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睿阳和聂予菲既然决定前往京都,那么白浩哪一边就不能在继续晾着了,跟白浩分开已经半年,则期间基本没有什么联系,白浩也应该有所成长了。
封睿阳提出由他却跟白浩说清楚,聂予菲却摇了摇头,她太了解摆好了,这件事情只能由她去说。
等待刑侦剧杀青,聂予菲将集团打点好了,让封睿阳在A省等着,一个人只身上京。
京都对于聂予菲来说熟悉而又陌生,回到这个从小长到大的城市,仅仅一年时间,已经有了许多的变化。作为整个华夏的中心点,这里几乎是一天一个模样。
聂予菲站在天桥之上,看着桥下比俄罗斯方块还整齐的车辆,一个接着一个,堵得无比瓷实,从能看到车牌号的车看下去,直到最近的眼前一路读下来,等读完最后一辆看得见的,所有的车总共也没有开出去三米。
聂予菲心中不觉感叹,这车堵得比一年前还厉害。今天天气不错,能见度挺高,至少新建的一些楼盘都能看清楚,聂予菲走回停车位开车离开,一路去了已经阔别一年的白家大宅。
白浩最近的心情十分不好,白沙忌日哪天,白浩在白沙的坟前做了一天一夜,心中吧封睿阳那个负心汉揪出来鞭打了一遍又一遍,结果心情非但没有便好,反而更加郁闷了。
所以最近白浩每天将集团的事情提早处理完,都要在白沙的房间内待一待,白浩回来以后就不在准许有人进入这里,甚至这里的一切都是白浩亲自打扫。
坐在白沙的房间里,才能有那么些许的感觉,老姐或许会回来看看。
又是一个忙碌的一天,集团内部依旧有着邱少华的人,三天两头的给白浩找麻烦,有时候甚至屁大点的小事都要闹到他这里。虽然难不倒白浩这个鬼灵精,但是不代表不会浪费白浩的时间。
回到白家大宅,就看到白岚坐在一楼,看到白浩后一脸兴奋的迎上来:“大哥回来了。”
自从医院事件以及白浩雷厉风行收复白家以后,白岚倒是越来越乖了,甚至隐隐有了讨好白浩的意思。虽然白岚是邱少华安排进白家的,但是白岚对邱少华的好感仅仅是少女懵懂是的一份心动以及邱少华送给了她现在这样的好日子。
可是后来自从白浩回归,邱少华从白岚身上得到的好处越来越少,对待白岚的态度也越来越差。现在一边是快要放弃自己的邱少华,一边是当自己是亲妹妹的白浩,心中的天平很自然的偏向了白浩的一遍。
只要跟白浩处好了关系,那么以后就算被邱少华抛弃也不会落得打回原形的下场,甚至就算白浩知道自己是假的,只要有了真的感情,她依旧可以留在百家。
白浩面对这样一个小心讨好的白岚更加提不起什么兴趣,回想起过去总是被自己吐槽为男人婆的老姐,那才是白家女子该有的风范。
“昂。”白浩只是简单的一个字,深刻的表现了此刻的他是有多的不耐烦。
白岚的唇角僵了僵,但是依旧带着笑道:“今天辛苦了吧,最近的事情挺多的,一看你都瘦了。”
白岚无比心疼的说道。
白浩唇角勾起一抹讽刺,不在说话,转身上楼。
白岚在后面咬了咬嘴唇,她也感觉到了白浩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了,可是有什么办法?现在的一切她都是实在是出于被动的状态,只能等待别人的态度,自己却无法左右。
小的时候靠父母,后来顶替倪米,靠邱少华坐上白家千金这个让天下人羡慕不已的位置。然而到现在她如同一个半扔不扔的抹布一般,多她不多少她不少,若是没有了身边这些人的支撑,她可能一天都活不下去,然而她此时已经快要失去价值,成为别人的负担。
白岚岂能担心?看着受伤全球限量的手链,十个手指八个带着造型师私人定制的戒指。身上穿着最新一季最新款发放的内部关系流出的第一件裙子。
