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欣赏,没外在的,只能说内在的了。”
“你怎么总是去钻牛角尖?”
“没有钻牛角尖,我才不在乎外在的。”
“你外在的也不错呀!”
“我自己知道自己。”
“别把自己看扁了,女人可以不美丽,但不可以不自信。男人可以不帅,但不可以没钱。”
“我没不自信,我很喜欢臭美的。会臭美吧?人家给拍的。”
“我技术更好!”
“那来给我拍吧!”
“好的。”
“我去烧饭了。”
“吃你烧的饭真幸福。”
……
“你好!在忙什么呢?”何德昀问。
“在写点东西,昨天工作顺利吗?”
“感觉是不错,我只是传递一个信息。”
“哦!昆明做你们这事情的人多吗?我同事要去那里看我的另外一个同事。她是去年去那里的,说是做服装批发,要过去的同事——就我在你那里和你提过的,单身的。”
“估计是做这个了。”
“我想也是,她姐也这么说,吓得她在犹豫了。”
“感觉可以就做,没什么可怕的。”
“以前那同事说在那边做服装批发,生意很好,今天刚去那,又说得那么肯定。她要为带她去的人负责的。我那同事说去看看,要真是她是不会做的。跟我一样,啥都不带。好了,不说她了。我礼拜天可能要去野炊,爬山,我喜欢大自然。”
“我也是呀!可惜我们不能在一起。”
“同一天,公司她们组织去农庄钓鱼吃饭,我没去。我不会钓。领导说小活动不参加,以后旅游也不要去了。”
“那去玩玩嘛!”
“我不喜欢钓鱼,喜欢爬山。”
“哦,上次来我们这里还没爬够吗?”
“没爬够,呵呵!”
“那再过来爬一次。”
“你那里的山不好玩——没这里的山好,有山有水。”
“好玩的你没看到。”
“叫你带我去玩你又不带,我还特意去百度查了一下,现在有点后悔没去那里。”
“你来去那么匆匆,我以为你会回来的。”
“你特意留一手吧!世界第二大裂痕——马岭河大峡谷。”
“是的,夏天特别好玩。”
“就是啊!”
“夏天再过来吧!”
“于我无缘了,不去了,这次再去真的回不来了。”
“来去自由,心随人走。”
“我知道来去自由,真的要再去我还会回来吗?”
“那就不回去,只要能赚钱,哪里都一样,走
万.里
路不如名师指路。”
“名师难拜啊!”
“近在眼前,远在天边。呵呵!”
“我知道你是名师。”
“我自吹了,见笑。”
“没吹,可惜我与名师无缘!”
“我们认识就是缘呀!”
“你要不是做这个该多好呀!”
“只能说你有太多的顾虑。”
“是的。”
“做事不要有太多的顾虑。”
“不顾虑不行啊!”
“成功靠的不是智慧。”
“你有家人的支持,可我呢?”
“援助来自自己的争取,任何困难在强者面前都不叫困难。办法总比困难多。”
“我不是强者。”
“别介意,我没有批评你的意思,我理解你的难处,但这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谢谢理解,不管怎样,我对你的感情是不会变的,换成其他人的话,也许聊天也不和他聊了。”
“不会吧!”
“玩笑话,别当真。”
“你呀!”
喜悦来了,何德昀同样是去火车站接她。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回何德昀就没什么兴奋和新奇,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但何德昀还是担心她会走失,所以火车站出门的铃声响过之后,站门被缓缓打开,何德昀一下子不敢放松自己的眼睛,紧张地盯着车站出口处涌出来的人流。
烟雨蒙蒙,在昏暗的灯影里,人渐渐地稀疏了。望着零落的几个行人,何德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心想她不会拿他开心吧?行业里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某网友说要过来,让你在车站接他,结果根本就没有过来。但这种恶作剧多是男性所为,女的很少很会开这样的玩笑。从这点上能看出在做人这方面,女人的素质要比男人高。
几个出租车司机望着渐渐少去的人流,失望地坐回到出租车里。何德昀不得不拿出手机。电话响了两声,从左边拐角处的树影底下走出一个人影。中等个,微胖。身上穿黑白相间的棉布裙子,脚上穿黑色高筒靴。脸躲在阴暗处,看不太清,何德昀觉得她的面容带着一种诡秘。那人冲他呵呵地笑了两声。
“是喜悦吗?”何德昀有点不放心地问。
她点点头,嘴角是神秘的笑。何德昀不敢仔细看她。忙接过她手里的袋子就要往出租车里走去。她那双眼睛在何德昀身上冷漠地扫视了一下,何德昀注意到她那双三角形的眉毛——很浓很浓,圆脸,估计四十多岁的样子。
“怎么这么迟呢?我等得花儿都快谢了。”何德昀拉开车门笑着问。
“我的车厢是最后一节。”
“噢!”
