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手背温柔的在她滑嫩的脸上蹭了蹭。
像是感觉到一般,她头朝他这边偏了偏,睡得小脸儿红扑扑的。
光是这么看着,顾之桓都心神荡漾。
自己的女人,怎么看都是最好看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宁微醺怀孕五个月。
五个月的她,肚子已经显怀,从背后看,整个人依旧纤细苗条,从正面看就细致纤细下巴溜尖,只有那大肚子显眼。
自从到了孕中期,她孕吐变严重了。
对着月份增长,体重不涨反降,急的顾之桓吃不好睡不好,体重也跟着降了几斤,大半夜的给几个兄弟打电话,问他们各自老婆怀孕时孕吐严重该怎么办。
得到的答案基本上都差不多。
少让她闻见那些刺激油腻的味道。
孕吐反应是正常的,有的人严重有的人不严重,这个没有办法,只能硬扛过去。
没办法。
家里几个老太太换着法在给她做好吃的,闻起来还不油腻还得有营养的。
“我怀孕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严重。”顾母跟林芳说道。
“可不是,我生这丫头跟我家小子时,就吐得挺严重的了,但也没有微醺这么严重啊,你瞅瞅微醺那小脸儿瘦的,心疼呦。”
“俩孩子都跟着遭罪。”
最近吐得太严重了,顾之桓索性不让她去学校,直接给她请了半个月假。
“不用请假的。”
“怎么不用,你现在这样,学校里那么多人,不小心碰到你怎么办?”
“我会小心。”
“小心个屁,你去哪儿爷都不放心,就待在我身边最放心。”
顾之桓将拧干热毛巾,给她擦脸。
“怎么这么瘦了。”
他皱眉,食指挑了挑她的小下巴。
下巴溜尖。
“我明明吃了很多的。”
“吃了都吐了,有什么用?”他叹了口气,“手给我。”
“哦。”
他像是对待珍宝一样,一根一根手指给她擦拭着,擦完了还亲了亲她圆润白皙的指,“我老婆真香。”
宁微醺仰头看着他。
其实这段时间也折腾的他休息不好,他睡得比她玩,还整天火急火燎的,瘦了好几斤。
“顾先生,你变邋遢了啊。”她摸着他的胡茬。
他抬手摸摸下巴,“哪有,你不觉得我这个年龄的男人,留胡子特别性。感?”
“并没有。”
“你不喜欢?”
“不喜欢。”
“为什么?”
“不留胡子,你耍流。氓说荤话还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留胡子后,再说荤话耍流。氓,会让人觉得猥琐。”
“……”
半个月后。
宁微醺不光是孕吐没有减轻,腿脚还出现了水肿。
脚面肿的连之前的拖鞋都穿不见去了。
“怎么会这样。”
初为人母,宁微醺害怕的要命。
“没事没事,不是说水肿是正常的么?”
初为人父的顾之桓也是第一次见这情况,也没了折,这就睡了一脚,特么醒过来后腿脚就肿了!
顾母跟林芳轮番给她按摩。
顾之桓站在旁边咬着没点燃的香烟,脸都皱巴到一起了。
他记得夜吱吱木蓼她们几个女人怀孕的时候,虽然也孕吐也水肿,貌似都没有这么厉害,怎么掉了他这里,全都变成最严重的了?
怀孕六个月,孕吐有所好转,水肿依旧肿的穿不进鞋子。
自从上次请了半个月假后,他又直接给她请了两个月,实在不行,到时候再请假呗。
好在她好朋友爱丽经常来看她,给她看笔记和讲解一些重点。
微醺脑瓜聪明,稍微一花功夫,功课倒也没有拉下太多。
英国已经进入夏天,宁微醺穿着一件长及脚踝的碎花裙,犹豫瘦的原因,腹部高高的隆起,看的人心惊胆战。
孕检回来,宁微醺举着那张b超片子看不停。
“你看,这是小手,这是小脚啊。”
“操,老子的孩子真特么可爱!”顾之桓在一旁摩拳擦掌激动的蹦了几蹦,骄傲的不行。
宁微醺翻了个白眼。
好像你看见孩子的脸一样。
不过人家都说,第一次做父亲的男人可能会有些弱智,她理解。
“真不去看性别啊?”
宁微醺问他,英国这里看性别是允许的,从四个月检查时,医生就问他们要不要知道孩子的性别,这男人死活不让人家医生说。
刚才在医院里医生又问了一遍,他依旧不让说。
说什么要保持期待感。
宁微醺倒是不觉的,毕竟早知道男女就早准备孩子的衣服用品。
现在只能买一些男孩女孩都能用的玩具和小衣服等。
“不看不看,到时候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满满的惊喜感。”他黑眸盯着那张片子,激动的脸都红了。
“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顾太太,你问了很多遍了。”
“那就再问一遍。”
“都喜欢。”
“敷衍。”
“……”
半响,他开口,“女孩吧。”
“恩?”
他从她手里拿过那片子,摸摸孩子小手小脚的位置,道,“你看姜姜,小黎黎还有让让,多漂亮,跟个洋娃娃一样,软萌软萌的。”
她扭头,“提莫,伦桑和沥砚,驰驰不可爱么?父母颜值高,一样都是很漂亮的小男生啊。”
“那能一样么?闺女可是小棉袄,你看那几个臭男人,那个不是把各自小闺女当个宝似得走到哪里抱到哪里?你在看看提莫,伦桑和沥砚。”
“怎么了?”
“提莫从五岁开始就当做继承人培养,每次那孩子眼泪汪汪的都被湛老三给训斥的一边哭一遍训练,擦,不是人那,伦桑还小,身体刚恢复,现在还没开始,估计以后也少不了,再看沥砚更惨,前阵子被二哥给带到靶场打靶子,吓的哇哇哭,做了好几天噩梦。”
宁微醺:“……沥砚不才三岁多?”
“是啊,所以你看,他们对儿子都这么丧心病狂啊!
“那驰驰那?”
“更惨啊!你也知道温家全是军人,住部队大院里,里面的人每天早上五点四十准时早操,风雨无阻不分春夏秋冬,那军痞子每天让驰驰五点四十出操,但他让小黎黎每天都睡到七点半。”
说完,他痛心疾首的摇头,“丧心病狂啊!人家小驰驰才三岁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