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就不说了吧,我送你回去吧,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免得又遇到不该遇到的人。”
“谁是该遇到的,谁又是不该遇到的。”
“我怎么知道。”
博煜看着情绪很激动的白灵知道现在说的越多她越是不开心便说道:“算了吧,就如你所说,等我们都冷静下来了再说吧,我先送你回去。”
“我说了不用了,你听不到吗?”
“就算是死生不复相见也不必在意这一次吧,况且我们今后还会经常见面的,难道你每次都要拒绝每次都要避而不见吗?”
“随你便吧。”白灵看着博煜一幅铁了心的样子,知道再拒绝也是枉然,便不在说话,一直走在前头,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回了王府,博煜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一直送她到了王府不远处。
听过博煜的话,白灵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她不知道该是喜还是悲,自己不可能与他在一起的,自己替父母报了仇肯定会回到山谷中的,可是他却不行,他有自己父母与使命,虽然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是什么,但是肯定不是平常的大夫,就以他能进宫替太后贺寿就能知道他肯定与朝廷有不浅的关系,但是他却又没有一官半职能那么出入皇宫肯定是为皇帝办事的,那么他怎么能与自己隐居山中呢,就算这些不算什么,那他的父母呢,他的父母会容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别人的女人要说是平常百姓家也是不可能更别说他的家世了,他的家世到底是怎么样的,自己也是一无所知,只是能有那么大的博苑也便知道他并不是寻常百姓家的人。想想自己与他的隔阻的困难不是一件两件事情,那么自己又何必再去徒惹伤悲呢。
想想父母已经离开自己六年了,可是自己却不知道他们的茔坟在那里,更是一次都没有去见过父母,他们该有多伤心呢,自己的女儿不能为他们报仇雪恨,却一味的痴恋与儿女情长。
第二天白灵那都不想去,在屋里呆坐了一个早上,中午的时候太阳出来了,她百无聊籁的到花园里转,到了秋天,园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是满园的秋海棠掩盖住了秋天的萧瑟,这海棠又名断肠花,说的是男女离别的悲伤情感,这满园的海棠更是诉说着自己心里的苦闷,白灵沿着花园中的小径走向深处,这里她从来没有来过,所以只是随着小石径的牵引往深处走。
“云儿你在那里?你可知我找你找的好辛苦,为什么你走的连一点留恋都没有,一点消息都不给我,你与姬允儿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的她都会,如果你与她认识为什么要看眼睁睁的看着我娶她,难道你真得认为我该被她杀吗?你知道吗?当我看到她唱的那道执着与用巧奔妙逃的时候我有多么惊喜吗?我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她会这些就说明你还活在这个世上,你肯定还活着,你有没有像我想你一样想着我,这些海棠是我们一起种的,海当它的开与谢我的心都如刀在割,你知道吗。”李哲安站在那一簇簇的海棠中喃喃的说着,全然不知道后面还站着的白灵。
白灵听着李哲安的喃喃自语,心里也有些同感,她不确定李哲安口中的云儿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郑云,她又希望那个云儿就是郑云又希望不是,如果是自己以后如何来面对郑云,如果不是那为什么李哲安在自己用过巧奔妙逃与弹过执着的时候为什么那么激动,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自己郑云的下落,照这么说也许八九不离十了吧,再看现在李哲安的举动是对云儿念念不忘的,可是他为什么在当初宁愿相信苏尘烟也不相信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不知道云儿在前世今生都被男人背叛当时他不相信云儿的时候,云儿的心里会是怎么样的痛,为什么男人都是这样的,前一刻还说着与自己此生不渝的话,下一刻就会打破一切的美梦,自古多情总比无情苦,多情总被无情伤,不管结局怎么样,到头来受伤的只有女人。
“唉!”白灵一声长长的叹息。
“是谁。”李哲安听到背后的叹息转过身来看到的只是白灵,他的怒气一下子窜上来,这个园子是不容许任何一个人进来的,他不允许别人来打扰了云儿的气息。
“王爷可真是多情,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滚,谁让你进来的,这个地方也是你配进来的吗?”
“你对我说过这个园子不许我进来了吗?还有你以为守着一个破花园就能找回你想要的吗?简直是痴人做梦。”
“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吗?呵呵,笑话,不要以为你很聪明,有些事情因为你的执着伤的不是一两个人,有些事情全天下人都知道,就你一个人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资格来教训别人。”
“我伤不伤谁也跟你没有关系,能被我伤了的人也全都是活该,如果问心无愧又怎么会被我所伤。”
“算了吧,我终是不愿意看到他伤心难过。”李哲安转过身去不再看白灵。
“你可知道你伤她有多深,如果是我就算是亲手杀了你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我现在就明告诉你,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那里,但是我就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可知道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吗?”
