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丽这个地方在舒广眼里,最有边城的味道。且不说它被誉为“天然森林公园”和“动植物王国”,就凭它勐卯古国的发源地身份也足够你研究一阵子了。这里民族文化的内涵深邃幽远,亚热带雨林风光神韵天然,以及龙缅边境的分割共建景观,绝对让人目不暇接、心旷神怡。这里的太阳好像更大,温度更高,一丛丛的凤尾竹随风摇摆,时不时可以看到一颗颗高大的榕树从风尾竹中伸露出来,其粗大的树干,茂密的枝叶,向人们展示着它上百年的沧桑,让人惊讶、感慨。
看着那些绿意,舒广心情有点舒缓,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道路两旁,那些参差在现代建筑物里的佛教造型的房屋被渲染的更加耀眼。那络绎不绝的车辆,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盛世民众对泱泱五千年文明龙国之繁荣而感到荣光。
信步来到姐告的玉石街,这里不但气候与众不同,街上的人也与内地人士有很大不同。有很多穿裹裙的皮肤稍微有点黝黑的漂亮妹妹,也有很多扎笼基穿拖鞋的邋遢男人,单从穿着和面庞,舒广分不清他们究竟是傣族、景颇、龙人、缅滇还是暹罗人。最另他感到欣慰的是,真的有一种人可以认出来。那就是一些身体带有咖喱味的身毒人,呵呵!
舒广的心情越来越好,随意逛着,直到走到分界线才停下脚步。看着一步之遥的缅滇城市木姐,一排铁栅栏把龙国和缅滇隔开,上面清晰的挂着“国境围栏,严禁翻越”的牌子。但这个牌子似乎对于缅滇边民来说,起不了任何作用,他们自如地从围栏下边钻进钻出,就好像漫步在自己的后花园一样自在。
对面的缅滇临近国境线的地方盖有一排崭新的楼房和干净的马路,可是在向远处看去,还是能看见远处那些破旧公路以及他们皮实的卡车,还有栅栏对面吸毒的缅滇人。看到如此巨大的反差多少都让人唏嘘不已!
与缅滇相对的龙国街上,大多数值钱的生意都由龙国人把持,不过那些普通的小生意都是由缅滇人开的。那些发廊、卡拉ok,门口坐着漂亮的缅滇姑娘,她们一般都偷渡来的“两栖人”,白天在这里上班,晚上又回去缅滇家里睡觉,来去自由很是逍遥。这一切都取决于瑞丽需要大量的这些廉价的劳动力,要不然,只要严防死守,她们就不可能这样轻松地好像翻越公园栏杆一样地简单进出。
缅滇雾露河流域,被称作神秘的北纬24度,这里蕴藏着世界上95%的翡翠原石。缅滇的玉石主要分布在斜穿克钦邦和实皆的雾露河中上游,这条翡翠矿带长250公里,宽10-20公里。现有龙坑、帕敢、香洞、达木坎、会卡、后讲、雷打、南其八个矿区。掸邦语言基本和龙国傣壮语言差不多,克钦语言大概和景颇傈僳族差不多。
舒广随意地漫步在缅滇人贩卖原石的小摊边用缅语与其交流,没用多长时间就已经很难用语言来分辨他是不是缅滇人,不得不说他的语音技能真的很强大。不过,只要留心观察还是可以从他的肤色、衣着打扮和言行举止上分辨出来。
由于现在的时间还很早,舒广没有逛那些比较大的原石区,那是留着和东哥他们一起去的。他自己则先逛那些私人比较小的摊铺,即便如此能源多的也让他合不拢嘴。
不停的收集能源过程中,也发现好多好的翡翠原石,于是舒广购买了一个大的蛇皮袋子,用来装那些个头不大但是价值却很高的翡翠原石。其中有几块被他用探索术鉴定出是极品的冰种,虽然没有发现更好的玻璃种,但是这样也让他很满足了。毕竟只靠这几块冰种就价值好几千万,赚多少是赚啊。
心情大好的舒广脚步越来越快不停地奔走在各个小摊贩之间,每当袋子满的时候,就趁人不备收在戒指里。在这么繁忙的人群里没有人会注意他的举动,这也给他带来极大的方便。
什么叫恨不得有三头六臂,舒广现在终于明白,他觉得自己的手有点不够用了,在一堆一堆的原石里,不停地翻找,只要是有价值的翡翠,他都是宁杀错莫放过,统统留下。期间东哥来电话告诉他来原石区与之汇合,他也是“哼哈”一声,表示知道了,他实在是没有工夫搭理他。
没用一小时的时间终于把所有的小贩手里有价值的翡翠都买下,舒广知道今天来赌原石的游客和特意老远跑来赌石的以及那些小规模采购的公司,恐怕要血本无归了,毕竟有价值的都让他买下了,他只有在心中暗暗地对他们说声抱歉了,不过他多少都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看了看时间,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舒广又来到那些红蓝宝石和一些其他的宝石原石的区域,不过在来之前,他不得不去趟银行提取了五十万现金。毕竟那些小贩手里购买原石是不能刷卡的,多少有些别扭,不过这些都难以阻挡他的热情。
