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画着“小猫”的缅滇女孩,不停地打量着舒广,并没有像龙国女孩那样的含蓄,而是坦然的直视,满眼都是欣赏。女孩这么直接的注视,让舒广感觉有点不自然,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冒犯或触怒于人家。他没有想到,此时此刻的女孩已经被他的风采而迷倒。要是让他知道,可以想象他的尾部会翘得有多高。准是一副大尾巴狼的模样,嘴角淌着哈喇子,还不时地用猩红的舌头舔来舔去,样子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货摊的女孩也和其他缅滇女孩一样,有着相同的梦想,就是嫁给一个龙国男孩。不是因为龙国男孩是多么的帅气,而是他们都很温柔,没有缅滇男孩那么多的臭规矩。
缅滇男权主义很重,女人很没地位,与生俱来的隐忍,为缅滇女子的容颜悄然蒙上一层忧郁的面纱。可以看见她们忧郁眼神,望尽天涯。这样就促使不少未嫁的缅滇女孩拼命地寻找龙国男孩已期待和他们结婚。近几年已经成为一种趋势,很多没有良心的婚嫁公司,借此做起这样的“人肉”买卖。于是就有人铤而走险,开始形成一条分工细致的贩卖缅滇妇女的交易链。
一些人专在缅滇曼德勒地区和南部地区一带找寻贫困妇女,以“到龙国打工”为名,将她们诱骗到滇省瑞丽。“送货人”从“收货者”手中拿到酬金后返回缅滇。“收货者”再将她们带到昆城,转乘火车卖给龙国内地山区的村民。不过即使是这样,大部分的女人都留下了,只有少部分女人被发现后遣返。但是那些遣返的女人都是想尽办法回到龙国男人身边,从此处可以看出缅滇女人们的执着。
这些缅滇女人们的执着,深深的打动舒广,他觉得用屈原的《离骚》中的“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来形容她们一点也不过分。这句话的原意是,“宁愿立即死去或者流放他乡,我不能容忍这种苟合之态!”恰如其分地表现出缅滇女人宁愿远去它方也不愿意在国内跟那些缅滇男人过活。
舒广并没有在意女孩打量自己,他也不是什么寻花问柳之人。虽然有时会歪歪几下,可是也有自己的底线。他只是欣赏女孩的意思,没有一点龌龊之心。舒广和女孩攀谈一会,就知道这个女孩是个初出茅庐的菜鸟,没有一点经验。今天是帮助家人看着摊位而已,没想到竟然做了这么大笔的生意。高兴之余,也情不自禁地把一些事情透露给舒广。
原来,这个女孩的父亲是缅滇一个地方武装的头目,经常会利用一些手段贪墨一些高品质的原石。又怕人知道,就在玉石街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让他的第三房老婆经营,自己只能找机会才能过来。这次可能觉得以后不想在干了,于是决定在干一票大的。把一些品质好的矿区原石偷偷运过来,然后在带着妻儿一起来龙国定居,不在回缅滇。这不,就让其最喜爱的女儿打前站,他稍后就会带着大批原石过来。
舒广知道这个消息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幸运。这些极品矿石不但解决公司没有原料的窘境,也趁机发了笔大财。毕竟这些都是赃物,货主也不敢声张,品质又是如此好,价格也是如此低廉,怎么不让他高兴。于是让女孩连系她的父亲,告诉他有人要大量购买,而且价钱也不错,只是不能长时间逗留。
此刻的吴温努正在震撼中,没有想到自己最漂亮的也是自己最喜爱的女儿,竟然如此能干。只因为今天有大批原石到货,自己必须亲自押车来到木姐。他的老婆也和他一起押车,摊位实在是没人看管,只能让他那没有经验的女儿看着,还特意嘱咐不要把这次带来的新货摆出来。没想到,刚才女儿的来电让他感到惊喜。得知自己让女儿带过来的那批宝石原石竟然全部脱手,而且价钱也不错,那个买货的客人还需要更多的原石,只是有点着急。女儿的电话让他觉得这简直就如神明保佑一般,他高兴之余,连忙跪倒在地对着佛塔,口中念念有词。
过了好一会,才告诉女儿无论怎样都要留住那个商人,自己中午就会过去。如此大的买卖如果交易成功,自己就不用在提心吊胆怕被人发现而丢掉性命。于是加快脚步,不停地催促那些手下,把原石装好准备一次性拉到姐告的玉石街,这样他也好放心。
这个叫吴温努的人其实并不像龙国人那样姓吴,“吴”不是缅滇人的姓,只是缅滇人对男性表示尊称的冠词而已。“温(WIN)”对应着星期三,“努”是“年轻有朝气”的意思。合起来就是,星期三出生的有朝气的男人。原来缅滇人的名字既非龙国式的“姓+名”,也非西方式的“名+姓”,这里的人们实际上是有名无姓的。
一般说来,缅滇人忌讳用水石花木的名称作人名,他们的名字,往往前后几个字拼凑起来有着连贯和相辅相成的含意。习俗上讲,缅滇人更看中是星期几出生的,有些缅滇人每周都可以过一次生日,让不知道原因的人很吃惊。
