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一个身穿,黄,啊……”就在山贼要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一枚暗器,直直的没入此山贼的头颅之中,山贼当场毙命。
“保护老爷夫人。”当玉颜桐见到这一幕的时候,想都没想的便吩咐身边的宫人。
“唰唰唰。”也就在一瞬间,白衣使已经将玉重纱与夜焚琴所在的马车围得是水泄不通,足足围了三层,尘世也已经站在了马车顶上,严密监视周围的动静,而妖姬也在那枚暗器出现的一瞬间便飞入了最高的一个树顶上,仔细的看着林中的一切。
站在最前面的玉颜桐也来到了父亲母亲所在的马车,仔仔细细的查看了马车的状况,见一切无恙之后,便来到车前,拱手道:“一切无恙,请父亲母亲放心。”
马车里的玉重纱自然是知道了外头发生的一些事情了,但是怀中的琴儿像是被吓坏了似的,紧紧的抱着自己,因此也不好掀开车帘,只有隔着车帘说道:“安顿好了之后再出发。”
闻言,玉颜桐虽说奇怪父亲的举动,但还是不敢过多怀疑:“是,孩儿明白。”随后,玉颜桐便吩咐众人查看了周围的情况,确定无疑之后,便开始收拾前方的战场了。
马车里的玉重纱不停的安抚着像是受了很大惊吓的琴儿,一边安抚她,玉重纱就在一边怀疑,这种事情琴儿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怎么会这般的害怕呢?
“琴儿,一切已经结束了,不必害怕,我就在你的身边,琴儿。”
怀中的夜焚琴在听到他这话的时候,心中的那份恐惧才渐渐的消失,缓缓的从他的怀中起身,低着头,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说道:“重纱,方才有茉莉花的香味儿。”
“什么?”当玉重纱听到她这话的时候,心中大惊,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再次问道:“你确定?”
“恩。”只见夜焚琴点了点头,抬起头看着他说道:“重纱,的确是茉莉花的香味儿,而且与当年的味道是一模一样,其中也还夹杂了其它的香味儿,这么多年了,只有这一种味道是我永远都不能忘记的,重纱,当年书桐躺在我怀里的时候便是这个味道,错不了。”
闻言,玉重纱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在听完她这话的时候,心中却已经是波涛汹涌了,牙齿紧紧的咬着,顿了好久才说道:“琴儿,你放心,书桐的死,我一定会讨回一切,我们的孩子不能就那么平白无故的没了,当年的事情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定要让那些欺骗我们的人付出他们应得的代价。”
听到他这话,夜焚琴缓缓的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脑中满是当年书桐躺在自己怀里去了的那种感觉:“重纱,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我可以忘记当年的事情了,可是当我今日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忘不了,我真的忘不了,重纱,我忘不了书桐在我怀里微笑着离开的那种感觉,重纱,他才十六岁啊,还是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心那么狠,竟然连一个孩子都容忍不了,重纱。”说到后面,夜焚琴的泪水便不受抑制的流了出来,紧紧的拽住玉重纱的衣服,浑身打着颤。
见此,玉重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紧紧的抱住她发抖的身子,心疼的安慰道:“琴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书桐安心的离开这个人世的,琴儿,你放心,书桐不会白死的。”
寂寞讲堂基址在,何人车马入高门。
往年鬓已同潘岳,垂老年教作邓攸。
烦恼数中除一事,自兹无复子孙忧。
长年苦境知何限,岂得因儿独丧明。
太阳暖烘烘的照在大地上,一切都是温暖的模样,树枝上的绿叶们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儿,要将自己最美丽的姿态展露在太阳公公的面前,身旁的花儿们也是露出了笑颜,开开心心的看着面前绿叶们的争相斗艳,觉得甚是好玩儿。
纱韵琴庄。
“君儿,君儿,君儿,岳父大人那儿来信了。”刚从外头回来的玉璧急急忙忙的向庄子里跑去,要将手中的信件给夫人看一看,让夫人也高兴高兴。
已经有快五个月身子的文君正在由侍女伺候着梳妆,在听到他这话的时候,顾不得自己的身子,也不管侍女正在为她梳头,猛地一个起身就跑了出去,身边的侍女见此,明显是吓了一跳,幸好手收的快,不然那梳子肯定会伤到夫人的,见夫人跑的甚是快速,侍女连忙在后头跟着,一边跟着一边唤道:“夫人,您慢点儿,您不能跑啊,您得照顾着您肚子里的公子啊,夫人……”
可是现在的文君才听不到这些声音呢,满脑子都是爹娘的来信,根本就不看面前的路,一个大踏步便出了屋子,而玉璧也在这一瞬间到了门口,幸亏玉璧的身手很好,一把将文君抱住,不然文君肯定会被撞的不轻的。
只见玉璧一把将她抱住,因为文君现在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了,不过这肚子倒是很大,足足像平常孕妇七个多月的肚子,看着她的肚子,每次玉璧都不敢靠着她,如今也是弓着身子将她放稳之后,见她匆忙的样子,再看看她的肚子,语气明显是不悦:“怎么跑的这么快,已经是要做娘亲的人了,还是这般的不知道轻重,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好?”
