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说话吗?”胡杨伟很绅士地问,一边把烟嘴里的灰磕在房门口的垃圾桶里。
“可以呀!”胡晓春没有办法,心里想他不会又要说那些情人一类的话吧!
她这念头刚一闪过,胡杨伟就问,“晓春呀!你是怎么理解一,夜,情的?”
“你说这些我不懂。你别说这些了。”
“你可真是个老封建,你比我妈小,却比我妈还要保守,我爸当年一包瓜子就把我老妈哄到手。其实女人呀!多一个人疼,多一个人爱有什么不好?再说你离家这么远,你做了什么你老公知道个屁。”
“人在做,天在看。头顶三尺有神灵。别人我不管,我只知道我不能背着老公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这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东西是你的,爹妈给的。两个人在一起,你情我愿。我开心,你快乐。”
胡晓春没言语。胡杨伟向前靠了靠,他抓起她的手道:“看不出手是这么纤美。”
胡晓春忙把手抽回去。
“我会看相的,来!我帮你看看手相吧!”胡杨伟自我打着圆场。
“穷人穷相,不看算了!”胡晓春道。
“怎么这么说呢!行业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穷人,每个人都是百万富翁。你呀!就是个不开窍的老顽固,这都什么年代了?婚外情,一,夜,情早替代过去的贞操观。我不但要教你怎么做行业,还要教会你怎么享受人生。人生得意须尽欢,懂吗?”
“不懂,别人是别人,我是我。”
“那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比你老公比何老师怎样?”
“没法比,不是一种类型的人。”
胡杨伟直视着胡晓春,眼睛里露出烈火般的他眼神,一只手想抄过去。胡晓春忙往后退,嘴里叫道,“别这样!”
“我怎样了?”胡杨伟指了指胡晓春胸前的一根头发,“我只是想帮你把它给拿掉。”
“不用,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来。”胡晓春从身上捡起那根头发。自踏入兴义这片土地,她的头发就掉得特别厉害,或许是气候,或许是感觉压力太大。
面对这样的女人,胡杨伟知道速而不达,他悻悻地回到房间里。他是不约人的,下面已经有了两个人。他只要把这两个人掌握在自己手里,让她们为自己所用,听从自己的安排,他坚信他就能从容地走出行业。所以胡杨伟很空闲。
人在空闲的时候就会想东想西。王梅珍去打配合了,也不给自己打个电话,要是她在这里就好了。外表文静的王梅珍比胡晓春要开放得多,浙江的女人就是好,经济开放的地方,思想也那么开放。
想到这,胡杨伟兴奋不已,心里就如猫抓一般。
“不行!还是要去胡晓春那边看看。”胡杨伟自己对自己说。
时间在煎熬中度过,现在的胡杨伟知道什么是看的到吃不到的味道了。他换上了睡衣,蹑手蹑脚的穿过了小和尚的卧室,又在房门上听了听,里面传来小和尚雷鸣般的鼾声。别看和尚人小,鼾声吼起来却地动山摇。看来真是天意,胡杨伟激动得有点发抖,上牙都有点找不着下牙了,他抬手敲了敲胡晓春的房门。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他又推了推,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他压低了声音叫了几声:“美妞!美妞!”
里面依然没有声音。
他不信她已经睡了,他只是不想开门罢了,他不得不失望的再次离开,心里暗想:跟老子装正经,我就不信?没有我胡杨伟搞不到的女人,什么人呢?走着瞧。
刚在床上躺下,就有人敲门。
“谁?”胡杨伟问。
没有回答。
“难道是她?”胡杨伟心怦怦地跳了起来,“该不会是她回心转意了吧!这追女人真的就像打狗一样,你追她的时候她拼命的跑,你停下脚步回身的时候他就反过头来追你。”
门外又响起来三下敲门声,接着又是沉寂。
他忙爬起来,猫腰开门。门开了,小和尚笑着挤了进来。
“怎么是你?”胡杨伟有点失望的问。
“你以为是谁?”小和尚眯笑着说。
“问你你也不回话,开什么玩笑,胡杨伟正色道。
“我是来给你送缘的。”小和尚笑呵呵地说道。
“什么缘,又想拿我开玩笑是吧?”
“我是来请假的,家里有点事情,今晚就得回去。”
“不会是你老婆又生孩子了吧?”胡杨伟开着玩笑说,和尚也和他一样,是个花心的小和尚,不但娶妻生子,还不止一房妻室,因而也就多了许多凡尘俗事。
“不会,我想请假去见一个网友。”和尚认真地说。
“那好,你打算请几天假?什么时候走?你把请假条写了吧!”