在缅滇国内有一些大型的著名佛塔,比如大金塔周遭,就有代表生日庇护神的不同属相塔,时刻供人们浴佛朝拜。有身份的缅滇人对孩子起名也是非常重视,他们会参考星相家的意见,也有一些来自家人崇敬和熟悉的僧侣的意见。命名仪式,一般在婴儿出生一周至两周之间选取吉日举行,并邀请德高望重的长者主持。要先在婴儿头上象征性地抹皂角水洗涤,然后除去胎发,换上新衣,喷洒香料水。之后,才取名字。
而吴温努真正的缅滇名字叫做温努·波·杜瓦。其实在准确地说应该把中间的“波”去掉因为那是称呼军官的尊称,他马上就不会成为军官了。
舒广和那个女孩一直不停地用缅滇语交谈,风趣潇洒的他自然被女孩所追捧,舒广也乐此不疲,毕竟没有那个男孩不喜欢在漂亮妹妹面前展示自己的魅力。时间很快地在两个人的交流下度过,将近一个多小时的交谈,舒广彻底把女孩调查的“底漏”。
女孩的名字很长,大概意思就是“我家里最美丽、最值钱的蓝宝石”简称:“尼拉”缅滇语蓝宝石的意思。
尼拉是吴温努的第三房老婆的第二个女儿,只是因为她不但是最漂亮的也是最听话的一个,所以深受吴温努的喜爱。今年她只有十七岁,她父亲因为想去龙国定居才没有把她嫁出去,一直珍藏在家里不让外人接触。这次跟吴温努举家来到瑞丽,就没有打算留在缅滇,他们一家准备在龙国找一个好的地方居住,从此再也不回缅滇。吴温努已经非常厌倦了,那些打打杀杀不太平的生活。
尼拉听舒广介绍自己的家乡连城,非常向往那种海边浪漫的生活,很想让舒广带她回去,不得不说缅滇女孩的果敢和无畏。她还告诉舒广,要是他娶了自己,她的父亲吴温努一定会同意,并且还会送上一些嫁妆。只要舒广帮助他们去连城即可,吓的舒广再也不敢提这个问题。至于帮他们去连城,那个还真没有什么问题。他们都有缅滇正规的护照,身份也是很清白没有什么案底,只要寻找一个男孩假结婚,就可以办理《外国人居留证》在龙国定居下来。不过要想持有龙国人的国籍,那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龙国对国籍管理之严格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严格的国家,没有其一。
终于,在一群人的到来,打破了两个人的谈话。尼拉老远就看见,并且跑了过去,舒广知道这是吴温努来了。他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摊位后面的椅子上,看着他们之间不断地交流。吴温努终于弄明白舒广的身份,不由得大喜。正愁着要怎么摆脱身份的束缚去龙国定居,没想到就有人送上门来,他觉得今天的日子是佛祖给他的幸运日。为了感恩,他非常虔诚地不停的膜拜和祷告。好一会,才来的舒广身边,相互认识一下,然后把舒广让进后面的小屋子里。
双方交谈很愉快,至于研究宝石矿并没有在其列,而是吴温努极力地怂恿舒广娶自己的女儿,并且一再保证女儿的纯净和如何美丽。
舒广真的很郁闷,他不是不喜欢美女,只是他更在乎的是感情。于是连忙推脱并且告诉吴温努,无论如何自己一定会帮他们离开,也欢迎他们来连城定居。不过现在主要的是谈生意,另外吴温努还有很多家人没有过来,办理一些其他的东西也是需要时间的。
这次吴温努一共带来有价值的珠宝原石很多,舒广都一一看过,只不过没有都鉴定出来,因为他的源力点已经几乎用尽,只剩下不到五十点。不过舒广用自己的宝石知识和原先购买的原石相对比,就知道这些都是品质不错的高级货。于是和吴温努商谈好价钱,做下这笔交易,价值一千四百万的宝石原矿就这样被舒广收入囊中。这次的他简直就是赚翻了,怎么估算着也应该赚了三四十倍利润,不得不说原石交易真的来钱太快。
舒广让吴温努的手下把那些矿石用口袋装好,用小推车拉倒无人的角落,打发他们离去,快速地把这些原石收取到戒指里。查询一下戒指里的东西,可是有一样东西让他觉得恶心,那就是上次救尤萱时击杀那些匪徒的尸体。
舒广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东西,“看来,要找个偏僻的地方把他们毁尸灭迹。可是,要到哪里处理好呢?”头疼不已的舒广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办法,只好先放置在里边,幸好这些东西在里面不会腐烂,要不然更加让人烦恼。
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不免觉得纳闷。“东哥在做什么啊?怎么到这个时候也不来找自己啊?”疑惑不解的舒广,顺着来时的路回到解石区,可是没有看到潘学东的身影。于是连忙拨打电话,“喂,东哥。你在哪啊?我怎么看不见你呀!”
