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门外忽然想起了敲门声,聂予菲无比自然的说了一声“进来。”
白槐端着茶托,上面泡好了一壶香醇的红茶。放在一旁的小桌上为聂予菲倒上一杯,放在最方便拿取的位置。
聂予菲十分自然的拿起杯子,扑鼻的茶香味让人心神都变得清晰起来。茶是极品好茶,白槐的泡茶的功夫也绝对是最顶尖级的。
聂予菲却皱了皱眉毛道:“不是说好了喝咖啡的吗?”
白槐无奈的摇了摇头:“咖啡喝多了伤身,茶水一样可以提神,而且红茶养人,多喝一点也没关系。”
聂予菲撇撇嘴,将茶杯送到唇边,一小股茶水流入口中,清甜的茶香漫步唇舌,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就算是同样的茶叶方道白槐的手上也会变出不同的花样。
当初白沙的爷爷喜茶,为了能让白沙的爷爷在劳累之余保留这样一个唯一的兴趣,白槐几乎用尽了所有的空余时间苦修茶道,一直到现在依旧保持着一手熟练的泡茶绝技。
茶温是刚刚好的七八分烫,正是喝进嘴里最舒服却有不会散开茶香的温度。
聂予菲随手翻看着杂志,忽然眉毛一皱,白槐当即心领神会,从书架上招来了一本外语字典放在聂予菲的手边,聂予菲随手翻看了两页,半似讽刺道:“果然,这里的语法出现了错误。这真的是太可笑了。明明没有足够的外语能力,却非要打肿脸充胖子。”
国人总有一种带着外国文字就很高大上的潜意识想法,很多商家也就抓住了这一点赚足了噱头,一些视频上打着一些他们外国人都看不明白的所谓外国字,这杂志上也喜欢偶尔卖弄一下外语。
貌似最近华夏还装造出了华夏版的霓虹语,连霓虹国本国人都不明白上面明明写着就霓虹国的字,为什么他们霓虹国人就看不懂。
那样找到错误的兴奋与傲然,是那样的熟悉。白槐心中隐约的感觉愈发清晰,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
之前准备茶的时候白槐就已经将大宅里面接下来的事情全部安排好,接下来的白槐,只需要继续跟在聂予菲身边回忆过去就好了。
聂予菲又看了几页感觉没意思了,随手向一旁一扔,又拍了拍那本字典。这样的动作白沙做了无数次,白槐不去问聂予菲怎么会这样属实白沙的习惯,甚至连无意识的动作都那样的完美无缺。
白槐拿起杂志收回道书架上,然后从书架上挑选了一本原文书放在了聂予菲的身边,聂予菲打开发现这本书正好符合她现在的心情,不得不再度怀念过去有白槐的日子,那才是真正的默契十足,就会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就已经被安排好了的那种感觉。
变成了聂予菲后,聂予菲可是花了好久的时间才适应了没有白槐的日子。
打开书本进行阅读,指尖在桌子上无疑是的轻点,用的是手指肚,没有任何声音。
估摸着是过去了半个多小时,白槐就是一棵松似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眼睛都很少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立着个机器人一样。
聂予菲看了一会儿,忽然轻皱眉毛咬了咬唇,白槐就知道这是想吃东西了。心照不宣的打声招呼。白槐出去准备。
过了十分钟白槐回来,带着一个小餐车,事实上若是过去的白沙仅仅需要一盘小点心,或者一分蛋糕就可以了,不过白槐参考了一下聂予菲恐怖的饭量,将这点心的数量呈几何数增长了一下。
先是一份黑森林蛋糕,上面多加了一些巧克力,因为聂予菲并不怕胖,而且聂予菲对巧克力有着别样的喜爱。
吃着黑森林巧克力,喝了一口准备的香槟,香槟是没有度数的,之前白沙虽然酒量很好,号称千杯不醉,但是若是不是需要是不会去接触究竟的,最常喝的饮料还是果汁、茶水以及这种没有度数的饮料。
聂予菲一边吃东西一边看书,显然不是什么好的习惯,白槐想了想,伸手将聂予菲手里的书抽离:“为了您的胃着想,建议您现在还是委屈一下眼睛吧。”
聂予菲手里一空,也不恼,专心的开始吃着手里的吃的。
吃了一份蛋糕,有吃了两份桂花糕,两万汤圆和三个果盘的水果,聂予菲这才无比不舍的放下手中餐具。已经差不多了,既然是点心就没有吃饱的道理。
不过仅仅是如此也足够让白槐惊叹一声聂予菲的饭量。若是非说聂予菲和白沙有什么不同,除了长相,恐怕也就只有这饭量能够显示出差距了。
不过吃饭时候的样子,依旧十分像白沙。
看够了书,聂予菲伸了个懒腰问道:“接下来还有什么。”
白槐低眉想了想:“没有任何安排,不过建议您活动一下,可以四处走走,或者做做运动。您已经忙碌了三天了,现在您的身体应该进入了一定的虚弱阶段,需要好好的做一些运动保证健康。”
