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呢,就说你呢……娘娘腔,娘娘腔,娘娘腔……”
单于蝶舞气死他不偿命,朝她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你……你……你找死。”
娘娘腔的脸被气的像调色盘似的一会青一会红,娇嗔的一跺脚,屁股一扭一扭的气冲冲的朝单于蝶舞冲来。
“公子,公子……我们快走吧。”
小玉一看把人家惹毛了,胆小的她吓得眼泪汪汪,赶紧在一旁拽着单于蝶舞的衣袖,试图逃跑避免这场战争。
而单于蝶舞却好像并不打算走,她已经扎好马步跃跃欲试,她到要看看到底是她这个堂堂公主厉害,还是他一个不男不女的更厉害。
“啊……我要杀了你。”
看着越来越近的娘娘腔,单于蝶舞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轻笑。眼神下滑猥琐的目光看向他的下三路,就等着他靠近她之后,给他致命一击。
嘴里小声的嘀咕。
“近点,近点,近点,再近一点。”
“好了。”
单于蝶舞一暴喝。
“哎吆……”
在娘娘腔就要接近单于蝶舞的时候,突然哀嚎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疼死我了,好疼啊……我的命根子吆……”
娘娘腔痛的鼻涕横流的跪在地上,手紧紧捂着小弟弟的位置,痛的脸上直冒虚汗。
单于蝶舞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态,一只脚还牟足了紧停留在半空中,看着自己踢出去的脚离娘娘腔还有一段距离,单于蝶舞傻眼了,自己没踢啊,她怎么就跪下了?难道什么时候练成了脚气??
“好……”
同样不明白什么情况的路人,还真以为单于蝶舞真的是什么得道高人,纷纷鼓掌叫好。
单于蝶舞这一会被夸的有些飘飘欲然,赶忙放下僵在半空中的脚,学着江湖人抱拳的姿势,面对那些不知情的父老乡亲说道:
“承让了,承让了。”
娘娘腔痛的嘴唇都发白,一手捂着小弟弟,一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单于蝶舞。
“你……你用暗器。”
单于蝶舞作势又要提他,吓得他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夹着裆逃跑了,边跑边叫嚣的大喊:
“你……你你给我等着,我回家叫我干爹来收拾你。”
周围的观众听到娘娘腔一提到他干爹,全都神色慌乱的散去。单于蝶舞奇怪的看着百姓们的反应,她还没过够当大侠的瘾呢,怎能没有观众呢。
“哎……别走啊,都别走啊。”
“姑娘。”
突然她的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单于蝶舞扭过头去,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面容慈善的年迈妇人。
单于蝶舞一脸吃惊的看着她指着自己问道:
“你知道我是女儿身?”
只见老妇淡笑不语,友善的目光看着她,开口说道:
“老妇活了这么多年,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单于蝶舞一脸崇拜的看着老妇,而老妇却是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姑娘,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趁着天色尚早,我看你们还是赶快出城去吧,留在城里不安全。”
单于蝶舞听见老妇的话,一脸的狐疑。
“这是为何?难道城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老妇被问的有些犯难的样子,四处小心的看了一圈发现没人关注她们,将单于蝶舞拉到一边的路边上,一脸防备的低声说:
“姑娘刚才惹到了不该惹到的人,刚才姑娘打的那个人叫麦绅。他干爹麦霸天是麦城的天王老子,平日里麦绅仗着他干爹势力,强抢男子侍奉,麦霸天更是当街强抢民女,父子二人在麦城可谓是无恶不作。姑娘,你还是赶忙逃命去吧。”
“岂有此理,竟然还有这种人,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难道就没有官差衙役管他们了吗?”
“姑娘啊……在麦城哪还有王法,他们就是王法。”
老妇一脸的无奈。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们除恶扬善的。”
“小姐,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一旁的小玉就没有单于蝶舞这么的乐观,她担心的站在一旁劝说道,老妇也出声附和道:
“是啊,姑娘,你一个姑娘家的怎能对抗的了他们,你还是赶快走吧。”
“老人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任你们不管的,刚才我的本事你也看到了,我没问题的。”
“哎……好吧,既然姑娘执意如此,老妇也就不多加劝告,只希望你能够多加小心。”
“老人家,你知道附近哪有客栈吗?我们二人舟车劳顿,已经许久没有洗个热水澡,许久没有吃口热乎饭了。”
“姑娘,如若不嫌弃你们可以留宿我的家中。”
“那怎么好意思。”
“姑娘不必介怀,家中只有我和老头两个人,平日里冷清的很,如果姑娘愿意留宿我家倒是成全了我们两个老人家。”
“那……好吧。”
单于蝶舞和小桃跟在老妇人身后走过一条又一条弄堂,拐了一个又一个的弯,最终停在了一处老旧的庭院前。
想不到在这繁华的街道里边,竟然还有如此破败的住所,土砌的围墙断壁残垣,站在院墙外就可以看到庭院内的光景。
一颗老槐树种在院子里,树荫遮天蔽日,一个年迈的老人家坐在石墩上轻摇蒲扇,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听到了老妇开门的声音,老人家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两眼依旧没有什么光彩,声音苍老的问道:
“老伴,是你回来了吗?”