“呵呵,广子!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你快点过来吧!哦,忘了告诉你,我现在已经到了木姐这面,是我那几个港商朋友介绍过去的。他们告诉我,这里的翡翠原石有很多,我们已经过了国门,在缅滇这边。你要是愿意就过来,我在这里等你,要是你有事情就去忙吧,我自己过去看看,要是有不错的原石我在领你过来。”潘学东的声音有些激动。
舒广觉得有些意外,不明白是什么使东哥这样兴奋,就觉得有点不放心,于是回应道:“那个,东哥!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就过去,你不要乱跑啊?”
撂下电话,舒广一路小跑,很快就来到边防检查站,把自己办理的签证和通行证都给武警出示,并且回答了几个问题就过了姐告国门来到缅滇木姐。看见潘学东正在和一些人在交谈,也就放心下来,和众人打声招呼跟着他们走向木姐街道的深处。
还没有走多远,就看见道路两旁低矮的楼房。街道凌乱,马路窄狭,两边的门店普普通通毫无特色,还没有龙国的偏僻乡村小镇繁华。交通工具主要是“双条车”,根本就看不到出租车的影子。当地市民的穿着很简朴,少有亮色,田里种的粮食和龙国这边也差不多。经济状况是工业不发达,商贸很一般,主要都是以农业经济为主,很像没有改革开放之前的龙国农村。
众人停下脚步,开始拦下一些路过的出租车。舒广认为可能地方有点远,或许大家都有点累了,也没有在意,一直跟着没有说话,倒是潘学东不停地和周围的人谈笑着。今天的他可是有点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样子,交了个如此真诚的兄弟,怎么不让他高兴。再加上舒广今天也为他长脸,那些以前没有什么来往的客商也主动和他交流,更加促使他有点飘飘然。
当我们眺望远方的时候,近处的风景便看不清了。舒广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过多提醒,毕竟“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每一个人都着自己的长与短,弱与强。每一个人,哪怕是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都有其闪光的地方,哪怕是贵为九五之尊也有苍白的角落。这都是我们要学习和完善的。毕竟别人可以替你做事情,但不能替你感受。人生的路要靠自己行走,成功只能靠自己去争取和打拼。
众人好不容易才拦截下足够大家乘坐的出租车,一共仅有九个人只需要三台车子,竟然为了找出租车而耽搁了接近二十多分钟,可以想象木姐这里的出租车是多么的稀缺。其实大家可以乘坐那些三轮摩托车,这个可是遍地都是,可惜他们都自以为身份极高不屑于此,舒广当然不会有异议,得罪人的事只有傻子才干。
坐上汽车,车子在人群里穿梭,速度简直就比牛车快一点,舒广那个郁闷。他觉得还不如那些“蹦蹦”三轮车来的痛快,风风凉凉的总比在没有空调的出租车里舒服。也不知道这些人这样做作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那点可怜的面子,就这样活受罪。无语中的舒广,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家来到一个寨子里。下车以后才发现真的有不少翡翠原石。不过大家都没有前去查看,纷纷来到一个比较大一点的房子里面,舒广也跟在他们后边。
“呵呵,原来是吃饭啊!”舒广走进去才发现,屋子中央的长条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仔细一看好家伙真的很丰盛。
缅滇美食受多民族文化的影响,具有多样性。各种琳琅满目的佳肴美馔,有诱人的香味,口感别致细腻,品尝之后口齿生香,回味绵长。在缅滇,都喜欢吃椰浆饭及拦有姜黄粉、椰丝、虾松的糯米饭,这是缅滇人每餐必备的主食。还有一种名叫“雅比”的鱼虾酱,是当地人餐桌上必备的菜肴。
咖喱对于缅滇人倒不像身毒人那般重要,无咖喱而不欢。不过他们也喜欢在菜肴里放入咖喱,由于制作方法各异,所以美食的口味也就存在很大的差异,缅人的料理特色为比较油和咸,不像身毒人那样辛辣。
没有什么客套,大家各自找好位置,开始大吃起来。陪坐的缅滇人好像是寨子里的土司,和身份比较高贵的人。他们用餐习惯一人一把匙和一个汤盘,至于饭碗这类东西是不可能出现在饭桌上的,用餐“工具”是右手,抓食取饭灵巧方便。不过可能是照顾大家都是龙国人,才发给众人一些筷子。
生活可以将就,生活也可以讲究,就看你如何选择。人之所以活得累,是因为放不下架子,撕不开面子,解不开情节,悟不出真谛。也许等到即将失去的时候,才会幡然醒悟,然后懊悔无及,直至早知今日,悔不当初!
——《深蓝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