聂予菲点了点头没有拒绝,跟随者白槐一路去了健身房。
等封睿阳回来的时候回到卧室发现聂予菲已经醒来不在了,找到侍者问了一下。在大宅中的葡萄架里找到了聂予菲,此时的聂予菲坐在长椅上,身上映着从叶子中透过的光斑,美人轻笑,美不胜收。
封睿阳心跳加快,缓缓的走了过去才发现还有一个人。
白槐看到封睿阳,唇角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对着封睿阳微微躬身。
“封少爷。”
封睿阳点了点头坐在了聂予菲的身边:“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聂予菲摇了摇头:“并没有。白槐一直陪着我,今天过得很好。”
封睿阳无比清楚聂予菲心中的那些小心思,像白槐点了点头作为感谢。
事实上聂予菲嘴上不怎么说,心中一定是无比怀念这个她生活了26年的地方吧。
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以及每一个人。
封睿阳注视了白沙那样久,自然,明白白沙对于这里的羁绊有多么的重。
“集团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封睿阳道:“一些琐事不提也罢。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
倒是头一次听到封睿阳说这样的话,聂予菲失笑,抬头透过葡萄藤眯着眼睛去看太阳:“真不知道是碎道什么程度能让你发这样的牢骚。”
封睿阳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聂予菲,情人眼里出西施,聂予菲的一举一动都仿佛带着艺术一般的美感。封睿阳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赏心悦目。
白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仿佛不存在一般。现在的他又发现了一个聂予菲与白沙不同的点,那就是聂予菲比白沙多了几分人情味。聂予菲的笑容,要比白沙多的多。
越是长大了,从白沙的脸上所看到的笑容也少了,白槐清楚,白沙那是把自己保护的更深了,生怕自己收到伤害,或者说是可以相信的人越来越少,只有将自己包裹好了,才有着铜墙铁壁去面对更多。
白沙对白槐道:“我们回去吧。”
说罢站起身轻车熟路的往回走。
有一个不同点,白沙从来不会跟白槐说要去哪里,因为白槐的聪明,可以精确的分辨出什么时候需要跟随,什么时候又需要默默的离开。而白沙对白槐这样说了,却没有对封睿阳这样说。显然是知晓封睿阳会跟上来。
就如同过去白沙信任白槐一样,聂予菲这样信任着封睿阳。
天色已经喝了下去,聂予菲和封睿阳却没有丝毫想要睡觉的意思,毕竟睡了将近一天,任谁也提不起来睡觉的意思。
到了九点多聂予菲饿了与封睿阳一起吃了一顿饭,聂予菲回到白沙卧房的时候,白槐站在门口,又是一次郑重的向聂予菲深鞠一躬。
聂予菲这一次没有阻止,接受了白槐的感谢。
封睿阳倒是有些奇怪了,关上门后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白槐怎么会以这样感激的态度对待聂予菲?
聂予菲直接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随意道:“还能有什么事?假扮一个下午的‘白沙’。”
封睿阳听到这个答案一顿,心中再度生气了几分心疼。
“明明熟悉却不能相认,这样的你一定很不好受吧。”
聂予菲给了封睿阳一个白眼道:“不要以你的三观猜想我的想法。事实上假扮自己还真的挺过瘾的。”唇角的弧度告诉封睿阳,聂予菲这一次没有撒谎。
“白槐是个好管家,更是尽职尽责的好管家。”
这一点聂予菲无比的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聂予菲带着一脸的意味深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笑道:“这张床真的舒服极了,在瑞士私人定制的。软硬适中符合人体科学。要不要躺上来试试?”
光看那表情封睿阳就知道聂予菲这是玩心有起来了。也幸亏是封睿阳,若是换个别的男人莫说是聂予菲发出这样的“邀请”,就算是进入一个房间以后能发生什么都无法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