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为虎作伥
若水一飘2017-08-03 13:153,712

  珍儿缓过来对紫云说:“童言无忌,何必难为他。你们真是的,这事不应瞒着本宫啊!你快准备些纸钱香火来,春草服侍本宫一场,让本宫要好好的祭奠她!”

  拓拔汗又来探珍儿,听石太医说皇后大好了,只是还有些虚弱,过些时会慢慢恢复,他心安了许多,可问及珍儿日后还没有可能怀孕时,石太医有些支吾。

  “你给朕说实话!不要躲躲闪闪!”

  石太医看着拓拔汗那锐利阴森的小眼睛,似洞穿到自己心里去,只好老老实实说:“皇后娘娘这次伤到根本,除非奇迹发生,否则很难,很难再受孕了!”

  拓拔汗眼睛定格的看着石太医,看得他心里发毛,那目光就像半死的人,变得僵冷、呆傻又无神。

  石太医生怕这个暴虐的皇帝突然发飙,给自己一顿狠揍,这算轻的,搞不好一刀把自己给剁了,他心想,那个莫干庆倒跑得好啊,把这苦差事又扔给了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正当石太医低着头,胆颤心惊的缩在那听候发落时,有太监跑来报告,说皇后不听劝,到处乱逛,逛到了春草吊死的那个院子,正在哭着吊丧呢。

  “哎哟,是谁这么爱嚼舌根子透露春草的事?她弱成这个样子还哭丧?这不是要折寿吗!”

  拓拔汗心一阵抽痛,一跺脚赶紧跟着那太监去找珍儿,这也是他要求的,皇后有什么动静得立即秉报。

  他一路小跑,只恨路太长,一边骂那太监:“你们怎么搞的?哄个病人都哄不住,一群废物!”

  冯仁贵又在紧跟后面低声提醒:“皇上,小心呀!”

  太监领着拓拔汗,急急忙忙赶往春草那吊死那所房子外的院子,远远就听见有人悲泣,好像不止一个人的声音,听着真觉得瘆人。

  从院子门口一看,只见里面烟雾迷漫,好家伙,一堆侍女太监全都在痛哭流涕,这些人可不就兔死狐悲嘛!再定晴一看,只见一身素白的珍儿一边烧着纸钱,一边流着泪在喃喃的说着什么,好一副令人心碎的场景。

  拓拔汗不禁停下脚步,想听听珍儿说的是什么。

  “春草妹妹,你这么聪明这么漂亮,正值青春年少说没就没了,我的心好痛好痛,你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我,可我枉为皇后啊,却没能保护你,我对不起你啊!”

  说到这,珍儿失声痛哭,抽噎得说不出话来,晶莹泪花不住滚落,好个玉容惨淡,梨花带雨啊!

  拓拔汗看得鼻子发酸,心如刀割,恨不得扑上去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可春草的死不是自己惹起来的吗?这时过去不是自讨没趣吗?

  想到此,他有些胆怯了,十分犹豫,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冯仁贵凑近轻声问:“皇上,怎么不进去呀?”

  拓拔汗转头狠瞪了一眼冯仁贵,低声喝斥道:“住嘴!你口怎么这么臭呢?今儿个吃死蛇烂蛤蟆了?”

  “呃,奴才一下就好好漱口去。”

  拓拔汗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春草妹妹,你生不逢时啊!若你生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你一定会被父母捧在手心里,不会小小年纪就要伺候人,你这岁数一定在某个重点高中读书,将来你还可以上你喜欢的名牌大学,甚至出国留学,还有选择你喜欢的工作。”

  “我的好妹妹啊,像你这等资质,做高级白领、空姐、明星都大有希望,将来你可以选一个你所爱的人,结婚生子幸福的过一辈子,等待你的一定是美好的前程,呜呜,这世道害了你啊!”

  在场的人停止了哭泣,他们越听越茫然,人人面面相觑,不明白皇后娘娘说的是什么,难道她受了刺激,脑子又出问题了?

  拓拔汗听了心里拨凉拨凉的:完了,珍儿是不是又犯糊涂了,她那脑子已经撞过好多回了,这次再一刺激,还真的说不好疯掉了!

  “最可恨的就是那个丧心病狂的皇帝,拥用这么多的贵人彩女还不够,还企图霸占你!妹妹啊,你够硬气有骨气啊!宁死不侍候那个暴君,在你面前,姐姐惭愧得无地自容啊!”

  珍儿哽噎着,边流泪,边痛骂起了拓拔汗,太监侍女们闻之脸色顿变,个个吓得面无人色,鸦雀无声,这皇后真失心疯了,当众诋毁皇上,这是何等大罪,搞不好自己也受累。

  “那个死虐皇简直就不是人啊!一肚子的坏心眼啊,瞧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就不是好人呀,害了我夫君,害了秋月,害了飞嫣,又害了你,他害了多少无辜的好人啊!”

  拓拔汗没想到珍儿毫无顾忌当众痛骂自己,脸霎时变成了猪肝色,皇后这么一控诉,他简直是颜面扫地啊!

  珍儿说到自己一肚子坏心眼,他不禁摸了摸肚子,一说到自己贼眉鼠眼的样子,他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和脸,他转头盯着冯仁贵颤抖着声问:“朕真有这么丑陋吗?”

  冯仁贵忙点头哈腰的说:“皇上貌比潘安啊,这举国上下没有比皇上更俊的男人了,皇后她这这这,这是脑子又出毛病了。”

  拓拔汗一把揪住冯仁贵的领口,狠劲将他搡了搡又松开:“奶奶个熊!你才是脑子进水了!”

