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钰含和乔芸菲的“雨”下个不停,任由那些珍珠般的晶莹的苦雨从脸颊尽情流淌。直到舒广身上的雾气发生翻天覆地般变化,才雨过天晴。不过,她们的小心脏再一次随着舒广的舒服-难受-痛苦而小鹿触心头,不断的折腾。
最后实在是不堪忍受折磨,两女同时来到舒广身旁,不过,谁也没有碰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哪里,傻傻守候。当她们看见舒广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雨又下了。
“哦……好了,好啦!……我这不是没事了吗?不要哭了……”
舒广本想劝两女不要在哭泣,可是没想到两个女孩听到这番话后更加难以掩饰住委屈与脆弱,刚刚努力控制住的情绪,顷刻间瓦解。非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的扑进他怀里放声痛哭。
这梨花带雨、泪满衣襟的样子,使舒广的心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他知道自己那层伪装被剥落,露出了脆弱,一个坚强太久的脆弱。他决定不在假装不在意,爱她们又如何?不在让她们有着不安,有着伤心,幸福莫过于迎上来的时候不在躲闪,用一个紧紧的拥抱留下她。
舒广没有迟疑,用双手搂住怀中的二女,“好嘛~我的衣服你俩谁赔啊?很贵的啦~……”
二女瞬时被舒广的言语逗乐了,破涕而笑的她们用杯口大的拳头给舒广的胸部做着按摩,可是她们并没有立刻起身,反而磨蹭着脸蛋使其贴近舒广的胸膛,这样就能更加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
“啊~咳!”一个很重的干咳声响起,两个女孩瞬间惊醒,两人手拉着手头也不回地跑向西面的厢房。
正在享受美女按摩的舒广也猛地清醒,抬头一看,“嘛嘛的,啥时候多了这么多人啊?我靠!我这不成了街头卖艺的了吗?最可气的,都是白看眼的也没人给俩赏钱,亏了,亏喽……”
舒广原以为进来的时候,院里鸦雀无声的,寂静的很,一定不会有多少人居住。可是,这眼前密密麻麻的最少二十多号人,都不知道他们原先藏在哪里。
首先印入眼帘的都是一些孔武有力的壮汉,从他们精干的永远向前的紧盯着自己的目光,就可以看出这些人都是军人,还是那种精英型的。至于哪看似保姆的女人,她们眼中带有稍纵即逝的精光,就知道她们也绝不是白给的,甚至于强过那些军人。“我勒个去,这首长就是首长,退休了还这么多保镖,真是累啊……”
再次顺着声音望去,舒广发现对自己怒目而视的人,不只是乔母,这次又多了一位,那就是乔老爷子。站在台阶上的他,身体笔直,负手而立,文质儒雅又不缺阳刚,王者之风尽显无疑。
“都散了吧!舒小子,你跟我来……”乔老爷子说完便转身走进正房的客厅。
“哦……来了!”舒广觉得都到这份上了,逃避也不是办法,于是挺胸抬头,气势“熊熊”的慢腾腾地跟了上去。毕竟是自己理亏,舒广也多少有点缺乏信心。
在经过乔母的身边,舒广对着她鞠了一躬,没有说话转身离去,他有点无法面对她的怒火。自己恬不知耻的左拥右抱,哪有脸面见人,更何况是这丈母娘级别的人物。
伴着一声冷哼,舒广快速逃离这个地方,心中不由得有点埋怨二女,“嘛嘛的,还是你们聪明啊!见势不妙、畏罪潜逃,可怜的我哦,还得面对困难、险境,这算是怎么个事啊?”
走进正房大门,就发现乔老站在客厅中央,刚想见礼,就听见乔老说道:“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哪?跟我去书房!”
“哦~……”舒广的底气越来越不足,有点畏手畏脚的跟随乔老走进书房。也不敢东张西望,老老实实地站在地中央等待着乔老的怒火到来。
“坐吧!”正襟安坐在书房办公桌后的乔老爷子,指着对面的椅子对舒广说道。
舒广哪里敢坐下,现在的他可是“戴罪之身”正等着发落呢,“不敢!您老有什么吩咐,小子我洗耳恭听!”
