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碧照见此,连忙将小二小姐给抱了过来,用蘸了蜂蜜的勺子点了点小二小姐的嘴:“噢噢噢,小二小姐最乖了,我们的小二小姐最乖了,一点儿都不闹哦!”
见此,夜焚琴心里的那阵烦劲儿也散去了,看到碧照这般,忽然想到前阵子花嫁说的那件事,看来是应该考虑考虑了:“碧照?”
“恩?”听到二小姐叫自己,碧照笑着抬起了头,看着二小姐。
“碧照,你可又中意的人了?”
突然听到二小姐来这么一下,碧照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呆呆地看着二小姐。
见她这般,夜焚琴想了一下,问道:“碧照,你觉得花嫁怎么样?”
“啊!”听到这个名字,碧照惊得手一抖,砸到了小二小姐的脸上。
“哇哇哇哇……”这下可逮着了,已经不哭闹的小文君被这么一砸之后,哭的是更凶了。
夜焚琴连忙将小文君抱了过来,看着脸上那有些泛红的印子,心疼地哄道:“君儿不哭了,娘揉揉就不疼了,君儿乖哦……”见到女儿这般,夜焚琴原先的不耐烦也消散了,亲了亲女儿的小脸,不住的哄道。
而碧照见此:“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知错,是奴婢没拿稳勺子,砸着小二小姐了,请二小姐责罚奴婢。”
夜焚琴抱着孩子,根本腾不出手来扶她:“碧照,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夜焚琴抱着孩子,蹲在她的面前。
见到二小姐这般,碧照连忙扶着二小姐:“二小姐,您怎可这般,您快起来啊,这样蹲着,您的身子会受不了的。”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也起来。”听二小姐这么说,碧照低着头,扶着二小姐起来。
“方才那勺子滑,你一时失手,没拿稳,要是这样我便责罚你的话,那你当你家的二小姐是什么人了。”
听到二小姐的话,碧照很是感动的看着二小姐,自己这辈子能跟在这样的主子身边,那是自己的福气。
“哇哇哇哇……”在这样的氛围中,还有一人觉得自己被忘记了,很是不耐烦的在夜焚琴的怀里喊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小文君最想听到的声音:“是谁将我的小文君给弄哭了啊?”
听到这个,夜焚琴的心里也舒了一口气,忙将文君递到他的怀里:“以后啊,你要是去哪儿的话,就将她带着,也不知这个丫头跟你有多深的缘分,一刻见不到你,就是这般的哭闹,我都快没辙儿了。”
听到焚琴的话,玉重纱好笑的看着怀里的小家伙,亲了亲她的小脸儿道:“原来是小文君将娘亲给惹哭了啊!这可不行,文君是个乖孩子,怎么能将娘亲给惹哭了呢。”
似是天生的缘分,小文君在听到玉重纱这么说的时候,也停止了哭闹,嗯嗯呀呀的哼了两声之后便睡着了。
见此,玉重纱便将孩子交给碧照,嘱咐道:“带下去吧,一会儿醒的话就递过来。”
“是。”接过孩子,碧照便离开了屋子。
看着碧照离开的背影,夜焚琴便说道:“重纱,我想将碧照许给花嫁。”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味,就像那八月里的桂花一般香,沁入到人的心脾中。再看那天空中的云朵儿,变化出各种造型,有的像那林中的小鸟儿,有的像那林中的小树,有的像那林中的花儿……
玉门阁。
“花嫁?”听到焚琴的话,玉重纱的眉头一皱,虽说碧照已经被娘认作了干女儿,琴儿也认她做了妹妹,这地位已经是不一般,自己也在物色着好人家,可这千看万看,也没将这老花子放在人选之内。
“恩。”夜焚琴倒了一杯茶给他,接着说道:“我看着花嫁人就很好,不单单人长得英俊,身手也是很好,而且他还有一点儿,便是身为男子竟会做菜,还是一手的拿手好菜,看来看去,我还真就觉得这个花嫁不错。”
听到焚琴这么夸其他的男子,玉重纱的心里很是不舒服,轻抿了一口茶,语气淡淡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可是花嫁也有很多缺点是你不知道的。”
“缺点?”
