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骑的那两个人想要动手,独孤景宸用眼神示意他们不要动手,自己身后抓住了向辰逸的手腕,向辰逸愤愤的说道:“独孤景宸,你说你们郎情妾意,可在你的官位与她之间,你还是选择了你的官位,你这个无耻小人。”
说着,向辰逸的另一只手又朝着独孤景宸攻去,独孤景宸又把向辰逸的另一只手给抓住了,不耐烦的说道:“向中郎将,你有完没完,今夜若不是本侯在这,现在你早就被押到皇上面前了,在官位与她之间,你选择她,可你认为你舍弃了官位就一定能得到她吗?”
向辰逸瞪着独孤景宸,朝着独孤景宸狠狠的说道:“哪怕是得不到,可我至少愿意为了她而舍弃官位,可你呢?为了你的侯爵与兵权,居然亲自将她送到别的男人手中。”
独孤景宸松开手,朝着向辰逸的脸上打了一拳,难怪昀月看不上他,笨死了,根本理解不了他的想法,独孤景宸这一拳的力道着实不小,这向辰逸不由得后退了几步,独孤景宸淡淡的说道:“你跟本侯没有可比性,你要真的是为她好,那你就回宫好好的做你的御林中郎将,免得连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能力都没有。”
独孤景宸看了向辰逸一眼,准备离开,向辰逸大声的说道:“独孤景宸。”
独孤景宸停了下来,冷冷的说道:“本侯与你不熟,不要直接叫本侯的名讳,是你自己走,还是本侯让你再也来不了,你自己选择,本侯没那闲情逸致与你纠缠。”
独孤景宸来到了柯采萱的房间,果然看见沐昀月在那儿,独孤景宸示意柯采萱出去,待柯采萱出去了之后,独孤景宸跟沐昀月说道:“我已经放他走了。”
沐昀月在那里看着茶杯发呆,听见了独孤景宸的话之后,说道:“向辰逸喜欢的是原来的沐昀月,不是我,我要不要把我穿越过来的事告诉他,也好让他对我彻底的死心。”
独孤景宸坐到了沐昀月的旁边,双手放在沐昀月的肩膀上,让沐昀月面朝自己,跟沐昀月说道:“想让向辰逸死心,简单的很呢,嫁给我不就行了。”
沐昀月无奈的说道:“你能否正经点。”
想让她嫁给他怎么就那么难!独孤景宸压下心中的失落,说道:“我怎么不正经了,我是觉得你魂魄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那么怪异的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你认为向辰逸会为一个和他不相干的人保守秘密吗?”沐昀月想了想也是,向辰逸现在对她好,是因为以为她是原来的那一个沐昀月,他喜欢的是原来的沐昀月,而不是她。若是他跟向辰逸说了,说不定向辰逸还会杀了她,省的她占着原来的沐昀月的身体呢。
向辰逸的事当真是能把人愁死,独孤景宸来了,就证明向辰逸一定走了,沐昀月就回自己的房间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了,又继续赶路,沐昀月坐在喜轿里,始终不知道有一个人一直跟送亲的队伍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远远的看着她,眼睛里满是哀伤。
“侯爷,有一个人一直跟着我们的队伍,要不要?”那鹰骑的人做了灭口的动作。
独孤景宸冷冷的问道:“是不是向辰逸?”向辰逸还真是个难缠的家伙,昨天晚上居然没走,居然一直跟着他,当真是讨厌。
那个鹰骑回道:“不是。”
不是向辰逸,那又是谁?独孤景宸很想知道,他怎么又多了一个情敌?不过,那么多的男人都觉得他的小丫头好,这不也正说明他的眼光好吗?但是,他很奇怪啊,那个小丫头一直呆在宫里,见的除了宫女和太监之外,好像见不到多少男人啊,皇上和向辰逸都被拒绝了。
不对啊,在宫里虽然男人比宫女和太监少,但也还是很多啊,太医院的,御林军的,钦天监的等等。
独孤景宸调转马头,朝着后面走去,他倒是要看看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策马走了几步,独孤景宸意识到他是偷偷的藏到送亲的队伍中的,让人发现的话,很可能这一次的计划就会全部落空,而且还会让这个小丫头落入险境。
不就是一个情敌吗,他以后的有的是机会收拾,现在还是正事要紧,独孤景宸又掉头回去。
除了离开京城的第一个夜晚,向辰逸想要劫走她之外,这一路上一直是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在喜轿里待了那么多天,点风不透,沐昀月都要闷死了。
秋日本来就冷,而且越往北这天气越冷,沐昀月感到她的嫁衣好像太薄了,她一直坐在轿子上不动弹,身体总是感到发凉,索性就拿了床薄被盖着。
独孤景宸看着沐昀月在轿子里盖着薄被的样子,总是会很难得开一下尊口,“要不要我上去帮你暖暖啊。”
刚开始沐昀月听了,耳根子还会红,后来,久而久之就习惯了,索性也就不再搭理他。
后来,沐昀月在轿子里坐的烦了,就让独孤景宸给她拿了身御林军的盔甲和战袍,她想要骑马,独孤景宸不同意,跟她说外面风吹日晒的,她一个姑娘家的受不了。
什么受不了,沐昀月一拍桌子,说道:“这么多人都能骑马,我怎么就不行了。”
独孤景宸淡淡的说道:“我说你不行你就不行。”