“不敢?还有你不敢的事儿吗?你小子,可是胆大的很啊……”
乔老爷子不怒自威的样子更加让舒广感到忐忑不安。不知道如何回话的他,只能装聋作哑一声不吭。
“怎么不说话?……现在害怕,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害怕?我害什么怕呀?我又没做亏心事!你哪孙女可是她自己喜欢我的,再说,我也没把她怎么滴呀?”舒广在心里嘀咕着,嘴上却说道:“乔爷爷!小子没有觉得害怕,再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舒广做什么都无愧于心!”
“哦~?无愧于心?你自己看看吧……无愧于心?哼……”乔老爷子把一个文件袋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顺手扔在桌面上。
舒广很纳闷,好奇的打开文件袋,发现里面除了几张纸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他翻看了一下,这才大吃一惊,上面记录了他所做的一切,细无巨细的。从小时候被收养到失踪了五天(进入时间虫洞时间),包括怎么认识山哥,如何捡漏赚钱,特别是与尤萱在石头宾馆住了一夜。
这些东西舒广并不出奇,倒是看见尤萱的名字被印上红字感到奇怪。“嘛嘛的!真是抬举我了,这调查手段恐怕是国家级调查机构的动作吧?萱姐恐怕也是早就上了黑名单,看来他们的组织一定被国家秘密机关时刻关注的。还好,幸亏没发现我在缅滇的动作,只把这段时间命名为绑架,可是这段时间却也用了三个问号表示,也不知道暴露没暴露我在滇北的势力。不过,看来已经引起他们的主意,要不然东哥征用特种兵的事情也登记在册。尼玛,国家机器就是厉害啊!看来,逃过这一劫,我一定要在外面弄个身份或者干脆迁居国外,省得提心吊胆的生活。”
看完这些资料后,舒广慢条斯理的装好东西恭恭敬敬地放回到桌子上。“乔爷爷!不知国家为什么调查我啊?小子也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
“没违法?小子,你很狂妄啊?我且问你,你在缅滇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召集退伍军人非法进入缅滇境内?现如今,缅滇北部动作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你应该知道尤萱的身份吧?你和他们的组织没有什么来往?还有,昨天芸菲借用你的意见提出了潜伏在国内的热钱可能被人操控对股票期货市场进行冲击,建议启动预备资金抵挡,她已经正式提交了书面报告,金融业监督管理总局今天上午也紧急开会并达成统一意见。最后,我问你,为什么你会有这么高的赌石技巧和准确把握金融投资动向,还有你的医术,你不会告诉我这都是你的天赋吧?要是那样,我可是要你解释解释为什么自小到大你的学习成绩怎么那么差?你说吧,我听着呢!小子,莫不说我没有提醒你,好自为之吧!”乔老意味深长的看了舒广一眼。
“违法?我倒是没有觉得!”舒广被乔老爷子的咄咄逼人整得有点来火。
“我被人骗至木姐遭遇绑架,请问是我违法了吗?那些骗我去的人,他们在哪里?他们就不违法?东哥是我的朋友。虽然和他们接触时间不长,但是他们肯为我冒着死亡的危险前去搭救,这算是违法?那么国家又做了什么?眼睁睁看着国民被绑架,不知道还算罢了,可是知道还视若无睹?尤萱怎么了?她是我女朋友!虽然我现在并不能找到她,但是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组织,敢侵犯我的女人,我舒广一定会让他们后悔,谁也阻止不了我找回自己老婆的决心!至于赌石和金融才能,我觉得没有必要探讨这个问题。要是真的有什么捷径,那么这个世界的金融系统岂不是乱套了吗?还用我在这大放阙词。乔爷爷,这是我的解释,我不在意你怎么看我,国家怎么看我!我只想随心所欲快快乐乐的生活,尽我的能力帮助我的国家,尽我的能力让我爱的女人和爱我的女人幸福,尽我的能力让我身边的亲人平安快乐的生活!我说完了,要是您觉得小子我错了或者违法了,小子任凭您发落,绝无二话!”
