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自建嚣张的看了看四周,随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张胜利对身后的人耳语了几句,然后也正襟危坐等待着接下来婚礼的进行。
舒广和林秋柔刚刚坐好,就发现一个司仪模样的人来到身后小声地说道:“舒先生!这边需要你的协助……是这样的……”
“哦,行!我跟你过去!”
舒广听到这位司仪的讲解,知道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这个“舅老爷”出面,原先没有也就算是罢了,现如今这新媳妇有了兄弟,自然是很多不能办的事情都可以进行了。要知道,这个古式婚礼可是安老爷子一再强调要办好、办气派的,谁敢找不自在啊,自然是小心谨慎的避免这位老爷子借机发飙。
舒广起身刚想告知安爷爷自己的去向,就看见老爷子点了点头,他很清楚舒广将会去做什么。
见安爷爷同意,舒广低下头来对林秋柔小声说道:“秋柔!我去去就来,很快的!”
“嗯,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放心,我没事的!”林秋柔刚才已经听到他们的谈话,自然知道舒广要去做什么。
舒广没有从大厅中间通过,而是在司仪的陪同下从后面绕到门口,出了大厅后便一路狂奔,来到不远的安老爷子家中。
这安老爷子可是不同于张老爷子家中简朴,三层独楼外边圈了好大一块面积作为院子。院子里面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舒广没有心思欣赏,时间有点紧迫,他走的时候迎亲的队伍已经晃晃悠悠、敲敲打打的往这边奔呢,要不然他也不会快速奔跑过来。
按照司仪的吩咐,舒广这才知道自己需要办的事情不多,除了和新娘子一起“吃桌”剩下的只是在进行“掷扇”。这个掷扇礼进行的时候,只是把新娘子象征着不将坏脾气带到婆家去而丢弃的扇子捡起来。舒广不由得哭笑不得,原先还以为这“舅老爷”不知要做多大的事儿呢,现如今还真是有点失望。
不过,唯一让他感到庆幸的是,自己可以全程观看这个古老的汉式婚礼,也算是长了见识。要知道,现在还真没有几户人家会举行这么传统的婚俗礼仪。
婚礼不算奢侈,可是该有的礼节一点也没少,什么敲锣打鼓撑红伞的;什么礼车启动洒水洒米;什么燃放鞭炮、忌踩门槛,等等等等。太多的礼节让舒广头昏眼花,不由得替两位新人如此折腾而感到叫屈。
“我勒个去!以后我结婚可不这么麻烦,难怪现在都没有人愿意这样折腾!不过,这人生要是只有这么一次婚礼,隆重点也是好的嘛!……”舒广刚停下歪歪,就被人打断。
“舒先生!老爷子告诉你,没什么事儿就赶紧回去,娘家人就得有娘家人的尊贵,不能让他们家的人瞧扁喽!”一看这位的口气,舒广就知道是安爷爷的警卫员,真是守啥人学啥人。
“哦,知道了,我马上回去!”舒广也觉得自己应该站在娘家人这一面考虑问题。
回到客厅的时候,舒广发现乔老爷子和王老爷子已经到来,正和自己两位爷爷还有几位不认识的老爷子攀谈着。
舒广刚想绕到后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看见安爷爷向自己招手,只好快步通过中间的通道来到几位老爷子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几躬。这一会儿,舒广都不知道自己鞠了多少躬,可能是活了这么大所有加在一起都没有今天多。
安自建很骄傲的介绍自己这个大孙子,连带着林秋柔也被叫到身边,像是故意来气这乔、王两位老爷子似的。特别是几位老爷子对林秋柔所持的标准礼节和她的从容不迫感到吃惊之余,更是语调都提高了好几度,一副很欠揍的表情。当然了,也就是几位老爷子有这种想法。
舒广和林秋柔的联袂出现,让乔、王两位老爷子感到有点不舒服,哪感觉就好像自家的东西被人当面取走,又眼巴巴瞅着不能够阻止的那种憋屈感。幸亏婚礼进入最后的正式环节,这才让安自建没有发挥的地方。众人都各自回到座位,等候新郎新娘行拜堂之礼。
司仪大声“朗诵”着拜堂彩语,底下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毕竟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这么正规的古式婚礼。