听到他这话,文君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但这心里的激动劲儿还没有消除,也仗着自己如今的身子,便有意的岔开了这个话题,拿过他手中的信,开心的说道:“听见你说有爹娘的来信,开心的很,一时之间忘记了身子了,下次不会了。”一边说着,一边也不看他的脸色,急急忙忙的拆开信来,当见到信上的内容的时候,文君的心里暖暖的,信上说得自然都是好的事情,不过文君却从这信上察觉出了不一般的味道。
看着她的玉璧在见到她这般激动之后,将她方才跑的很是调皮的青丝别到了耳后,眼神柔和的看着她,幽幽的说道:“岳父的信上说了什么了?”
听到玉璧的话,文君立马回了神,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笑道:“再过两个月的时间爹娘便会回来了,对了,大姐与姐夫会先行到来,爹娘让我们准备好一切,等着他们回来,还有,爹娘认了两个义女,是三弟宫里的人,其中一名义女已经是三弟的人了,等到他们回来之后便给三弟先完婚,另一名义女也许配给了兵家一个名叫蒙厉的人,爹在信上说,让我们查一查这个蒙厉,还有三弟之前的事情。”
“恩。”听到她的话,玉璧点了点头说道:“好了,这些你就交给我去办吧,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养好自己的身子,过些日子爹娘回来了,你可要养好精神,不然要是他们见到你的精神不好的话,还以为是我亏待你了,到时候我可就倒霉了。”
“你啊。”当文君听到他这话的时候,嗔怪的轻拍了他的胸膛,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便问道:“对了,公公婆婆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扶着她的玉璧在听到她这话的时候,淡淡的答道:“应该就在这几天吧,毕竟你现在的身子也重了,宫里头的事情也应该处理完了,想必他们也会尽快回来的,再过一个月,小弟他们就要来了,我可是听说爹爹在小弟的孩子墨墨那儿吃了不少的闭门羹呢,这次岳父岳母回来的晚,爹爹是不会放过这个能够与墨墨单独相处的机会的。”
听到他这话,文君也想到了前些日子传来的信,嘴角微微一扬,很是无奈的说道:“没想到公公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竟然也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时候啊,看来墨墨还真的是公公的克星呢。”
“谁说不是呢。”扶着她的玉璧接着她的话,好不给自己父亲大人面子,随声附和道:“小弟寄来的信中说的那些事儿还是真的不难看出爹爹对这个墨墨是势在必得啊,可是人家墨墨却不把他当回事儿,爹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忘了,有的时候有些东西你越是把他当回事儿,他就会不把你当回事儿啊这个道理啊,每每想到那样的场景时,都觉得很是好笑。”
见他这么不给自己爹爹的面子,文君的心里也很是好笑,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笑着说道:“要是公公听到你这么说他的话,估计你又要遭殃了。”
“呵呵。”听见夫人的话,玉璧很是好笑的摇了摇头,而后便扶着她向屋内走去,独留下一片好风光。
九黎宫。
“阿嚏。”不知为何,正在整理老四留下的一些事情的玉彼苍竟然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怎么觉得后背亮亮的,就像是有人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呢。
“吱呀”一声,门被人打开了,而后进来的是端着羹汤的夜弃琴:“怎么打起了喷嚏呢?莫不是这几天处理的事情多了,身子受不了了?感染了风寒?”
听到夫人的话,玉彼苍立马就蔫巴了,立即装作很是虚弱的样子,耷拉着眼皮看着夫人道:“经夫人这么一说,我察觉还真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便觉得身上很是不舒服,起先还以为是暂时的酸疼,方才的一个喷嚏才让我觉得有可能是感染了风寒了,这头也有些不舒服呢。”
夜弃琴走到他的身边,放下手中的食盘,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皱着眉头说道:“并没有发热啊,看来也只是简单的着了风寒,没事儿的,一会儿我去若惜那儿拿一些治疗伤寒的药来,服下之后,捂上被子好好的睡上一觉,之后便没事儿了。”
“若惜会治病?”听到夫人的话,玉彼苍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据自己所知的话,若惜好像只是对刑法有一些研究,怎么这大夫的事儿他也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