“恩,例如他有时候夜里头是经常不回家的,还有,他睡觉还很是不安稳,以前在九黎宫的时候就经常将绝尘给吵的夜里头都无法入睡。”玉重纱想了半天,总算是想出了几个不算是理由的理由。
“哎,这些都不是理由。”可奈何,夜焚琴听到这些,非但没觉得这些是理由,还觉得很是真实,想了一会儿,说道:“重纱,你说这些都不构成问题,我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前天,弃琴寄了信来,说是过些日子就能到了,算算看,估计今天晚上也应该到了,借着给弃琴他们接风的这次机会,顺便在饭桌上提一提这件事,等日后回到家了,再好好的给二人办一下,可不能亏待了碧照。”
夜焚琴一个人说的很是尽兴,完全不在乎玉重纱的心思,只见玉重纱看着这个兴致盎然的夫人,心里轻轻一笑:“好了,好了,既然夫人都已经安排好了,那就照夫人说的去做,一会儿我便让人去订一桌酒席,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聚聚。”
“恩,这样甚好。”
突然,玉重纱侧身环抱住夜焚琴,语气颇感伤感的哼道:“琴儿,你已经很久没有抱我了,自从小文君出世了之后,你就一直忙着照顾她,从早到晚都是抱着她,简直将我给忘了。”
听到这声犹如被抛弃的小猫叫的声音,再看他的那副样子:“扑哧”一声,夜焚琴笑了出声,好笑地摇摇头:“你啊,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既然夫人这么说了,那我就是夫人的大孩子,夫人可不能有了小孩子,就忘了我这个大孩子啊,夫人……”玉重纱借着夜焚琴的话说道。
“呵呵……”
忽然,玉重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在夜焚琴的肚子上左摸摸右摸摸:“夫人,你是不是胖了啊?”
“恩?”夜焚琴不明白他的意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身,翘着眉头说道:“没啊,我觉得没什么变化啊!”
玉重纱像是好奇宝宝一样,在夜焚琴的肚子上除了摸摸,还轻轻捏了捏,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冲着门外喊道:“来人,去,找个郎中来。”
“是。”
夜焚琴皱着眉头看着他:“怎么了?你生病了吗?”
只见玉重纱一脸诡笑的看着焚琴,笑道:“不是,不过一会儿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在房里抱着小二小姐的碧照忽然听到二小姐的房里传了大夫,吓了一跳,忙抱着小二小姐便到了二小姐的房里。
“孩子醒了?”见碧照来了,夜焚琴以为是孩子醒了,想要伸手去接。
碧照轻轻摇了摇头道:“没,不是小二小姐醒了,是奴婢听到二小姐叫了郎中,以为……”
一听这个,夜焚琴笑笑道:“你啊,我没事儿了,也不知重纱是怎么的,很是突然叫了郎中,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估计一会儿郎中来了,也就知道了。”
一边的玉重纱笑眯眯的看着夜焚琴的肚子,就像那好吃的猫见到了鱼儿一般,看的夜焚琴浑身都不自在。
“公子,郎中来了。”
“让他进来吧。”
“是。”
没一会儿,就见一个年轻的郎中走了进来:“在下见过公子,见过夫人。”
一见来人,玉重纱便问道:“你师傅呢?”
“今日一早,家师便进山采药去了,估计没个三五天是回不来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九黎宫安插在京城里的一个医馆的徒弟,换句话说,这个人也就是九黎宫的人。
“恩,你师傅怎么到现在还忙活,都已经要迈入古稀之年的老人了,也知道休息休息。”
“公子说的是,在下也说过家师,可家师却不听劝,认为自己还年轻,身子骨也硬朗,不愿服老。这不,今天早上趁着我们都还在睡觉,一个人便背着背篓进山采药去了。”
听他这么说,玉重纱想到那老头儿的样子,嘴角一翘:“你说的也是,这老小子还真是这样,好了,既然这样,那你就来为夫人把脉吧。”
“是。”
只见年轻人走进,从药盒里拿出一方绢帕,盖在夫人的手腕上,单膝跪在地上,为夫人诊脉。
一边的碧照不知道是怎么了,见来人为二小姐诊脉,以为二小姐是怎么了,目不转睛地看着郎中的表情,生怕自己一个眨眼,会看不到二小姐的病因。
一会儿,年轻人收回了手,朝玉重纱躬了躬身:“恭喜公子,恭喜夫人,夫人已经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了。”
“真的?”听到这话,玉重纱喜的站了起来。
“在下不敢说谎,夫人的确是有喜了,脉象很明显,只是夫人的身子有些虚弱,像是生上一胎留下的亏损并没有完全的补回来。”
原先的开心,在听到这个的时候,玉重纱的眉头紧紧蹙起,将他扶了起来:“可有办法?”
“公子放心,虽说在下的医术不如师傅,但为夫人调理身体的医术还是有的,这几日在下就开些温补的方子为夫人调节身体,等家师回来,为夫人再次诊脉之后,由家师为夫人开些方子调理身子。不过公子大可放心,夫人的身子虽说有亏损,但夫人的底子好,腹中的孩子也很好。”年轻人像是知道玉重纱的担心似的。
果然,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玉重纱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握紧了夜焚琴的手。坐在一边的夜焚琴也由原先的喜悦在听到这个的时候,心情也沉重了,感受到手面上的温度,夜焚琴笑笑,摇摇头道:“多谢大夫,那我和我腹中的孩子就交给大夫了。”
突然听到一阵如百灵鸟一样的声音,年轻人惊得一抬头,眼睛立刻直了。
玉重纱全神贯注的看着夜焚琴,伸手将她滑落到耳前的头发给别了后去,柔声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和孩子出事儿的,这段时间你就安安稳稳的养胎,有什么事儿就吩咐下人去做,千万不可累着自己,也不要烦太多的神,一切有我,知道吗?”
“恩。”没有多余的话,夜焚琴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