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看起来什么都不放心上,但是其实最是重情义。”裴子夜咧了咧嘴,眼里带着笑意“就像那次彼岸的事情,这事若是其他人,恐怕是有多远躲多远的,也就这个女人,傻傻的没有半点犹豫的就跟着我去了,还自己摊上了最危险的那个角色,这样一个难得剔透的人,又怎么不让人心动?”裴子夜说到杨诗诗,满心满眼都是温柔和宠溺。
“你这家伙,是真的陷进去了?”燕西楼看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只是如果对象是杨诗诗的话,他突然也想掺一脚呢,这样,是不是就更有意思了?毕竟,那样一个特别多的人,很难让人不动心吧?
“所以,你这个家伙赶紧有多远走多远,别打扰我和小诗诗的二人世界。”裴子夜脸上的温柔一收,转过头一脸嫌弃的看着身边的燕西楼。
“……”燕西楼的脸是黑的,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走?”燕西楼邪魅一笑“这么一个有趣的,独一无二额的小人儿,裴子夜,本域主要和你公平竞争。”
“好你个燕西楼,朋友妻不可欺,你丫的到底还是不是朋友了?”裴子夜眼睛一下子瞪圆溜了,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面前这个不要脸的货。
明明小诗诗是自己发现的,这个混蛋燕西楼凭掺和一脚?
“额,那个……”彼岸看着打成一团的两个美男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说,你们是不是忘记了小玄贺经常挂在嘴边的玄珏爹爹?”
彼岸话音一落,场面瞬间就恢复了安静,裴子夜和燕西楼你看看我你看看你,最后两人同时无力的躺在地上,是啊,那么有趣的小女人似乎被别的混蛋捷足先登了,想到这里,两人同时咬牙切齿,很有默契的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合作,一致对外。
这边的杨诗诗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惦记上了,还在安慰这自家儿砸。
玄贺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声音低低的,带着哽咽“我已经很强大了可以保护娘亲了,可是昨天的那个人却给我狠狠地泼了一盆冷水,让我明白什么叫做不自量力,娘亲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杨诗诗猛地愣住,她没有想到这个小家伙居然会想这么多,所以,是她对他保护的保护太过了吗?
“不是这样的贺贺,那个老头的实力,你看到了,根本就不是可以力敌的,你忘了娘亲跟你说的了吗?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打不过还要打,那就是傻子了。”杨诗诗急得满头大汗,什么情况,她家儿砸什么时候这么的多愁善感了?
“那娘亲呢?娘亲明明知道不是那个老头的对手,为什么还要和那个老头动手?”玄贺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杨诗诗。
“儿砸,你要知道,这世界之上,事可为,可不为,裴子夜之所以对上裴家,无非是因为我们,若不是我们,裴子夜不会这么快对上裴家,既然裴子夜将我们当成了朋友,那么在危难的时候,我们就不可以弃裴子夜于不顾,否则就是不仁不义。”杨诗诗看着玄贺眼睛,?一字一句,认真的开口。
“追根究底,无非是我们的实力不够,所以才会被那个老头吊打,倘若我们有那个金衣女子的实力,那么就是我们吊打那个老头,每个人的立场不一样,看法也就不一样,在你看来,那个老头找我们的麻烦,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但是,在裴家人的眼里,我们又何尝不是十恶不赦的,在他们看来,就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现在的裴家声誉扫地,威名不在,也是因为我的存在,裴家的子弟离了黎家,所以,在他们的心里,其实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存在。”杨诗诗挑了挑眉梢,淡淡的开口。
玄贺看着眉眼淡淡的杨诗诗,眸底闪过一抹幽暗,实力吗?他会有实力的!
“行了你这个臭小子,小小年纪的,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该玩去玩去,等你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娘亲了。”杨诗诗忍不住搓了搓面前的的包子脸,轻笑到。
玄贺目光闪了闪,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想告诉娘亲,他最近一直再做一个奇怪的梦,他有预感,这个梦,很可能和自己的身世有关,只是都已经这么久了,梦里还是没有出现娘亲,所以,娘亲原来是并不认识自己的吗?
那么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娘亲要让自己叫她娘亲?
玄贺微垂的眸子越发的幽暗,深邃不见底。
“小玄贺现在有些事情你还不是时候知道,等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杨诗诗摇了摇头,揉了揉玄贺的头顶。
看着玄贺转身离开的背影,杨诗诗有些无奈的叹气,她要怎么和这个小子说?
难不成要她跟他说,他原先是自己的敌人,然后经过一场大战以后,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一个婴儿,再然后,就被自己给养大了?
这么说的话,玄贺那臭小子能接受?恐怕心情会更郁悴了吧?
杨诗诗摇了摇头,心里决定,这种事情,她还是烂在心里吧。
只是这个小子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说起这些来?难不成是冥炎的记忆开始复苏了?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就算是他的记忆复苏了,那么当初在洪荒界所做的事情,相信应该可以让他的仇恨慢慢消失吧?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总归现在还没到烦恼的时候不是?她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到了最后总归是有办法的。
“你这一会儿摇头,一会叹气,脸上表情一会儿纠结一会儿傻笑的,这是想到了什么了?”裴子夜的声音突然在杨诗诗的耳边响起,看着这个表情变化多端的女人,忍不住摇头失笑。
“啊呀呀,某人这就是嫉妒呗,我家儿砸知道关心我了,我这儿高兴会,不行呀?”杨诗诗眼一翻,刚刚的纠结全部飞到了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