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YY的幻想方式,并且很擅长发挥。YY无极限,没有人会讨厌追求更高的境界。虽然,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YY的过程中,睡着了。——《深蓝语录》
夜空!
深蓝色的天幕上,繁星点点,月牙儿像一张倾斜着地笑脸,温婉而又可人。微风飒飒,树影婆娑,一切都是那么的诗情画意。
突然,一句嘶吼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我回来了,吼吼!地球,我爱你……我爱的死去活来……”
“神经病”、“白痴”、“脑袋进水了”……
一句句咒骂,从海边小路上十指紧扣的恋人以及树林草地上你侬我侬的情侣口中冒出来。从此处可以看出,他们是多么讨厌这个煞风景的家伙。
“嘎嘎嘎……一语惊飞多少野鸳鸯啊……”舒广摇头晃脑地喃呢着。他可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能够平安的返回地球,喜悦的心情不发泄出来还不憋出个好歹。
舒广的家,坐落在海边不远的七层红砖楼的顶层。房子很老,比他的年龄都大,这还是托朋友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租下的。房租不是很高五百大元,三十多平也算是够住的了,在如今高房价、高房租的背景下算是极好的。
没听人家都说了:“方便面涨价了,鸡蛋涨价了,面粉涨价了,汽油涨价了,羽绒服涨价了……就连娶老婆的财礼都涨了!现在除了工资和年龄以外,身边的一切几乎都涨价了。但是我们依然需要坚强地活下去,因为墓地现在也涨价了!”
一路小跑来到家门口,摸了摸口袋。“钥匙呢?……我靠!怎么没了?肿么办?……但愿,哪个死胖子在家。”舒广摇了摇头,回身往楼下走去,晃晃悠悠地朝旁边的一栋楼房走了过去。
“死胖子”就是舒广的房东,那个家伙尖酸刻薄,嘴特别的贱,也特别的势利眼。就是因为这个房子离工作的地方很近也很便宜,要不然舒广早就分分钟走人了。
几百米的距离,舒广很快就来到死胖子家门口,摁了摁门铃。
“谁呀?……大晚上的有毛病吧?尼玛,有没有公德心啊,还特么让不让人睡觉了?”门里传来让人倒胃口的公鸭嗓。
“成哥,成哥!是我,是我,广子,租你房子的广子……”舒广用手揉了揉脸,尽量挤出了一点笑容,毕竟现在有求于人。
过了好一会,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你小子,啥事……我艹,你小子去韩国整容了?不对啊,你的一身肥膘哪去了?靠,这个世界太疯狂,土鳖也能把身翻……”潘成翻了翻他哪如同咸鱼一般的眼珠子,“啥事?哥哥我打了三头两宿麻将累的很,有屁快放……”
“成哥,那个不好意思啊!我钥匙忘家里了,能不能借用你的备用钥匙啊?”
“就你事儿多?要不是看在小五的面子,早特么让你滚蛋了,等着哈……”潘成转身向里屋走去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好一会儿工夫才拿来一把钥匙扔向了舒广。
“谢谢成哥!麻烦您了……”砰的一声,房门差点碰到舒广的鼻子。
“靠……什么人啊?”舒广心里暗骂了一句。随后走出了楼道,朝着自己的房子疾奔而去。
终于到家了。打开房门,直接扑向他的那张小床,疲惫不堪的舒广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铃铃铃……”闹钟的声音吵醒了舒广,他翻了个身从小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闹钟时间6点整,还是他要晨跑减肥时定好的时间。
拿起床头柜子上的香烟,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股辛辣的味道从口中直到肺里转了一个圈又从鼻子里呼出,脑子这才清醒。站起来的舒广,走到门后镜子前对着镜子,深深的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我的名字叫舒广,年龄二十二岁,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是孤儿院舒奶奶在海边捡到了我,所以起了名字舒广。
舒是跟奶奶的姓,广是奶奶起的,她希望我像海一样有着宽广的胸襟,可以包容一切。
我有很多兄弟姐妹,但是最亲的只有三个。
舒民哥哥,二十九岁,已结婚并生有一女。他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嫂子,名字叫曲莉,他们的女儿叫莹莹,已经五岁了。他们都是人民教师,生活过的简单而幸福。
吴潇弟弟,二十二岁和我同岁,只是比我小几天但他从没有对我叫过哥哥,总是叫我广子,因为他的名字倒过来念谐音“小五”,所以大家都叫他小五。现在无业游民,成天混来混去的,他还乐此不疲。
舒峰姐姐,现如今也有三十一岁吧,她就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小时候对我最亲的人,在我十二岁那年,对我说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然后过几天就离家出走。至今还杳无音信。
