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哥,我……我……我对不……对不住……您啊?……”陈锦坤猛地听到舒广的呼唤,直接跪倒在地,因为害怕而话不成句、吞吞吐吐的。
“嗯~,怎么了?你有话直说?”舒广立马板起了脸。
“大……大哥……刚才小弟的手下去请嫂子,可能是没有说清楚让嫂子误会,她……她……”陈锦坤有点不敢说出来,他害怕舒广会直接下令让他身后的“杀神”活劈了自己。
“说?……”舒广的眼珠子瞪得很大,即便是牛看到了也会自惭形秽、退避三舍。
“大嫂,可能误会了,她自己出走了!不过,您放心,我会让手下一定找到她。如若不然,您尽管把我千刀万剐,我绝不会说个不字!”陈锦坤也是豁出去了,他很清楚只要找到了尤萱一切都会风平浪静、万事大吉,找不到的话自己绝不可能活着离开此地。与其被动的等死,还不如主动提出让舒广随意处理,说不定事情还会有点转机。
“嗯,我等着!要是……”
意外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舒广的说话。一个陌生的号码出现在他的手机屏幕,来电显示的地址是揭阳地区。
舒广知道,这肯定是尤萱的来电,“喂,你好!”
“广子,我,尤萱!你现在在哪里?我不管你在哪里,你一定要听我的,直接离开?你是斗不过他们的,你要是来,我……我就死在你面前,我说到做到。你现在就走,走得越远越好,快,现在就走……”尤萱的声音很急促,她非常害怕舒广去和家族里面的人见面,特别是当她偷听到这一次是有着“毒蛇”外号的陈锦坤带队,就更加害怕了。她可是知道这个“毒蛇”的残忍和狠辣,他要对付的人没有几个能够痛痛快快的死去,在他的手里,死是一种奢望。
“萱姐,你现在在哪里?我让人去找你?”舒广一边说话,一边让深蓝搜索地址,他身后的仿生机器人已经按照深蓝的命令第一时间跑了出去。
陈锦坤可以从电话里听到尤萱的声音,一颗忐忑的心略微有一些放松。但是,他发现舒广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手指晃动了一下,他身后的保镖用他难以理解的速度飞驰而去,至于去了那里自然是不言而喻。不过,陈锦坤很好奇,他不明白舒广的手下会用什么办法找到尤萱,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沟通的,好像舒广根本就没有吩咐,这些保镖就已经心领神会。他不由得羡慕起舒广这些保镖,在联想到自己的那些蠢笨如猪的手下,他羞愧的死的心都有。
舒广不停的安慰尤萱,让她放心。可是尤萱始终不相信舒广所说的一切,一个劲的“以死相逼”让舒广离开,泣不成声的让舒广心里无比的难受。为了让尤萱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他不得不把陈锦坤喊过来让他和尤萱解释。
陈锦坤接过舒广的电话,努力控制了一下情绪,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完全靠自己能不能取得尤萱的信任,让她能够平安无事的回到舒广身边。
“尤萱嫂子您好!我是陈锦坤啊,就是……呃,袁德忠的老板!”陈锦坤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只能提到袁德忠,他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舒广,发现他没有什么异样这才继续说道:“您还记得我吗?以前,小弟有对不住您的地方,请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放过小的,我一定会给您磕头赔罪的……”
尤萱一开始并不信任电话里和自己说话的是“毒蛇”陈锦坤,虽然声音有点相像。她觉得像陈锦坤这样身份的人不可能这么低三下四的,可是听这个疑是陈锦坤的人说起以前曾经得罪过自己,这可是一般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不由得有些信了几分。
尤萱之所以嫁给袁德忠,就是因为抵死不给陈锦坤当情人,这才惹得他大怒,一气之下把她当成礼物赏给了为他挡枪“残废”的小弟袁德忠。
虽然电话里的陈锦坤有些隐晦的提出,尤萱还是从中确认了陈锦坤的身份。尤萱一时之间感到不可思议,她没想到舒广会用这样的方法找到自己,也没有想到舒广会有这么大的能力迫使像陈锦坤这样的“毒蛇”向自己低头,而且还是苦苦哀求的那种。精神有些恍惚的她,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是好。
