。
妹妹啊!你卖萌卖错人了吧!
“我不是你姐姐,少给我沾亲带故的。”语气绝对算不上和善。
“那严大人?”十八岁的小姑娘像是受惊了般,十分委屈地问着。
严络青眯起了眼睛,看着这个想要装委屈却明显没控制住自己彰显着红果果不屑的女孩儿,连装都懒得装了。
“不管你叫我什么,我今天来就是想提醒你,你是一个和亲来的公主,无亲无故平时还是老实些,这里不比你们那里是皇宫,而在我的府上我才是主人,你更不是什么尊贵的公主,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严络青说完看着面前面具已然破裂的小女孩儿觉得十分解气,但是她为什么有种错觉她是那种小说中经常为难女主的万恶的巫婆?好吧!这绝对是错觉。
“是,奴家知道,奴家断不会抢去您的位置的。”湖景不再挂着自己笑容,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严络青说道,她清楚地知道眼前的女人绝不是自己能斗的过的,至少现在不能。
“既然知道了那就安分些,苏俨他是不会喜欢你的,在女尊就要有女尊的样子。”严络青说完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果然那小姑娘本来占了下风,结果一听到严络青这话立刻来了精神笑眯眯地道:“严大人这话可就说早了,依奴家看苏官人虽然嘴上没说但对奴家还是有几分喜欢的,我们这几日每天都谈的很愉快呢!正如您所说,奴家不是女尊的,我们那里和这里确实不一样,侍奉男子为天,甚至是我都不能虎逆我的父王而远嫁到这里来,然而这天下的男子再不一样他也是人不是吗?试问哪个人不喜欢自己被高高地捧在上面,尤其是你们这些女尊国家本就地位低下的男人呢?奴家到这里来便是为了和亲侍奉好夫君的,奴家只想尽自己的本分,更何况这个夫君是奴家自己挑选的,奴家很有几分好感呢!”说完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那张小脸居然又羞红了起来,可惜严络青此时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感觉,只觉这女人浑身上下都这么碍眼。
“我说陛下,这就是您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吗?您可知道我府里现在是什么样子?”在苏俨和那狐狸精面前处处碰壁受气的严络青真是受不了了,干脆进宫直接请女皇将那个狐狸精弄走算了。
女皇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过来,那脸上的表情惬意地别提多欠扁了:“严络青,你的礼教呢?敢在孤的面前大呼小叫了?”
“现在别跟我提这个礼教不礼教的问题,我只知道那个女人住我家就不是符合礼教的事!”
“那你想怎么办?”
“将那个女人弄走!”
“不行。”怎么可能?
“凭什么不行!那个女人不阴不阳地每天你知道我看着有多碍眼?偏偏俨儿他还……还和她谈笑风生的,我!我,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将叮叮扣住,现在俨儿也不至于和我闹脾气不理我!反正你得把这事解决了。”
女皇直接忽略掉严络青非尊称部分慢条斯理地道:“严络青,孤怎么不知道你变成了这个样子?就那样一个像男人一样的女人你都斗不过然后现在跑到孤面前撒野来了!你作为女人不觉得丢脸吗?再说即使那个女人想苏俨也不会一夫侍二妻的,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对啊!她在担心什么啊?
严络青被问的瞪目结舌了。
对呀!苏俨是谁啊!那可是她俨儿啊!他怎么会喜欢上别人呢!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该怎么办怎么办!”
严络青得了旨高高兴兴地回家了,然后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用强的!
当然此强非彼强,她回家之后再听得那个女人在苏俨的院子中的时候最后一点耐性已经完全告罄,她挽起袖子冲了过去,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直接将犹自笑着的公主殿下拖了过来然后甩到一边,之后拽着苏俨便回屋子,砰地将门一扣,世界清静了。
苏俨看了看自己被抓红的手没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严络青也跟着看到自己抓红的地方,立刻火气消了一般蔫了下来,她苦着连哀哀地道:“俨儿,我真的知道错了嘛!我下次无论干什么之前都和你说一声好不好,不要生我的气了吧!这都多长时间了!”她很委屈的!
“还有下次?”许久未听到的温柔声音瞬间将严络青惊的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了,这么久都没理过她,她实在没想到他会和她说话,即使是找茬!
“不、不!没有下一次了!是我说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让俨儿担心了好不好!”
“还知道我在担心啊!”苏俨皱着鼻子说的也染上了几分委屈。
天知道他自从知道她走了之后他是怎么过的?孩子被劫走了再然后连妻主都没了,他生活的主心骨全都不见了,等了许久还是不见人,甚至连封信都没有,他甚至要胡思乱想了,每天食不下咽觉也睡不着,只觉每天都是那么难熬,心里就和油煎了似的,一有什么关于大宁的风吹草动几乎就能将他吓的瘫软半天,然而就是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几十天,这让他怎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