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为何不理不睬
九尾i2017-08-03 13:153,726

  “诅咒,什么诅咒?”

  “听乔荞说,在上一任苑主去世之前,曾用秘术下过毒咒:凡是男子继任苑主之位,皆活不过三十岁。而这公孙伍子,死去的那天恰好是他三十岁生日。”

  听毛非这么一说,苏小墨不禁打了个寒颤,说道:“毛县令您这编故事啊?”

  “苏姑娘别还不信,正是因为这事巧得很,所以我才同意乔荞暂不上报的。”

  奚华安又道:“光听毛大人这样说,我还判断不了,还请大人带我们去香苑一趟吧!”

  楝花飘砌,簌簌清香。

  香苑拢在一片花海之中,它的香料无一不是来自花粉,而这香苑的神奇之处在于——可以让不同时令的花在同一时间绽放!

  玫瑰、柠檬花、鸢尾花、荷塘、薰衣草……

  薰衣草……

  那片铺满薰衣草的山谷平原,又一次在奚华安脑海之中闪过。他喃喃自语道:“如果,她也在这里,该多好!”

  房文风侧头问道:“嗯?华安,你在说什么?”

  “噢,没,没什么……”

  话音刚落,在那片开满薰衣草的花田之中忽然飘过一袭红影,奚华安眨了眨眼再定睛看去,只见那女子回眸望了他一眼,又跑进了树林子里。有那么一刻,他想抛下手上的公务追过去,可是乔荞的出门相迎断了他的这个念头。

  “如今一月的期限已过,乔荞也不会阻拦各位大人来调查我夫君的死因。”乔荞长得端庄秀丽,言谈举止间也颇具大家风范,只是那双美目恐是哭久了,有些发肿。“我夫君死的离奇,只不过一杯酒下肚,立刻就断了气,完全不留有空隙。连……连最后一口气……都不曾留下。”她说着说着泪水又掉了下来,引得毛县令直在那里安慰她。

  奚华安问道:“不知苑主,如今在……”

  “夫君已经下葬了,就在不久前。”乔荞言语间明显有所隐瞒,但奚华安也没有过问,而是礼貌的表示了一下关心。他们谢绝了毛县令给他们另外安排住处,而请求住在香苑,方便他们办案。

  为了公务而掘坟是很不道德的事情,但有的时候却也不得不这样干!

  “哈哈,又是夜黑风高夜,挖坟赚钱时!”苏小墨亲吻了一下二秃子的额头,兴奋地看着公孙伍子的墓碑。

  房文风白了她一眼:“小墨,注意一点自身形象……”

  苏小墨可管不了那么多,速速冲进了竹林,很快带回了一把竹竿来。她把竹竿递给房文风和奚华安,说道:“这个坟墓和一般的有些不一样,竟然是头南脚北,这对死者很不利的。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听过一种说法‘首避与高碑之后,可避血灾。’乔荞应该是秉着这个意思安排的葬位吧!”

  奚华安笑道:“不想苏姑娘你竟懂这么多。”

  房文风不屑道:“华安你别信她,她只会图财,哪里懂这些?”言罢,捣鼓起手里的竹竿,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立时为刚才所说的话感到后悔,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苏小墨道:“那个,小墨你既然懂这么多,不如和我说说,这竹竿是干啥用的?”

  苏小墨瞅了两眼,没说话,自顾自地捣腾起竹竿来。

  房文风吃瘪,扭头看奚华安,见他也在捣鼓竹竿,便问道:“华安,这竹竿是干嘛用的?”

  奚华安嘲笑他道:“谁让你说苏姑娘不好的,现在人家不想理你了,看你怎么办!”

  “嘿嘿,华安,看你这模样,就晓得你知道真相,不如你就告诉我呗!”

  “也怪你多年不曾习武,也曾未亲手杀过几个人,才会不晓得。”奚华安拗不过他,只好解释道:“刚才苏姑娘已经说了,乔荞这样埋葬公孙伍子是像替地下的公孙伍子挡一挡血灾,而这样的说法,也只有在江湖人当中流行。”

  房文风若有所思道:“那你的意思是……乔荞和公孙伍子其实都是咱们江湖中人?”

  奚华安点点头,又道:“其实,若是猜得大胆一点,我更觉得乔荞和公孙伍子不是江湖之人,而这杀了公孙伍子的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江湖中人!”

  “杀了公孙伍子的人……”

  房文风喃喃道,只见苏小墨和奚华安把手中的数根竹竿全数削尖,然后各自将各自的竹竿们绑在一起,插入埋着棺材的土中。

  只见他们使劲往下按压竹竿,疑似有窸窣声自棺材之中发出,不一会儿,棺材顶浮出土面。房文风凑近了看,才发现这棺材顶上竟然有数个小孔,而苏小墨和奚华安手中的尖竹竿们恰好插到了小孔之中。

  “这……你们两个怎么会知道?”房文风不可思议道。

  苏小墨篾笑道:“傻子,你多杀几个人就知道了!”

  “小墨,你……”

  “我什么?”

  “你……没什么……”

  房文风忽然之间不想和她斗嘴,因为他发现了棺材顶上隐隐有一些花瓣,便伸手抓过来,抖了抖花瓣上的土灰,惊讶道:“这花瓣,竟然是才摘的!”

