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舒广挑选好礼物后,王钰含和乔芸菲兴高采烈的回到舒广面前。她们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种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欣然自喜的满足。这种感觉,是可以令人获得愉悦,幸福,满足的强烈积极的感受。它来源于欲望获得后的奖赏。
这就是人类大脑所最常反映出的精神感受—满足感。
两女叽叽喳喳的在舒广身边宣泄着心中的兴奋和喜悦,这可是她们第一次靠其他的手段赚到钱,虽然不是很多,但是这种刺激的满足感让她们情绪瞬间爆棚。
看着她们因为激动而有些微红的脸颊,舒广不禁有些痴迷。就好像满怀期待地在寒冷的冬天里做着春天的梦,守望着自己的天堂,也守望着自己的幸福。喧嚣的尘世之中,独自品味那一种纯净、和谐之音;抛开纷杂的思绪,独享一份安宁、幸福。
“广哥哥……广子……你怎么了?……你还好吧!……”两女发现独自一个人傻笑的舒广,不明所以的摇晃着他的胳膊。
“哦……呵呵,我没事!你们等等啊,我去问问这里可不可以提供文房四宝以供顾客作画?”
舒广有些羞愧,他为自己“贪得无厌”的想法而感到难为情。他连忙询问店员,得到认可后,跟随他来到靠近展示厅一个角落的八仙桌旁。
“这位先生!桌面的东西您尽管使用,我们会根据您使用多少来收取费用的。另外,如果您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本店尽量满足客人您的需要……您请~!”店员说完,鞠了一躬,又很礼貌地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舒广仔细观察了一下桌面上的东西,发现这些文房四宝几乎都是市面上最好的东西。“谢谢你,我很满意!”
舒广对着两女招了招手,等她们来到身边的时候,才开口说道:“你们俩想好了没有?要我给你们画什么样的画像?”
两女同时摇了摇头,随后又异口同声的说道:“先给死胖子画吧!……”
两人没想到会如此的同步,不觉得相视一笑。此刻,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那是曾经童年时天真无邪的美好。此刻,她们的眼中充满温情,没有一丝敌意,有的只是珍惜,珍惜眼前这来之不易的牵绊心弦的美好。捡起那曾经的美好,珍藏在心中最美丽的地方!
“得失随缘,心无增减”、“生有何喜,死又何忧”。它们都有一个相同的意思,人生不要过多的在乎得与失,一切随缘,心情自然就不在意起起落落;人生无常,一切都太匆匆,哪有时间让人后悔,珍惜眼前人。
舒广看见两人温情脉脉的对望,就知道她们心有感触,自然不会去打搅。他拿起墨锭轻轻地研磨在砚面上,速度均匀,一个方向不停的研磨。此时的舒广正在脑海中考虑如何将山哥和静姐的个性鲜明的表现在画面上。
用毛笔蘸饱墨汁后,舒广开始勾勒起图画。这一次他没有走写意画风,而是融合了水墨画和工笔画的技艺,充分利用了墨汁的“五色”来渲染层次进行细腻的构图。很快这幅写实功力深厚,形象逼真,质感和空间感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整个画面,非常注重眼神刻画,使人物神形毕肖、情意深浓,在艺术效果上类似于过去那种老式的黑白照片。
从此处可以看出,舒广细腻的笔触,倾诉了自己对亲人的深厚情感,更富于生活情趣的想象延伸。
一气呵成,收起毛笔的舒广这才发现,身旁的两女用双手紧紧的握住口鼻,那情形就好像一不小心呼吸加重便会影响到自己似的。人家都说“西子捧心、昭君含愁”,她们之所以被世人称颂是因为蹙眉而增其妍丽,但世人不知这女孩迷离双眸、灵动欲言更加诱惑于人。
此刻,舒广的心中有一种萌动,非常渴望把她们紧紧搂在怀中,好好疼爱一番。至此,王钰含和乔芸菲已经牢牢地占据了舒广的一块心田。
“还愣着干什么?想好了没……我先给谁画啊?”舒广含情脉脉地左右看了看。
“给钰含姐(菲妹妹)画吧!”两女不约而同地说道。
“哪,好吧!就姐姐先来。钰含,你想让我怎么画?”舒广很满意两女这种姐妹情深相互谦让的情景。
“哦……好,那我就先画吧!广子,我想……”王钰含欲言又止,下意识的咬住嘴唇,面带羞涩,“我想要一张和你在一起的画像,行吗?”
