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哪朝哪代都有,不能因为有了那么一两个贱人日子不过了,对付贱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们当pm2.5或者食物添加剂,明明很恨,却要学会适应。
那天一起吃过晚饭后,苏依澜倒也消停了几天,虽然要了杨妮的号码却也没见她打给杨妮。
只不过那枚戒指就没这么顺利了,杨妮的尺寸是11号,没有现成的,要拿13号去改,而且还是送去香港改。
无语!
诸尚杰气得把经理叫出来从头到脚的骂了一顿,骂完也于事无补,要么等,要么换款式,杨妮看了几款吻合她尺寸的款式,不是太夸张就是过于简单,心中还是对诸尚杰挑的那款颇为满意,两人商量后决定还是等吧,自我调侃为好事多磨!
为了弥补缺憾,买了一只和戒指一个系列的手镯套在她胳膊上,他扬言订婚了就一定得套个信物,省的被别人惦记,她嗤笑他,这话应该刻在他自己身上。
两人笑笑闹闹的出了精品店,前往那舜店铺,相比较法国人的效率,那爷显得麻利多了,他为杨妮和四爷挑选的订婚礼物是一套郎世宁的走兽祥瑞图,杨妮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郎世宁的身份就不说了,他的画作大多被英美博物馆收藏,民间流传的也都是无价之宝,郎世宁的画作中西合璧,在西洋油画中融入了中国画的技巧,深受康熙,雍正,乾隆的喜爱,抛开这个不说,站在画画人的角度,郎世宁相当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为中国的书画界注入了新鲜的血液。
杨妮激动地许诺,如果那爷不嫌弃她以后就是他铺子里的临时工了,只有这样才敢接受,否则受之有愧。
她倾情欣赏佳作,诸尚杰和那爷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诸尚杰说今年的围猎他不去了,那爷很意外,杨妮同样也很意外。
“你说什么?为什么不去了,我都已经开始准备给琪琪格的礼物了,还有我的特尔木,它也应该长大了!”
杨妮跑去他身旁,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摇晃。
“你不去,就没什么人了,不熟的人我也不愿带,人少了又不好玩!”
那爷也在一旁劝说。
“我何尝不想跟你们去,时间挪不开,要不,你把妮子带上,让她去散散心也好。”
“我不要,你不去,我也不去!”
杨妮嘟着嘴,挺不高兴地嘟囔,她又不是件物品,随便就可以交给别人,再说她去蒙古了,把他和苏依澜两个留在锦州不是引狼入室吗?
“你不去,我也不去!”
那爷学着杨妮的口气说,引得三个人都笑出了声,他解释说:“真的呀,你不去,就没劲了,不如都不去的好!”
诸尚杰拉着杨妮的手轻轻拍着,“要不这样,你不是想去看湖面结冰吗?我们冬天去一趟,怎么样?”
“你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到时再说吧。”
没有在杨妮脸上看到期望的兴奋,诸尚杰小小有些失落,讪讪地收回手,起身。
“我回公司,你呢?”
“我待这儿,我要和那爷学修画呢。”
“放心吧,人在我这儿,一根毫毛都不会少。”
看见四爷眼里的温情,那舜赶紧起身表明态度,妮子他是真喜欢,就像伯乐看中一匹好马,像工匠发现一块璞玉,即便没有四爷的关系,他也不会让这丫头有半分损伤。
那舜的话听在耳朵里有些像调侃,诸尚杰本打算再和杨妮说两句,这下弄得他都不好意思了,出门,上了车才想起来。
“你回家带着这些不方便,一会儿让楚信来接你,就待在这儿,别乱跑!”
他对那爷一百个放心,但是对鬼街就没好印象,他的人他知道,如果不叮咛好没准一会儿又蹿腾到鬼街去了。
送走诸尚杰,杨妮在铺子门口站了会儿,她好像看到了苏依澜,又不能确定,立在原地又等了半天,才自嘲自己是疑神疑鬼了,溜回铺子内间,绾起头发,像模像样的和师傅学修画。
修画和造假不同,有些画因年代久远,保存不当等问题出现了部分面积的脱落或残破,在画匠的精心整修下可以重现昔日风采。
而她手下要修复的这副正是外婆生日时要送给外婆的神秘礼物,所以杨妮格外认真,时间不知不觉一下子就到了下午。
楚信来接她时,她才意识到脖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这活看着不累,其实比苦力还累,必须精神高度集中,稍有差错就是巨额损失,钱是一方面,有可能这个类型的珍品就在世界上消失了,这才是让她最受不了的,亚历山大!
