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形,一道悠扬的旋律,一片曼妙的白雪,好像有着婀娜的舞娘伴着精灵的呼吸。大地呼唤的声音,源源不断跃然于天上。听,那是流水的声音;听,那是山谷的呐喊;听,那是大海的嘶吼。这一刻,自然的奥义轻易被领略,拥有了无与伦比的自由。
“渴望飞翔的人永远不会甘心于爬行。”
舒广尽情地领略自然风光,欣赏着美轮美奂大自然的杰作,面对大自然的生灵与美景,释放疲惫、分享喜悦、陶冶情操。直到飞机即将降落的提示音响起,这才有点不情愿地收回意识源力。
飞机平稳地降落,舒广第一时间冲出了飞机,满怀期待地在出机口寻找等候他的山哥。可是,让他意外的是并没有发现张仁山的身影,就连疑是接机的人都没有。感到奇怪的舒广连忙开通手机拨打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喂~你谁啊?找山哥什么事?他很忙,没空接电话!”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另一边响起。
“您好,我是舒广!请您让山哥接电话好吗?”舒广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只好很客气地回应道。
“哦,你等会啊!……不要闹了,山哥,一个叫舒广的人电话……”电话里的吵杂声很大,冒似很多人在一起起哄。
“喂,广子!你可算来了,哥哥我快不行了,就等你来救命呀!那个乔丫头接着你了吗?我原本要去机场接你,没想到这帮混小子起哄架秧子说死不让我离开……你现在到哪啦?”山哥乌七八糟地好一顿埋怨,好不容易又绕回正题,可以看出他今天的心情非常不错。
“哦,我刚从机场出来,没有见到有人接机。要不然,你发个地址给我,我自己过去。”舒广觉得山哥派来接机的人有些不靠谱,决定自己打车过去。
“不能啊?那个乔丫头可是自己抢着去的,怎么会没有接到你呢?广子,你稍等一会,我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舒广没有在意是不是有人接机,而是非常渴望见到山哥。分别数日,竟然有一种不可抑止地想要看见他,就好像那些细腻曲折、情思缠绵的男女恋人期待重逢一般。
也许真是应了那么一句: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乔芸菲坐在车里,偷偷地瞄着比照片里还要俊逸的舒广。看见他随意地拎着提包,站在接机厅门口,点上一支香烟,细细地品着。深邃的目光藏在袅袅的烟气中,不知所踪。
帅气逼人,脸如雕刻,有棱有角的俊美,潇洒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羁,但他那高大挺拔的身材却不经意流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只不过这种霸气被一种温暖的手段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让人无法拒绝。
“呵呵,皮囊真心不错!就是不知道是否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不如,让本姑娘试试他,哼哼……”乔芸菲打好主意,慢条斯理地从车子里走出,随后向舒广走去。
舒广把背包挂在推车的把手上,依着身后的栏杆,若无其事地吸着香烟,看着来往匆忙的人群。突然,手腕上的便携式智脑传来震动,并且发出急促的红光。
“怎么回事?这可是智脑头一次发出这样的警示信号?可是在这里我又不能打开光幕,要如何是好?”舒广有些好奇,随后四处看了看,想要寻找适合自己的地方。
“咋了?是不是又想找鸡窝-笨蛋啦?这样的情况下,你完全可以用你那个破电脑观看,智脑自然会分析适合它的载体传送数据。另外,你还可以用意识发出指令,或者让智脑按照你的指令自我实行。傻人年年有,没有今年多……”深蓝的声音让舒广哭笑不得。不过,多少解了此时的燃眉之急。刚从背包拿出电脑,准备打开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传了过来。
乔芸菲今天很苦恼,精心打扮了一番,又刻意在离开车子的时候查看一下是否有什么遗漏,这才满是信心地漫步于舒广面前,准备凭着自己的美貌让他惊诧不已。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精心设计地开场,竟然被人华丽地无视了。有些不甘心地她又故意在其面前徘徊,可是那位木头一般的舒广只顾着在背包里拿出电脑在那摆弄着,怎不让人恼火。
“嗨~喂……你是舒广吧?”乔芸菲只好停在舒广对面喊道。
舒广正准备打开电脑,没想到被人呼唤,连忙抬头望去。眼前,这是个绝美女孩,手里拿着一张照片,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仔细地上下打量自己,长长的黑色睫毛忽闪着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或者是其他什么,让人很难理解。
舒广仔细地看了看眼前堪称绝美的女孩,可是经历过与陈曦萍的幸福甜蜜以及尤萱的缠绵悱恻让他在也没有心思去接触那些所谓的美女。小富即安的心理促使他不愿意在去纠缠这些看似让人激动不已的事情。
舒广用眼睛瞄了女孩手中的照片,感到有些意外。他怎么都回忆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曾经照过这样的照片,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照片里面的人物绝对是自己,“哦,您好。我是舒广!”