“行!呃……我啊?这个可是很有挑战意义,我还真没有画过我自己……我试试吧!”舒广想都没想直接答应。当清楚王钰含想要画自己和她的双人画像时稍有些犹豫,可是看着王钰含期盼的眼神,舒广又怎忍心拒绝于她。
“要是可以,你能不能把那天你救我时……抱着我那个画面……行吗?”王钰含当着乔芸菲的面很是羞涩,说话断断续续的。
舒广很明白王钰含想要画什么,他没有说话,点了点头,随后便再次提笔。在脑海中回忆当时的情景,他没有想到自己很轻易的回想起来,而且印象深刻,“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从前就喜欢她吗?……这可能吗?”
舒广很清楚自己,对于不关心的事情皆是一扫而过总也记不住。但是,对那些自己关注的东西,却能通过瞬间使画面记忆犹新。这种心态,自然而然的创造了他这样的独一无二的奇葩思维。
提笔作画的舒广全神贯注,而乔芸菲却很好奇的问起王钰含他们两人的故事。听到王钰含带着深情娓娓道来,乔芸菲的内心波澜四起,“他们俩人好浪漫哦!我应该怎么办?是退出吗?还是……哦?他不是曾说过有好几个女朋友吗?也许这是真的,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为此撒谎。难道钰含姐不在乎吗?那么……也不差我一个?不管了,死就死吧!”
两个女孩不在关注舒广作画,而是把已经画好的画像送于店员让其配置相框裱起来。要知道,这幅画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不裱起像什么样子。店员漫不经心地拿起,随后带着两女来到店堂后面的装裱工作室。当装裱师打开画像的时候,震惊的店员沉寂了一会,然后撒腿就跑,不久便引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到来。
老者没有说话,仔细地观看这幅画,然后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敢问两位姑娘!这幅画出自哪位大师之手?”
王钰含和乔芸菲很纳闷的看向那个满头是汗的店员,看着他满脸通红就知道他忘记告诉老者画像出自哪里。王钰含只好上前点头一笑,“您好!这幅画是我男朋友画的,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姑娘说笑了!请问你那男朋友现今何处?我能拜访他吗?”老者不依不饶的,态度很认真。
“呵呵,老人家!他没有告诉你吗?这幅画的作者还在大厅里作画呢?呵呵呵!”乔芸菲听到老者夸奖舒广为大师,心中美得比自己赚上几亿还高兴。
“哦~!……哪,劳烦两位姑娘替鄙人引荐一下。”老者瞪了店员一眼,随后很谦逊的拱了拱手。
“老人家,多礼啦,您这边请!”王钰含侧身鞠躬还礼。
几人很快来到作画的地方,发现舒广的这幅画几乎完成,好似正在酝酿着题什么样的款。
舒广犹豫不决,他不知道应该如何题字,太暗昧吧,又觉得唐突;正经点吧,又对不起此画的情意绵绵。索性一咬牙,用笔题道: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暮与朝。
舒广认为这句话恰好可以补缺绘画中的意境。他觉得此刻自己心中对王钰含的感情超越了友情和爱情,是压抑潜藏的一些东西在记忆中慢慢的浮出,是一种不经意的瞬间,是一种淡雅的细水长流,无法用语言所能解释。
“好!……好画!……好书法!”老者扼腕抵掌、激动不已,稍后努力克制道:“这位小哥!不知你师承何处?”
