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厚着脸皮道:“老道我早上吃了几个供果,现在肚子早就饿了。”
秦天准备讥讽那老道老不知羞的,却被楚望舒挡了下来,楚望舒心想:这老道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偶然的,看那气息虽然隐秘,比我修为高很多,却不是魔道妖气,应该是某位隐士高人吧!既然他要吃那兔肉,不如让给他吃好了,谁叫我尊老爱幼的呢!
楚望舒思罢,便对秦天道:“既然这位老人家肚子饿了,我们年轻人应该尊敬老人,这只雪兔便给老人家了。”
秦天不明白楚望舒什么时候这么感性了,见楚望舒脸上那古怪的眼神,也就没反对,准备看看楚望舒到底搞什么名堂,楚望舒把那最大的那只雪兔递给那个神秘老道,对那老道说道:“老人家,小子厨艺不精,若是不好吃,不要怪罪。”
那老道言道:“这兔肉是你烤的,我尝尝,哦,不错,外焦里嫩,色作金黄,色香味俱全,没想到你小子不光懂得尊师重道,脑子灵光,还有这等厨艺,你师父是谁?我看出来了你和那愣小子是天剑门下,那旁边的小丫头是东海飘渺宫的。”
楚望舒三人吃惊不已,楚望舒道:“晚辈出自于天剑门掌门枯松道人门下,不知前辈名号?”
那老道士道:“原来是枯松那小子的弟子,不对呀!你看起来绝对不超过弱冠之龄,是那小子的徒孙还差不多,要不就是那小子的私生子。”
楚望舒快绝望了,又来一个八卦的,想不通,人家火麒麟这么八卦还情有可原,毕竟人家是灵兽,智商有限,你这老道都不知道活了多久了,一点风范都没有,真丢人,楚望舒在心中为那老道士辛苦建立起的光荣形象如一栋百层的高楼,轰然倒塌。
楚望舒虽然不想说话,但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道:“我是一个孤儿,我师父在一次下山办事返回途中,在一草丛中听见了婴儿的哭闹声,循着声音及时的发现了我,觉得与我有缘分,便将我收为关门弟子。”
秦天在天剑门十三年了,却从来没听说过掌门祖师最小的弟子任何的事情,皇甫静暗想:原来楚师兄是孤儿。
那老道舔了舔留有肉香的兔骨头,言道:“恕老道我失言了,不好意思问下还有没有兔肉了,老道我还没吃饱呢!”
众人听罢张了张嘴,相对愕然,世上居然有这么无耻的人,楚望舒无所谓了,把那只雪羚架上烤了起来,还是按照老步骤,不时地转动着,想想自己忙了半天,一块肉都没吃到,郁闷的要死。
秦天怒极发作不得,只能拿那些兔肉出气,撕下一块后腿肉,放在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还嫌不够,直到那兔肉已经没地方下口了,才停下来,如果他的牙齿够硬的话,我想他恐怕会连骨头都给咬碎。
皇甫静吃得时候就很优雅,完全不是秦天那种莽夫可比的,撕下一片兔肉,小口的慢慢下咽,感觉挺好吃的,暗道:楚师兄不光修为深厚,连厨艺也这么出色,不禁芳心暗许。
那老道士正用那比当初秦天还恐怖的眼神望着那烤着的雪羚,只是配着那副尊荣,尤其是那小黄豆眼,不免有些滑稽。
也就小半天时间,楚望舒觉得一会就到了,那老道士就好像过了一年般得遥远,迫不及待地准备去抢,楚望舒忙道:“前辈小心烫嘴,还是等油温冷却些再吃吧!”
