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昀月感觉有一张俊脸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唇上热热的,便知道自己被独孤景宸给亲上了,沐昀月赶紧的把独孤景宸给往后推,今天要去见皇上和独孤景宸他妈,让他们看着她的唇不正常,那她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沐昀月的力气在女人中算是大的,可是对于独孤景宸来说不过是毛毛雨,根本就推不开,沐昀月把手伸到了独孤景宸的腰间,狠狠的一掐,独孤景宸疼的嘴动了动,沐昀月趁机赶紧逃离独孤景宸的虎口,坐的离独孤景宸远远的。
沐昀月拿出马车上的镜子,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唇,一看没有什么异样,才放心下来,又把镜子放回去,对独孤景宸说道:“想让我在皇上、皇后娘娘和你娘面前抬不起头来是不是?回府之前,不准碰我。”
独孤景宸看着沐昀月那个炸毛的样子,微微笑了笑,别有深意的说道:“好,那就等回府之后再说。”
不知怎的,沐昀月总是觉得独孤景宸的笑笑的别有深意外加不怀好意,不过,沐昀月觉得眼下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便拿出本书看起来,与独孤景宸保持距离。
到了宫门之后,独孤景宸将沐昀月抱下马车,和沐昀月携手走到了皇上所在的未央宫,因为他们到了宫门口,便有人提前去禀报的缘故,所以,等他们到的时候,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已经坐在了那里。
看着眼前的这一对携手而来的璧人,皇上的心里是什么感觉,好像自己也不知道,曾经他想要封为容华的女子,拒绝了他的册封,成为了别人的妻子,他的心应该是不开心的。
可是看到了手握重兵的独孤景宸有了在乎的人,他就为独孤景宸这把锋利的宝剑找到了可以收住宝剑的剑鞘,他的心应该是开心的。
两种情感交织,皇上不知道自己心中究竟是一种什么想法。
当两个人行完礼之后,皇上看着眼前这个让人不自觉的就想要仰望的独孤景宸,有些微怒的说道:“朕还以为你们是不准备来了呢。”
昨天皇上和皇后娘娘在未央宫里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这两个人,心里怎么可能没点怒火,若是原来独孤景宸干这种事,皇上可能觉得独孤景宸是桀骜不驯,但是现在独孤景宸干这事,皇上很理所当然的怀疑是独孤景宸的翅膀硬了,不把他给放在眼里了。
独孤景宸很淡定的回道:“皇上,臣昨日旧伤复发,下不了床,还请皇上降罪。”
这都下不了床了,他要是再降罪,那不是显得他太小肚鸡肠了,这小子是吃定了他说了这个理由之后不会把他怎么着,才这么说的吧,什么伤口长两个月还长不上,皇上的语气依旧是没有缓和,说道:“离上次战事,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吧,你的伤还没好?”
独孤景宸淡淡的说道:“上次战事,不小心把腰摔伤了,时不时的就会犯次病。”
沐昀月不得不佩服独孤景宸的说谎能力,他的腰什么时候受伤了,要是如果腰受伤的话,晚上哪里还能够那么生猛。
皇上冷哼了一声,说道:“那朕怎么听说,你在军营里生龙活虎的,尽是战神雄风啊?”
独孤景宸看着皇上,没有丝毫被揭露真面目的慌乱,平静的说:“皇上,那是臣稳定军心的需要,再说了,臣大多数时间都呆在自己的营帐里,臣怎么样,那些士兵哪里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独孤景宸的意思就是,他之所以在外面生龙活虎是为了让将士放心,他在自己的营帐里痛苦,那些人怎么可能知道。
皇上依旧是没有要放过独孤景宸的意思,声音还是带着些怒气的说道:“为了稳定军心,你能忍痛出去,怎么来看朕,你就不能忍痛来了,看来在你心里,朕还不如那些士兵重要!”
独孤景宸站的笔直,寡淡的说道:“皇上,臣可是忠臣良将,怎么能干这等欺君罔上的事。”
忍着疼痛,在士兵面前装作没事,那不叫欺君,在皇上面前还有事装作没事,那好像的确是欺君罔上。独孤景宸虽然话少,但要是如果真的说起来,那绝对是字字珠玑,句句能说道点子上。
不过,沐昀月想说的是,你现在不就正在欺君罔上吗?
皇后娘娘这时也适时的开口跟皇上说道:“皇上,景宸也完全可以找个理由来为自己遮掩,可是就像景宸说的,他是忠臣良将,怎么能干欺君罔上的事,所以便实话实说,天下间谁不知道,昭远侯为皇上征战,狄族尚狂,何以家为,在景宸心里,自然皇上是最重要的。”
然后,皇后娘娘又靠近了皇上的耳朵,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说道:“昨天没来谢恩,是景宸不对,景宸忙于征战这么多年,使得漠南无王庭,大熙威震四海,现在刚刚成家,在他夫人面前,多少给他留点面子,不然他以后在他夫人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听了独孤景宸和皇后娘娘的话之后,皇上说道:“既然你腰伤复发,又正值新婚燕尔,朕便准你一个月不用早朝。”
独孤景宸寡淡的说道:“臣谢主隆恩。”
等独孤景宸说完了之后,接下来就该办今天该办的正事了,沐昀月开口说道:“得此良人,臣妇谢皇上赐婚。”
独孤景宸接着说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臣谢皇上赐婚。”
皇后娘娘扭头看着皇上,脸上端着温婉的笑意,对皇上说道:“郎才女貌,这小两口又这么恩爱,皇上真是成全了一桩好姻缘那。”
皇上也跟着笑了笑,这时皇后娘娘又笑着说道:“时候也不早了,这小两口还要去给二姐敬茶,要不就先让这小两口回去吧,改日再叙?”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也好,你们先去詹事府,改日再来看朕。”
沐昀月和独孤景宸行完礼之后就退下了。
马车上,独孤景宸头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好整以暇的说道:“你夫君我为了你,不惜欺君罔上,回去之后,你是不是该好好的报答你夫君我啊?”