“是我,老头子,是我回来了。”
老妇打开门后迎了上去,握住老头伸在半空中的手,将他扶到石墩上重亲做好。
单于蝶舞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这两位恩恩爱爱的耄耋老人,眼里满满的都是羡慕,如果自己能和所爱之人白头到老那该是多大的福分。
“姑娘,进来啊……”
老妇回头见单于蝶舞并未踏进院子,出声招呼道。
““嗯。””
“谁,谁来了?是小蝶回来了吗?小蝶?”
单于蝶舞轻应一声走进了院子,石墩子上的老人听见她的声音激动的站了起来,挥舞着双手朝前摸索,无神的眼里满满都是欣喜。
他碰到地上的木棍险些跌到,幸亏老妇人眼疾手快的将他扶住,眼里闪着泪花的望着不安分的老头,嗔怪的说道:
“你看你,小蝶不会回来了,你这是何必呢?伤了自己的身子。”
老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满是褶皱的脸上留下浑浊的泪水,喃喃自语道:
“小蝶不会回来了,小蝶不会回来了……”
单于蝶舞看到这两个可怜的老人,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心里却感到一震酸痛。
“姑娘,走,去屋里歇着,倒杯水歇歇脚。”
老妇背对着单于蝶舞的方向抬起衣袖,拭了拭脸上的泪水,再扭过头来虽是一脸的伤痛,却又慈祥的看着单于蝶舞。
单于蝶舞随着老妇人进了屋内,一张老式座椅放在中央,除了干活用的锄头铁锨,屋内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不过墙上一个挂在墙上的风筝引起了单于蝶舞的注意。
她慢慢的走到那面墙下,抬头看去,那是一个蝴蝶造型的风筝,可能是由于挂的时间长了,风筝有些褪色,不在那么的鲜艳。在风筝左下角的飘带上一个蝶字斜斜妞妞的写在上边。
“这是孙女小蝶的风筝,是她爹在世的时候给她做的,自从小蝶也走了以后,我和老伴就把它挂在墙上,天天看着它就像看到小蝶和我那儿子。哎……可惜啊,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到,那老头子连这风筝都看不到唠。”
单于蝶舞扭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旁的妇人,压抑不住内心的疑问开口问道:
“小蝶她是怎么……”
老妇人眼里泪花闪闪,一滴浑浊的泪水划过她那苍老的脸庞,单于蝶舞心生内疚,赶忙道歉。
“实在抱歉,勾起了您的伤心事。”
老妇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领着单于蝶舞坐到桌前,给她到了一杯水,盯着她的脸庞好像看到了故人,陷入了往事的回想当中,眼中充满慈爱的缓缓说道:
“小蝶走了已经两年了,今年应该十六了,如果她现在还在世上,估计要和姑娘差不多高了,肯定也是个花容月貌的好姑娘……”
说到这里老妇低下头,擦掉留下来的泪水,单于蝶舞看她这样,心里也是酸楚的很,抬手轻轻拍打着老妇的脊背。
“小蝶是个苦命的孩子,她娘为了生她难产死了,我儿家俊走的时候她才有五岁,从此以后她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我老两口本想把她送给远方表亲抚养,可看着她那小小的身子,大大的眼睛,哭喊着叫爷爷奶奶我们又舍不得了。这么多年看着她从一个小小的身子长成大姑娘,带给我们了多少的欢乐。”
被老妇的情绪感染,单于蝶舞的眼里也闪现泪花,小玉更是低声啜泣了起来。
“这个孩子从小就喜欢放风筝,两年前,她像往常一样和隔壁的东子一起去放风筝。可是,天黑了都还没回来,我老两口急慌慌的去东子家找,东子他娘也说他还没有回来,天马上要黑了,这可了得。我们找了半夜,终于在城郊一片空地上发现了躺在草丛里昏迷不清的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