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哥!他叫舒广,是我的……我的男朋友!”乔芸菲有点不好意思说出男朋友这个词语,毕竟对她来说这个字眼是从来没有使用过的。
“男朋友?……不会吧?你难道不知道,咱们是有婚约的?姑姑就没有告诉过你吗?”龙宜宁装作很诧异的样子。
“婚约?什么婚约?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嘻嘻,宜宁哥哥!你就不要和我开玩笑了吧!今天中午我还有事就不能陪你啦……谢谢你的花!”乔芸菲虽然心中有着很多疑问,不过聪明的她才不会让自己的广哥哥感到尴尬,连忙推脱有事拉走舒广。
“哦,没事!我就是说说,这位是舒广吧,我叫龙宜宁,认识你很高兴!”龙宜宁装作很随意的样子,笑呵呵地和舒广握手。
“冰块!小心一点,他可是有着很深厚的意识攻击力。不出意料,他应该修炼了你们龙国古老的内功心法,他的家族背景一定很有背景。”深蓝怕舒广吃亏,第一时间提醒道。
“您好!认识你,我也很高兴!”舒广看见对方主动伸出右手自然不好拒绝,也同时伸出手握了过去。
什么是电击,舒广不知道。可是现在紧握的手中传来的感觉恐怕就是所谓的电击感吧!他感觉手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牵扯住一样,肌肉快速地收缩,即像是被针扎肉的感觉,又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随后,这种带有巨疼的麻木感一点点的往上窜。让人即惊又恐,苦不堪言。
下意识舒广运用起意识源力,这种酥麻的感觉不但是立马消失,并且意识源力好像是特别喜欢这种进入舒广身体的东西,大有顺着源头吞噬过去的感觉。
舒广连忙控制住跃跃欲试的意识源力,松开了紧握的右手,“那个宁哥!我和芸菲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你啦!有机会,咱们再好好聊聊!”
龙宜宁很是吃惊,原本想着给舒广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和自己有着同样的修炼经历,并且对方的内力好像是专门克制自己内力一样,他已经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要不是对方先松开了手,恐怕自己会遭遇修炼最忌讳的“散功”现象,不由得感到惊心破胆、魂惊魄惕。
“哦……那行!我就不打搅你们参加婚礼了,说不定,呵呵,不用多久咱们还会再次见面的!”龙宜宁故作镇定的把手揣进裤袋里。殊不知,他的手心里全是由于紧张而留下的汗水。
“拜拜,宜宁哥!”乔芸菲巴不得赶快离开,她好解释自己和龙宜宁没有什么关系,怕舒广多心。
告别龙宜宁,他们两人来到停放在马路对面的车子里,乔芸菲第一时间对着舒广说道:“广哥哥!他是我妈妈的远房侄子,以前小的时候经常被妈妈带到姥爷家玩,被别的孩子欺负的时候,总是他帮我和弟弟出头。我和他的关系只是属于那种孩童的记忆,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婚约……或许,他是开玩笑吧!即便是有婚约,我也不会答应的,广哥哥,你相信我吗?”
舒广看见乔芸菲怕自己误会而有些紧张的面孔和忙不迭的解释,此刻,他感到由衷的高兴。他知道这是乔芸菲很在意自己的感受从而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这种姿态只有用心的时候才会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而本人却毫不知情。
“俏老婆,我相信你!你不需要解释,就好像我爱你却从来没有说出口一样!对我来说,爱情绝不是无休止的忍让和妥协,也不是迁就与麻木。爱人之间,就好像你我这样,应该选择相互包容与谅解,最起码也要学会尊重对方。谢谢你,这样在意我,我真的感动很高兴!”舒广可不希望乔芸菲因为喜欢自己而失去自己的个性。
“谢谢你,广哥哥!我……我也爱你!”乔芸菲已经彻底迷失在舒广的柔情之中,她为舒广能够这么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而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无形之中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满脑子都是舒广的影子,满心装的也都是他,为他着迷、为他发狂。也许,这是少女初尝爱恋的傻傻的感觉吧。
舒广轻轻地吻了乔芸菲的额头,“走吧,我的俏老婆!婚宴恐怕要开始了,去晚了可不太好。你说,是不是啊,俏老婆!”