在购买宝石原石的时候,舒广和那些当地人也开始闲聊,了解不少关于宝石矿的信息。这才知道,宝石矿开采主要在曼德勒北部的抹谷(莫谷)。
抹谷以盛产红蓝宝石闻名于世。矿区有严格的管理,外人未经特许不得入内。据说外来人员未经许可进入矿区,一旦被抓获,可能被判监禁甚至死刑。各个有势力的地方军在此均有矿口占采。现今抹谷周围有二十万人,大多从事宝石的采矿和经营。其中有龙人三万多,这三万人其中有大约一万人从事自由贩卖,这些人以二到四十岁女人为主。这些人从抹谷历经千辛万苦把宝石带到世界各地挣取差价。
以前也有人用过本地人开采,但最近几年基本用的是缅滇南部的劳动力,这些人比较好控制。也有的矿区用罂粟在矿区操纵采矿工人。工资不高,环境恶劣。男工一天只有二十龙币,女工一天最多是十元龙币。
曼德勒以外,宝石矿也不少。如掸邦的彬龙、南坎、南沙卡、孟宿。克钦邦的克巴拉、加脉、达奈。仅孟宿矿区的矿石储量就达百万吨。像龙国,暹罗,身毒以及东南亚市场的颜色深红颗粒较大但火彩不好的红宝石几乎全部来自孟苏。
舒广不停地用缅滇语和那些贩卖宝石原石的妇女们说话,让她们以为自己是个卖宝石发财的缅滇人。由于有着相同的语音让那些龙国语音不太好的货主很高兴,毕竟卖给自己人赚钱要比让“外国人”赚钱要好,于是交易进行的就更加痛快,价格也低廉不少,多少都让舒广感到满意,也多少让他感慨。
收购和不停地询问中渡过,他也知道了很多以前从来没有接触的东西,这也让他更加想去缅滇的瓦城。由于龙国人对其他宝石不是很在意,这里的其他宝石原石自然就比较稀少了,只有一些冒险偷盗出来的和个人在河边采集到的散宝石原石才在这里出售。舒广认为只有瓦城那里才是其他宝石的天堂,只有那里才有更加高级的宝石。
时间很快就过去,舒广也收集不少好的宝石原石,都是以白菜的价格收购回来的,这要是有人知道一定会惊爆眼球。毕竟像舒广这样拥有探索术的人太少,或者几乎没有,不过舒广也不能保证这个世界只有他是独一无二。
随着他逐渐了解一些外面的东西,他渐渐地知道以前认为那些神话传说有可能是真有其事。这不,他现在就听到旁边的缅滇人在述说一个关于红宝石的一个动人传说。
古时候,缅滇称“金地”,生活着一位美丽的龙公主。太阳王子被她深深吸引,下凡与公主结为夫妻。后来,王子被召回。不久,公主产下龙蛋。王子大喜,派使者带自己随身的“火焰石”前去探望。使者因炫耀弄丢了信物。公主伤心离去。龙蛋破碎,化成红宝石。传说虽然凄美,但人们是视红宝石为吉祥之物,相信佩戴红宝石能让人聪慧、长寿、爱情美满。红宝石受人追捧,价格自然不俗,很多商人慕名而来,于是,坊间传说缅滇有条“红宝石通道”。
关于这样的传说,舒广就觉得这可能是真的。缅滇那些矿区里一定会有秘密通道,要不然这些盗取来的宝石是如何来到这里,他询问不少贩卖矿石的缅滇人,她们都是从一些神秘人那里批发来的。至于是什么人,她们都是三缄其口不在言语,舒广自然知道规矩,也不在追问。可是他决定以后有机会,自己一定要探寻一下那条红宝石通道。
在舒广的不断鉴定下终于发现一块价值极高的“鸽血红”,让他觉得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终于捞到好处了。其实他也收集不少宝石原石,只不过他现在的眼光比较高,一般的宝石已经很难入他的法眼,不得不说他真的很狂妄。
舒广和东哥他们那些人汇合,大家都很高兴,相互打着招呼。怎么说,用虚情假意也好,用逢场作戏也罢,反正大家都是相谈甚欢,一见如故的样子。舒广也和那些人热情的打招呼,虽然不是发自内心也好过那些阿谀奉承、攀龙趋凤之辈。
众人客套一番,相互都谦逊地让其他人先走,让舒广很不舒服。但是自己也不好过份,毕竟以后还要打交道的。可是他实在是看不惯那些故作彬彬有礼、谦谦君子那样子的人,显得他们不知有多么地礼贤下士、高人一等,无时无刻不借此来提高自己的名望和身份。
不屑于此的舒广,没有和他们过多客气,最先走了进去。多多少少让那些不明白他“身份”的人感到气愤和惊异。不过在其他消息灵通人士的声气相通下,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个背景深不可测和赌石界里新生的传奇人物。纷纷刮目相看也都有跃跃欲试的感觉,毕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赌石也如此,相互之间很难让人信服,在加上舒广年纪如此之轻,众人更多是不服气,都暗自在较劲,试图把他击败,既看了笑话又给自己增加了声望,何乐而不为呢!
