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无心我便休”这首诗文的出处颇有争议。有人说,此句乃唐朝诗人张若虚所作;还有人说,这首诗是现代人所作的一首轱辘体诗,并非张若虚所作。因为张若虚仅有两首诗传世《春江花月夜》与《代答闺梦还》,而且,在唐代似乎没有张若虚的诗集传世。明嘉靖年间,李攀龙选编的《古今诗删》收录了张若虚的《春江》诗。
不过,不管怎样都不能剥夺舒广对这首诗的喜爱。特别是开头的哪一句,“你若无心我便休”给舒广的感觉应该是一个大家闺秀,矜持而淡定。良好的教养使得她知书达理,但是对喜欢的人也是善于表达的很理性的,不矫揉不造作,如果我对你敞开了心扉而你并非对我有意的话,那么就这样吧,我独自去伤怀,然后忘却,绝不痴缠……
此时,用这句诗句来形容黄夏凌,恰如其分,她就是带给舒广这种感觉。舒广有点替潘学东担心,要知道这样的知性女人,她们眼里往往揉不得沙子,不能容忍不合理、不公平的事情;她们心中都有一把刻度准确的尺子,丈量别人的同时,也丈量着自己。始终会与外部环境保持一种恰到好处的平衡或一致,在生活中不断地调整自己的位置,能够坦然的面对自身的灵魂。
舒广瞟了潘学东一眼,心中想到:“我的东哥啊,你好自为之吧!兄弟我,可是管天管地管不了你的家事,但愿你能挺过去吧,神仙姐姐保佑你!”
双方经过潘学东的介绍,很快就熟络起来,毕竟舒广的一些事情潘学东早已告诉过他这位温柔懂事的老婆。而黄夏凌得知自己的丈夫以后要跟舒广一起创业,也是很满意而且非常渴望如此。在黄夏凌的眼里,并没有觉得舒广是如何地帅气如何地有魅力,而是感觉舒广有着高贵的气质和非同一般的修养和与众不同的从容与冷静。
这些品质对黄夏凌而言是知性优雅,是气质内涵。因为修养是隐藏的美,它高贵典雅,又清新透明。它像有朦胧薄雾的清晨那样令人遐思,又像静谧安逸的黄昏那样让人憧憬,不去认真体味,你感觉不到它的浓郁和美好。
作为主人的她热情地接待舒广,不时地称赞、夸奖他,很是欣赏。而舒广对于黄夏凌的待人接物、礼貌周全,大方有度、知书达礼的行为大加赞赏。看着她气质沉稳,眉目疏朗,喜怒哀乐不全形于色,一副完美的大家闺秀形象展现在舒广面前。不禁让他叹惜,“我靠!就东哥那个蠢材能够娶到如此佳丽,那是要烧几辈子高香才能有此福分,他还不珍惜,还在外面搞三搞四的,真心为黄夏凌而感到不值啊!”
(我靠~他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看甚么都挡害,在那胡嘞嘞,也不想想自己朝三暮四地脚踏了好几条船。看他那熊样,有什么好梗梗的,惹我火人,轻次溜地收拾他,让他羽羽齐齐滴,趴在地上求饶!哈哈哈……)
舒广和黄夏凌闲聊了一会,他们两人倒是一见如故,意气极其相投;高山流水,得遇知音之意。完全不理会站在一旁的潘学东,就当他不存在。还好,潘学东知道舒广的品性,要不然早就拼命了。他知道两个人完全在谈论那些自己不懂的文学和艺术,也深深的为自己没有知识而感到羞愧,更加深了想要用学习来充实自己的决心。不得不说眼前舒广和黄夏凌无意识的谈话带给潘学东一个质的飞跃。
好胜心,或者说得婉转点,是期望得到赞许和尊重,它根深蒂固地存在于人的本性中。要是没有这种精神刺激,人类学习与合作就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个人希望得到它的同伴赞许的愿望,本来是一种健康的动机,也是促使他努力学习的最大动力。
谈话还是被黄夏凌终止了,很理性和敏感的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当着自己丈夫的面和一个男人相谈甚欢,多少都觉得有些不妥。虽然这个男人只能算是男孩或者弟弟,然而不能改变他是男性的事实。
黄夏凌用眼神对潘学东表达自己的歉意,随后说道:“饭菜就要好了,等一会咱们就入席吧?你们也都很饿了,还是早点吃饭比较好,这样也能得到好好的休息。那个,我去厨房看看,你们兄弟两人聊吧!”
