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了一条足有百丈长的青色神龙,通体青绿色,鳞甲鲜明,全身近乎于半透明,完全是由仙气所凝聚而成,那青色神龙一声震天龙吟,呼啦一下,朝着那夏侯渊猛地一个俯冲,龙息喷吐,夏侯渊临危不惧,那把巨斧慢慢的放大,最后在与那神龙提醒差不多,一般大小的时候,猛的一个开天辟地,整个斧刃劈在了那条青龙的脖劲处。
那条青龙虽然不是实体,但仍旧感觉到了疼痛,龙吟之声,绵延不绝,带着滔天怒意,青龙来了一个神龙摆尾,那修长而又柔软的龙躯,紧紧的将那夏侯渊缠得紧紧的,而且随着时间,越来越紧,夏侯渊毕竟不是吃素长大的,全身魔气荡漾,那道深青色的光芒冲出了数百丈,突如其来的光柱,一下子将那青龙,猛的震飞出去。
这下子可把赵老将军给急坏了,那条青龙就是那杆蟠龙枪内,所封印的一条青龙的魂魄,这不,还未开始,便已结束,紧接着,夏侯渊带着灭天之威,狠狠的一个下劈,劈向了近在咫尺的赵老将军。
这个时候天已经渐渐亮了,照亮了真个大地的阳光,旁观者的角度,默默的注视着地面发生的一切,却不发表任何的意见,地上那堆积如山的尸体,在那阳光的照射下,是那样的此言而突兀,不和谐。
可是此刻正在对决的两人,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互相都动了怒气,打出了血性,这下子可好了,皆是不要命的打法,招招夺命,毫不留情的加快了攻击节奏,花样纷呈,奇象百出,赵老将军只感觉那夏侯渊力气很大,叹息自己终究是老了,力气比不得年轻人了,就是体内的仙气,都有快见底的感觉。
而夏侯渊也是叫苦不已,这本就不是他自身的实力,而是通过魔族的秘法,暂时提升的实力,一旦时间到了,那么将死无葬身之地,想到此处,不得不加紧了速度,两人都想着速战速决,结果就看谁能撑到最后。
楚望舒不知怎么的,内心不太安静,对左右说道:“你们守住这里,我去看看老将军那里的情况如何了?”
等到众人答应了之后,楚望舒疾步走到了正门,而赵云也是同样的走了过了,两兄弟注视了一样,默默的望着那道苍老的背影,内心却很不平静,波涛汹涌,随时都会覆灭的感觉,忍不住心为之一跳。
老将军忽然一声惨叫,慢慢的坠落在地,胸口一道巨大的窟窿,血染长袍,一时之间竟是再也站不起来,恐怕已无一战之力,见到这种情况的楚望舒与赵云自然不甘忍受,纷纷大喝,径直飞了过来,那些个魔兵还准备动手,却被夏侯渊拦住了,示意交给自己。
楚望舒再一次的与夏侯渊对视,赵云将赵老将军扶了起来,却发现老将军的身体正在渐渐的失去应有的温度,而且失血太多,面色苍白,四肢无力,显然是命尽之象,大限已到,楚望舒对这赵云道:“你先把老将军送进城内,这里的一些交给我。”
赵云很是倔强的道:“不行,这不是大哥你一个人的事情,更何况我赵家世代将门,出了数不清的名将,既然我爹已经死了,我是他仅存的唯一的儿子,自然要为他报仇雪恨,我一定要杀了那个魔头,为我爹报仇。”
楚望舒突然抓住赵云的肩膀道:“贤弟,莫急,这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先把赵伯伯的尸体带入城内,这厮交给我来对付,放心吧,我一定取其项上魔头,我不会让老将军的鲜血白流的,一定要将这帮魔崽子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赵云闻言,倒是暂时冷静下来,对着楚望舒道:“好,我选择相信大哥,若是大哥能杀了那厮,为我爹报仇,原先的约定依旧,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的,不管如何,多谢大哥了,你小心,那家伙有些不太正常,尤其是那血红的双目,很是诡异。
楚望舒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离开吧,我要杀了那魔头,以祭奠老将军的在天英灵,血洒大地。”
说完此句楚望舒昆吾在手,黄芒一下子暴涨,足有数十丈长的剑气,如那涛水一般,滚滚而来,汹涌澎湃,赵云复杂的忘了楚望舒的背影一眼,猛的转身,一阵旋风刮过,出现在了铁木城内,于那城门上,远远的注视了楚望舒一眼,决然的朝着城主府方向而去。
楚望舒冷冷的直视着在自己面前的小魔帅夏侯渊,而那夏侯渊血眼凝视着面前的楚望舒,两人都不急于动手,而是先观察对方,最后还是夏侯渊等不住了,厉吼一声,巨斧凌空怒扫,斜斜的劈向了楚望舒,带着惯性的巨大冲击力,呼呼的,打着旋儿的,砸了过来。
手中的昆吾虽然乃是不世神兵,但是面对如此分量的重斧,显然不成比例,就算是如此,楚望舒丝毫不惧,爆喝一声,黄芒横空怒越而出,青芒与黄芒瞬间交汇在一起,就像是两条神龙一般,在那里不断的相互撕咬着对方。
而交战的对方,皆是带着一股恨意的望着对方,终于那两道光芒同时消失了,接着,两人直接就是一个对冲,声势惊人,地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崩塌,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沟壑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刹那间,整个空间都被青黄两色所占据,不断的变换的是谁的眼眸。