来到大的原石批发区域,这里的原石都不零售,大大小小各种新老坑口的原石都有。上面都编写好代码,只要看一下你就知道他的重量、时间以及是那个矿区坑口的原石。既简单又方便,也没有假冒的可能,来这里的都是行家里手、道上高人,自然也不能糊弄,不然就会失去客户再也不好做生意了。
众人都没有急着下手,都不停地观看。舒广和东哥也在其列,仔细地观看原石的特征以及是那个坑口。这里就不得不提翡翠原石的“十大名坑”,玉石行业有一句名言,即“不识场口,不玩赌石”。
后江玉石,不管是新老江玉石均产于河床冲击砂中。皮薄呈灰绿黄色,个体很小,很少超过0。3千克,水好底好,常产满绿高翠,少雾,多裂纹,做出成品的颜色比原石变好(即增色),且加工性能好,是制作戒面的理想用材。而新江玉石就大不如老的。舒广在散户哪里已经收集不少,自然对它没有兴趣。
帕岗玉石,属历史名坑,开采的历史已有几百年,现在几乎已经见不着了。即便能开采出,也只是一些低档的砖头料。灰卡玉石,这种原石最有难度,因为它的透明度好坏不一,水底好坏分布不均,但有绿的地方水常较好。个头大小不一,也是舒广主要的目标。麻蒙玉石这种坑料,舒广更是看都不看,因为它还不如帕岗玉石。
打木砍玉石,皮壳多为褐灰色、黄红色,一般水与低均较好,但多白雾、黄雾。个头较小,一般1-2千克。此地还产如血似火之红翡玉石,也较名贵。抹岗玉石,皮较粗,皮色灰黄或灰白;玉石水与底均较好,裂纹少,为绿或满绿夹颜绿之高翠品种,很少含杂质,玻璃底较常见,但产量少。这不就有一块,大家都围着观看,因为它最有可能出现极品的玻璃种。不过舒广只是用探索术鉴定一下就不去管它,可以想象这个玩意有多坑爹。
“看来今天要有人为它出血啦!”舒广在心里乐呵呵地等着看笑话。
自壁玉石,一般以蓝花水好闻名,可以做高档手镯的绿花玉料。龙塘玉石,以黄砂皮或灰白鱼皮为主,皮壳较粗。大部分水与底均好,绿色很正,常出高翠玉料。此乃舒广主要目标之一。而马萨玉石和目乱干玉石都是新厂玉,只能做低档产品或者大型摆件,舒广连看的心思都没有。
研究好坑口矿石,舒广主要奔着灰卡玉石刀、磨砍玉和龙坑玉而去的,至于其他的都不感兴趣。虽然舒广也对抹岗玉有兴趣,可是那块坑爹的原石,让他失去信心,毕竟这种原石都被人趋之若鹜,性价比也高,除非鉴定出有玻璃种,要不然他才没有兴趣和众人玩。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东哥,怕他也入套。于是他把潘学东拉在一旁,“东哥!那块料有名无实,兄弟劝你千万不要去竞价,否则被人坑了,兄弟我只会在一旁看笑话的,呵呵!”
潘学东见舒广这样说道,一下子就明白他这是在提醒自己,于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怕人多嘴杂传出去不好。舒广看见东哥听进去自己的话也就自顾自忙去了,不管潘学东在干些什么。毕竟有这么多的好能源等着它去拾取,他可没有多少时间陪东哥玩耍。
别说今天的舒广运气特别的好,一个是难得有新料到货,另一个是因为料堆的太多也不在限购必须成堆购买,可以自由挑选。这样可就便宜舒广了,要是那些缅滇原石商人知道舒广有探索术,打死他们也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们不知道自从舒广走后,他们的信用就大大的缺失。因为很多赌石的商人,赌的时候原石都垮了,自然怪罪他们用假料来骗人。缅滇商人的名号也大大地亏失,自此生意也大不如从前,而始作俑者依然逍遥自在,悠然自得。
不要一味地去怪罪他人对你的不公,通常它们都是对你自己言行举止的一种反馈。
——《深蓝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