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妈狠狠地暴打一顿，我妈说她一个老牌子大学生却生出我这么一个不学无术子女，丢人哪！所以痛下杀手，打得我满地找牙。我妈学医的，医学院毕业，我爹师范学院毕业。我们家几姊妹，就我文凭最低了。我丢我们家人的脸，现在也数我过得最不好。”
“为什么要这么自责呢？过去的荣辱都成过去，不要让过去的阴影影响现在的心情。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我不学无术呗！父母早退休了，他们都七八十岁了。跟你比，我真是太差劲了。你事业有成，我一事无成。”
何德昀苦苦一笑，自己的事业是谎话编织起来忽悠人的，它连个肥皂泡泡都不是。
“今天没听见你的电话，心里就特别失落。每天到那个时候，就拿起手机看，已成了一种习惯了。”打不死花幽幽地说。
“我有个朋友肺癌晚期了。听到这个消息有点伤感。所以就没有打电话，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你。”
“一定很年轻吧？”
“是的，才四十五岁。”
“太年轻了，正是黄金年龄，可惜！”
“嗯，所以人要把握现在，活得开心快乐就好。钱多钱少五所谓。”
“唉——人人都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
“所以人要趁自己能够拼搏的时候，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不是我，你是男人，我们有根本的区别。在取舍间，女人不同于男人，女人有太多的顾虑，所以女人的悲哀也多。”
“不要想得太多，古人云疑事无成，疑行无功。”
“有道理，但是如果我是三十岁，什么都可以重来。”
“人生不能重来，只能补过。”
“怎么补？你出个主意，就我现在这种情况，能过一天算一天。”
“我没主意，我只讲道理。你觉得有理，你自己拿主意好了。”
“我也明白这些道理，但有些事情即使按常规来做，往往也是不尽人意。唉，我为这事真是烦透了，发呆、郁闷……”
“别烦，慢慢的总会有办法。”
“你的办法比我多。”
“想开了就自在了。”
“自在了又怎样？夜深人静时又烦，一烦就睡不去，一睡不去就更烦。所以我喝酒，酒喝了昏昏沉沉好睡觉，不过睡醒了还是烦。”
“法子在你不在我，只要你敢走出家门。”
“我倒是想呀！但是我离了，你又不能娶我？你家有娇妻。呵呵！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为了能让她过来，何德昀终于顾不了许多，“其实我也在想着离婚。”
“为什么？你不是说她是老师吗？我离了，我就是一无所有了，你会要我吗？”
为了让她相信自己说的话，何德昀接着说道：“她太好赌，而且很少顾家。我只要你人过来就行，别的都无所谓。”
“我不是游戏人生的女人，赌，只是一种消遣和排闷，其实越赌越烦。”
“我也曾被她两次伤害。”何德昀继续添油加醋，差点就要说古欣兰背着自己在外面偷人养汉了。
“她是怎样伤害你的？她怎么可以这样？”
“说来话长，见了面再慢慢讲吧！我不想往日的伤心事让你伤感，我只希望你快乐无忧。”
“如果我什么东西都不要的话，对他来说明天就可以离婚，问题是我不甘心。”
何德昀真怕她离了婚过来找自己，那样自己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更可怕的是她过来缠着要嫁给自己怎么办？
“你还是先来我这里一趟，看看我这人是否值得你放弃一切，再做决定。如果你对我没有感觉，你可以回去继续过你现在的日子。我希望我能带给你的是快乐和梦想。”何德昀想：她来这里了解了行业，未必还会回去和老公离婚，说不定还会把老公也约过来做。因为这个行业对她老公性格的改变有好处。
“让我想想。我想，你一定是那个人了。去年年底，我就在纠结取舍这个问题。我和他的日子也就是长短问题。丫头也常和我说这个问题，她希望我快乐，她也很痛苦，回到家看到一个死气沉沉的家，大家都很郁闷。过几天，我抽时间去看看你。你有你老婆的照片吗？我想看看。”
“明天电脑上再弄吧！”
“发我手机上，我现在就想看。”
“我手机上没有，要电脑上去我女儿的空间里去找。”
“哦！十点了，你不是习惯早睡的吗？我十一点睡。”
“我很想睡了，这不和你聊着吗？眼睛都闭来了。”
“睡吧！做个好梦。有一首歌叫《睡吧！睡吧！宝贝》，夜幕铺来的时候，我们融为一色，我为我亲爱的宝贝轻唱起小小的夜曲。”打不死花满心的柔情，如一池春水，清清碧碧，依然在网络的世界里流淌。
……
“你好！”何德昀打着招呼。
“被你折磨了一天，不好！”打不死花生气地说。
“话费一充进去，就有你的信息过来，很是感动。我上午不知道手机欠费了，下午给你打电话才发现。”
“你不晓得我会牵挂你？如果你好好的，我才懒得惦记你！腿好点没有？”
“上午怕你睡懒觉，不敢吵你。”