沐昀月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看着独孤景宸,什么是为了她,要如果不是洞房的那天晚上他一晚上忙个不停,不停的为他儿子的出生而奋斗,直到早上才消停,她怎么可能睡那么晚?
沐昀月的黑琉璃般的眼眸转动,顾盼流转之间闪着狡黠的光芒,学着独孤景宸那好整以暇的口气说道:“言之有理,那今天中午我就给你做顿饭好好的报答报答你吧。”
她难道不知道他的意思是造儿子吗,居然还敢跟他装糊涂,想要用一顿饭就把他给打发了,不过想想,也可以啊,能够吃到她亲手做的饭也不错,这样以后骠骑军中的那些军官再跟他炫耀自家的老婆做饭好吃的话,他也有的说,他再也不是个没老婆做饭的人了。
而且,吃完饭之后,他更有力气为新生命的诞生而奋斗。
沐昀月看着独孤景宸没有说话,以为是独孤景宸决定就这么算了,殊不知独孤景宸的心思已经转了这么一大圈,现在正在养精蓄锐准备中午吃完饭之后战到天昏地暗。
沐昀月也闭目养神,难得独孤景宸这么老实,没有动手动脚,沐昀月优哉游哉的享受着这难得的不累的时光。
到了詹事府,沐昀月和独孤景宸下车,沐昀月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我给你娘和杜大人准备的礼物,他们会不会不喜欢?”
独孤景宸的声音像低沉的大提琴一样富有磁性,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说道:“我的人送的,喜欢最好,不喜欢也得喜欢。”
沐昀月点点头,任由独孤景宸牵着自己的手走到了詹事府的厅堂。
沐昀月和独孤景宸和沐昀月行完礼之后,独孤景宸让人把茶拿来,沐昀月端着一杯茶,给了杜夫人,说道:“母亲,请喝茶。”
杜夫人看着沐昀月站着给她把茶拿了过来,有些不快的看了沐昀月一眼,把茶喝下了。
不过杜夫人就是对于沐昀月站着给她敬茶不开心,那也没办法,因为按大熙礼制,除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之外,公主不得朝任何人下跪。
沐昀月从旁边结果了装着她礼物的托盘,把那个托盘给了杜夫人,杜夫人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纯金打造的步摇。
沐昀月说道:“这是千禧坊新出的梅英采胜金步摇。”
千禧坊里的首饰,无论是做工还是款式,还是材料,都是京城最好的,特别是款式,都是大熙前所未有的,而且千禧坊中的东西每一种款式,都只有一种,绝不多造,以求让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而且千禧坊的首饰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用火烤了之后,会出现千禧坊的字样,若是没有,那就是假冒伪劣产品。
千禧坊的首饰如此独特,自然价钱少不了,没个千儿八百两的黄金都不敢进去,那个千儿八百两的在千禧坊不过就是个毛毛雨,也就买一对一楼的小耳环,像沐昀月送杜夫人的这只梅英采胜金步摇售价是一万两千两黄金。
虽然是贵的离谱,不过京城的权贵富商家的女眷,都爱到千禧坊去买东西,因为她们觉得只有如此昂贵精美,独一无二的东西才配得上她们的身份,才能彰显她们的身价。
一些外地进京办事的官员和富商,只要是到了京城,就一定会去千禧坊,他们都以能和京城的达官显贵用同一家的产品为荣,而且,谁不想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呢。
不过,那一万两千两黄金,沐昀月是一两都没有出,只是画了张图纸,原因很简单啊,她和独孤景宸是那一家店的幕后老板。
杜夫人有些慵懒的说道:“你久居深宫,怎么会买到千禧坊的东西。”
沐昀月知道杜夫人的意思就是,你又不能出宫,怎么可能买到千禧坊的东西,肯定的你骗我的,看在独孤景宸的面子上,沐昀月也没有生气,平静的说道:“宫里有专门替公主采办东西的太监,本宫听说千禧坊的东西为天下之最,便让负责给本宫采买东西的太监买了最贵的一个金步摇,准备敬茶的时候送给你。”
杜夫人是个比较爱慕虚荣的人,所有的首饰中最爱的就是黄金,沐昀月送的这个金步摇又是金步摇之中最贵的,杜夫人很开心,这下子她在杜府这些妯娌们之间可有的炫耀了。
但是,杜夫人还是颐气指使,很高傲的说道:“原来是这样,你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