极尽奢华,仿佛是世界上最耀眼的公主一般的待遇。现在若是说让白岚回到原来那样穷苦,一件一百块钱的裙子都要考虑好久,都要花一个月的时间去恳求父母的日子,那简直就是噩梦。
白岚下定决心,一定要抓住白浩这个饭票,就算是抓不住白浩,至少也要找到下一个能够养活她的人,只要能够继续维持她现在的日子,无论付出什么她都愿意。
白浩上楼洗了把脸,让有些疲惫的身子清醒一些,拿出钥匙打开了白沙的房门。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白浩轻车熟路的走到桌子前,打开了桌子上的小台灯。其实门口就有一个能点亮整个房间的开关,不过白浩更喜欢这个比较昏暗的小灯,照着这样一个小灯,总让白浩有着一种家的感觉。
不知不觉白沙已经离世一年了,白浩却总感觉白浩一直活着,甚至一直在他的身边。可能有些自欺欺人了,每每白浩感觉坚持不下去了的时候,只要一想起白沙,就好像瞬间找到了力气一般,干气十足。
坐在舒适的椅子上,白浩单手撑着下巴看着桌子上的一切。
书架上放着白沙常看的几本书,白家大宅里就有着比图书馆收藏还要丰富的书房,这里放置的书完全是白沙喜欢看的,或者是在处理公事之余读来解闷的东西。
有古典名著,也有现代的玛丽苏小说。聂予菲的涉猎面积很广,古今中外来者不拒。
白浩再一次拿起书架上最右边的一本小说,白沙的习惯是刚看过的小说喜欢放在最右边,方便拿取。这本小说是国外的一本名字叫金银岛的冒险题材小说。里面夹着几个书签,应该是重要或者而精彩的片段。最后一个书签标志着白沙最后看到的位置。
白浩想大概白沙将书放回去的时候还想着等回来继续读,可惜却永远都回不来了。
就这白沙读到的位置读下去,总有种读给白沙听的感觉,而这样的动作这么长时间一来已经不是白浩第一次做了。
读着读着突然有些哽咽,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忽然想起了声音,让白浩瞬间僵直了身子。
“啧啧,几个月不见,怎么越来越娘兮兮的了?”
白浩猛然回头,忽然对上了一双务必熟悉的眼睛。不觉身子一震,几乎脱口而出的“姐”突然梗在了心头。
“聂予菲!”灯光太过于昏暗,白浩险些当成了是自家老姐回来了,带着几分叫醒,当看清楚聂予菲的模样的时候终于爆发,“你怎么会在这里。”
坐在床上,聂予菲拿着从床头柜里拿出来你的一把折扇轻摇,那一举手一投足时间,无一不是散发着白浩无比怀念的熟悉。
“想你就来喽?”
白浩刚刚有些激动,现在回过神来不禁惊起一身冷汗:“这里可是白家大宅,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安保系统,你是怎么进来的。”
聂予菲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随后有些抱歉的笑了笑:“这一点还真是忘记告诉你了,小浩这个必须要跟你说,其实白家大宅里面有着许多的密道暗室。啧啧,你身为白家之主,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白浩一愣,似乎隐约想起来当初爷爷刚死的时候白沙曾带着年幼的他在一个地方躲过一夜来躲避那些心怀不轨的亲戚的伤害。然后后来就再也没进去过,自然也就忘记了。
白家现在几乎似乎全现代化监控设备,以及有大量的保安人员,几乎是一个麻雀飞进来都会受到完全的监控,那个有病的会想到还会有暗室密道?