安自建稳坐钓鱼台,看着这些宾朋都聚精会神的样子,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得意,“奶奶个球的!怎么样,都傻眼了吧?一群土包子,没见识的玩意儿!我老安家嫁姑娘哪可是要最隆重最与众不同的。不是看不好我的孙女婿吗?现如今怎么样,一点毛病没有,就连哪肥膘都让我大孙子给收拾掉了。特么么的,在让你们在背后嘲笑我,说我死脑筋,你们怎知道我安自建吉人自有天佑!你们怎么知道,哪算命的老道师傅可是说了,老子晚年会子孙满堂,益寿延年!现如今可不就真应了他的话吗,我这大孙子那可是人见人爱喜欢他的女孩子多得不得了,只要他多娶几房媳妇,多生几个儿子,哪他还好意思拒绝我这个老头子的心愿吗?到时候随便弄来一个姓安,我这烟火绝不会断了,啥事都齐活了!哇哈哈哈……”
“安老哥,安老哥……”张胜利在一旁小声提醒正在歪歪的安自建,他可是害怕这位爷在最后关头发飙闹事。
“哦……嗯……”安自建被张胜利唤醒,这才看见眼前跪着的张仁山端着茶水正眼巴巴的瞅着自己,于是故作冷酷的看了看,随后很勉强的喝了一口。
婚礼终于完成,原以为可以大吃一顿的舒广却发现,来宾们纷纷告辞并没有吃饭的意思。他这才知道,这些人都是来观礼的,再说这老张家也没有准备酒宴,不告辞留着喝西北风啊。
“我去,这也忒扣了!人家大老远来的,又没有空手,咋就不管一顿饭呢?”舒广不知道规矩,暗自腹议着。
张仁山和安静在客厅门口一一把来宾送走,这才回到安老爷子面前。看着他们两个回来,安自建沉声说道:“臭小子!我这孙女可交到你的手里,要是她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尽管向我告状,我自会管教于她,要是你欺负她……呵呵……”
“安老哥!你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的孙女吃亏的,这混小子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会替你收拾他的。”张老爷子可是知道这安自建护犊子是什么样子。
“爷爷您尽管放心!我会对静静好的,您放心吧!您看,咱们入席吃饭吧?”张仁山低眉顺目的,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
“算了,我走了!这闺女现在已经是你们老张家人啦!唉……那个,广子、秋柔,咱们走,回家!”安老爷子心情有些不好,直接离开座位迈向大门。
“安爷爷!你家的饭菜多不多啊?在不在意多添两口人啊?”乔芸菲和王钰含从外面跑了进来。
“哦?哈哈……好!我家的饭菜多的很,咱们也回家团聚去,哇哈哈哈……”安自建被乔芸菲这个很意外的话,激得立马情绪高涨,一副打着鸡血的样子。
张胜利虽然想说什么,看着安自建的样子便同意舒广他们离去,末了还叮咛舒广几句,让他好好陪陪老爷子。毕竟平日里都是安静和老爷子两人相依为命,现如今只剩下安老爷子孤苦一人,心情肯定会有所失落。
舒广很明白安爷爷的心态,连忙跟随老爷子离开,在经过静姐身边时看到她有些担心的目光,便开口安慰,“姐姐!爷爷交给我,你尽管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嗯,有你我放心!”安静对于这个才见过两面的弟弟有种令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信任,只要和他说话,那种发自心底的熟悉感就不由自主的激发出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两人有着血缘关系一样,自小一起长大一般,相依为命的很深厚的亲情感。
安老爷子被王钰含和乔芸菲挽着胳膊大踏步的往家走,此刻他的心情非常激动,那是久违的天伦之乐。自从儿子儿媳双双因故离世后,这种感觉就从来没有感受得到,而如今却从自己刚认的孙子和一大堆准孙媳们身上体会到,怎不让他激动。
“小吴啊,快点上菜!哦,再让老高加几个硬菜,今儿我和我孙子和孙媳们好好喝一盅!”一进家门,安老爷子便大声嚷道。
“哦,好嘞!您稍等,马上就好!”原本就担心老爷子心情会不好的吴霞,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作为军医的她不但要照顾老爷子的身体还要兼顾着他的起居,她这一干就是二十年,几乎都成了老爷子名副其实的女儿,也是老爷子最信任的人其中之一。
在等饭菜上桌的时候,安自建又拿起电话给老王头和乔老头分别去电,告知今晚两女要在自己家中过夜,就不回去了。他的话语带着洋洋得意,带着你们养了这么大还不是便宜我家的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让对面的两位老爷子恨不得撕了他那张破嘴。