陈锦坤没有听到尤萱的回复,以为她还记恨自己的所作所为,害怕她会在舒广面前说自己的坏话,陈锦坤不禁有些慌神了,“尤萱姐,您是我亲姐!您倒是说话啊?小弟错了,小弟不求您原谅,只求您给我个机会?姐,亲姐,您倒是说话啊……”
“哦……”尤萱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随意哦了一声。
“姐,您这是原谅我了吗?……您不说话,我就当您原谅我了哈!小弟一定会补偿您的,您放心,一定会让您满意的……那个,我不说了,我大哥要和您说话……”陈锦坤看到舒广有些不耐烦,连忙停止了和尤萱的交谈。
“萱姐,你都听到了吗?你现在原地不动,我的人马上就过去。他会带你离开哪里,来到我的身边。哦,忘了,他会和你说‘石头……风光、春意无边’的暗号……”舒广有些无奈,这个暗号绝对是深蓝恶搞自己。
尤萱也是一愣,随后便明白其中的意思,“石头”代表着石头酒店,“风光”、“春意无边”代表着两个人是在哪里的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这第一次暗昧的记忆怎么能够忘记,又怎么能够猜不出来呢。
“呸……”感到羞涩的尤萱在电话里轻啐了舒广一口,原本还惊恐万分的她,被舒广这一句暗号刺激的早就忘了紧张,开始回忆起自己最美好的记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而是各自回忆起往事,一种甜蜜的思绪荡漾在两个人的心间。
“好啦,别在想恶心的事情啦!仿生人已经找到你的萱姐了,你让尤萱跟着他回来吧!还有,你想到要怎么安排你的萱姐了吗?”深蓝不合时宜的打断舒广的思绪。
“哦……没想,管它呢,见面再说!我的萱姐……”舒广现在可是不在乎这些小事,而是很期待自己和萱姐见面。分离了这么长时间,相思之苦、惆怅寂寞终于可以不用自己一个人扛。倾述,他现在只想倾述,对着萱姐倾述自己的思念之情。
“儿女情长的……真恶心,呕~……”深蓝最看不起舒广这种表情,虽然她并不能看见,但是想想都觉得恶心。
“萱姐,你还在吗?”舒广轻声呼唤。
“嗯……我在……”尤萱也是轻声地回应。
“我的人已经到了,你从卫生间里出来吧!不要害怕,只要跟他走,他会带你来见我的,我等你……”舒广已经通过深蓝传来的监控画面知道尤萱藏在一个商场的卫生间里。
“哦,知道了!你也放心吧,咱们一会见!”尤萱虽然有一点好奇舒广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可是即将见面的喜悦已经冲淡了好奇。
陈锦坤虽然装作老老实实地等待舒广处理的样子,可是他的耳朵一直支棱着偷听舒广和尤萱的谈话。一开始只是害怕尤萱向舒广告状,可是随后听到舒广的手下已经找到尤萱让他震惊不已。
殊不知,这里离揭阳市区接近二十公里,就舒广那些手下开来的破车是不可能这么短短几分钟时间开到哪里。更何况,能够准确的找到躲藏在卫生间里不肯露面的尤萱。能够如此高效率,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有大量的人手躲藏在暗处,而且还都是有着秘密渠道和堪比“特工”一样变态的装备,如此大的阵仗怎不让他震惊。
陈锦坤也不是没有见过大的场面,可是和舒广比起来,以前见过的东西绝对是“小儿科”。就连自己家族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动用这么大的能量做到如此快捷的反应,不由得对舒广背后的神秘家族产生了忌惮和羡慕。
陈锦坤终于知道,自己妥协的做法是多么的明智,不禁为自己能够搭上舒广这条线而感到庆幸。如果没有这次交手,对方真要是和自己的家族直面对抗,恐怕死的一定是自己家族,眼前的一切都可以证明,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舒广没有让尤萱挂断电话,可是也没有和她说话,而是让她听自己和陈锦坤交流的声音,这样会让她比较安心。
“说说吧,尤萱的事情你要如何处理?”舒广把电话放在沙发上。
“这个……广哥,您放心,嫂子的事情我一定给您个交代!我绝对会求得嫂子的原谅,即便嫂子让我死,我也无二话!袁德忠哪里,更不是问题,好像他们连注册结婚都没有吧……其实,不瞒您说,当初我也追求过嫂子,可能是我没有大哥您这么英明神武、盖世奇才,嫂子自然是没有看上我。都怪我,一时生气就硬逼着她嫁给袁德忠。不过,您放心,嫂子绝对是……那个,您应该知道,呵呵……哦,袁德忠以前救过我替我挡过子弹,一不小心击中下腹部已经丧失了男人功能……”陈锦坤的话语随着舒广脸色的变化而转变声调,一会儿信誓旦旦的,一会儿小心翼翼的,反正只要舒广脸上稍微有了哪怕一丁点的变化,他如同变色龙一样的适应着环境。
