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几乎相对,鼻息喷洒在聂予菲的嘴唇上,刺痒的很。聂予菲闭上眼睛,不想让封睿阳看到自己眼中的惊涛骇浪。但是这样的情景闭上眼睛,反而给人一种别样的暗示。
封睿阳双目如炬,却猛然失神,若是白沙这幅模样,会是怎样的美?
那样一双樱色小嘴,水润清透,亲下去的感觉,一定十分的甜美。
封睿阳忽然又一吻方泽的冲动。逐渐靠近,带来愈加火热的鼻息,聂予菲长眉一皱,膝盖点出,熟悉的惨叫过后,睁开眼睛封睿阳如虾子一般勾弓起身子,一双带着几分愤怒的眼睛控诉着聂予菲的恶行。
熟悉的情景,熟悉的动作,熟悉的眼神。
聂予菲瞬间感觉自己心情舒畅了好多。
第二日一早,忘记拉上窗帘,阳光直接打在了聂予菲的脸上,就算再熟的睡眠也会被吵醒,难得外面有了鸟叫声,叽叽喳喳的在清晨也是一种奇妙的音乐。
聂予菲从床上坐起身,皱着眉毛呆了半分钟,总算将起床气压了下去。聂予菲有轻微的低血糖,所以有起床气,这一点与前世的白沙不谋而合。
随手打开手机,看到了数条孟宝儿发来的短信,无不是不堪入耳的脏话狠话,类似:
“知道家里的家具去哪里了吗?全部拉去垃圾站了,垃圾都比你配得上那些家具。”
“竟然敢跟爸爸告状,你最好给我小心些,街头巷尾的小混混可都等着你呢。”
全部截图保存,发送到某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国外邮箱做备份,或许以后会有用。
“叮咚,叮咚。”铃声在空旷的别墅内显得尤为刺耳,聂予菲有些奇怪,若是讨债的,已经许多天没见到讨债的了,那么不成逃债还需要周期制,休息几天继续讨债?
聂予菲换上一身衣服,便听到外面充满急切的中年妇女声音。
“聂小姐在吗?我是昨天的那个女司机。当保姆的那个。”
聂予菲眉毛一挑,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她。开门望去,那女司机穿着一身运动装,脸上带着几分害羞笑嘻嘻的看着聂予菲。
“这么快?”
那女司机抓了抓头道:“恩,可能是网上把女司机给妖魔化了,我那经理正愁找不到借口开了我呢,毕竟业绩低,客人少,所以我一提出辞职就忙不迭答应了,这个月我只干了三天,结果经理太高兴给我按照一个月开的。”
“噗!”聂予菲掩唇失笑,或许是捡个宝了,这大姐绝对是个活宝。
“那么先进来吧,屋子里几乎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做,所以也并非那么轻松。”
女司机摆了摆手道:“什么轻松不轻松的,哪儿有不干活挣钱的?我之前婆婆公公高位截瘫,吃喝拉撒全在床上,我一个人照顾他们十年,什么时候轻松过?姑娘你一看就好相处,只要不是尖酸刻薄的,什么脏活累活我都干得了。”
随即整个人愣在那里,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别墅一愣一愣的:“这是还没装修吗?咋啥也没有。”
聂予菲掩唇咳了咳,无奈道:“都搬走了,我之前被人从楼上推下去差点摔死,等回来的时候家里就剩承重墙了,所以什么也没有。”
女司机一阵尴尬,速记一跺脚咬牙切齿的啐道:“真不是东西,也不怕遭天谴,看你这模样也就十七八岁,哪有人这么狠心。”
聂予菲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曾经的白沙所经历的,远比这种情况多得多。
“不说这个了,你的任务也是帮我置办一些家里的东西,怎么也是住人的。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那女司机忙道:“我叫江蓉。”
“那我叫你江姐吧,早餐就交给你了,有吐司,蔬菜,只有电磁炉,做一份三明治热一杯牛奶吧。”
终于不用自己解决的聂予菲对此是绝对的放松。江蓉是一个十分尽责的保姆,虽然气质上与聂予菲格格不入,但是却安分守己,没事的时候所写话逗得聂予菲心情舒畅,一个月1万3的工资,对于聂予菲来说还是十分值得了。
时间一晃到了两天看后,约定与孟浪峰见面的时候到了,约的是早上九点别墅区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包厢,一早上聂予菲便收拾妥当,斟酌一下,按照过去聂予菲的习惯穿上了一席白色泡泡裙,虽然这对现在的聂予菲来说是无比的幼稚。
在脸上化了裸妆后,站在镜子前白裙长发,若是忽略那一双凤眼的霸气与一身上位者的气质,倒是当真像是从通话中走出来的天使,纯洁无暇,善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