“臭小子,还很倔……真像你奶奶啊……”乔老再也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反倒是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略有所思。
虽然乔老后面的声音很小,可是耳聪目明的舒广自然听到清清楚楚,“您老……认识我奶奶?”
“怎么?开始攀亲戚啦?臭小子,你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就你这些材料把你收拾了绰绰有余!……别瞪眼?这是事实,无论在什么地方,像你这样的人才,国家不会放过,要么投效国家,要么拘禁至死,你没有第三种选择。唉……我老了,有心无力了,看在你奶奶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马……芸菲的事情我不会管,你们好自为之,出去吧,让我静一静!”乔老用手挥了挥示意舒广离开。
“哦~……您老……”舒广看见乔老爷子的情绪变化如此之快有点担心他的身体,毕竟他把老爷子当做自己的启蒙老师,心中还是很在意的。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老老实实回答……你是觉醒者吧?你在认识我之前消失了五天是什么原因?我教你五禽戏的时候,你有没有欺骗我?”乔老眼睛一亮,视乎能看穿舒广的内心。
“怎么说呢,应该是吧,我不能确定!火凤这个人,您认识吗?……她说我是觉醒者!在认识您之前的五天,我的确是认识了一位奇人,他带我离开后教了我很多东西,包括如何鉴定石头和治病救人。至于他的名讳,我曾答应过他不会泄露出去,很抱歉!您教我五禽戏的时候师傅还没有教我武功,这是我第一次接触武术方面的东西,我没有必要撒谎骗您老人家。”舒广很坦诚的说道,不过该隐瞒的地方还是隐瞒下来。
“火凤?……你认识她?她跟你说了什么?”乔老的神情很意外。
乔老的态度让舒广怀疑,“她受了伤,我替她救治的,虽然我没有看见她长得是什么样子,但是我对她的感觉很特别,总是感到有点熟悉。您老,恐怕认识她吧?能不能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可能是她们家丢的孩子,她或许是我的亲姐姐呢?”
乔老被舒广的话逗乐了,“你个臭小子!到处攀亲戚,哪那么多巧合?她是什么人,你少打听,对你没什么好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绝不是你的亲姐姐……哦,对了!刚才你在做什么?怎么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乔老很巧妙的把话题转移,让舒广不在纠结火凤的事情。
“呵呵,没什么!就是我心有感悟……哦,我忘了告诉您啦!那个五禽戏已经被我师父改良过了,您老想不想看看它的威力是否增大了?”舒广也同样转移话题,这老、小狐狸都在玩着同样的把戏。
“哦,果真如此?我且看看,你小子要是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乔坤的心里对舒广充满了好奇,他更加好奇的是到底是哪位高人授教于舒广。
“在这?……嗯,好吧!您老瞧仔细啦!……”舒广心无旁骛的运用自己改良后的缎体术。
乔坤原本还不在意,可是当舒广做出那种诡异的动作时,他深深的被震惊了。这哪里还有五禽戏的影子,倒不如说五禽戏是它的盗版,完全没有可比性。特别是舒广发出的声音,配合着动作,让他感到身体内有种说不出的劲道想要跟随舞动。
“莫非……这才是真正的五禽戏?这小子的师父到底是谁呀,隐世高人?不行,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得想办法留下为国家效力!不过,这小子属于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犟驴,从他对尤萱这样的女人还那么执着就可以看出,要怎么对付他呢?”乔坤开始在脑中想着如何算计舒广。
人要学会算计,不然怎会得到想要的东西呢?这个世界,很多人都会算计,他们不靠实力只凭心机取胜。很多被算计被利用的人觉得自己不是“傻”而是对方太坏,其实,算计的人和被人算计的人毫无瓜葛。懂了吗?不懂!哦,好吧,你还是继续被人算计吧……
——《深蓝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