当时我不记得犯了什么错被她骂哭,也就理所应当的没有记得下她说的话。直到现在,每每想起,我都陷入深深地自责中。不过我一直都为她的出走而怀疑,总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
舒峰、舒民和我都是奶奶亲自抚养长大的,我们都跟奶奶的姓。而吴潇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孤儿院旁边不远的一个姓吴的人收养。一直都和我厮混在一起,也算是两小无猜吧,关系自然是最铁的那种。
我现在也是刚刚大学毕业,找到一份还算不错的临时工作,职责就是库管说白了就是保管员。工作不算累,工资也不高,在北方海港城市里一个二流大学应届毕业生来说,也算是走了“狗屎运”,所以我很珍惜这份工作。
镜子里的舒广安安静静地凝视着。昨天的一切是那么梦幻般的,到现在都无法相信。要不是蓝色套装还穿在身上,他都觉得是一场黄粱美梦、虚幻泡影。
舒广用左手轻轻地抚摸着脸颊,视线被无名指上的戒指所吸引,低头细细地端详着这枚泛着蓝色光辉的戒指。
戒指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戒面上镶嵌着蓝色宝石,幽幽地蓝光使你的目光不知不觉地深陷其中。蓝宝石象征忠诚、坚贞、慈爱和诚实。
“我想你可能是让我信守承诺吧!……你在吗?”舒广对着戒指轻轻喊道。
没有人回答。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如我现在给你起一个吧!……”舒广闭上眼睛沉思着。
智脑还是没有应答,它可能在沉睡还没有醒来。想到初次与它见面,它那无数条深蓝色光纤,给舒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就叫你‘深蓝’吧!但愿你能喜欢这个名字……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来。”舒广好像已经有点习惯了于深蓝的对话,像是多年的知心好友,这可能是深蓝寄宿在舒广身上原因,或许是舒广真的有点孤独。
再次望向镜子,镜子里的舒广显得高贵、优雅。还真是的人靠衣装马靠鞍,蓝色套装彰显出的气质、内涵与品位都不是现实生活中的他所能匹配的。
“有钱就是可以任性,可惜自己是个草根啊!还是变换成平时所穿的那样,也许会自然一点……”想到这里,舒广对着镜子说道:“普通白色衬衫、蓝色牛仔裤和运动鞋。”蓝色套装像水一样在舒广的身上流淌,变化成他脑子里想象的模样。
“嗯,这才是真正的我。呵呵……”舒广甩了甩头,觉得这样的自己才看得顺眼。
“新的一天开始了!呦~呼……妈妈,我再也不用为买衣服而担心啦!”逗比青年就是逗比青年,无论何时都不能改变他的天真~无邪……
回过身来,走到电脑桌前,舒广拿起手机。手机是二手的,样子还算很新,只是款式有些旧。可以想象二百块钱买的能是个什么样子。
“噢?……怎么没电了,不是前天才充的吗?这个破手机呀?……”舒广连忙拿起电脑旁边插排上的充电器连接上手机。
摆弄好一切,舒广转身走到阳台的水池边,开始清理个人卫生。洗一把脸,刷刷牙齿,用手巾随便抹了抹,无比骚包地对着墙壁上的小镜子说了声:“还是这么帅,我都羡慕我自己。呵呵,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亲自己一口……”
回头看了一眼厨房墙面上的石英钟,都已经快到七点,应该准备上班了。舒广的工作时间是早8:00—16:30午休时间一个半小时。从家到公司步行要十多分钟,在加上吃早餐也不用半个小时。
“时间还很充裕,来得及。呵呵,不急着,不急着。休息,休息一会!”舒广心情很愉快。
金钱与时间是人生两样最沉重的负担。最不快活的就是拥有这两样东西太多,多得不知怎样使用的人。
再次来到电脑桌前,抽出椅子坐了下去,拿起手机摁了开机键。音乐响起,还没等翻看,就一连串的“嘟嘟、嘀嘀!”提示音响起。
“尼玛?怎么一晚上就这么多未接电话、短信呢……”舒广在脑里想着。
随手打开未接电话页面。
徐管(公司)
小五(手机)
哥(手机)
哥(家)
嫂子(手机)
小五(手机)
……
……
在打开短信页面。
哥:小广晚上来家吃饭。
小五:广子,没事出来遛遛,别宅在家里,哥哥我请你嘬一顿。
哥:哪去了?也不知道来个电话,没事早点回家。
小五:哥哥今天认识个极品MM,给你把一把,回我电话,小心我让你变成“世家摸你”,就是满头包的那个,吼吼!我有创意不。
…………
…………
“怎么回事儿?”舒广随手翻开日历,时间是:8月7日(周五)07:05
瞬间,舒广傻掉了……
“前天明明是周五?我可记得公司要做表、报备库存,忙碌了一天累的要死,回到家我可就早早就睡了。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这才心血来潮地想要晨跑。发生了梦幻般的奇遇,原以为只是一个白天的时间而已。万万没想到,时间不对了……这怎么可能是六天的时间呢?难道,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天上一天,地下一年’。该肿么办呢?……我去~费这脑筋,车到山前必有路吗?……唉,有路看样子也只能是死胡同。不出意外,工作是要出问题滴!唉……”叹了口气,舒广想了想,还是准备接受事实。起身拿好钥匙,出门向公司走去。本来想吃一点早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