  冯仁贵被抓得脖子被噎了一下,他咳咳了两下,赶紧承认:“是是是!奴才这脑袋进了屎尿了!”

  日季不知几时冒了出来,她让小瓜监视皇后和盈儿,听小瓜报告,说是正在皇后为春草吊丧,她寻思这春草不是因不想侍候皇帝而吊死的吗?这皇后唱这一出,不正是有意让拓拔汗堵心吗?这下应该有好戏看了,正想来看热闹,于是看到了这一幕。

  “哟,照小妾看啊,皇后不是真疯,是装疯!”

  她扭着大屁股走到拓拔汗面前,继续说道:“皇上,您瞧瞧,皇后简直就不把您放在眼里,她这么肆无忌惮的丑化皇上,可是有辱君威啊!”

  拓拔汗冷眼瞧了一眼日季,说:“阿日啊,怎么什么事你都掺和啊?那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日季一听拓拔汗征求自己的意见,心想何不如趁拓拔汗恼怒时,趁机整治一下珍儿,以解心头之嫉恨。

  “皇上真要听小妾的意见么?”

  “你啰嗦什么个劲,快说!”

  拓拔汗也想听听她对付珍儿有什么高招,让这个不省心的皇后对自己服服贴贴。

  日季矫揉造作的说道:“皇上,你是太过骄纵她了,若是给她下马威,不信她不怕您!您瞧瞧小妾,多听话嘛!要不让小妾试试?”

  拓拔汗对珍儿也实属无奈何,听了日季的话,确也觉得自己是过份骄纵,便低头无语,寻思着她这番话日季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对拓拔汗说:“瞧小妾的怎么样?”

  “那,好吧,只要你能把皇后治服贴了,朕赏你!”

  拓拔汗摆摆手,让日季去试试。

  日季心里乐了,皇上居然这么信任自己,看来自己今天可以大大的表现一番了!

  她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冲着珍儿说道:“皇后娘娘,你这是在诬蔑皇上啊,皇上对你哪点不好啊,你却没有半点报恩之心,整日里搬弄是非,到处说皇上的坏话。”

  日季朝院外瞥了一眼,看见藏在院门旮旯的拓拔汗,正满意的冲她点点头,她更得意了。

  “你说说,说起皇上对您的好,简直没有什么更好的语言来形容了啊,从来都惯着你的!而你呢,多次忤逆皇上,甚至刺杀和辱骂皇上!你知道不知道,你犯的可是弑君诬君的死罪!可皇上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了你,这就是我们无比伟大,无比仁慈的皇帝啊,你都不懂得要悔改吗?”

  日季两手朝上,张开双臂,展示了一个仿佛在景仰太阳的亮相动作。随即又朝院外瞟了一眼,拓拔汗冲她又竖起了大姆指,她觉得自己说出了他心中要说的话,更有底气了。

  珍儿止住了哭泣,看着这个跳梁小丑一样的人物,心里既觉得她可怜又可恶,淡淡的说:“本宫才不需要他惯着,若是他想杀我,尽管来好了!”

  她院外的视线正好被一排人挡着,没有看到拓拔汗就站在院门角。她也根本不在意自己死活,反正她这条命已经死过几回了。

  日季脸色一变,吼道:“皇后,你是给脸不要脸!今天皇上就是让我来教训教训你的!”

  珍儿鄙夷的说:“原来是为虎作伥啊!”

  日季听这话便跳脚起来:“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不敢吗?”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日季便冲上去,对着珍儿的脸霹雳啪啦一顿猛抽,珍儿是刚恢复的重伤病人,刚已经为吊丧伤心欲绝,心力交瘁,哪里经得日季这顿狠搧,双眼一闭,身子摇晃两下,软绵绵的就仰天倒下,侍女太监们震惊之余,一拥而上扶住了珍儿,只见珍儿鼻孔流出鲜血,脸白如纸。

  拓拔汗眼看着这一幕,完全被震懵了,眼眶一下似睁得尽裂,就如看着一尊完美的玉人突然被砸坏了,被摔破了一样的感觉,疼得心都快掉出来了!瞎!这贼贱人还真敢下手啊!乖乖她就算脑子不坏,都让这贱婢把脸给打坏了呀!

  冯仁贵倒是机灵,马上说道:“奴才这就去叫太医来!”便立即跑了。

  拓拔汗愣了几秒,随即几脚大踏步就跨进了院子,一把揪住正在得意洋洋的日季的头发,几个大耳刮子好一顿猛搧,然后狠劲一搡,日季被打得晕头转向,嘴角流血,连哀嚎都来不及叫,便被搡趴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

  日季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拓拔汗铁青着脸,内心害怕极了,后悔自己只顾高兴作过了头,但她张张嘴还想狡辩,还没等开口,拓拔汗又咬牙冲着她的屁股狠踹了几脚,踹得日季尖叫了好几声。

  这时,珍儿苏醒过来,正看见拓拔汗用大脚恶狠狠的揣日季的屁股,便用虚弱的声音说:“别踢了,别再踢了。”

  拓拔汗一看珍儿醒了,心里稍安了一些,这会儿他停下脚,指着日季说:“下贱的胚子!皇后是你碰的吗?以后再敢乱来,朕就废了你!快给朕滚!”

  日季从地上爬起来,差点都找不着北了,她吡牙咧嘴,手抚摸着屁股一瘸一拐的悻悻走出院子,当着众人的面,这位平时在皇宫里不可一世、说一不二的主儿,被皇帝这么不留情面的教训,脸面可就丢大了!

继续阅读:第119章贼眉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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