不变的又是什么,楚望舒在不断的变换着自己的位置,隔着数丈长的距离,与那夏侯渊搏杀,皆是用体内的仙魔气攻击对方,每一次冲击,都会给楚望舒带来全身剧痛,尤其是虎口位置,更是撕裂一般的疼痛,完全麻木的感觉。
果然那巨斧不是徒有虚表,而是有真材实料的,力大势沉,每一回合的碰撞,狠狠的敲击了楚望舒那脆弱的神经,不堪重负,精神恍惚间,后背被那蓄谋已久的一击,凶狠的劈中,一个踉跄,整个人被扫飞了,还未等到落地。便是一口淤血喷洒出来,将那绿色的铠甲染成了深绿色,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摔倒在地的楚望舒,一时间竟是感觉全身无处不痛,像针扎的一般难受,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没想到那一斧威力如斯,后背整个被破坏了,就连鲜血都流不出来,因为那一块都已经被腐蚀,烂掉了。
楚望舒静静的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夏侯渊,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剑柄,双目一紧,强行驱动体内的仙气,支撑着勉强站了起来,将昆吾横在胸前,聚起全身的仙气,猛地一声狂吼,一朵冰寒之气的雪莲,绽然开放,直奔夏侯渊而来。
那幽寒的巨斧悄无声息的急转,一个五丁开山,招沉式猛,雄浑无匹,毫无花俏的直直的劈向了那朵雪莲花,只听见轰的一声,雪莲花猛的化作一片片的花瓣,冰寒之气绵绵不绝而来,无孔不入的冰冻之气,形成一道白色的冰雾,将夏侯渊那高大的身躯,逼退了数十步,过了好一会儿,夏侯渊才站稳脚跟。
楚望舒慢慢的擦去嘴角残留的血迹,冷漠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夏侯渊,片刻不移,手中的昆吾就像是得到了满足的孩子一般,欢呼雀跃,预示着自己的主人是个合格的主人,微微的低吟,体内的仙气源源不断的注入了昆吾之内,直到将整个剑身都镀成了黄色,黄铜一般的颜色。
慢慢的将昆吾高举过头,斜斜的指向天空,望着已经站稳的夏侯渊,猛的一个斜挥,一道数丈长的剑气撞击在那夏侯渊的胸口处,紧接着那巨大的躯体,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山峰倒塌了一般,轰然不绝,将地面硬生生的砸出了一个坑洞,那巨大的斧子也落到了地面,直接造成了一个深达数十丈的沟壑。
一切都看似要结束了,可是真的会如此的简单吗,夏侯渊原本渐渐消退的红芒,再次变得红得发黑,那种深红色的目光,一把从那坑洞内,腾空而起,粗臂一挥,巨斧回到了手中,暴喝一声,疾步冲撞,深青色的魔气蓬勃而出,地动山摇,顺带着那些魔兵受到了池鱼之殃,被那股振荡之力,化作齑粉,瞬间,清出了一大块的空地。
楚望舒望着霸气十足地夏侯渊,眉头紧皱,大觉讶异,但也是丝毫不让,陡然加速飞掠,手中昆吾急转,体内仙气汹涌澎湃,滔滔黄河水,延绵不绝,于半空中,两人相遇,剑与斧的碰撞,轻兵器与重兵器的火并,当然是轻兵器吃亏,这不,楚望舒被那力大的冲撞力,一下子像被牛角顶撞了一般,整个人轻飘飘的飞出了老远,鲜血狂吐,五腑六脏移了位一般的难受,只感觉精神恍惚。
失守之时,又撞到了深坑内,更是叫苦连连,原本以为胜利在望的府兵们,不由的哗然,瞬间形势逆转,无尽的阴影笼罩众府兵的心头,都以为败局已定,今日铁木城必将难逃血洗的命运,死亡的威胁,让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们,低下了不屈的头颅,沮丧的等待着未定的命途。
楚望舒无奈的望着满脸死气的众府兵们,自己何尝不是如此,难道自己今日也要折戟沉沙于此,想到自己未完成的事情,不由的仰天怒吼,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居然重新站了起来,感觉到地面的踏实,忍住体内的内伤所带来的疼痛,目光深邃而悠远,虎口崩裂,整个右臂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看似坚不可摧的铠甲,被破坏的彻彻底底,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楚望舒颇为看不顺眼,呼啦啦的一把将那破烂不堪的铠甲扯了下来,顿时感觉全身一轻,感受到体内所穿的内甲带来的暖意,战意大增,胸中似有一个火山,正在酝酿着,等待着喷发的时刻,激动人心,轻轻的闭上双眼,感受着风的吹拂,心中顿时寂静无声。
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不知从何开始,自己已经融入了一个军人的魂魄,真正的拥有了军魂,怒视着站在那里嘲笑自己的夏侯渊,胸中激愤难当,更不忍看到那些府兵,乃至于整个铁木城的人,因为自己的落败,而受到牵连,那是绝对不允许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