大多数出租车依旧停留在车站出口处耐心地等着下一趟旅客,而何德昀的这辆车,连人带司机一共是七个人了。这司机懂得行业,用语言配合着行业里的业务员,这给他带来不小的收入。
“美女帅哥们克服一下嘛!大家挤一挤,抱抱也可以。”司机打着哈欠,接着强打精神给满怀憧憬的新人又介绍起道路两旁的银杏树和中华灯等。
何德昀只是默默无语,其他几个人也都没有说话。一对一对地下车走了以后,当车里只剩下何德昀和喜悦。司机开始客气地寻找着话题,“请问美女是哪里人?”
“浙江丽水。”喜悦毫不犹豫地回答。这让何德昀有点吃惊,他觉得她没必要要去说这样的谎言。
“那是个好地方哟!山青水秀,只是气候没我们兴义好!我们兴义冬天不冷,夏天不热,四季如春,可以说是神仙呆的地方。”
“那你去过丽水吗?”喜悦笑着问。
“去过呀,在你们那边打了十几年的工,浙江那边的老板太精,现在家乡好了,就回来了。”
沉默了一会,司机接着道:“美女可以在这边好好了解了解。我们这边一点都不会比丽水差,无论是自然环境,地里条件还是经济条件。特别是最近几年,我们兴义的发展速度排在全国前列,这和
H.J.T
是密不可分的,没有涛哥就没有兴义的今天哟!就没有我们今天的好日子。”
司机不厌其烦地说。他已经把这种解说当成了他的工作。
喜悦静静地望着窗外。
感觉她没有仔细去听,或许她被这个城市独特的盘山夜景所吸引。车在山顶,俯视小城,华丽的灯光沿路延伸,二十四道拐,小城被“S”型彩带环绕着。
“还要多久能到?”喜悦用很不标准的湖南普通话问。
“快了。”何德昀歉意地说道。
到了房间,何德昀告诉她该怎样去使用卫生间里的水龙头,然后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相对于前两次,何德昀没那么紧张和兴奋,因而也就不怎么劳累。愁白头的是心愁,累死人的是心累。过了一会,何德昀见她出来,换了件宽松单薄的睡衣。
“你睡哪里?”她问。
“我和他们谁呀!”何德昀指了指隔壁张庭去的房间。
“你们一起睡吗?”
“不,那里面另外有一张床。”何德昀解释着。
“要是不好睡的话,还是我们挤挤吧!但我们要君子协定哟!”她笑着说道。
何德昀看她一眼,心想就你还用君子协定?一辈子不碰女人,我也不会去碰你。嘴里却说:“不,挺好睡的,你把门关好吧!”
见她依然在疑惑,何德昀把门打开,指着空床对她说道:“看见了吧!知道你要过来,早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放心好了,去睡吧!安全绝对的有保障。”
她进了房间,何德昀正准备出来,她抓住了他的手。
何德昀轻轻地把手抽开,拍拍她的后背道:“美女一路上辛苦了,好好睡一觉吧!把疲劳和瞌睡统统都睡掉。我呢?因为你的到来,激动和兴奋得两个晚上没有睡好。晚安!”
何德昀心情复杂地走了出来。感觉这是个充满着饥渴和贪婪的女人。相对于胡晓春和往事随风,这个女人要复杂很多。灯光之下,何德昀看清楚她的脸,鱼尾纹已经爬满了她的眼角,脖子的下面是松弛发红的皮肤。
现实中的她和网络中的她给人的感觉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概念;穿着衣服的她和半裸中的她也是天壤之别。面对如此大的反差。原来的那份默契,那份喜悦再也觅不到半丝痕迹。
张庭去还没有睡,窗外的灯光朦胧地照着他蜷缩在床的身体。何德昀进来后,他便起身出去小便,回来后就半躺在被窝里说:“何老师,我觉得在知识方面你肯定不缺,但在男女问题上,你肯定没有我懂,女人不像咱们男人。男人一旦和女人发生了关系,就不会把女人再当一回事,而女人一旦和你上了床,就会一辈子忘你不掉。”
“睡吧!”何德昀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他知道这家伙话里的意思,但他不想那么做,虽然在踏上兴义的时候,何德昀就想着把自己滚成一只粪坑里的乌鸦,但真要叫他去面对一个这样的女人,他过不了心里那道坎,迈不出那艰难的一步。他总算体会杨春花和赵丽的苦来,那样的苦不只是女人才有。
何德昀刚打算躺下,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就响了起来。“想你!过来吗?”
何德昀没去回音,他装着不知道。如果去搭理她,那今晚就一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了。
这女人很主动。记得刚和她聊天的时候,她就不停地将飞吻和拥抱的图片发过来。何德昀知道她和丈夫已长期分居。四十岁的女人,早卸下羞涩的面纱,变得积极,胆大而又冒险。既然是冒险,那么就存在风险,而情感的出轨,有时比脱轨的列车还要可怕。
朦胧中,何德昀被张庭去摇醒。睁开眼,窗外已是白白的阳光。
“她已经起床了。”张庭去压低着声音说,“你得起床去陪陪她。”
是的!他得起床陪陪她,不管何德昀是多么地不情愿,既然选择了这个行业,就得按行业的步骤去走下去。这是他的工作,既然是工作,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得认真努力,否则你就得不到赖以生存的工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