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诗诗觉得自己最近绝对是被灾星附体了,泥煤,走到哪里倒霉到哪里。
裴子夜眼神微闪“可以进来的,只会是裴家的嫡系。”
是的,这里只有裴家嫡系可以进来,本来以他的身份是没有资格知道这些的,要知道,自己为了得到这个消息,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裴子夜眼神渐冷。
“裴家嫡系?”杨诗诗拧了拧眉“该死,能让这个破狗这么紧张的,绝对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死狗,你有没有办法,先送他们离开,我可以答应留下来帮你。”
“不行,我不同意,我们不会走的。”燕西楼想也没想的就开口拒绝道,脸色难看至极。
这个女人,把他们当成了什么人了?有危险就让他们先走?开什么玩笑?
这一次,裴子夜难得的和燕西楼站在了同一战线之上,当初杨诗诗刻意做到对他们不离不弃,如今他们又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
“这个话就不要再说了,大不了,就死在一起。”裴子夜扬了扬唇角,眼底满是认真。
呐,小女人,不要急着赶我们走呢,不管怎么说,我们不会丢下你的。
“娘亲!你是忘记了你答应我的事了吗?”玄贺笑的一脸灿烂,眼底却满是阴霾“还是说,你之前和我保证的就是骗小孩的?”
这群家伙······
杨诗诗有些无奈,怎么就这么倔呢?可是,心里却是满满的。
真好呢,这些都是她的朋友呢。
“裴子夜?果然是你!”这个时候,裴家一行人也尽都追了上来,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裴韫眼底的阴狠之色一闪而过。
就这样,两方人相对而立,杨诗诗的目光放在了那个将自己整个裹在黑袍里的人身上,这个人的气息,是自己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像是魔气?
似乎是察觉到了杨诗诗的注视,黑袍人突然抬头,绿幽幽的双眸死死地看着杨诗诗。
“嗷呜呜~”果然是魔族,女人,你要小心了,这个可是堕魔者。
杨诗诗目光闪了闪,堕魔者?那种有灵修转为魔族奴仆的存在?
“死狗,有没有办法把我们送走?或者说,有没有办法可以克制他们?”杨诗诗舔了舔唇角,知道今天是绝对不能善了了。
“嗷呜~”没有办法,虽然本王是这里的守护者,可是因为本王当年也是被骗到这里来的,所以当年那个人,并没有告诉本王很多,但是这个秘境却是不简单的,那个人,虽然本王不喜欢他,但是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个惊才艳艳的家伙,他的传承,定然是绝好的。
要不是情况不对,杨诗诗肯定是要翻个白眼,以表自己心里的腹诽,说那么多顶屁用,现在看来,也就只有拼了,可是天衍这一招,上次还活着是因为有人相救,这次自己再用的话,肯定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堂堂裴家,居然是魔族的仆人,这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呢。”杨诗诗敛下眼里的凝重,半弯折自己的手指,淡淡的看着那个和黑袍男子站在一起的中年男人,眼底一片冰冷。
裴咏天双目微微眯起,将目光从裴子夜的身上转到了杨诗诗的身上,眼底一片冷厉“你就是杨诗诗?”
然后又不等杨诗诗回答,重新看向了裴子夜“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就背弃了家族?”声音竟然是一片漠然。
“呵。”原本一直低着头的裴子夜微微抬头,看着那个从前被他视为天神一样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悲凉,自己当初到底是被什么糊住了眼睛?会觉得这个男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天神?
“裴家主,可是怎么办呢?就是这么一个你看不上的女人,在生死关头的时候,对我不离不弃呢。”裴子夜眼里闪过一抹温凉“比起为了稳固自己地位,宠妾灭妻,虎毒食子的你来说,这个女人,可不是你有资格说的呢。”
裴子夜这话说的淡然,杨诗诗却能从他的眼里看到无尽的冰凉和恨意,只见这个风光霁月的男子,上前一步,看着裴咏天,一字一句的开口“不知道裴家主,自家妻子的血肉,可还美味?”
“不知裴家主,夜半醒来,可曾见到我那个可怜的母亲?”
“不知裴家主,在下的灵根,用的可还顺手?”
随着裴子夜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杨诗诗眼底的神色也越发的冰冷,如今她倒是明白了,为何这个裴咏天会成为魔族的奴仆了,毕竟,蛇鼠一窝嘛!!
“逆子!”裴咏天脸色难看的看着裴子夜,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不留情面的把当初的事情就这样说出来。
要知道,这些事情,便是裴家其他人也是不知道,当出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杀了这个孽障的,可是那个贱人,在临死的时候还坑了自己一把,自己若是直接或者间接对这个孽障动手的话,就会一辈子修为无法寸进,不过那又怎么样?那个贱人,以为这样就可以保住这个孽障了吗?
想到这里,裴咏天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自己的另外一个儿子,裴韫,这个废物,自己都给他开了这么多的方便之门了,居然还是让这个孽障活到了现在!
裴韫看到裴咏天的目光忍不住脸色一白,猛地后退一步,父亲大人没有反驳,所以,所以裴子夜说的都是真的?
“呀,怎么?九哥被吓到了啊?”裴子夜歪着头,眼底漆黑一片“呐,原来裴家主没有告诉我的好哥哥啊?”
裴子夜死死地看着裴咏天,眼前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血色的夜晚,那个胆小但却温和的女子,那双绝望空洞的眸子,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那股令人恶心的味道。
浑身冰冷的裴子夜双目慢慢的变得血红,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紧紧攥着的手,却被一直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握住,裴子夜僵硬的转过头,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眸子,眸子里没有嫌弃和厌恶,有的只是淡淡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