然后沐昀月就变身磨人的小妖精,一连好几天都在不停的烦独孤景宸,最后独孤景宸让磨的受不了了,就让人给沐昀月找了一身御林军的战袍和盔甲,给沐昀月找了一匹温顺的母马,让沐昀月骑。
沐昀月达到了目的之后便不再去磨独孤景宸。
可是骑马骑了一天之后,沐昀月果断的不干了,独孤景宸说的真心没错,风吹日晒的,真的是不适合女子,而且马背要比轿子颠簸,那些骠骑军腰都挺的笔直,她自是也不太好意思趴着,虽是颠簸,她也依旧是挺直了腰。一天下来她让颠的腰酸背疼,而且还被晒黑了。
第二天,沐昀月果断的选择了坐轿子,骑马这种事,就交给那些糙汉子吧。
沐昀月觉得,还是这样比较合理,她负责貌美如花,轿中看书,糙汉子们负责栉风沐雨,保家卫国。
就这样,过了接近一个月,送亲的队伍快要走到了边境,月黑风高夜,磨刀杀人时。
一天晚上,沐昀月睡到了半夜又听到了打斗声,独孤景宸赶紧的跑到了沐昀月的房间,看见沐昀月没事,顿时松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桃花真多。”
鹰骑告诉独孤景宸这一些日子一直有一个人在跟着送亲的队伍,有了上一次向辰逸要来劫走沐昀月的经验,独孤景宸果断的把这一次打斗归类为又是个情敌上门来劫人。
所以,这一次,独孤景宸压根出去都不出去看,直接到沐昀月的房间来,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情敌是谁。
听到独孤景宸说她桃花太多,沐昀月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才几朵桃花啊,如果她的桃花算多的话,独孤景宸的那些桃花该怎么描述,沐昀月怒极反笑:“哪有你的桃花多啊,京城的姑娘一看着你来了,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就差自荐枕席了。”
既然吃醋,是不是就说明她是在乎他的呢,独孤景宸嘴角不可见的勾了勾,说道:“早就有姑娘自荐枕席了。”
什么,都有自荐枕席的了,那独孤景宸这个混蛋还跟她既表白又求婚的,沐昀月装作不在意的说道:“我不喜欢用别人剩下的,以后离我远点啊。”
独孤景宸上前抱住沐昀月,说道:“我都把她们给扔出去了。”这可是真话啊,除了沐昀月之后,他其他的女人他都没有碰过。
沐昀月嘟着嘴刚想要跟独孤景宸说什么这时一排羽箭破空而来,独孤景宸将沐昀月推到了床上,拔出剑来将那一排羽箭拨开。
那一排羽箭刚刚拨完,新一波的羽箭又来了,这次不是只有一排,而是漫天地下的都是羽箭,独孤景宸一个人根本就应付不来。
沐昀月朝着门外喊道:“鹰骑,快来帮忙。”这个节奏,根本就是来抢她的,分明就是来杀她的。
门外鹰骑的四个人来了,有了他们的帮忙,独孤景宸明显的轻松了,这漫天的羽箭一直都没有停息,独孤景宸觉得如果一直留在屋里的话,他们体力耗尽之时,就是他们被擒之时,独孤景宸朝着那四个人说道:“撤。”
那四个人便到了前面,独孤景宸一边用长剑拨开羽箭,一边将沐昀月护在身后,看着独孤景宸和沐昀月撤离了这个房间之后,那四个鹰骑也撤了出来。
六个人离开了房间之后,发现走廊里、院子里,到处都是一些服装很像北方的游牧民族的人在和骠骑军厮杀,独孤景宸将她护在身后,带她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可是,院子里的敌人太多,一眼望去,几乎都是敌人,骠骑军被分割成了无数的小块,纵是战斗力强悍,奈何敌人人数众多,被围而歼之只是迟早的事。
看到这情况,独孤景宸下令道:“撤。”
听到了独孤景宸的命令,所有的骠骑军尽力的汇到一处,朝着院门口突围,但是门口也被敌人给堵住了。
沐昀月和独孤景宸他们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局面,沐昀月直接从地上一个死人的手中拿起了一把长剑,想要帮独孤景宸的忙,结果没砍几下,就举不动了。
其实,不怪沐昀月力气小,骠骑军因为是负责对外作战的,所以佩戴的长剑都是又长又厚的,沐昀月一个从来没有干过力气活的姑娘,根本就拿不动。
可是,在这一种冷兵器时代,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短剑沐昀月倒是拿得动,但是那样的危险系数一定会增加,而且还不如用长剑有胜算,沐昀月第一次心里升起了一种挫败感,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独孤景宸看出了沐昀月的心事,轻轻的跟沐昀月说道:“别怕,有我呢。”
独孤景宸说道:“保护定国公主。”所有汇聚在一起的骠骑军变成了一个圆阵,将沐昀月护在里面。
圆阵不断的向院门推进,可是,几乎是无法前进,因为堵在门口的敌人数量总会源源不断的补充了上来。
这时,有人喊话道:“只要你们杀了定国公主或者是把定国公主给交出了,我们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独孤景宸的声音好像是天山上亘古不化的冰雪,冰冷的可以深入骨髓,“兹事体大,岂是立刻就可以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