“也许你不说会好一点吧,这样她就不会那么痛苦,既然是我伤了她,那我愿意补偿,我会好好的留下自己的性命等着她会来取。”
“你想的倒是很美,她回来杀你,也真是这高看你自己了,什么是折磨,就是漫长的等待,你知道她受了多少苦吗?你以为你守着这海棠就能减轻你的罪孽了吗?我会替她看着你是如何痛苦的。”说完白灵转身就走。
“你想知道姬文昌的坟墓在那里吗?”李哲安在转身离去的白灵身后说道。
白灵的脚步一滞,只是她继续朝前走去。
“西郊往北二十里。”
白灵强忍着眼泪与激动,步履蹒跚的走出海棠园,她不明白为什么李哲安会突然告诉自己父母的坟墓所在地,但是她现在恨不得马上飞过去,六年迟到的问候,不知道父母泉下怎么样。
出了海棠园,白灵直奔西郊,到了李哲安说的地方,白灵与一辆马车擦肩而过,白灵也只是朝那马车看了一眼,而此时马车的车窗帘被风吹开一角,白灵因为马飞的快,所以只是看到一串佛珠,便再什么也没有看到。
白灵最终看到了父母的坟茔,她此时所有的委屈都化成了泪水奔涌而出。
“爹娘,你们还好吗?女儿不孝不能马上为你们报仇,你们一定不要怪女儿,你们也要相信女儿一定会替你们报仇的,女儿绝对不会让害你们的人好过的,娘快到冬天了,女儿怕冷,可是以后的冬天谁来替女儿置办冬天的东西,娘你知道吗,这六年来女儿的冬天是怎么过来的吗?冷的时候女儿彻夜难眠,女儿冷的睡不着呀,娘你知道吗?女儿多想娘来问一声女儿冷不冷,女儿睡不着的时候多么希望娘来陪我说说话,可是不管女儿怎么想怎么希望娘就是不来,就算是梦中娘都不曾来关心女儿一声,难道是因为女儿迟迟不为你们报仇吗?还是怪女儿这么久都不来看你们,更或者说你们在怪女儿为了儿女情长对父母的仇恨忘到九霄云外了,爹娘你们放心,女儿会拼了这一条命替爹娘报仇的。”白灵捂着心口,那里犹如绞痛。
“爹你生前一直视为兄弟的人最后出卖了你,你该有多么难过呢,那是你一直提拔的人呀,他怎么能忘恩负义呢,爹,那首《声声慢》女儿还有好多不理解呢,爹怎么不替女儿解释完了呢,以后女儿还有什么不懂的诗句该问谁呢,爹,女儿真得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全都要爹你来教女儿呀,女儿以后会很孤单的,您不是说过您会保护我一辈子不让任何一个人欺负女儿的吗?可是以后有人欺负女儿了谁来帮女儿。”
等哭过之后白灵这才注意到自己面前放着新鲜的水果与刚燃尽的纸钱。
“爹娘女儿年看着你们在这里孤零零的真得好伤心呀,只是女儿现在还不能将你们移走,所以只能委屈你们先暂时在这里等着女儿,女儿肯定会将你们移回祖坟的,看来是有人来看过爹娘了,只是女儿不知道是谁,如果让女儿知道了是谁,女儿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报答他们的,还有就是爹娘一定要保护女儿能顺利的杀了仇人。”
白灵坐在地上靠在墓碑上想着童年的一些好玩的事情,那些美好的回忆怎么也忘不了,她一直坐到黄昏夕阳西下的时候她才走。
“爹娘,女儿不能陪你们了,不过你们放心女儿以后会经常来看你们的,从此以后女儿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因为我知道爹娘在那里,以后就算有什么委屈了我就会来跟爹娘说的。”白灵恋恋不舍的回到了王府。
晚上躺在床上她一直在想今天在路上碰到的那辆马车里的人是不是就是去给父母上香的人,如果是那到底是谁呢,都只怪自己当时只是一心想去看看父母,没有注意车里坐的人是谁,只看到一串佛珠,可是那佛珠很是普通,就凭着那一串佛珠找人真是大海捞针呀。
在这静好的夜晚一阵阵的笛声飘过来,笛声很美,只是里面思念的味道太重,吹的是一首《长相思》: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这样的笛声李哲安也能吹出来,他对云儿的情这么深当初又为何要弃她与不顾,既然这么喜欢云儿为什么要那样伤她,他这样做伤的何止云儿一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白灵睡不着便起来倚在窗前: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第二天一大早如夫人便来了芙蓉院:“妹妹好生清闲呀,现在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