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桓刮刮她鼻子,“这我当然知道。”
她脸瞬间通红,去捂他嘴,“你又胡说八道什么!”
他笑得人神共愤,“爷到底怎么样,你不是最有体会?”
“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我要睡觉。”
“别啊,宁小醺。”他将她强行扒拉回来,说道,“不开玩笑,你之前那个不是都挺准时的么?这次都超过两天了吧?”
最近军训,每天累得要死要活还得被这男人摧残,她也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我也不知道啊,之前的确是很准确。”
“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明天还要军训。”
“训个屁!爷媳妇儿身体最重要。”
闻言,她连忙圈住他的脖子,主动去亲他的唇,道,“我不想请假,反正再有三天就该结束了,等结束了如果还没来,再去医院吧,这才两天说明不了什么的。”
“那好,全都听宁小醺的,到时候你再不去,爷就把你绑去。”
“粗暴。”
“你不就喜欢爷这粗暴劲么。”
“滚!”
“好,立刻滚,咱家一起滚。”
第二天一早,两人急着朝基地里赶,五点钟就起床,早饭后五点半出发。
她急忙蹿火的系好安全带,都快哭出来了,“顾之桓!都怪你,我要迟到了!”
“不会。”
五点多,天还黑着。
车子在外面放了一晚,车厢里冰凉车门一开,冷风呼呼朝车厢里灌,冻得她直缩脖子打哆嗦。
顾之桓连忙将车门关好,打开暖气。
“一会儿就好,来,爷给宁小醺暖暖手。”
说着,一把将宁微醺的手给拽了过来,撩起衣服下摆都把她小手儿伸了进去,然后弯腰抱着她的手。
“怎么样,暖和吧?”
“一般般吧。”
“什么一般般,宁小醺爷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翻了个白眼。
见状,顾之桓瞥了一眼腕表,开始倒车,还因为没有从她嘴里听到想要的答案絮絮叨叨。
“咳咳。”
宁微醺连忙将手缩回来,催促道,“赶紧走吧,不然要迟到了。”
“嘿,宁小醺,你怎么总是不相信爷?”
“没有啊。”
“就有!”
“我没有。”
“没有你干嘛把手缩回去?”
宁微醺一脸错愕,“我手不冷了啊。”
“所以你就利用完我就把我给抛弃了?”
她一噎,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顾之桓这过山车似得脑回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赶紧开车!不然真的迟到了!”
“那你摸摸我?”
“不摸!”
“那好吧。”他长指在方向盘上扣了扣。
说着,他就伸手过去,伸到一般就被她一巴掌拍开。
她有些恼怒,“顾之桓!你看看几点了!真的要迟到了!你不开就闪开,姑奶奶我自己来开!”
“……”
吼完,心里一阵畅快。
顾之桓愣呆呆的看着她,几秒后开始倒车,委屈巴巴的,“宁小醺,你怎么能凶人家!”
她:“……”
“我给你当司机,嘘寒问暖,你怎么能凶人家!”
她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车子掉头后,出了门后他踩了一脚油门,傲娇的道,“谁还不是小公主来着。”
公主听了想打人!
好在他们出发的时候早,等上班早高峰来临时,他们已经上了高速。
七点五十多到了军训基地。
进了基地后,宁微醺一直低着头,生怕被别人看见她在上车。
“别急,找个没人的地我放你下来。”
她急的不行,“都怪你!”
他语气有些生硬,“是是是,怪我!怪我做完没使劲睡你,好让你睡到中午。”
神经病啊!
一整天的训练,整个3排都知道,教官不开心,气压低沉,每个人都不敢出错,生怕教官这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宁微醺看着他脸色阴沉的模样,一想到早上的事情,也跟着阴沉了脸。
从性格上来说,她跟顾之桓完全是两种人,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很抓紧,哪怕是上课参加活动,她从来不会踩着点。
顾之桓恰好跟她相反,永远都是一副温吞的模样,天塌下来都不见多跑一步的那种。
本以为他生气,会再次揪出她来故意找茬,但她这次想错了,一上午的时间,他一眼都没多看她。
他生气,她也生气。
下午两点半,几个排没有训练,而是开始友谊拔河。
轮到3排的时候,众人看着站在旁边黑着脸的教官,生怕拔输了给惩罚,比赛的时候一个个咬牙不要命似得用力。
四场比赛,3排全都赢了,也是唯一一个四场比赛全都赢得,排名第一,大家都在欢呼的时候,宁微醺低头看了眼右手掌心。
拔河的绳子一到冬天硬邦邦的,再加上榜上用力过度,掌心被擦伤了,隐隐透着血丝。
“微醺。”
冯露瞥见了,举手就要打报告,被她一把拽了下来。
“不用。”
“都流血了!”
“没事,一点小伤,一会儿就好了,不疼。”
她说的风轻云淡,好似那翻着皮流着血的手不是自己的一样,冯露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旁边阴沉脸的顾之桓,明白了。
“你们俩吵架了?”
她摇头。
早上也不算是吵架吧?顶多算是斗嘴?
人家俩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过问,只能作罢,“那等我们解散时我跟你去医疗处。”
她点点头。
比赛完了以后,已经是四点钟,他们又观看了教官的格斗和说模拟实战,五点钟二十解散。
顾之桓带着3排撤出训练场朝餐厅走。
他跟宁微醺前面再面前的同学并排,宁微醺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开始堵得慌。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落座吃饭时,她一扭头就看见不远处的顾之桓。
他没有去跟其他教官坐一桌吃,而是找了一处周围都是女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