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初的声音缭绕,唱出了都会女人的寂寞、无奈和那份勇敢。灯光若影若现,她那着一个麦克风站在前面,婀娜多姿的高挑身材被勾勒的完美。
樊高寒看着有点呆,一曲作罢,他情不自禁地拍起手来。
“唱的太好了,夏小姐!”樊高寒夸赞道。
夏初初在樊高寒边上坐了下来,她打开了一瓶酒,往樊高寒的杯子里倒了一些,“不知道你想听什么歌,我就挑了自己熟悉的。”
夏初初笑了笑,然后又跟着说道:“那天我看你什么酒都不喝,今天可以喝了吧……”
夏初初一边说着,一边将酒杯递到樊高寒的面前。
樊高寒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夏初初的手中接过了酒,这么多年的心结,是该到了解开的时候。
“恭喜你重回单身。”
夏初初举杯在樊高寒的杯子上碰了一下,唇边浮着一抹妩媚的笑容,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动人。
“谢谢你,夏小姐,肯陪我一起庆祝,还唱那么好听的歌给我听。”樊高寒由衷地说道。
夏初初抿唇一笑,她说道:“虽说是我邀你来听我的演唱会的,可是我也想想听听你唱。”
“我吗?我已经好久没唱了。”樊高寒推脱道。
“嗯,必须唱!”夏初初有些执拗地说道,“就是想听你唱歌。”
樊高寒一口闷掉了杯中的酒,他说道:“好吧,那我就献丑了。既然出来玩了,就要尽兴一点。”
夏初初不说话,只是鼓起掌来。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在二十五岁恋爱是风光明媚
男朋友背着她送人玫瑰
她不听电话夜夜听歌不睡
我唱得她心醉我唱得她心碎
成年人分手后都像无所谓
和朋友一起买醉卡拉ok
唱我的歌陪着画面流泪
嘿陪着流眼泪
我唱得她心醉我唱得她心碎
在三十三岁真爱那么珍贵
年轻的女孩求她让一让位
让男人决定跟谁远走高飞
嘿谁在远走高飞
我唱得她心醉我唱得她心碎
她努力不让自己看来很累……
樊高寒唱的非常深情,竟然把夏初初给唱哭了,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安静地落了下来。
樊高寒唱完,他看到泪流满面的夏初初,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把她拥在了怀中。不管表面看起来多么坚强的女孩子,她内心有一块地方永远是柔软的。
——
“真不想去上班,想和你天天腻在一起。”温绍庭一手搂紧着柔儿,眸光在柔儿的小~脸上打转。
“不上班,那你怎么养我啊。”柔儿有些调皮地说道。
温绍庭亲昵地在柔儿的额头上戳了一下:“不光要养你啊,还要养我们的小baby啊……”
“讨厌。”柔儿羞红了脸,“我可没说要给你生小baby哦。”
“不给我生,你还想给谁生啊……”
“哎呀,别闹了,上班要迟到了。”
温绍庭一边逗着柔儿,一边打开了门。
打开门的一刹那,温绍庭和柔儿都呆住了,花夜云正气呼呼地站在外面。
他们刚搬来这个公寓没多久,没想到花夜云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
看了看柔儿,花夜云板着脸,阴阳怪气地说道:“现在的女孩子还真是不检点,明明没过门,却已经和别人在外面同居,脸皮真的比墙壁还要厚!”
温绍庭下意识地牵住了柔儿的手,好像是在告诉她,有我在,不用怕。
一大早,温绍庭并不想和她再起冲突,只想牵着柔儿的手自顾自地去上班。
“绍庭,你当我是空气啊!如果你想让左邻右舍都听到的话,你大可以带着这个女人走。”
花夜云插着腰,气急败坏地说道,十足的一副泼妇样。
温绍庭皱了皱眉,不知道花夜云一大早又唱的是哪出,为了不影响其他人,他只好把她请进了屋里。
走到屋里,温绍庭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冷地说道:“妈咪,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干扰我的生活了!”
花夜云死死地瞪着站在温绍庭身上的柔儿,恶狠狠地说道:“绍庭,你走开,我今天不和你说,我要和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好好地谈谈。”
花夜云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所有的脏话都用在她的身上。
感受到来自花夜云如刀子般的眸光,柔儿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她垂落在体侧的小手不自觉地攥紧成了小拳头儿。
如果不是基于对温绍庭的爱,她想她完全受不了这样的委屈。
“妈咪!请你不要这样称呼柔儿,她是我未来的太太!”温绍庭厉声呵斥道,声音冷若冰霜。
花夜云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茬,让温绍庭已经完全没法忍受。
如果从前他还有那么一点同情她的话,那么现在他对花夜云的唯一的一点好感也消失殆尽了。
花夜云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喷发出来:“绍庭,你怎么就执迷不悟啊!天天底下女人这么多,你为什么偏偏要和她在一起!”