“真的是你?……呵呵,也不过如此!也不知道山哥为什么这么在乎?真是大惊小怪的!”乔芸菲努力控制心中被冷落的怒火,可是言语却下意识出卖了心情。
舒广愣了愣,觉得眼前的女孩有些莫名其妙。她已经很明确地认出自己,却又好似警察在盘问犯人似的充满了质疑,还有更加不能理解的是好像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她一般,让她有些恼羞成怒。
不过,这一切对于舒广来说都毫无意义。美女这样稀缺的资源,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没有任何吸引力,反而对方质疑山哥的态度让他有些烦躁,“喂~小姐!舒广又不是什么名人,我没有必要冒充他吧?在说……”
“你叫我什么?”乔芸菲粗暴地打断舒广的言语,声音之高引得周围数米外的觊觎好久期待过来搭讪的牲口们侧目,无不期盼着美女高呼一声好借此机会英雄救美。此时的舒广很无奈地做了一回“焦点人物”、“众矢之的”。
“你自己看看,照片里面的人和你很像吗?”傲娇的乔芸菲对于舒广对自己的漫不经心怀有很深的芥蒂,不自觉地反唇相讥,“照片像个好人,可是本人吗……倒像个通缉犯……还是那种很猥琐的那种!”
那些在不远处围观的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嘲笑的声音,借此来释放心中对这个俊美男孩的敌意。
嫉妒,是一种软弱的傲慢,也是一种恨。这种恨,会使人心理发生逆转,会腐蚀人的头脑,更加会毁坏人的心灵。它对别人的幸福感到痛苦,对别人的灾祸感到快乐,是最让人鄙视的。
舒广不怎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态度,可是他却还保有那个爱较真的个性,眼前的照片是好是坏不说,总不会像她说的那么不堪。“这个女孩分明就是故弄玄虚,刻意夸张地使我难堪。我靠!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她真把我当成大白萌神啦?任她骄横,发脾气,想干吗就干吗?真真想的美!”
寻思了一会,舒广已经把眼前的漂亮女孩定义为蛮横女,自然不在客气,“那你是警察?准备来抓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山哥说的乔丫头吧?真心弄不懂,你到底是抓我呢?还是接我?呵呵,也不知道山哥这是怎么了,整得是哪一出啊?也许是惊喜吧……”
“你~……哼!怎么?是火锅吃多了吗?还是你有病?火气这么大,得治?”乔芸菲已经完全被舒广激怒,哪里顾得上淑女形象,傲慢专横、自以为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随后,又不解气地继续吼道:“你这么大声对女孩说话好意思吗?声调再高也成不了花旦?我来接人自然要验明正身,难道要把那些装的人五人六儿的蔫土匪或者是满肚幺呃子的小混子带上车,哪岂不是要我自找麻烦?谁让你长的一看上就像耍猫儿腻了,满嘴跑火车的诈骗犯啊,我能不小心吗?”
