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得这么好!”往事随风走进来夸奖道。
“想不到吧?”何德昀得意地望着她。
“想不到,你一个超市老板还会做这些事情。”
“现在不是老板,是你身边的跟班。”何德昀想把话题移开,也好逐渐向她摊开身份。
“真的假的?”往事随风笑着看了何德昀一眼。
“你当他是真的它就是真的。”
“你家里的不吃醋?”
“她不知道,不知者不怪,她吃哪门子醋?”
“那我爱上了你,和老公离婚了,你会不会娶我?”
“你敢嫁我就敢娶。”何德昀不知她到底是说笑还是半真半假,但不得不硬着头皮道。
在何德昀的婚姻字典里,从没想到过要去离婚,尽管古欣兰有很多的不是,但那只是一些性格上的毛病,不影响她作为一个好女人的品质。
“那好,我回去就和老公离婚。”往事随风依然不真不假地说道。
“累不累?”何德昀关切地问道。其实是他自己很累,他很想她回答说有点累,那样他就可以告诉她回去再睡一会了。
“有点累,但见了你就一点不累了。”往事随风笑笑地说着,她小麦色的皮肤给人一种健康活力的感觉,穿着一套纯白带粉色边运动服,微卷的褐色头发扎成一个轻松活泼的辫子,总是那自信可爱的表情。
“那好,我们出去跑步!”何德昀硬着头皮说道。带她跑步,目的想让她对自己有个好的影响。
“好的,我换双鞋子。”她进到房间里,不一会就走了出来。何德昀感觉这是个做事干脆不拖泥带水的女人。
银白的曙光渐渐显出啡红,朝霞映在千家万户的窗户上。往事随风紧紧地跟着何德昀的脚步,一边气喘吁吁地说着话:
“很久没这样跑步了,这样跑跑感觉还蛮好的。”
“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天天这样跑吧!”何德昀笑着说。
“好呀!只要你不怕烦?”
晨光在这座新兴的城市上空盘旋,沐浴着她绽开的美丽笑脸。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天天有美女相伴。只要你老公不过来找麻烦就行。”
“他怎么来找麻烦?他要是来找麻烦了你怕不怕?”
“那就要看你怎么做咯,你要是帮我我就不怕,你要是帮他我自然就怕了。”
“那我要是两个都不帮呢?”
“那你还好意思啊?看着我们两打架?”
“什么时候去看你的超市?”贵州醇酒厂跑步回来往事随风问何德昀。
“明天吧!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天吧!”何德昀搪塞道。
“说了见了你我一点不累,你累就你累呗!干嘛总说我累。”说着话往事随风把箱子打开,拿出了几件衣服,“来,试一下吧!”
“干嘛?”何德昀装着不明白地问道。
“给你的。”她眨眨眼,眨眼的动作有点迷人,“这是我特意给你留下的,老公我都没舍得拿给他哦!”
“那可不行。”何德昀推辞道,“君子不夺人所爱。”
“还君子呢?你早夺人所爱了。”
“怎么说?”何德昀不解地问道。
“你夺了我老公的最爱,夺了我的心。”往事随风开着玩笑道。
“没那么严重吧!”何德昀感觉和她说话,总被她牵着鼻子。
“就有那么严重,穿上试试看。”她有点固执地说道。
“嗯!”没办法,何德昀只得当着她的面把衣服换了。
“看起来挺合适的。”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她在他两个肩膀上拉拉,又前后拽拽,何德昀感觉很不好意思,在家里,古欣兰也没这样让他试过衣服。
“看不出你这个衣架子还挺不错的。”往事随风啧啧地称赞道。又让何德昀在她面前转了一圈。
“是你的衣服好,也是你眼光不错。”我难以为情地说道。
“就是袖子长了点。”往事随风把衣袖比了又比,不无遗憾地说道。
“是的。”何德昀顺着她的话道。说实在的,何德昀并不怎么喜欢这衣服的颜色和款式,当时也没想着要去穿它,管它是大是小,是长是短何德昀都无所谓。何德昀打算她要是在这里从事了就穿,不在这里从事就让她带回去。
“这件也试一下吧?”往事随风又拿出一件,麻利地打开包装袋。这是一件黑色的低领羊毛衫。
“不试了。”何德昀打算走出去,往事随风一把拉着他。
“必须试。”她笑笑地望着他,“而且是脱光了上衣试,那样才知道效果。这是一件羊毛打底衫,手感细腻柔软,可以贴身穿。弹性大,收缩性很少,不起毛。”
何德昀脚停了下来,他有点犹豫。面对认识才半天的女人,他还真的有点不敢光着上身来试衣服。
“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先出去。”往事随风笑笑说。她的笑和胡晓春的笑不同,胡晓春笑得开怀,无所顾忌,而她的笑充满了顽皮劲儿。
“你都不怕,我男的还怕什么?”说着话,何德昀三下五除儿脱掉自己的上身衣服,赶忙穿上她递来的衣服。
“不错!”她围着何德昀转了了一圈。
“嗯,挺暖和的。”何德昀说。确实是很暖和,贴在身上也很舒服。
“这是羊毛绒的,只是洗的时候不能挂衣架晾晒。”往事随风交代着。此时的她满含柔情,就像居家的贤妻一样,不断地拉拉扯扯衣角。
“好的。”何德昀像个听话的孩子,她说什么他都听着,应着。