看着黄夏凌突然离去,舒广这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有点唐突有点不礼貌,于是连忙对潘学东说道:“东哥!我和嫂子亲近,你不会吃醋吧?要知道像嫂子这样的才女可是不多见的,我和她能够在一起说话可是受益匪浅啊!真是羡慕你有这么大的艳遇,得到嫂子这样的知性女人青睐,让我很嫉妒呀!好白菜都让那什么给拱了……”舒广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潘学东追打自己,连忙绕着沙发奔跑,借此摆脱被收拾的下场。尴尬的场面就这样被温馨的家庭氛围轻易地解决掉了。
两个人玩闹了一会才平息下来。忽然,舒广想到一个事情,他没有带礼物给黄夏凌和她们的女儿,于是连忙查看戒指里面有什么东西可以当做礼物,可是他的戒指里除了宝石还是宝石,根本没有合适的东西。舒广只好把两块宝石作为礼物送给她们娘俩,不是因为宝石价格不菲,而是舒广认为这样很没有诚意,可是现在的他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无奈之余只有应付了事。不过,他决定以后无论如何,都有在戒指里储存一些不错的礼物,省得自己遇到突发事情而措手不及。
舒广端量一会,戒指里面的宝石,终于决定把两块极品的碧玺当做礼物送出去,也好表达自己的愧疚之心。看着自己挑选的礼物,舒广下意识地想到潘学东和自己提到的那位解石高手-表哥和大师级宝石雕刻-外甥。
“东哥!你看,是不是把你来腾冲时对我说的那位表哥和他的儿子也请过来呀?我可以给他的儿子看看病,顺便询问一下他们愿不愿意和我去连城我的公司任职。你快点啊,要不然人家可就吃完饭了,这样会很不礼貌的!”舒广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就好像晚了一会,他们就会被人抢走一样。
本来还想调侃的潘学东,看见舒广如此重视也收起笑脸,很认真地说道:“也好!这样吧,我亲自去请他们过来,这样显得很有诚意,自然咱们的把握也多了几分。你等我一会,马上我就回来,他们的家离这里不远很方便的。”
“东哥,要不咱俩一起去吧?毕竟有个腿脚不好的人,这样也便宜咱们抬他上楼,你看行不行?”
“嗯!这样更好,咱们走吧!”潘学东觉得舒广是真心想请表哥两父子工作,不由得也替他们高兴,要知道舒广这个人可是对自己人很大方,也很真诚的,绝不会亏待他们。
由于距离真的很近,两个人脚步很轻松地来到表哥家门口。潘学东一边喊着,一边没有顾忌地推开房门,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很不寻常,自然是那种很密切的关系。
“表哥,在家吗?我,潘学东。快点出来啊,我有朋友介绍你认识,呵呵,快点啊!”潘学东的大嗓门永远是那么嘹亮,让人“如雷贯耳”。舒广情不自禁地揉了揉耳朵,鄙视地看了看潘学东,随后向屋里望去。
只见房间客厅里有一个男孩坐在轮椅上,正在聚精会神地雕琢着一块玉料,看见两人到来,有点腼腆地回应道:“小姑父来了!我爸爸正在洗澡,一会儿就会出来,您稍等片刻!”
舒广仔细地观察这个男孩,发现他年龄不是很大,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看淡生活,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以及由于不经常晒太阳而造成那种惨白的不健康的皮肤。虽然他说话的声音给人以温暖的感觉,可是舒广怎么都觉得,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让他很痛心,也很不舒服。
舒广快步来到男孩的对面,蹲下身子,把手很轻柔地放在男孩的肩膀上,“放心,没事的,我只是看看你的病情。希望可以帮助到你,很快就好啦!”