乔芸菲满口京腔骂人不带脏字,让四周围观的人再一次哄堂大笑,无比欢畅地欣赏土包子被美女戏耍的场面,简直不是一般地开心。
舒广知道凭着自己的嘴皮永远也不会是这位蛮横女的对手,与其在和她纠缠下去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这样严重的结果可不是他想要的,即便能够在嘴上占到便宜,周围那些怜香惜玉同情心泛滥的牲口们也不会袖手旁观,到头来还是自己吃亏,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妥协。
“好吧!算我错了,用不用给你看看身份证?或者你已经验明正身,那么咱们是不是可以走啦?”舒广无比郁闷地低头认错。
“呵呵,算你识相!本姑娘大人不记小人之过,勉强接受你的道歉。走吧,傻站着干嘛?不是让我帮你拿东西吧?我可不是什么服务生?”乔芸菲的脸上浮现出打胜仗后的得意面容。
“哦,知道啦!”舒广兵败如山倒,自然不在反抗,老老实实地跟着乔芸菲身后。
回身举步,婀娜小蛮,曼妙地舞动,舒广可以从乔芸菲身体的语言看出来她的心情是多么的怡然自得。不禁阿Q精神大发,“奶奶的,等着瞧,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中,到那个时候……呵呵呵……”
跟着她来到停在不远的车子旁,身后传来一片开心的笑声,这也许是对能够免费观看这么精彩的“表演”作为鼓励吧。这也许就是大众典型的“酸葡萄心理”,即指看到别人有的东西,但自己不能得到,心理自然不舒服、失落。为了弥补自己的心理落差,就认为这个东西是不好的,对于别人得到不好的东西,那番痛苦模样,想拥有的欲望也就没那么强了。以此,来让自己心理平衡。
乔芸菲径直带舒广来到车子旁边,自顾自上了车子,完全没有理会舒广。
舒广也跟随来到车旁,这才发现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红色宾利-慕尚,肆无忌惮地停在违禁路上。这种限量版的低调奢华,作为女孩的座驾显得更加贵气。不由得,对这个蛮横女充满了好奇。
来到车前,刚打开后车门准备进去,无意间发现蛮横女正在怒目而视,通晓社交技能的舒广哪里不会知道是什么原因。外人如果乘坐别人的私家车,一般情况下要坐在前面,便于两个人之间的交流,这样属于平等的关系。要是坐在后面的座位时,就会转变为从属关系,是对主人的严重失敬。舒广没有说话,把背包放在后面,手里只拿着电脑又回到副驾驶座位。
“哼~算你够识相!要知道,本姑娘还从来没有给人当过司机,你应该感到荣幸!哦,对了,我还有事要办,不能马上去见你的山哥。不过,耽误不了多少行程,你要听话哦!”乔芸菲狡黠地眨着眼睛,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呵呵,我无所谓!只要赶上中午饭就好。”舒广根本没有在意,他现在一心想看看便携式智能为什么会发出警报。
“嗯~你就不想知道我要去干什么?我……”乔芸菲刚想述说自己的目的地,就被手机铃声粗暴地打断。
她有些气恼地看了看显示,对着舒广说道:“这个张胖子就不能消停一会啊?就这么一会时间都打来三遍电话啦!真是没想到,他还这么在乎你?真是奇怪的很?”
乔芸菲仔细地用眼睛瞅着舒广,弄不明白山哥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他,稍后接听电话,“喂,胖子哥!人已接到,我还有事儿办,过一会给你送去,别在瞎操心啦,挂了哈!”
挂完电话,乔芸菲就发现舒广根本没有搭理自己,自顾自忙着打开电脑,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向她袭来。
挫败感和孤独感是一对难兄难弟,虽然它们都是尽可能伪装在潇洒飘逸、率真热闹的外衣下,根源自过于高远的人生理想和不羁的性情。首先取决于个人是否想得开,放得下。就好比陶渊明和李白,一个自然放脱,宽容豁达;一个偏执纠结,无法自拔。对于陶公归隐田园怡然陶醉的心情,而李白则以诗歌的豪放风格冒似解脱,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一种精神胜利法的表现形式。李白其实很阿Q!
——《深蓝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