那老道士道:“你这小娃娃倒是好心,不过老道我实在等不及了。”
说完也不顾及影响,一把夺过那烤好的雪羚,一只手拿不住,就用两只手,也不管是否烫嘴,逮到就往嘴里塞,还是被烫到舌头了,嘴里发出嚯嚯的声音,楚望舒见此不由作无辜之状,好像在说我已经提醒过他了,是他不听的,跟本人无关。
秦天恰巧看见楚望舒那无辜的眼神,不由暗暗鄙视一番,太假了,谁叫你把那烤肉搞得那么好吃的。皇甫静只是掩着嘴偷笑不已,却什么话也没说。
皇甫静对着楚望舒道:“楚师兄,你忙了那么久,自己还未曾吃过一口,我食量小,吃一个后腿肉就够了,剩下的就交给楚师兄了。”
楚望舒见皇甫静主动邀请,也就不推迟了,况且望见那老道吃得那么起劲,不免也想尝尝看,就伸手接了过来,那只雪兔只是少了一条后腿,大部分还在,皇甫静吃得慢,没怎么动。
楚望舒把那前腿肉拽下,撕了一片放在嘴里细细地咀嚼,完全是品味的神态,与老道士的狼吞虎咽形成鲜明地对比。
那老道士吃了一半的雪羚,确实停了下来,摸了摸后脑凿,也不顾那满手的油污,突然毫无征兆的大呼道:“对了,老道我怎么忘了酒呢!吃肉岂能无酒,小娃娃,老道我这酒可是好东西,平常喝不到的。”
楚望舒道:“前辈所酿的酒定然是凡间少有,晚辈也是好酒之人,不知前辈的酒是什么材料所酿的。”
那老道含糊不清的说道:“这是老道我用了数百种材料所酿,花了我数十年的时间才酿成的,名唤炽火酒,可是很冲的哦!”
说完把那酒葫芦扔了过来,停下进食的动作,说道:“老道我吃了你们那么多的烤肉,怪不好意思的,若是以后传了出去,有损老道我的威名,我就请你们喝喝这炽火酒好了。”
楚望舒闻言道:“那就多谢前辈赐酒了。”
一把接住那酒葫芦,仰头猛灌,当然是不能靠嘴的,想想就恶心,此酒比那凤尾酒更加猛烈,以他那千杯不醉的酒量都感到有些招架不住,便对同样好酒量的秦天道:“接着,你来尝尝这酒怎么样,够不够劲。”
秦天反手一把接住,自我感觉就那邋遢老道能酿出什么好酒来,吹的跟真的一样,便昂着脖子,小口的喝着,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随着喝得酒渐渐增多,真是好酒,舍不得放下来,老道眼见秦天有不把那酒喝完,就停不下来的趋势,急得连忙跳了起来,运用法力隔空摄物,手上的雪羚后腿也不要了。
一把抱住赤漆木的酒葫芦,道:“你这小娃娃不要命了,这炽火酒只能少量的饮用,不能喝得太多。”
秦天道:“小气就是小气,说什么不能多喝,都是借口,亏你还是前辈高人呢!”
老道言道:“你这小娃娃,好心劝你,你反倒说我小气,等着后悔吧!别怪老道我不提醒你。”
秦天道:“我看这酒能把我怎么着?”
楚望舒对秦天道:“前辈这么说自有其道理,二弟还是小心为妙。”
又对着那老道士道:“不知前辈所酿的炽火酒喝多了会怎么样?”
那老道说道:“看你这小娃娃比较懂得礼貌,便告诉你吧!这酒可以增加功力,尤其是处于心动期以下修为,更是如此,这不懂得礼貌的小娃娃,不过金丹期的修为,也敢一下喝那么多,当他是大乘期的高手啊!”
此时楚望舒喝得不是太多还好,而秦天却是疼的满地打滚,全身筋脉暴涨,好像要撑破了一样,楚望舒急道:“望前辈大人有大量,不与小辈计较,先救了我兄弟要紧。”
老道士说道:“既然我吃了你烤的肉,这点小忙自然是没问题,你喝得少快点运功炼化酒力,可以小幅度的增长修为,那小娃娃修为太低,只能让老道我亲自助他炼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