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噤声。
“你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你应该趁着爷不回去的这些天里赶紧收拾东西滚蛋,你这样,爷绝对不会再去找你,你就自由了。”
宁微醺抠着掌心,“我没想走。”
“你不走你干嘛?留这里膈应我?”
“……”
她看着他慵懒散漫的模样,像是喝醉了又像是没喝醉。
“你不要生气了。”她朝他走了两步,自顾自的拿起水杯去给他倒水,“你生气发火,挺吓人的。”
顾之桓低低嗤笑一声,狠吸了一口香烟。
爷一没打你二没骂你,你还跟我委屈上了?
“喝水。”
“不喝。”
“喝点吧,不然你睡到半夜难受。”
“你怎么这么烦人,爷说不喝!”他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杯,哐当一声扔在茶几上,水从茶几上蔓延下来,滴在褐色的地毯上。
“你不是总想赶紧离我远远的么?怎么不走啊?你家里的债务还清了,你弟弟的肾也快要移植了,在加上我借你的一百万,你完全可以拍拍屁。股走了。”
见她不言语的模样,他讥诮,“还是说,你爱上我了。”
“……”
“你喝醉了。”
“没有。”
“去睡吧。”她上前拽住他的胳膊,想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结果他一用力,反而让她跌落进了他怀里。
“爷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走不走?”
她摇头,“不走。”
“这可是你说的,你以后想走爷走不了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听到没?”
“知道。”
这一刻,宁微醺很清醒,也知道自己这答案意味着什么。
其实在顾之桓带她来盛世酒吧,再加上以前的种种,她隐隐猜出顾之桓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半个月没见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想他的,而且一想起他那天在卧室里砸东西的场景,就觉得难受的要死。
不说别的,就冲着他给了戎凌一条命,她就已经准备用自己去偿还。
“你还生气么?”
“眼瞎看不到?”
他语气依旧恶劣,但她唇角却绽开了花,“我看你不生气了。”
“睁眼说瞎话!”
她抿唇一笑。
顾之桓看着她眉眼弯弯的模样,浑身像是触了电,垂眸看着她。
“说开了,我们和好了,你别再生气了。”亲完他,她圈住他的脖子,脸极乖巧的放在他肩膀上,轻声道。
“宁微醺。”
“恩?”
“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
顾之桓扭头咬着她耳朵,“你再不开窍爷就要收拾你了。”
生气的那天,他觉得自己真是怂逼,在气到那种程度下,竟然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去打宁微醺而放任自己去打砸东西。
他更怕自己想不开一把掐死宁微醺。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贱人,人家不稀罕你的好,你还硬腆着脸,结果被女人给利用了,还乐呵呵的。
她这才放心的躺下。
“……”
放纵了一晚的两人,第二天果然起晚了,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半。
宁微醺哀嚎一声,“我没请假,又旷课了!”
“我帮你请过了。”
“……”
“我们在人家这里睡到这时候,不会不好意思么?”她跟他脸对脸,问道。
他挑眉,“盛世酒吧是我们所有人共同的家,都有各自的房间,你不用见外。”
“哦。”
宁微醺看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犹豫了半响,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好在他们起床的时候,三楼静悄悄的,宁微醺才松了口气。
吃了午饭后,顾之桓开车送她去学校,路上宁微醺吱吱喳喳的。
“我跟你说哦,我们下个月有军训的。”
“军训?大冬天的军训?景大不是开学军训么?”
景大有个传统,就是景大的学生每一年都会军训,每个年级分批训,目的是为了锻炼景大学子的意志和坚韧的品质。
她鼓了鼓腮帮子,扭头看他,“本来是的,但是今年景大的新生多了三分之一,我们研究生就先落下了,研一的上个月刚训完那,下个月就是我们研二的,研三因为要下学期就要出去实习,所以这届研三的学哥学姐们避过去了。”
“去哪?”
“就是景城的军训基地。”
闻言,顾之桓的眉头挑起。
景城的军训基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