“我上午才不会睡懒觉。我昨晚十点就睡了，在你的带动下，我要早睡早起，跑步，以免我的步伐跟不上你呀！”
“真乖啦！”
“几乎不麻将了，偶尔玩几把，你不会怪我吧？”
何德昀心想，他最讨厌打麻将的女人，古欣兰不是沉迷麻将，他也不会踏进这个行业。管你是大玩小玩，我都不喜欢，但他不得不违心地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以后我们一起跑步，一起睡觉。”
“都是小玩，我有自己的原则。做什么事情没有原则是不行的。饭不吃会饿死，麻将不玩不会死。话虽有点难听，但是这么个理，你说呢？”
“很高兴你知道这些道理。”
“我早知道，只是郁闷的时候才去玩。往往这种情况，玩十次十次输。”
“以后少玩吧！帮我打理生意。”
“如果你我有缘，以后我天天守着你，一次都不会玩的，你必须相信我，我有节制的。”
“嗯，相信你！相信你在爱的失落下迷失，也会在爱河中苏醒。”
“空虚时打发一点时间和发泄自己心里的不快，我对麻将没有瘾，对酒有瘾，你可要小心哟！”
“呵呵！那就灌醉你，然后对你下手。”何德昀开着无聊的玩笑。
“哈哈，灌醉了，你也没有机会了。”
“你醉了会做什么？”
“傻样，只知道笑笑笑，唱唱唱。你把空间里的照片弄去哪里了？多次想看看你，看不到，郁闷！”
“我把它删了。”何德昀觉得空间里放多了照片反而不好，要经常去更换自己的空间，才会吸引那些网友进去浏览。
“为啥？我也去把我的删了。”
“呵呵！明天发几张过去给你怎么样？”
“你都删了，我还留着干嘛？现在发，发我的手机上。”
“我电脑今天拿去修了，明天中午去拿。”
“你手机里一样可以，现在的手机都有这个功能。”
何德昀不好意思告诉她还在用传统机，只好说：“我手机里没有照片。”
“那好吧！只是想你，想看看你！”
“对不起，没征得你的同意，把你的照片弄到我的相册里了，只因怕你再次删掉……算是先斩后奏吧，如有二次，你就修了我吧！”
“我是打算过几天就删的。”
“知道，所以先下手弄几张，以防万一，知道你会生气，但抑制不住，事先也没征求你。”
“我怎么会生气呢？那有什么？”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外传的。传出去，别人跟我抢，我抢不过她们。你空间里美女粉丝太多。”
“那些照片都是你的，只要你愿意。”
“我老了，小年轻的多的是，你看去才三十出头。”
“那是照片。”
“照片就是照下来的，你能说镜子里的那个不是你吗？”
“其实我这人比较喜欢内在的东西。只有内在的东西才会越来越美。”
“以后你就知道了，让你知道而退。”
“嗯，今晚你吃什么？”
“自己煮米线吃，丫头上班去了？”
“怎么都吃这个？”
“你身边还有谁？”
“罗清水，张庭去。”
“我又不知道，跟我说这么多名字干嘛？”
“以后你来了就知道了。”
“我没有查岗的意思，只是你带了一个都字，随口问问。”
“你洗澡了吗？”
“没有，马上去，你呢？”
“也是。”
“几点休息？明早陪你一起跑步。”
“十点，和你一起洗吧！我帮你搓背。”
“好啊！过两周去找你，三十号左右。”
“陪我洗澡？”
“三十号我曲靖一个朋友小孩子满月。”
“哦，今天穿的什么衣服？”
“裙子，咖啡色的。”
“我见你喜欢穿休闲衣服。”
“是的，我不喜欢太正统的东西。”
“头发有多长了？”
“一尺多一点，丫头叫我，好像商量点什么事情，我去一下，不知道她要说啥……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你要多和朋友一起，换一种心态生活，有时身后的门关上，前面的门就会打开。”
“嗯！听你的。”
“放下手里的烂苹果，才可以抓到面前更大的苹果。”
“是这个道理，真是生意人，能说会道，心里的烦，被你这么一说，一下子就少了半截。”
“怕你嫌弃！”
“不会，你是我以后吃饭当家的宝贝。”
“待会去唱歌。”
“是啊！那些地方都会有自备发电的。好好发挥，有机会我来了要听你唱歌哟！”
“我是唱不好哟！”
“练习练习，吼一吼，增加肺活量，反正又不去当歌星。”
“我出去了。”
“不用请示，我很放心你出去的。”
“呵呵，我十点半会家，你电视看了早点睡。”
“我最迟一般是十一点睡，去吧！大家等着你不好。”
“好的。”
“亲，我睡觉，早些回家休息。晚安！”
为了能早日将胡晓春培养出来，有时何德昀和别人在网上聊天的时候，胡晓春就坐在何德昀身边默默地看着。行业里没有隐私和秘密，大家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把人早日邀约过来——搞定他（她），然后布在自己的下面，让他们推着自己早点走出行业。
正如赵胜利讲工作时说的那样：“兴义的天空再蓝，空气再怎么新鲜，谁也不愿意在这里长待下去，外面金窝银窝不如家里的狗窝。大家来的目的都是想走一个过场，把钱赚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