还是老老实实做她的服装设计师比较适合她,同样是累,但是不会死脑细胞。
她揉着脖子上了楚信的车,靠在座椅上眼前仍然一片朦胧,这就是低头工作的后遗症,她闭上眼睛,静静地靠着养精神。
“妮儿,喝水!”楚信递给她一罐红牛。
杨妮接过来笑笑,心里暗赞,如果搁在古代楚信绝对是个好奴才,绝对的察言观色高手,只可惜心狠手辣了一些。
“妮儿,四爷说晚上有应酬,让你自己找活动,他可能会很晚。”
“哦,你和他一起吗?让他别喝酒,另外我就不回家了,去林奕灵那住一晚好了。”
“行,我转告他。”
过了会儿,楚信侧头瞄了眼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有事儿?”杨妮试问。
“没啥事儿,对了,你会跳舞吗?”
“跳舞?”杨妮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谁不知道她是同手同脚,跳舞?跳楼还差不多!
“嗯,不要很专业的,就是简单的三步,四步,华尔兹什么的,会吗?”
楚信抽空又瞄了眼她,他觉得是个女的应该都会吧,妮儿秀外慧中的,应该不是难事儿。
杨妮翻着白眼瞪他,他究竟是何目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可是杨妮的软肋,超级软肋。
“不会啊,那可怎么办?看看你姐们儿有谁可以教你,瑜乔,瑜乔跳的不错的!”
楚信依然自顾自的说着,根本没有估计杨妮的感受,这不像他,他狡猾的像狐狸一样,不可能平白无故单纯地想让杨妮出丑,一定有事儿。
想明白了,杨妮收起了愤恨的眼神,好奇地打量他。
“为什么要学跳舞,有很重要的活动是吗?”
“你不知道?”
楚信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多事了,赶紧刹车住嘴,但是杨妮却一下警觉地坐直了身子。
“知道什么?楚信,你们是不是又有事儿瞒着我?”
“没有,你想多了!”
“楚信!”杨妮生气的怒吼一声,他又开始捣糨糊了,不给他点颜色他如何开染坊?
“你说不说,你不说,我问了他还是能知道,倒时他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就全赖在你头上,再添些油加些醋,如果你告诉了我呢,为了保护线人,我也会装作不知道的……”
楚信不动声色的咬了咬牙,这丫头真是长大了,这番话放在江城时她绝对说不出来,现在竟也学会尔虞我诈了,呵呵,倒不是真的怕她多嘴,只是这样的妮子也许可以陪在四爷身边。
他有私心,四爷对他来说不只是老板更是兄长,是亲人,他此番去泰国有危险,而他却不能跟在身边保护他,如果妮儿也去最起码她脖子上的GPS可以帮忙定位,就算四爷有危险,他也知道去哪儿救人,去哪儿报仇。
四爷不让妮儿去是担心她,可是和妮儿比,四爷对自己来说更重要,不如这个坏人就由他来做,他相信妮儿一旦知道四爷泰国之行有危险,一定会愿意一同前往的。
至于这样做四爷会不会迁怒与他,他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泰国UYD老大请四爷赴宴,携太太同往。”
“呃?什么时候?”
“下月初。”
“哦!难怪,他说不能去蒙古打猎了!就这事儿,你用的着神神秘秘的么,他是不想当着那爷面说,回家肯定就告诉我了。”
杨妮自信的扬着下巴,藐视楚信,还当是什么机密要事呢。
“是是是,是我多事,那你到底是会跳舞还是不会跳舞啊?去了就得跳啊!”
楚信心里好笑,刚夸她有城府了,瞬间又退回小白丫头了。
“跳舞——还真不会,猪猪会跳吗?”
“跳得可好了!”
楚信半真半假地对杨妮说,偶尔逗逗她确实挺好玩。
“啊?——那我怎么办呀?时间不多,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学会?”
楚信的话一下打击了她的自信,猪猪怎么这么全能啊,帅也就算了是爹妈给的,还非得什么都会,不让人活了,要想和他并肩,还要好多努力啊,她低着头绞着手指,万般沮丧。
“行了,以你的冰雪聪明,什么事儿能难住你呀,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短期速成的!”
楚信抬手在她肩膀拍了拍,杨妮对着他瘪嘴,做了鬼脸。
回到诸宅,楚信帮忙把东西扛进画室,问杨妮去哪儿吃饭,他顺道送她,杨妮想约林奕灵,结果林奕灵在彭司令家看女儿,再约瑜乔,瑜乔和诺亚准备看电影,Tina电话没人接,留言信箱说她今晚有秀,突然发现只有自己一个是闲人,这种感觉也很不爽,郁闷的翻看着通讯录寻找可以和她一起打发时间的无聊人士。
楚信看着她一筹莫展的样子,刚想问要不要自己留下陪她吃晚饭时,她的手机却响了。
杨妮看着手机上闪动的名字,踟蹰着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奇加上不服输的性格促使她接听了电话。
苏依澜约她出来坐坐,她知道自己和她没什么好聊的,可是还是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这可能就是命,每个人都想和命运抗争,殊不知你每一个举动,每一个决策都是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