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睿阳微微仰头,看着聂予菲居高临下,带着三分骄傲气氛戏谑的看着封睿阳,那样的高傲,那样的不可一世。
这才是聂予菲,一个不被任何束缚,站在高处俯视众生的女人。
封睿阳看着发痴,拉过聂予菲,加深了这样一个甜腻的吻。
两个人吻得忘情,吻得深情。
现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走上了正轨,一切都已经在二人的掌握之中。
白家已经成为两个人第二个家,聂予菲回来了,从某种角度来说,聂予菲还是那个站在巅峰之上的白沙。
气息逐渐浓重,两个在某些方面都不是很羞涩的人,很自然的纠缠到了一起。
聂予菲双眼微眯,凤眼眼角微红,染上了几分妩媚。忽然腰上用力,双手一推,随后整个人一个翻身骑在封睿阳的腰上,彪悍中带着那么几分难以拒绝,伸手挑了挑封睿阳的下巴,聂予菲傲然道:“封睿阳,嫁给我吧。”
封睿阳的脑子一片空白,半晌才反应过来聂予菲究竟说了什么,唇角微微抽搐:“我想应该是你嫁给我。”
聂予菲挑了挑眉,道:“你入赘,难道不是嫁给我?现在我是心血来潮,没有下次,你到底嫁不嫁!”
太过于了解聂予菲的封睿阳自然知道,若不是又邱少华的刺激,再过十年聂予菲也不会吧结婚这件事情考虑在内,哪里肯放过这次珍贵低机会?
聂予菲见没有回应,长眉一皱,哼了一声低头狠狠咬在了封睿阳的肩膀上。
肩膀上的疼痛终于叫醒了发愣中的人,当即点头,嫁不嫁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我嫁!”这或许是封睿阳这辈子做的最丢脸的一件事情了,不过也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情。
聂予菲抬了抬下巴,无比满意封睿阳给出的这个结果。
封睿阳从聂予菲开口到答应嫁给他,从头到尾都是有些浑浑噩噩的,直到聂予菲再度低头吻他的时候才暮然反应过来,他们是要结婚了!
聂予菲低头亲着呢,忽然身子被狠狠抱住,力气之大骨头都被弄得生疼,而罪魁祸首此时跟神经病一样在她耳边嘟囔着:“我不会再做梦吧,小菲,你告诉我一下,我一定是在做梦。”
怎么就喜欢上这样一个傻子?聂予菲无奈的挣扎着从封睿阳的怀里挣脱,伸手在封睿阳的脸蛋上狠狠一拧,看着封睿阳因为疼痛而扭曲起来的脸,扬眉道:“你猜猜你是不是在做梦。”
封睿阳眨了眨眼睛,摇头道:“不疼,一点都不疼。”
此时的他幸福的冒泡,哪里会知道疼?
聂予菲彻底无语了。
两个人稀里糊涂的求婚,稀里糊涂的订婚了。早上起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忘记了,都有些模糊的记忆,感觉两个人昨天似乎坐下了什么了不起的决定,可是刚起床思想混沌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封睿阳摇了摇依旧模糊的脑袋,不太确定的对聂予菲问道:“昨天你好像跟我结婚了。”
聂予菲更迷糊,她有高血糖,刚起床的时候根本不在状态,点了点头,一脸的迷茫:“好像是。”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个人的意识终于回笼,静静的看着对方半晌,忽然毫无预兆的两个人同时曝出了笑声。
都说恋爱降低智商,怎么感觉是俩弱智凑在一起了。
与邱少华的约定是中午十二点,在一家不起眼的居民楼天台之上。
这里是白氏建立的楼区,倒是不怕邱少华弄什么幺蛾子。
两个人一同前去赴约,按照预定的时间前去,道的时候邱少华已经等候多时了。
其实邱少华的时间观念也很强,也是习惯踩着时间不去浪费,然而这一次却奢侈的浪费着宝贵的时间,因为聂予菲这个人,绝对比时间更加宝贵。
聂予菲缓步走过去,见邱少华穿着一袭得体的白色西装,一双小牛皮鞋光泽夺目,脸上应该拍了些化妆品,但是依旧无法掩盖其中的憔悴。
邱少华一场感冒病了许久,或许不单是因为感冒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过度劳累,以及思虑过度造成的积劳成疾。感冒做诱因,全部迸发出来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这怪不得别人,怪就怪邱少华太贪,若不是他贪图白氏,他也不会费尽心思,如果不是白沙死了,也不能因为白氏的原因让邱氏一落千丈,从而让邱少华不得不日夜操劳,落得今日下场。
