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的伤害,倒也不算是过失,欧阳菲也没有想要再追究,只是随口提了那么一句。
“你可知道是何人伤了你?”
春桃蹙眉思考起来,“这还真不知道,不过……听张管事说什么不受宠之类的,应该不知道是……”
李天佑踏进宫门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些。再这么追问下去,菲儿岂不是就要知道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菲儿,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人未到声先到,只为打断她的思绪。
如他所愿。欧阳菲当真就停了下来,狐疑的看着刚进房间的他。
疑惑的目光问道,“你看出我很开心了吗?”
李天佑黑了一张脸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妥,都怪刚才自己太过着急大意了。
“菲儿,我……只是想要逗你开心。”
这句话真的是让宫女们大跌眼镜,虽然他们的主上温柔,可还没有如此的逗过一个女人开心。估计今日过后,宫中又会传出一些风言风语。
主上宠幸新进宫的娘娘,为了一搏她的笑颜,甘愿放下帝王颜面。
气氛有一瞬间冷场。
“菲儿,今日外边下雪了。”
欧阳菲拿起一边放着的糕点,观赏了一下放进嘴里。
嗯,顺滑甜腻,果然是好东西!
“菲儿?你……”
李天佑一脸的受窘,尴尬的站在原地。
“嗯?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就先回去吧。”
欧阳菲微微抬头,挑眉看了李天佑一眼,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疏离。
李天佑垂眸,满脸的落寞。
“好吧,菲儿,我先离开了,一会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待李天佑走后,春桃替欧阳菲斟了一杯茶,欲言又止的模样。
“春桃,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欧阳菲一口吞下手里的糕点,拍拍手掌,瞥了一眼头顶的春桃。
“主子,主上……”春桃察言观色,低头瞄了一眼饮茶的欧阳菲。“主上对您真的很好了,您怎么……怎么……”
春桃皱眉,词穷了。
欧阳菲放下手里的茶盏,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是想说我不应该这么对他,没良心,对吧?”
春桃就是这个意思,猛点头。
可是,这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眼神,春桃自知自己这是说错了,拨浪鼓似的猛摇头。
“公主,公主,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
欧阳菲赌气般冷哼一声。
“你们不觉得这段时间他很奇怪吗?你们难道不觉得自从我答应了他跟他回来,他对我的态度都变了吗?”
春桃闻言,皱着眉头细细冥想。
“好像……真的是。”
欧阳菲满意的点点头,“嗯……这就是他们这些臭男人我已经见多了,这算什么,在我们那里找小三,抛弃妻子的臭男人多的是。”
春桃内心无语,哎……公主这是又要说她们那里的事了。也不知道和公主分开这几年发生了什么,让公主变成这个样子。
欧阳菲并不知道在春桃的心里是这么想她的。
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所以,我欧阳菲下半辈子即使回不去,也坚决不要在靠男人活着。”
春桃、小菲两人瞪着眼,等着欧阳菲说出的重大决定。
“我,要出去,不要被圈禁在这鸟不拉屎的王宫。”
“可是,公主……”春桃张嘴欲要反对,小菲表现的倒是很是淡定。
“停……”欧阳菲笔画了一个stop的手势。“春桃,我已经决定好了,谁劝也没有用。”
床榻上,单于蝶舞已经悠然转醒,看着枕边皱皱巴巴的小孩子,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
这时,脚踩地面的声音响起。
“公主,你醒了?”
小玉失魂落魄的回来,见单于蝶舞已经醒了,顿时喜出望外,扑倒了床前。
“小玉。”
单于蝶舞还是很虚弱,微微张嘴,唤了一声。
“公主,你醒了,真的是太好了。”
眼角还挂着泪水,现在又是喜极而泣,小玉伸手擦了一把脸颊上的泪水。
“小玉,你手上怎么了?”
单于蝶舞执起小玉的手,红肿的手掌却是冰凉,一个个透亮的水泡,有的已经破裂开。
轻轻触碰,惹得小玉倒吸了一口凉气。
单于蝶舞一脸的心疼愧疚,“很疼吧,小玉。”
小玉使劲向后缩着手,露出惨兮兮的笑容。
“公主,别担心,小玉没事,只是一些皮肉伤罢了。公主,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出东西,应该是饿了吧。”
单于蝶舞微垂眼睑,一副哀伤的模样。
“小玉,对不起,都是我没本事,你才会跟着我这么受苦的。”
小玉受宠若惊,”公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小玉的命都是公主的。再说了,小玉不觉得跟着公主是在受苦。”
单于蝶舞苍白的脸微微一笑,伸出手替小玉轻轻挽了挽耳边的发。
“谢谢你,小玉。”
如此待遇,小玉有些不知所措,慌忙起身。
“公主,你好好地照顾小主子,我再去给你那些吃的。”
小玉扭过头来,正好看到那个如天神降临般炫目的男人。
愣了几秒,才匆忙俯身行礼。
“主上……”
“嗯……”
单于蝶舞本很是劳累闭上眼睛休憩,这一声猛然睁开双眼。
果然,那个日思夜想的男人站在了那里,依然是那么的炫目,犹如初见似的模样。
欣喜若狂,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来行礼。
李天佑冷眼相看,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小玉见此,匆忙上前,将公主服了起来。
单于蝶舞跪在床上,行了一个大大的礼。
“臣妾,参见主上。”
李天佑看着那个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目光一转,看到床榻一边放着的小孩,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嗯,起来吧。”
“谢主上。”
单于蝶舞直起身子,红彤彤的双眼,哭过的痕迹。
贪恋的目光痴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距离是那么的紧,却好像感觉两人之间隔着天堑一般。
李天佑无视他的目光,转眼冷冷的扫视一眼四周,继而看向床榻上仍然跪着的单于蝶舞。
一个堂堂贵妃,房间里没有多余奢侈的摆设,如此确实有些寒酸了。
“怎么,你现在吃饭很不的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