两女在得知不用回家过夜的消息后,不禁欢声雀跃。她们可是盼着舒广在今晚给自己塑体,再加上还可以和林秋柔促膝长谈交流感情,哪心情别提有多高兴。兴奋之余,两女把今早舒广给张仁山缎体的事情给老爷子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安自建这才明白自己孙女婿为什么会一夜之间瘦了那么多。
“广子!你跟我来,我有些话要跟你讲!”安自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哦,好的!”舒广很奇怪,不知道老爷子的心情为什么会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只好跟着他来到书房。
“坐!就咱爷俩,不用拘束!”老爷子并没有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而是拉着舒广并排坐在屋子角落的沙发上面。
“广子!你知不知道你犯下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怎么了?我没有觉得啊?”
“唉……你还是太嫩了!让我告诉你吧!不过,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安自建略有些惋惜的说道。
“爷爷您问吧!小子我除了一些我承诺不能说的话,剩下的知无不言!”舒广觉得自己和老爷子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是却有很深厚的感情。这种发自心底的感情让他觉得没有必要对他老人家有所隐瞒。
“好!……你能够这样坦诚的告诉我有些事情不能说出来,我很欣慰!小子,我想问你,你是觉醒者吧?那乔老头是不是把你的档案调出来并且给你看了?你先别问,继续听我把话说完。你在缅北是不是正在跟吴提萨合作?你组建的退伍军人想在缅北搞什么?动作有点大了吧?”安自建一口气问了好多问题。
“爷爷!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不是觉醒者。不过,他们都说我是,哪我就算是吧!乔老已经把档案给我看了,不过,他也承诺不会在追究于我。至于和黄提萨的事情,我并没有承认他是我一手扶持的势力。另外,这个黄提萨……哦,也是你们所说的吴提萨,他是这样的……”
舒广把当初只是为了购买原石而被绑架,从中认识了黄提萨,得知对方目的只是为了探矿。随后在缅北查看矿区时被政府军袭击,意外情况之下救过黄提萨的性命以及自己和政府军作战掉入天坑漂到抹谷地区都一丝不漏的告诉老爷子。只有在打劫政府军那些军火的事情略有些隐瞒,说成了与当地组织的军火头目秘密洽谈从而购买下那些被盗的武器,并且预付了定金马上还会有更多的武器进行交易。
“嘶……小子!你的胆子可是够肥的……你这是想干什么?难不成想替他们复国?你知不知道,缅北为什么会这么乱?知不知道缅滇这个地区是大国之间的缓冲地带?”安自建没想到舒广会有这么大的魄力购买如此之多的武器。他觉得自己不会看错舒广,也认为他根本就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可是,又不能解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好把自己的疑问讲出来。
“爷爷!有些事情我有过承诺不能够讲出来,但是我可以告诉您,我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做。这缅北只不过是我一个用来敛财和训练部队的地方,我还有其他秘密基地正在建设之中。至于复国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好像没有多大的意义,这地球早早晚晚会统一成一个联盟的。哦,对了,您老人家认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外星人?”舒广怕老爷子承受不住外星人这样诡异的事情,先探探底方便等会把一些外星人的事情告知于他。
所有未知的东西都是从试探开始。试探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不信的表现,而另一类则是由于个人的私欲而想要达到某种目的所表现出的一种心理方法。它的出现将代表的只是“先头部队”,更大的悬念还在后头。
——《深蓝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