不过白家有着百年历史,初建的时候还是不安生的时候,有密道和密室还是十分正常的。
可是这件事情白浩不知道,聂予菲这个身为一个外人竟然知道的这样清楚。
“你是怎么知道的。”
聂予菲扇子点了点下巴,无辜的耸了耸肩:“谁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呢?小浩儿,这递到可是救命的东西,你可不能不知道,来,姐姐带你去看看这白家只有家主才能知道的秘密。”
听到这样的话白浩身子一僵,语气、神态、动作,无疑不是与记忆深处的那一抹身影重合,可是一切已经物是人非。
“你究竟是谁。”
聂予菲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白浩刚刚还在摆弄的台灯前,手指直接触碰其中灯泡,做拧了三圈,右拧了四圈,随即就听到了一些细不可闻的活动声音,白浩的听力极好,当即注意到了声音来自衣柜。
机关竟然就在台灯上,白浩竟然丝毫都没发现。难怪,一屋子的奢华只有这样一盏平常的某宝十元的东西这样独特的放在这里。让白浩难以接受的是这个东西放在这里这样久,白浩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聂予菲走到书柜边,打开衣柜,衣柜是特殊定制的,里面空间十分宽松,站进去十几个人也不会感觉拥挤,而这仅仅是白沙放几件方便的衣服,在隔壁还有这一个商场也望尘莫及的衣服。有的甚至一次都没穿过。
挂衣服的每个地方都有一个凹槽,聂予菲将左数第四个衣服摘下来,就从凹槽内弹出了一个红色的按钮,随即下方逐渐打开了一个暗道。
白浩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21岁有14年生活在白家大宅,但是却根本不知道有这样的密道存在,究竟是他太过于无知,还是告知他这一切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聂予菲先行一步踩入阶梯,回头看了一眼白浩:“有兴趣下来看看吗?”
白浩白了聂予菲一眼,仿佛打开一个新的世界一把,跟随着聂予菲走进去。
尘封了许久无人打扫,里面并不干净。但也不算太脏,一路走过去,已经有了感应器将整个密道照的犹如白昼,也让白浩清楚的看清了这地下当一切。
从进来开始白浩的嘴几乎就没有合上。他倒是看过一些电视剧里有暗道一类的相关介绍,但是这样近距离的观看绝对是第一次。白浩有时候也注意到有的地方墙面未免太厚了,但是想到以白家的败家财力,仅仅是为了让房子更加坚固而加厚也不是不可能。三米的强就算是机关枪也打不透,多么好的防御手段。
现在回想起当初的想法,白浩终于感觉到,自己绝对是一个天字号红字的大傻X。
墙壁上无不是镶嵌这坚硬的大理石,有的地方挂着名贵的字画饰品等等。若是开放出去,变成一个文物馆也不为过。
聂予菲随手摘下一个字画,里面有着一指深的凹进去的墙面,聂予菲不知道触碰了哪里,凹进去的地方忽然上下分开,里面放置着三包压缩饼干和一瓶求生水。
白浩惊愕的张了张嘴,这个是战略储备物资?
随即自己都感觉自己这个想法太好笑了,摇头否决。
聂予菲仿佛看到了白蛤内心的疑惑,解释道:“白家从始至终都是某些人眼里的一份肥肉,你太爷爷当初退出军政依旧不放心,当时正处于动荡时期,他便开始修建这个暗中的城堡,到时候就算是出了什么特殊情况,这里面暗藏的物资也足够他让他安全无事。
后来他死了,你爷爷半是几年,半是防备低二度修建。一直到你姐那里,将这里隐入大量的现代科技。不过你不用担心,就算是没电这里还是一样的。点灯无法掂量就会因为没有电的束缚启动另一个原始的机关,利用磷引燃灯油这里依旧常亮,按照灯油的储备量点上几百年都不是问题。
而这里密道几乎投向白家的每一个房间,而机关皆是设计在难以察觉的位置。而且就算是被人察觉了,进来的人也永远找不到物资都放在哪里。这里是一个只属于白家的地下城堡。”
的确,就连这几块压缩饼干都隐藏的这样隐瞒,更何况其他的。由此可以见得,当初的太爷爷是多么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