男孩看了看舒广,没有说话,眼中没有丝毫激动,随后又望向潘学东。看见潘学东微笑点头,这才对舒广说道:“大哥哥,你随便看吧,我不在意!有很多大夫都看过了,都说不能好了,我已经习惯了。不过,你是给我看病里边最年轻的一个,呵呵,挺有意思的!”
男孩对舒广充满好奇,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人也许会给自己带来奇迹,虽然这只是感觉而已,不过他真的很高兴。
舒广笑了笑,没有和他说话,开始用意识源力探查他的身体内部,经过细心的观察,舒广终于弄清楚男孩瘫痪的原因。这个男孩以前遭遇车祸,因为救助不及时,造成骨骼肌神经受到严重的损伤,由于这部分骨骼肌长期接受不到刺激不能够伸缩,自然会导致骨骼肌瘫痪并萎缩。只要把这部分损伤的神经修复好,在加上物理刺激,舒广觉得这个孩子一定会站起来的,而且效果会很明显。他对自己的意识源力很有信心,简直就是为这个病症量身定制的,就好像给陈曦萍开通修炼途径一样简单,也许这个孩子还会因祸得福,使自己的双腿比常人更加有力量。吉人天相,遇难呈祥,也许就是指这样的人。
看着笑呵呵站起的舒广,潘学东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舒广会是这样的表情。看着胸有成竹的舒广,他不禁问道:“怎么样?还有救吗?不会是……真的有救……尼玛,这个世界太疯狂啦!不行了,我得去外面透透气,我去~”潘学东难以想象,舒广能救治这个孩子,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再次崩塌,接受不了现实的他,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于是连忙跑到外面。
懒得理会他,舒广盯着那个瘫痪的孩子,对他说道:“我叫舒广。你叫什么名字啊?”
“舒大哥您好!我叫林卓凡。就是卓尔不凡的卓凡两个字,呵呵,很有意思吧,好像一桌饭一样。这个名字,可是让我苦恼了很长时间,直到我发生意外才不在理会它。现在想想真的很可笑!”林卓凡的话语很轻松,完全没有同龄人的备受宠爱骄横跋扈的样子,一副清静恬淡的样子,让人不由得珍爱几分。
呵呵,好名字!比我这个‘输光’要好的多,哈哈哈……”舒广的自嘲也引起林卓凡的共鸣,两个素不相识的男孩在一起没有顾忌地笑着,是那么纯真,那么的无邪!
两个人直率的笑声终于被来人而打破,舒广很气恼地向潘学东翻了翻白眼,惹来林卓凡再次的欢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林卓凡觉得自己今天有一种莫名地兴奋,好像自己和眼前这位大哥哥早就相识,而且是那种一小就玩到大青梅竹马的感觉,好像彼此不用言语就能体会心声的那种,让他深深地沉醉其中,久久不能忘怀。
林卓凡的笑声,把正在穿衣服的林杰惊醒,他好久没有听到自己孩子这样欢快的笑声。这种笑声曾经让他魂牵梦萦、日思夜梦,万分思念的他终于等到孩子天真的笑声,那笑声让他心中充满激动,也同时激起他强烈的好奇心。他拎着衣服,光着脚丫,心急火燎,磕磕绊绊地跑到客厅,向林卓凡坐的位置望去。
林杰看见一个风度翩翩的英俊少年正在和自己的儿子聊天,他们不时地笑着,瞬间的幸福感充斥着林杰的身体,让他热泪盈眶、百感交集。他觉得自己的守候是值得的,一切的付出所换回这个浅浅地微笑都是值得的。
潘学东看见林杰这幅模样就跑出来,不禁调笑,“我说,杰哥!你这是房子着火了,还是怎么了,就这样光着脚丫迎接我的到来啊,太不把我当回事了!伤自尊啦,我走了,在也不来啦!”
“滚蛋!谁还欢迎你似的,要不是今天有客人,我才懒得理你!”林杰也不在乎自己形象直接走向舒广,他的脸上充满洋溢地笑容。
在孩子们的眼中,父母亲通常是自己的启蒙老师。而在父母的眼中,孩子则是理想自我再来一次的机会。不管怎样,爱都是最好的施教者,能够把自己心灵的力量传递出去。
——《深蓝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