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又偷偷的打了一个哈欠,欧阳菲坐在软榻上也是眼神微眯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更深露重,现在的季节这样打盹及容易风寒。春花小心翼翼生怕惊着打盹的欧阳菲说道:
“主子,你要不要去床上就寝啊?”
欧阳菲一脸困意的睁开眼看了眼春花问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子时一刻已过。主上估计今晚不回来了,娘娘就寝吧。”
欧阳菲没有就寝,翠屏当然也要陪在身旁。她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疲乏感。
“嗯,好吧,不早了。我去睡了,你们也好快去睡吧。”
欧阳菲揉着眼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朝床榻走去。对于刚才翠屏说的话,她并没有反应过味来,如果是清醒的时候听到这话,她估计会嘴硬的说:“谁等他了,我闲的啊。”
“走吧,翠萍姐姐,娘娘休息了,我们也去休息吧。”
春花秋月见欧阳菲去睡了,也想拉着翠屏去睡了。
“可是……可是谁给娘娘更衣啊?”
翠屏看着欧阳菲摇摇晃晃走向床边的身影,有些费解的问道。
“哎呀,啊……菲儿姐姐有所不知,娘娘不喜欢别人服侍她,以前在德华居,娘娘都是基本上不用我们服侍的。”
欧阳菲走了,春花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打了一个哈欠,一边扶着困的不成样子的小秋月,一边睡眼婆娑的向翠屏解释。
对下人好的主子很稀有,对下人像是亲姐妹般的更是稀缺,现在她居然连服侍都不用。这着实让翠屏有些疑惑了,感觉她这个主子好像不同于常人。
欧阳菲摇摇晃晃重心不稳的终于走到床边,连衣服鞋子都没来得及脱,她就一头插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近日,天烬与祈天接壤的南方边境,经常发生暴乱,已经排拓跋将军前去镇压。贯穿天烬的主要河流——离河发生水灾,沿岸大大小小四五座洲镇灾患严重。
一整日,单于男爵都在御书房内忙着批阅奏章,和大臣商榷救灾方案。午膳都没有来的及吃,直到现在才算是忙完手头上的政事。
一放下政事,脑海中就一刻不停的想起了那抹纤细倔强的身影,阵阵熟悉的体香转进鼻孔,传遍四肢百骸。解了他一身的疲乏,一身轻松。
欧阳菲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一半的身子都悬空在了床外。睫毛轻轻浮动,小脸红扑扑的,嘴边还都是亮晶晶的哈喇子,抹黑色的发凌乱的散在床上。
单于男爵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情景,衣服拧巴的穿在身上,毫无睡姿一点贵妃的样子都没有。
看着这样的欧阳菲,空气中似乎都浮动着她的体香,而不是浓艳的脂粉香气。单于男爵的嘴边微微勾起,宠溺的看着欧阳菲。小心翼翼的朝床边走去,附身轻轻的在欧阳菲的眉心印下一个吻。
欧阳菲估计是在梦中梦见了相扑摔跤,一个翻身朝床底翻去。眼疾手快的单于男爵一把接住了她,才没让她和大地有个亲密的拥抱。
她的这一动作,没把自己折腾醒,单于男爵倒是心中一紧。
看着她并没有要醒的征兆,抱起她放在床的里边,他也躺在了一旁,轻轻拥住了她柔软的身子。
隔着初春厚厚的衣物就这么拥在一起,他总是感觉别别扭扭的。于是她三下五除二脱了自己的龙袍,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裘衣。
伸手去接欧阳菲胸前的衣服带子,没想到刚一碰到,欧阳菲猛地一把抓住了他的大手。
单于男爵脸上一片红云飘过,他单于男爵居然有种做亏心事被人拆穿的感觉。
“春花秋月,都去睡吧,不用管我。”
单于男爵本以为欧阳菲这是醒了,没想到她只是抓了他一下又松开了手,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他附身听清了她说的梦话,看着她这粗粗俗又不失可爱的睡姿,眼中对她的喜爱更加的明显。
还好她还挺配合的,单于男爵没有费多少力气就将欧阳菲繁重的宫装脱了下来,但却留下一身裘衣。
她将欧阳菲轻轻的拥入怀里,心里终于不再是空落落的了,终于有东西可以装进他的心里,一种奇异的种子种在了心里破土而出。
“大壮,我好想你……”
欧阳菲本来还挺老实的,过了没多长时间就将大腿搭在了单于男爵的身上,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这样的姿势让欧阳菲想起了自己在现代的大熊——大壮,她以前就是这么骑着大壮睡觉的。毛烘烘暖暖的怀抱,好有安全感,于是的又向大壮的胳肢窝里攻了攻。
单于男爵听到欧阳菲的嘟囔声,气的脸都绿了,心里真想把那个叫大壮的野男人除之后快。
“大壮?你的野男人?你就是因为他要悔婚的吧,好一个浣月公主。”
单于男爵盛怒,欧阳菲这时候睡的还更香了,都打起了呼噜。
他一生气将欧阳菲的手脚从身上拿了下来,推开窗户站在窗边,冷气倒灌他到没有觉得寒冷,如果不是看那个女人睡的正香,他真想问清楚那个大壮到底是谁。
“去,找一个名叫大壮的男人。”
不要以为单于男爵是在对着黑暗的空气说话,即使你足够的细心仔细也不会发现在这个大殿内既然藏匿着数十个忍者。
大牢
雨已停,天空中没有月亮,还是阴沉的很。这样的天气倒是很适合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出来活动。
这不此时,一个纤细黑色的身影打翻了大牢门口的重重守卫,直接朝天字一号牢房而去。
那里关着的就是李淑妃娘娘,这些守卫对于杜十娘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她带着黑色的斗篷站在牢房外边,冷眼看着牢房内蜷缩在一起的李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