  “证明在我们之前有人来过,”奚华安也拿起一片花瓣,捻了捻,“在棺材上撒花,或许是香苑自己的规矩吧!”

  “不,”苏小墨的脸色变得有些沉重,“我想,我们惹到难对付的人了。”

  奚华安道:“不太明白苏姑娘的意思……”

  “这分明是荼蘼花,你们听说过洛州神女吗?”

  “洛州神女?”房文风一脸茫然。

  奚华安却皱起了眉头,说道:“难不成苏姑娘你说的是隐退江湖多年的荼蘼花洞洞主,‘荼蘼仙子’?”

  苏小墨重重地点了点头。

  “荼蘼花开,一世华爱。

  荼蘼花尽,地狱火起。”

  红衣女子站在分道口,茫然地看着汩汩东流的溪水,忽然有些惆怅……

  明明,已经没有那么恨他了,可是为什么还是不想要面对?

  夭陌陌长得小巧玲珑,个头不过才到红衣女子的肩膀,她揪了揪红衣女子的袖子,问道:“姐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火蝴蝶。”

  “火蝴蝶……”夭陌陌突然笑了,歪着脑袋,把红衣女子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姐姐倒还真的像一只火红的蝴蝶呢!”

  红衣女子揉了揉她的绒发,又叫醒了一旁熟睡的夭丰,道:“快醒醒,要继续赶路了。”

  夭陌陌拉着哥哥的手,问道:“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洛州?”

  “按地图来说,快要到了。”说话的是红衣女子,她打量了一下周遭的情景,在地图上定了位,指着河对岸说道:“从桥上过去,朝西南方再走五十里就到了。”

  “可是蝴蝶姐姐,我只知道我大哥大嫂被带到了洛州,并不确定他们现在还在洛州呀!”夭陌陌显得有些失落,“要是我们到了洛州,他们不在……”

  “没关系,再想办法打听就是了。”红衣女子对夭陌陌柔柔一笑,说道:“姐姐答应了陌陌要找到你大哥大嫂,就一定会办到的!”

  “谢谢你。”夭丰忽然这么说,倒是让红衣女子为之一颤,她抬眉望着他,温暖地嫣然一笑。像是有一颗什么种子掉入了夭丰内心里那潮湿的土壤生了根,撵不走也铲不掉……

  缓缓洒下的日光映着女子美艳的轮廓,搅得他心里麻麻的,倒有些摄人心魄的味道。

  洛州城不见城墙,只一座篱笆院门敞开着,有一老太拄着拐棍从院门里走了出来,背上背着一箩筐的新鲜菜叶。夭陌陌甜甜地笑着,跑上前去问那老太。

  “老婆婆,您知道怎么去洛州县衙么?”

  那老太似乎耳朵不太好使,看了夭陌陌两眼,不说话。

  “老婆婆,老婆婆……”

  那老太不理会夭陌陌,只顾着走自己的路。红衣女子伸手拦住了她,她有些无奈的止了步,打量了红衣女子几眼,方才开口道:“姑娘何必为人所难?”

  红衣女子道:“老婆婆,我们只不过是想向您打听一下洛州县衙怎么走,您又为何不理不睬呢?”

  “呵,洛州县衙?”那老太冷笑一声,“近来打探洛州县衙的人还真多,只可惜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去。这里是洛州北县,离洛州主城远着呢!姑娘问我,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红衣女子收回了手,放老太离去。最近好多人来洛州,怎么会呢?

  难道她的行踪终究是被他晓得了吗?明明,是等他离开了,才出发的。

  上天,注定要这样不罢不休,让他们见而又分,分而又见么?

  从洛州北县进入,大约又行了两天左右,才抵达洛州主城。虽说是个清新而又民风淳朴的城镇,但却莫名地弥漫着一种死亡的气息,无端地让人发闷。

  街上的行人也不多,连小商小贩都寥寥无几,这与传言所说的洛州城实在不符。红衣女子、夭丰和夭陌陌刚踏入主城大道,就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一人道:“这几日老有外面的人来城里,莫不是都奔着香苑那事儿去的?”

  另一人道:“我猜着就是,上次来了一群人,其中还有个骑着老虎的小姑娘……啧啧,这年头奇奇怪怪的人还真多!”

  一人指着红衣女子说道:“看着这位红衣姑娘也不寻常。”

  另一人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点头道:“那金纹面具估计值不少钱呢……”

  “哗——”

  说话的那人只觉得脚板脱离了地面,像是凌空而行一般,一下子就飘到了红衣女子的跟前,他惊恐地盯着这三个陌生人,问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夭陌陌扮着鬼脸问他道:“大叔,洛州衙门怎么走啊?”

  “鬼啊——”

  那大叔尖声叫着就跑开了,夭陌陌却笑开了花,她拉着红衣女子的手,说道:“蝴蝶姐姐,我演得好不好?”

  “调皮!”红衣女子轻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陌陌的笑声很好听,她许久不曾听到这样干净的笑声了,连她自己……也有许久没有笑过了呢!

  洛州城的人们,似乎比较排外,他们放弃了向路人询问的念头,只得自己找。好歹是个衙门,找起来起码是不难的。他们只是在衙门口逗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夭丰道:“蝴蝶姑娘,我们现在不进去吗?”

  “你一进去,就会被抓!”红衣女子瞟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朝客栈走去。

继续阅读:第70章腹内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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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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