“老先生!您谬赞啦,小子才疏学浅,未曾拜师,都是瞎琢磨的,呵呵!”舒广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头回应道。
“奇才啊……奇才!书画界很久都没有这样的人才啦!这画风……别出心裁、独具匠心,可谓是独创绝技。小哥,你如此年轻便能推陈出新,自立门户,以国画为基础容纳百家,创建出一个全新的理论系统……可堪称一代宗师啊!这真是‘有志不在年高’……古人诚不欺我啊!”
舒广没想到会被老者如此夸奖,“一代宗师”哪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可是诚惶诚恐、愧不敢当。“老人家!小子何德何能,受之有愧,绝对承受不起这‘一代宗师’四个字,还请您休要再提!”
老者亲切的拉住舒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相互介绍一下身份,随后又聊起书画方面的见解。舒广苦于不好拒绝这位赤心相待、热肠古道的老者,只好陪坐一旁把自己对于画画方面的心得一一道来。
两人正聊得起劲的时候,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对于苦苦忍耐的舒广来说,乔芸菲的来电让他恨不得亲上几口。他连忙装作很关注的样子望去,对着乔芸菲偷偷地眨了眨眼睛。聪明伶俐的乔芸菲自然明白舒广眼神中的意思,挂断电话后对着老者说道:“范老!不好意思啊,广哥哥今天中午还要去我家做客,这不,家里来电话催了,请您多多原谅!”
“哦,抱歉!原想和小老弟多聊一会,看来是不行啦……多有打搅,失礼,失礼啦!那个,舒先生!小老儿随时恭候您的大驾光临!”范老的表情有点失望,他觉得和舒广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对于舒广书画方面的见解他感同身受,大有高山流水得遇知音之感。
“多谢范老抬爱,小子愧不敢当!今日能和您老促膝长谈,让小子受益匪浅!可惜,事不凑巧,他日一定会登门拜访,望您不吝赐教!”舒广恭恭敬敬的使了一个弟子礼。
两个人又客套几句,舒广随后让店员记下地址让其把画送过去,这才转身告别。范老一直送至门口,目送他们几人离去。
“嘛嘛呀……以后再也不出这样的风头啦!”快步走出很远的舒广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
“呵呵呵呵……”两女看见舒广狼狈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对了,芸菲!不好意思啊,今天不能给你画画,以后一定给你补上!”舒广看着笑得前俯后仰的乔芸菲这才想到还没有作画给她。
“广哥哥!没关系啦,来日方长嘛!正好,我还没有想好要你画什么!”乔芸菲很满意舒广对自己的称呼,更对舒广与自己关系改善而欣喜。最主要的是,她也很想要王钰含那样画一幅有意义的画。
“呵呵,也行!时间不早了,哪我们就回去取车吧,这样也方便出入!”舒广准备打车回到宾馆,在乘坐乔芸菲的汽车去她家里。他可知道这些老爷子居住的地方可是不容许出租车随便进入的。
“就打车走!”乔芸菲说完直接跑到路旁。
“我去~打车?出租车让进吗?难不能靠走?那要走到什么时候啊?啥时候是个头呦!”想到这里,不明所以的舒广在心中哀嚎道。
“呵呵,不用了!我爷爷平时都不住在哪边,你还是跟我来吧!”乔芸菲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后,看到舒广那种痛苦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自己。
上车后,坐在前排的舒广疑惑看着乔芸菲,等着她的解释。可是乔芸菲一点也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他只好用眼神求助于王钰含。让他没想到的是,两女之间好像很有默契似的,都不看他。乔芸菲告诉司机一个地址后便于王钰含用细小的声音咬耳朵,亲热的让舒广不可理喻。
“尼玛啊,昨天还打打杀杀、要死要活的,今天却亲密无间、推心置腹。这个世界太疯狂,我还是回火星吧……女人的心思,永远也猜不懂啊!”舒广难以理解她们两个为何会转变的如此之快。
女人心不要猜,猜来猜去不明白。女人是一本书,能够装下世界,穷极一生也看不完。女人的生活充满了秘密,不管是谁都很难看透,她们非常善于戴上假面,能把情绪隐藏的天衣无缝。
——《深蓝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