“已经写好了。”说着话,小和尚双手递上请假条,“东西也收拾好了,现在就去火车站。”
胡杨伟目送和尚消失在门口,看了看手上的请假条,暗想:这和尚来去都那么突然,也不知道哪个红尘女子看上了这个出家的和尚,真搞不清楚现在的女人,怎么会喜欢这些没毛的和尚。
我长得这么帅,又这么有口才,怎么胡晓春都看不上我呢?这个湖南妹子,搞不定老子就不姓胡,和尚请假,天赐良机,老子就不信,孤男寡女,一个屋檐下老子搞不定你,那我胡杨伟也真的太没用了。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有想法地等待,比无所事事地过日子,要难以煎熬的多。
好不容易到了晚饭的时间。胡杨伟一边准备着晚饭,一边留意着胡晓春房间里的动静,似乎感觉到她已经起床。
出来了,胡晓春笑了笑,算是打招呼,然后就去了洗手间,他马上跑过去把耳朵轻帖在卫生间的门上,听到一阵水响,他喜欢这种声音。
他的这种爱好来自他的中学时代。那时,他上喜欢班里有个叫小娥的女生。她不仅长得好看,声音也格外的甜美,为了能听到她的说话声,只要她和女同学下课去厕所,他就会赶紧去男厕所里,贴着厕所的墙壁,手捧一本书,他可以听到隔壁说的每一句话。
他只是听她们说话就兴奋,一兴奋就想入非非,上课走神,成绩也因此一落千丈。
中考的时候,他预选都没有通过,后来,父亲托人找关系才把他弄到部队。以为自己从此在军营里混出个人模狗样,谁知道,那个该死的温州婆娘,不但诱骗自己的第一次,还把自己打回了原形。女人呀!女人,这个让胡杨伟又爱又恨的动物,哎!
听到里面的开门声,胡杨伟连忙跑回厨房。
“美妞!准备吃饭了。”他亲切的叫道。
“好的!小和尚呢?”美妞见小和尚的房门敞开着,却看不到他的人影,因而问道。
“和尚约会去。”胡杨伟笑着说。
“真的假的?”美妞不信的问道。
“骗你干嘛!谁会像你那样封建?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以为和尚都是唐三藏啊!唐三藏就和雷锋一样都成为人们的历史故事。现在的和尚是:
我是光光色和尚,念经敲钟带烧香,
碰到一个花大姐,忘掉扫地看庙堂;
胡杨伟说到这,忙把胡晓春的凳子摆好,又用袖口在凳子上擦了擦,然后用嘴吹了吹“请美女落座吃饭哦!”说话间,他摆了个绅士邀请。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让胡晓春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忙着去厨房盛饭,胡杨伟抓着她俩个肩膀并趁机揉了揉说:
“你就安心地坐着,该我服侍你的时候,你就舒舒坦坦地坐着,该你服侍我的时候,你也就不要逃脱。男人和女人,就是要这样互相搭配,这样才阴阳协调,相互调和嘛!也只有如此,世间才有万物,万物都有爱情故事。”
胡晓春被他说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着自己稀里糊涂的卷进了这个行业,曾经带着美好的梦想和憧憬,当初听工作的时候,感觉他们个个都是社会精英,却没料到居然有这么卑鄙和龌龊的人在这里从事。
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羊落虎口了,她现在唯一想的是,要怎样地保护自己不被伤害。
“我们喝点酒吧!这里有我自己酿的葡萄酒,很好喝哦!让你尝尝鲜,一般人过来我是不舍得拿出来给他们分享的。”他一边说话一边拿出了酒。
“谢谢!我不会喝酒的。”美妞腼腆地回答。
“喝点葡萄酒没关系的,它可以美容哦!来陪我喝一点嘛!”
“我真的不会喝,我是滴酒不沾的!你自己喝吧!不好意思。”
胡杨伟见实在劝不进她喝酒,便不乐意地自斟自饮起来。
餐桌上的鱼腥草清脆爽口,通过中午的第一次品尝,美妞适应了鱼腥草的气味,反倒而觉得它清香怡人。胡杨伟看着美妞笑道:
“任何事情都需要勇敢的跨出第一步,你不跨出第一步,怎么知道一步的感觉和第二步的精彩。很多人一开始都吃不来鱼腥草,闻不来它的味道,但品尝之后,都爱上这根茎的味道。”哈哈哈
“嗯。”美妞头也不抬,吃着她的饭。
“你慢点吃好不好!你不陪我喝酒,也不陪我吃饭吗?”
“吃饭,还要人陪吗?”美妞不解的说道。
“是呀!有人陪着吃饭,才会觉得饭菜更香啊!有人陪着睡觉,才会觉得美梦更长,有人陪着走路,才不会觉得孤单。尤其是你这样的美女相陪。”
“我可不是什么美女哦!”
“不,你很美,你知道你的优点在哪里吗?”胡杨伟放下碗,用面巾纸轻轻地擦掉嘴唇的菜汁和酒水,深情地望着美妞,盯着她的前胸问。”
“不知道,我只有缺点。”美妞笑着说。
“那好,我告诉你,你的身材可是人间极品,你拥有魔鬼般的身材,四十岁的女人,有你这样的身材不多。
“别这样说,像我这样的女人大街上多的是。”
“哪里,谦虚了!你感觉我怎么样?小和尚没在家,今天体系房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要害怕,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强迫别人做什么?”
“你不再叫个人过来配房吗?美妞担心地问。
“叫个屁,那都做给下面业务员看的。目的是以后方便管理,现在我下面没有人在这里,我要那么麻烦干嘛呢?你还嫩,入行的时间也不长,这行业里的名堂多着呢!你只要学会两件事,‘表演’和‘说谎’,然后找个好的靠山,就可以出局。”
胡杨伟酒一下肚,话也多了起来,胆子也就渐渐变大。该说的他说,不该说的他也说,为了得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早忘了行业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