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刘哥我求求你了,宽限我们几天,我一定把钱还给你!”林芳一把将宁微醺拉到身后挡住,哀求道。
“放屁!”刘哥唾了一口,指了指她,“别以为老子好骗,我可都打听好了,就你们家那个病秧子,花钱无数就是个无底洞,你们现在可还欠着很多钱那,你去哪还我钱?啊!”
林芳紧紧将宁微醺挡住身后,“我会还的,刘哥,我就算卖肾也会还的,我求你再给我们几天时间!”
“老子现在就要钱!要么你赶紧把钱拿出来还我,要么你就把你闺女抵给我!”
说着,刘哥的视线不断的在宁微醺的脸上打量,视线越来越放肆,表情也越来越yin荡。
“你这闺女不错啊。”
“不行!刘哥,我女儿还小!”
“不是说都上大学了么,一点都不小了,都可以嫁人了,这样,你把你女儿给我,这十万块钱我就不要了,当做是你女儿的彩礼怎么样?”
“你放屁!”宁微醺从林芳身后出来,冷着脸看着他,“赶紧走,你这是私闯民宅,再不走我立刻报警!”
“呦呵,还是个小辣椒那。”
对方几个人哈哈大笑,还不断说着一些轻挑的话。
“刘哥,我看着姑娘给你做媳妇正好啊!”
“哈哈,林芳你就答应吧,反正你们这钱也拿不出来,刘哥可有的是钱,你闺女跟了刘哥,不光这钱不用还了,就连你儿子的治疗费也有着落了!”
“就是!”
刘哥上前一步,看着宁微醺,伸手就要去摸她脸。
宁微醺猛地后退一步,将那只油腻的大手一巴掌拍开,满眼厌恶,“滚!”
“够劲!我喜欢!”刘哥看着她,呵呵的道,“现在,要么你妈拿出十万块钱,要么你跟我回去!”
她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就去摸兜里的手机。
见她们一个个不说话,刘哥得逞的笑了一声,伸手就去拽宁微醺,“走吧,跟我回去!”
“不行!刘哥我求求你了!”林芳哭喊着扑上去扒刘哥攥住宁微醺的手,结果被刘哥一脚踹在地上,她扶着腰半响都没爬起来。
“妈!”宁微醺一下子就炸了,剧烈挣扎着对着他又踢又打,“你放我开我!恶心!”
“你们干什么!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赶紧走!”一直在病床上的戎凌挣扎着下来,目眦欲裂,踉跄的走过来,“你放开我姐!”
“滚你的,短命鬼!”
戎凌刚靠近,就被旁边的几个小混混一脚踹在胸膛上,戎凌挣扎着要爬起来,几个小混混直接上前又给了几脚。
宁微醺看着躺在地上挣扎的戎凌,失声尖叫,“戎凌!”
“别打了,刘哥我给你磕头了!我儿子身体不好!”林芳摊在地上根本就爬不起来,直接对着刘哥磕头,砰砰作响。
几脚下去,戎凌鼻子里,嘴里全都出了血。
“戎凌!”宁微醺一脚狠狠踹在刘哥的小腿上,然后死命掐着那只肥手。
刘哥吃痛,一巴掌重重的扇在她脸上。
啪——
五大三粗的刘哥这一巴掌让她后退两步,退到墙边才稳住,耳朵里嗡嗡作响,她晃晃头,大脑里眩晕的厉害,眼前一片金星。
“我告诉你们!你们就算报警也没用,这一片就是老子的地盘!”刘哥对着手下的混混挥手,“给我把人带回去!”
“是,大哥。”
两个小混混上前,拖着宁微醺就朝外走。
“微醺!微醺!”
楼道里有人探出头来看,一见到刘哥他们,立刻缩头回去。
这一片都知道,刘哥就是霸王,这片的警察跟他狼狈为奸,他们不敢出手怕给自己惹上麻烦。
“这下好了,大哥你今晚有福了啊,这姑娘可是嫩的出水啊,哈哈。”几个混混yin荡的笑着。
“哎,你特么谁啊!不长眼啊!给我滚!”
刚下到一楼,刘哥跟一个人撞在了一起。
破旧的楼道里并没有灯,漆黑的只能看见一个人的影子。
一直耷拉着头的宁微醺,倏然闻见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跟凌冽气息混杂,她强迫自己抬头,强忍住眩晕带来的恶心,可根本看不清来人,她挣扎着叫道,“顾之桓。”
黑暗中,熟悉的声音响起,“人给我。”
“你特么谁啊!滚!别不长眼,不然老子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完,先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即而来的就是刘哥杀猪般的哀嚎声。
“操,敢打大哥!”
宁微醺被人松开,她努力睁开眼睛去看,只能看见面前几道模糊的影子,唯有惨叫声在耳旁接二连三的响起。
片刻,她被人抱起。
那股特属于某人的味道瞬间浓郁了起来。
“宁微醺?”
她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然后朝外走,她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衬衫,“上楼,顾之桓!上楼!”
这时候,那些一直关着门不敢出来的人,都开门出来了,朝楼上跑。
“快,先看看戎凌怎么样了!”
“先打120!”
“……”
闻言,顾之桓立刻抱着她大步朝楼上走,那间小房子里,已经挤满了人,大家七手八脚的将戎凌跟林芳扶起来放在沙发上。
特别是戎凌,不光是鼻子流血,还吐了几口血,着实把大家都吓坏了。
顾之桓站在原地,看着客厅里的混乱。
好半天,宁微醺才缓过来,但是脑袋里还是难受的很,口腔里有股子血腥味。
“妈,你没事吧?”
她走到去,问林芳。
林芳摇头,哭的已经快要崩溃,扶着腰不能动,估计是刚才被踹的时候扭到yao了,“我没事,你快去看看戎凌!”
“好。”
戎凌摊沙发上,血流了好多,几个人拿着ji卷卫生纸都被血浸透了。
“救护车怎么还不来啊,戎凌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流了这么多血!”
“就是。”
“姐,我没事。”戎凌咳出了一口血,摆摆手,说话声音很小。
“你别说话了,我们一会儿去医院。”宁微醺哭着给他擦鼻子和下巴上的血,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紧紧攥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