温绍庭微微蹙了蹙剑眉,他淡淡地说道:“妈咪,我真的不想和你解释这样无聊的问题了,你要闹就一个人在这里闹吧,我和柔儿要出门了!”
“你出门可以!把她给我留下!”花夜云气势汹汹地说道。
现在柔儿简直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我必须要走!”柔儿挺直着脊背,不卑不亢地说道。
一听这话,花夜云简直火冒三丈,差点要跳了起来:“你这个小狐狸精,竟然敢跟我顶嘴!一点都没有礼貌!根本不懂得尊重长辈!”
“妈咪,尊重是相互的,你也没有尊重柔儿!”温绍庭维护道。
他不想柔儿再因为他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绍庭,你就打算一直帮着她对付自己的妈咪吗!不要忘了,是谁把你辛辛苦苦养大的!”
花夜云气不过,儿子被这个女人抢走,她感到很不甘心。好像只有在这样张牙舞爪地闹当中,她才能找到存在感。
一张倨傲轮廓的脸,瞬间就阴沉下来,温绍庭那一双沟壑似的深邃鹰眸发出幽深而又坚定的光芒。
“她是我未来的太太,我向着她没有错吧?”
花夜云的脸上扬起一抹讽刺,突然间大笑起来:“绍庭,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把你迷得神魂颠倒。像她这样毫无背景,甚至做过丫鬟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
温绍庭微微一笑,他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一切:“妈咪,不是什么事都可以用钱衡量的!从小我就在压抑的氛围中长大,看着你和爹地天天在那里吵,让我非常的恐婚。但是和柔儿在一起,我却感受到了幸福。”
他又回眸,深情地看着柔儿说道:“要说高攀,其实还是我高攀了她,她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而不仅仅是压抑阴郁!”
他一番深情的表白,不亚于一个鱼-lei,立马在几个人中间掀起了狂风暴雨。特别是柔儿,她已经感动地一塌糊涂。
花夜云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像是当众被人扇了巴掌一般,她扭头转身就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临走,还把门摔的震天响。
柔儿和温绍庭怔怔地站着,半响,温绍庭才对柔儿说道:“对不起,小柔儿,又让你受委屈了。”
柔儿苦涩地笑了笑,她的小脑袋往温绍庭的怀里拱:“这样子的话,好像没有心情去上班了呢。”
温绍庭的双臂牢牢地圈住她:“那就不去了。”
透过她的眼眸,温绍庭还是看到了挥之不去的忧虑,他的瞳仁不由得一紧。
——
等到果果洗漱好坐上饭桌,洛念安才蔫蔫地出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妈咪,你怎么了,没睡好?”果果贴心地问道。
睡好?怎么可能睡得好?
被庞然大物压了一个晚上,差点没背过气去,早上又被迫运动了这么久,到现在,手还酸酸胀~胀地抬不起来,她这要是睡好了才怪!
“嗯,没睡好,做噩梦被鬼压了!”洛念安没好气地瞥了眼神清气爽,精气十足的某人。
起初,他还挑着墨眉洋洋得意,听到她说“被鬼压了”,眉心微微拢了些,脸上的笑容敛去了几分,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气鼓鼓的小~脸,看不透究竟此刻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两三秒的功夫,男人瞬间变脸,表现出了无比惊诧担心的样子,“被鬼压?那可得当心了!要不一会儿带你去寺庙上上香,求个平安?”
这变脸跟翻书似的,怕是连川剧变脸大师都望尘莫及了,大有冲击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拿小金人的潜力。
“切!”洛念安不屑地冷哼一声,“以为你们喝过洋墨水的不信这一套呢,原来也那么封建迷信!”
“不过就是个精神寄托,信不信倒是其次了,那边的桂花开得正当时,就当是去赏花,顺带拜一拜呗!”
一听说赏花,果果来精神了,葡萄般晶亮的眼睛闪着耀眼的光,“我也去!”
慕奕白摸了摸果果的头顶,“你今天不是秋游吗,海底世界比那儿好玩儿。今天先去参加集体活动,等周末,我再带你去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