午饭是王梅珍回来烧的。上午她和张挺去要装着去上班的样子,免得新人产生疑惑:这些人怎么吃饭不干活?也免得新人会向他们问这问那。饭后,他们又装着去上班的样子,匆匆忙忙地走了。何德昀便带往事随风去大平台和百子园走走。
百子园聚集了中国历代著名学者名流的雕塑,从三皇五帝到民国袅雄。有思想家,文学家,科学家和政治家等等。
每到一尊雕像面前,何德昀都要认真仔细的和她讲解一下这些名人的故事,往事随风听得是津津有味。
“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她笑着问。
何德昀知道她有点折服他的卖弄了,谦虚地笑着说:“当你出来赚钱的时候,我还在学校里;当别人都在麻将的时候,我总是在看书,就学了这点没用的东西。”
从百子园绕过去就到了街心花园。何德昀有意无意地数着这里的银行,然后明知故问地问道:“这里的银行怎么这么多?国外的投资专家去一个地方考察,最关心的就是当地的银行和证券交易市场。你今天好好看看,看看这个城市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你若能看出来,你就找到了商机了。”
“我的商机就是你了,喔!”往事随风笑着说:“碰到你就是碰到了商机,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那好啊!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笑着反问道。
“当然啊,你杀人我就给你磨刀!”往事随风不假思索地张口答道。
“有必要说得那么可怕吗?尽不说好话,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这人最不能干的事情就是犯法,早晨犯法,晚上就会被抓进去。”
“哈哈!倒是真的,就你这帅气的‘和尚’,跑到寺庙摸摸脑壳也能把你分辨出来。”她调皮地笑道。
往事随风这样的心态,让何德昀轻松很多。她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何德昀为吃晚饭时讲国引做着铺垫。告诉她今天有个朋友要过来吃饭,让她到时陪陪这位朋友。
这次国引依然是胡剑圣来讲。从古欣兰,胡晓春对他的评价,胡剑圣给这些女人的影响还是蛮不错的,因而不管他工作讲得怎样?他人的气质在那里,她们总是这样对他说。
今天,胡剑圣的头发梳得亮亮的,精神状态看上去也不错,一坐下便娓娓道来。从蒙古草原到上海浦东,又从海南到兴义;从中国的最北到最南,从东方到西方,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脚了。“没有比脚更长的路”,在他的身上体现的最为突出和明显。
国引讲完,看不出往事随风有什么反差。何德昀犹豫着怎么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还是先带她出去转转吧!
刚下立交桥,张挺去接了个电话,让他们去唱歌。
“还是算了吧!”往事随风道。
何德昀也不想去,他最不喜欢就是去那样的地方,自己唱不好,别人唱的也难听,加上抽烟喝酒,里面弄得是乌烟瘴气的,接受着噪音的折磨。但为了接好新人,给新人一个好的气氛,何德昀不得不装作很喜欢的样子。
“去吧!给你唱几首哦!”
自进入行业后,何德昀认真地学了两首歌,目的就是接新人的时候露两手。
“去吧!大家热闹一下嘛!”王梅珍在一旁道。
那天的场面也弄得太大啦!楼上楼下,行业里的人承包了大大小小的包厢。一走进大厅,大厅里几百号人挤在那里,抽烟的抽烟,握手的握手,勾肩搭背,男男女女相互拥抱着。
张庭去一下去这个包厢打着招呼,一下又去那个包厢打着招呼。
“这都是些什么人?”往事随风紧张地抓着何德昀的衣服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何德昀看出她有点恐惧,却又不好和她详细解释,安慰她道:“别怕,都是商会里的朋友。”
“喔!”她略有放松,紧紧地跟在何德昀的后面。
“我们几个人另外开间包厢吧!”张盈走过来和何德昀打着招呼,建议道。
“嗯!今天怎么这么多人?”何德昀问。
“别的体系都在搞活动吧!”
何德昀见到穿着法院制服的老蔡和云南西双版纳的民警吴桂英。为了在新人面前证实行业的合法度,何德昀便主动和他们打着招呼。
老蔡是安徽蚌埠人,五十岁左右,长的是又矮又胖,每每和新人见面的时候,都会很主动的双手奉上他的工作证,然后说:“本人在法律上不说精通,但从事法律工作将近三十年了,以后有什么法律上的事情,只管来麻烦我,我一定效犬马之劳。”
因为他的服装和工作证,很能在新人面前说明一些问题,何德昀就和他走得很近,但张庭去却不这么认为。
“我怀疑他的服装是借来的,工作证是假的。”张庭去说,“这家伙吹牛都不带眨眼的,他告诉别人:他的儿子是正厅级干部。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会想,他今年五十几岁了,他儿子也才三十多岁吧!工作就当有十年,也不会在这个岁数坐上厅级干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