邱少华回头,有些发痴,是那种熟悉的感觉,虽然不是同一张脸,但是那样的眼睛,那样的气质,若是仅仅看影子,邱少华会毫不犹豫的认出来,这个人是白沙。
哪怕白沙的尸体在他哪里,哪怕白沙是死在他的手里。
聂予菲一身白色长裙,墨发披肩,明明是白莲花的标准配套,却偏偏穿出了女王的气势,一瞬间仿佛光芒集中在一人的身上,光彩夺目,不可方物。
封睿阳站在聂予菲低身边,守护神一般的安静极了,即便安静,却十足的存在感不容忽视。
邱少华并不知道封睿阳的真实身份,但是光看着一身的气质,邱少华第一眼的直觉就是,此人非池中物。
现在显然验证了这句话。
“你来了。”邱少华压下心底的情感,对着聂予菲说话多了那么几分温柔。
聂予菲点了点头,倒是没见过邱少华这样狼狈的样子。这一次面见邱少华,比上一次还要平静。原因很简单,邱少华已经是秋后的蚂蚱,没有多久的好日子了,而她自己,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面对杀死自己的仇人,聂予菲唇角微微勾起,三分惑人七分骄傲,依旧是让邱少华又爱又恨的模样。
“让你久等了,不过显然我并没有迟到。”转头顺着天台,能够看到不远处的步行街,熙熙攘攘的人群无比的拥挤。像是一个个小蚂蚁,围着自己的生存不断的拼搏努力着。
聂予菲笑道:“这里可真是个好地方,俯视众生,万物踩在足下。只不过这份感觉终究还是不现实的,脚下的人在你地脚下不假,但是他们随时都能够抬头斩断你的高台,斩断你的双脚,那个时候只能够匍匐在地上,任人宰割。”
这样的一段话,可不就是邱少华最真实的写照吗?邱少华忽然没有了话语,只是静静的看着聂予菲。
聂予菲回头,有些惊讶的看到了邱少华眼中蕴含着的点点情愫,惊奇过后,只留下满满的讽刺。
岂能不讽刺?邱少华算计她,伤害她,甚至杀了她,如今却又以这样的眼神看着她,爱上她了?
事实上若是这种感情出现在两年前,邱少华将会名正言顺的成为白沙的丈夫,也就不会有白沙之死,更不会有A省的聂予菲,以及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可是没有若是,更没有可能,事情已经发生了,邱少华早已经是罪无可恕。
“你有话跟我说?”依旧是清淡的语气,带着疏离与高傲。
这是邱少华过去最痛恨的语气,现在却是那样的怀念,如果可以,这样的语气去听一年,邱少华也甘之如饴。
“更重要的是想要见见你。”邱少华如实道。
聂予菲丝毫不掩盖眼中的讽刺:“见我还不容易,打开电视就好了。”
现在那个电视台没有聂予菲的身影?
邱少华也不恼,病了这样久,至少在聂予菲的面前,已经消磨了仅剩的锋芒。
“还是真人比较好看。”顿了顿,邱少华终于收回了笑容,无比严肃的问了一个问题,“我这次来,只想知道一个答案,一个让我疑惑许久的答案。”
还没有问出来的时候,聂予菲就已经知道那会是怎样的一个问题。
“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问我?”
邱少华身子一震,聂予菲这是变相承认了,也就是说,聂予菲真的是白沙?
内心浓浓的想念与悔恨充斥这内心,回想起这两年的一点一滴,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两个字:“报应”。
难怪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聂予菲的一切,难怪屡次对聂予菲示好,聂予菲明明一个小明星却敢屡次拒绝。
甚至直至今日可以与他正面相争不见丝毫的下风。
林林总总回忆起来,邱少华发现,竟然可笑的连在一起,然后有了一个可笑的结局。
“说出来可能没什么用,但是我还是想要问一句,你……能原谅我吗?”
这样一个愚蠢的问题,或许邱少华是真的收到刺激才会问出来的吧。
聂予菲扬手一直楼下:“你若是从这里跳下去,我便原谅你。”
这里是十七楼,下面没有丝毫的障碍物,生还绝无可能。聂予菲的意思就是,想要她的原谅,除非他死。
邱少华的面色一白,再度看着聂予菲,脸上带着几分不甘:“你就这样绝情?二十多年的感情,就非要走上绝路!”
聂予菲讽刺的笑了笑,抬头看了一眼邱少华到:“你也知道是二十多年的感情。我狠毒吗?这么高的楼层当场丧命,总好过那七天七夜的折磨。不要忘记,我是带着仇恨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你的命,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