“嗯,我知道了!既然以前的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尤萱也没有什么问题,我也就不追究了。但是,毕竟袁德忠替我照顾尤萱这么些时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想怎么处理他呀?”舒广觉得自己多少都有些亏欠袁德忠。
“您真是侠义心肠啊!我替袁德忠谢谢您啦!您放心,以后我一定会重用袁德忠的,一定不会亏待他的,我保证!”陈锦坤终于听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不由得偷偷地抹了一把冷汗。今天的大起大落、跌宕不平让他的心理受尽了摧残,如今终于把事情圆满解决了,身体不由自主的趔趄了一下。
“哦,那就好!坤兄,你倒是坐啊,总站着也不是个事儿?另外,我想给袁德忠看一下病,说不定我能够治愈他,也算是谢他替我照顾尤萱那么久。”舒广轻描淡写的说道。其实,他也很想弥补一下自己对袁德忠的亏欠。
“您还会治病?袁德忠的病,可是……”
“舒先生,您说的是真的?”一直在客厅外面偷听的袁德忠再也淡定不了了,这可是关于自己以后“幸福”的大事,激动之余连规矩都忘了,直接冲了过来。
“哦,你来了,坐,我替你看看,治不治得好还两说!不过,我看你的样子只要不是少了关键的‘零件’我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机会治愈好,要是少了什么,我也是无能为力的。”舒广用意识波查看着袁德忠,发现他男人“零件”在外表上并没有什么欠缺,心中已然有了把握。
“没有少,没有少,一个都没少。医生说了,是原发性副交感神经损伤造成的阳痿,不是被枪打坏了,这个您能治吗?”袁德忠直勾勾的盯着舒广,对于恐惧他早就忘了一干二净。
“我试试,只要不是太严重,我都可以治!你坐好,不要动……”
舒广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袁德忠的脉,然后翻翻这动动哪的好一顿忙活,最后从兜里拿出针灸盒,实际上是从戒指里取出的。“嗯,算你运气好,还有得治!你不要说话,把衣服脱了,我给你针灸……有点疼,忍着哈……”
舒广制止了袁德忠想要感谢的话,等着他脱掉衣服,随后用针灸在他的下腹部认真的扎上几针。其实针灸的作用只是活血化瘀,对于袁德忠的病没有任何效果,舒广只是用来遮掩自己的意识源力治疗手段。暗地里,他用意识源力把受损的神经连接起来。
时间很长,连接这种细小的副交感神经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舒广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到的。
接过仿生人剃过来的毛巾,舒广擦了擦汗水,“起来吧,感觉到了吗?”
袁德忠忐忑着,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会不会发生改变。要知道当初得知自己再也不能成为真正男人那样生活,他死的心都有。要不是自己还有爷爷、父母双亲和几个弟弟妹妹需要照料,他绝不会偷活在这个世上。那种不足以道给外人的痛苦,让他创巨痛深、苦不堪言。
现如今,得知这个神奇的少年能够治愈自己几番求医不得已经丧失信心的疾病,让他如何淡定。
袁德忠全神贯注的感受舒广针灸带来的效果。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反应,可接下来一阵阵刺痛传来,这些刺痛虽然很强烈,可是希望的念头远比这些刺痛来的猛烈。他知道,这是有效果了,也代表自己真的有可能重新恢复男人的“荣光”,感动之余还是感动。
荣光,古人云:五色云气-吉祥之兆,也泛指花草的异彩和敬称尊者容颜,但最多用来形容荣耀。荣耀是一种人格最高标志,甚至超出了生命的重要。但是,什么是荣耀?其实,很简单,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荣耀,不刻意追求荣耀的就是一种最高荣耀。
——《深蓝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