“谁是你的俏老婆?自作多情的……看你傻啦吧唧的样儿……”乔芸菲美美的看着舒广,口是心非的说道。
车子飞快的奔向酒店,车内的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对望,好似星光一样难以捉摸。他们两人不停地尝试解读里面的信息,体会着略带撒娇的眼光中哪几多温存的心意。
此刻,目送舒广和乔芸菲潇洒离去的龙宜宁,面带狰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锐利的双眸中闪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隐隐透出嗜血的光芒。他现在的样子,就好像被怪兽吞噬了灵魂只剩下无边的欲望,又好似一头被驱赶出狼群饥肠辘辘地舔着自己身上伤口的饿狼。
仇恨,在这个时候是不可避免的。恨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就像随时会爱上一个人一样。它不需要有着咄咄逼人的气势,也不需要刻意的表达出来。最大的仇恨,往往会让人默不作声,在深深的沉默之中隐藏着如同岩浆般的火焰,等待着时机的到来,肆虐的爆发,直到毁灭。
十一点钟,舒广和乔芸菲如期的赶到酒店门口,很惊奇的发现王钰含穿着伴娘的礼服站在门口迎接客人。
乔芸菲第一时间走下汽车,随手把钥匙丢给服务生,“钰含姐!怎么回事啊?这山胖子是不是找收拾啦,竟然会让你做迎宾?我可得好好和他说道说道!”
“不是啦!山子哥这不是着急他的兄弟嘛?哪~就是他!……怕广子找不着地儿,特意让我来迎接。你说他可笑不可笑,这还真是关心则乱啊!这大活人还会找不着地儿?更何况不是还有你陪着吗?不过,看他的样儿,我要是不答应,他就和我急!我也就是看他大喜的日子不想惹他,要不然,呵呵……再说,也没我什么事儿,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王钰含把一切都推在可怜张仁山同学身上,把自己想要等待舒广到来的事情撇的干干净净。
“哦?是这样吗?……呵呵,咱们走吧!”乔芸菲自然明白王钰含的意思,故意用语气来调笑于她。不过,眼前这个门口实在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于是挥了挥手让王钰含领着舒广前去见他的山哥。
两个女孩很自然的挎着舒广的手臂,步履轻盈的毫不费力地夺走所有经过身旁的人的目光。此刻的三人就好像行走在盛大的颁奖典礼的红地毯上,光鲜亮丽、备受瞩目。
婚礼到访的客人不是很多,除了一些年轻人以外,那些上了年纪的人看那架势就让你知道绝不是什么普通人。舒广没有和其他人交谈,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两女早就跑到旁边的客厅和安静呆在一起,毕竟过一会都是以伴娘的身份出现,至于舒广这伴郎的身份,已经被山哥赤果果的剥夺了,让他苦恼了好一会儿。
婚礼仪式在十一点二十八分准时开始,没有过多的铺张浪费也没有太多的繁琐礼节,唯一不同的是主持人相当的给力。这两位可是经常在央台综艺节目当过主持人,很会调节现场的气氛,那些唯美浪漫的词语从他们嘴里冒出来,绝对的煽情。
不过,这一切都似乎和舒广无缘。此刻的他正面对着让他讨厌的人-龙宜宁。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而是沉默对视着,一个眼神中杀气腾腾,一个眉眼中带着笑意。
龙宜宁的杀意越来越盛,透出冷森的杀气与恶毒。而舒广的笑意越来越多,流露出祥和的喜气和欢乐。两种截然不同的眼神,让周围的人感受到冰火两重天的刺激,不禁纷纷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这些人都很清楚这种眼神代表着什么,也可以从中看出孰高孰低。一般小人物眼里流露出凌厉冰冷的眼神可以唤作“杀气”,大人物眼里则是“霸气”,而境界再高一点的就是不怒自威、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正气”,最最最高境界的就是像舒广这样霁风朗月、风轻云淡的“祥和之气”。
