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博还想说些什么,只是想想南宫清尘说的也没有错,他们和方灵翼本就不和,和那个女修也素不相识,但是真的没有必要为了他们两个在这里争执。
只是他是真的看方灵翼这个人不爽,所以在他今天踢到铁板的时候,才会这么幸灾乐祸。
“罢了罢了,清尘说的有道理,总归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小爷和你吵什么?”蓝博郁闷的一挥手,转眼就将注意力放在了生死擂台之上了。
这个女修,他看着倒是顺眼,只是可惜为人过于冲动了。
她也不想一想,这场比斗赢了吧,这个方灵翼杀不杀那还是一个问号,若是杀了,皇极宗必然不会放过她。
可这要是不杀,这道心之上也就有所缺陷了,这样一来,日后修炼的道路,却是不怎么好走了。
明明有那么好的天赋,怎的就这么冲动呢?
杨诗诗可不知道,台下有一个少年正在为自己的未来惋惜。
此时的她说来却也是不轻松的,这个方灵翼再怎么纨绔,总归还是皇极宗的精英弟子。
所以手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动起手来,可是半点不含糊。
看着迎面而来的拳头,杨诗诗的目光闪了闪,竟然不在躲闪,反而笔直的站在原地,死死地看着那个闪着青光的巨拳,双目之中精光毕露。
在所有人或嘲讽,或不屑的目光下,举起了那双看起来白嫩无力的双手,纤细的指尖缓缓紧握,看那样子,竟然是要硬接方灵翼暴怒之下的全力一击。
台下的人一片哗然,觉得杨诗诗实在是不自量力。
她才不过堪堪真仙初期的修为,而方灵翼却已然是玄仙中期巅峰的修为了。
两相比较之下,杨诗诗居然想要硬接方灵翼的双拳,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所有人都死死的看着擂台之上,他们在等,等着方灵翼把这个不自量力的女修彻底轰成肉泥。
也有一些人不忍的闭上了眼睛,为这个即将死在方灵翼手下的貌美女修惋惜。
然而……
事实真的如此吗?
台下的冥炎弯了弯唇角,眼底不屑之色一闪而过。
就这么一个靠着天材地宝把修为堆到玄仙中期的废物,也能和小美人比?
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这是冥炎对方灵翼的看法。
巧合的是,凌飞对于杨诗诗,也是这个看法,在他看来,这个女人,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卑鄙恶毒,现在又多了一个不自量力。
看着脸色依旧冰冷的凌飞,蓝博忍不住撇了撇嘴,真当他不知道,凌云剑宗和皇极宗的那点子龌蹉事。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个女修下了皇极宗的面子,这个铁疙瘩才对她百般的看不顺眼。
真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了。
可是尽管如此,蓝博还真的没有帮杨诗诗出头的打算。
废话!
他和这个女修又不认识,多那个事干什么?
虽然他也不爽这个铁疙瘩和方灵翼那个废物。
可是这也不代表他就得帮忙不是。
两人的拳头,在所有人炙热的目光下终于对碰到了一起。
整片空间似乎都寂静了一息,然而一息过后,整个生死擂台之上,竟然猛地卷起一阵能量风暴,将那些离得近的人,全部卷进了虚空之中,而离得稍远一点的,也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这怎么可能!!?
这个时候,反而没有人去在乎自己身上的伤了。
反而一个个皆都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那个如同天神一般虚浮在半空之中,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
而刚刚还威风凛凛的方灵翼,则是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狼狈之及,生死不知。
人群中那几个看起来很普通的老人一个个脸色古怪,其中一个同样穿着金色锦袍的老者更是眼底杀意弥漫。
好胆!!
明明知道方灵翼是他们皇极宗的人。
居然下手还敢如此狠毒!
商习脸色难看,死死地看着擂台之上的杨诗诗,眼里杀意毕露。
“天,我,我这是在做梦吗?”
“什么时候真仙这么牛掰了?”
“你应该问,什么时候玄仙这么没用了才对。”
台下顿时一阵哗然,所有人都神色奇异的看着台上的女修。
杨诗诗站在台上,并没有离开,这个方灵翼事皇极宗的人,自己今天想要斩杀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只是这个人,今天却是非死不可的。
“还有谁?”杨诗诗面无表情的开口,眼底的杀意毫不掩饰。
很明显,这要是有些人再不跳出来,她就要动手宰人了。
“欺人太甚!!”商习咬着牙,看着杨诗诗的目光阴毒至极。
就在杨诗诗准备动手抹杀方灵翼时,一个大喝声由远而近,转眼已经站在了方灵翼的面前,一脸戒备的看着似乎并不准备罢手的杨诗诗“你这女娃,这么这般狠毒?他都认输了。”
“我狠毒?你确定你说的是我吗?你该不会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吧?生死擂台,什么叫做生死擂台?你需要我提醒一下你吗?还是说你年纪大了,连这里是什么地方你都不知道了,既然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回去养老算了,来这里管什么闲事,本来这事情就与你无关,你又何必招惹麻烦上身。”杨诗诗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声音里的不屑显而易见。
“这里是四方城,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四方城有四方城的规矩,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来到这四方城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今天这人,我说不能杀就不能杀,你如果有意见的话,就离开这四方城。”老人双目微眯,冷冽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在杨诗诗的身上扫射着。
对于这个老头杀人一样的目光,杨诗诗可没什么感觉。
不过就是一个想要抱皇极宗大腿的老家伙罢了。
她还不至于和一个老家伙在那里呈口舌之便。
“这四方城倒是越来越不长进了,现在什么东西都可以做生死擂台的公证人了吗?”那个邋遢老道随手将手上的骨头丢出去,油亮亮的双手随意的在衣服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