固然,杀气让人不寒而栗,好似嗜血一般。其实,它多半是用来掩藏内心的猜疑和自身的恐惧罢了。即便是舔舐着鲜血,表露出凶残、冷血,也不过是让怯懦的人心生惶恐,产生了人类适应大自然的本能的恐惧心理反应。
人与人之间的较量,靠的是内涵,而决不是什么表象。
“舒广是吧?我希望你不要在纠缠乔芸菲,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龙宜宁对于舒广的顾忌从对视的第一秒中就体现出来,在气势上已经输了不止一筹。
“龙什么,什么宜宁吧?名字不错哈!我想问你,你会放弃自己心爱的人吗?……不能吧!呵呵,我也一样!……没事了吧?没事我可要吃饭了哈,来来来,咱们边吃边聊!”舒广很不在意的拿起酒盅对身旁的敬了一圈,随后一饮而尽。
“小子!有你后悔的一天!……”龙宜宁小声的在舒广耳边说了一句,然后便转身离开。
眼看着龙宜宁走远,舒广和身旁的人很快便熟路起来,以他喝酒的豪爽劲还真没有几人不喜欢的。这个偏于角落的桌子,没有受到过多的注视,可能这边的人都不是什么显要之人,自然喝酒的人喝得很是畅快。
司仪很快的主持完相应的仪式,剩下来的就是新郎新娘敬酒。乔芸菲和王钰含第一时间回到舒广身旁,让舒广周围的人大吃一惊,纷纷猜测这位到底是什么身份。要知道,这两位“女中豪杰”在京城可真是“声名显赫:,还真没有几个人不认识的。她们都认识舒广原本还并不算是很奇怪的事情,可是两个绝美女孩同时向舒广献殷勤可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旁边的人除了震惊剩下的就是窃喜,他们认为能和舒广这样的“名流”交往自己的身价一定也会随之增高,即便没有也可以和舒广混个脸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可能用的上,这就是所谓的“人脉”。要知道龙国是“人情”大国,人脉就像空气一样重要。
看着身旁那些刚才还把自己当做晚辈的人,变得小心翼翼、谨言慎行,有甚者竟然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起来。感叹之余,舒广除了恶心就是恶心,再也没有什么心情和他们聊天打屁。恰好张仁山同学已经敬谢完长辈,开始挨桌敬酒回礼答谢宾朋。早就四处搜寻舒广这个绝佳的“救火队员”用来挡酒的张仁山,哪里肯放过,第一时间便把舒广“捉拿归案”,绑架到自己身旁。
好嘛,舒广这是“才出狼穴又入虎口”,不得已只有陪着山哥替他进行跟踪服务。张仁山也是豪情万丈,如今再也不怕那些哥们的灌酒,自己的身后不单单只有千杯不醉的兄弟,还有两个在外人眼里的“冰山美女”。喝酒有舒广挡着,敬酒由两位美女代劳,张仁山可真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看那个不顺眼便去挑衅,直到灌趴下为止。哪架势,活脱脱的地主老财,前有“狗腿子”开道,后有“丫鬟”傍身,就差在牵着两条大狼狗了。当真是小人得志、不可一世的样子。
舒广和两女虽然明知道自己等人被张仁山当枪使,可是顾忌到安静不善饮酒,怕她吃亏,只好安奈住有些愤怒的心情,等待婚礼结束在秋后算账。
作为报复,一般现仇现报的有点小人之为,欠失风度。而秋后算账才是君子应该保有素质的体现。“秋后算账”这个词语不是什么空穴来风、无中生有,而是古人认为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应该是算账的季节。它和“秋后问斩”有着相通的意思。春夏乃是万物滋育生长的季节,而秋冬则是肃杀蛰藏的季节。崇拜自然的古人认为,这是宇宙自然的秩序和法则,凡人自当遵从,适应天意、顺乎四时。所以说,秋后算账和秋后问斩绝不是什么好词,它警示后人做事得三思而行,稍有不慎种下“恶因”,小心秋后算账收取“恶果”。
——《深蓝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