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诗诗看着那个位置,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不,不是错觉,那里有人!!!
杨诗诗猛地转身,一步一步的朝着仓鼠藏身的地方走去,近了,更近了,仓鼠眼底划过一抹兴奋,还真是一只警惕的猎物啊······
就在杨诗诗离仓鼠仅剩一步,躲在树上的仓鼠,也狞笑着准备出手的时候,从杨诗诗的身后,传来了纪辉的叫声。
杨诗诗眼底金光闪过,已然发现了那个躲在树顶之上那个一脸狞笑的男人。
仓鼠手中的匕首一紧,就要先发制人之际,却看到树下的那个女人,突然转身,往回走去,站在了一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身边,抿着嘴角,说笑着什么。
仓鼠猛地松了口气之余,心底也有着淡淡的失望,原本以为是个有意思的,没想到,也是一个肤浅的女人。
“怎么了?”纪辉眼底带着淡淡的警惕,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笑着。
“那些人,来了,就在附近。”杨诗诗声音略低,整个人往纪辉的身边又靠了靠“想来,是他们那边的侦察手”
“哪里?”纪辉神色一变,身形有些僵硬。
“后面,你放松一点,他应该不知道,我已经发现他了”杨诗诗一把握住了纪辉的肩膀“放松,想个办法,通知大家先离开。”
“我们不趁机······?”纪辉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身后。
“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先离开”杨诗诗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行了,我们去那前面看看,被队长这么重视的队伍,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纪辉突然朗声开口。似是赌气一般的甩开杨诗诗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林阳辉,江群等人对视一眼,早已经默契十足的他们自然也看出了纪辉的不对,几人眼帘微垂,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跟在了纪辉的身后。
“什么情况?”林阳辉看着靠在树干之上的纪辉,双眉微拧。
“你们谁发现了,我们刚刚歇脚的地方,有一个潜伏者?”纪辉有些挫败的开口。
“什么?潜伏者?”江群等人惊呼一声“这怎么可能?”
“人是队长发现的”纪辉苦笑着摇了摇头。
江群等人脸色难看,他们以为,他们已经很强了,对于之前杨诗诗说的进来的人,很强,他们是有些漫不经心的,却没有想到,现实给了他们狠狠地一巴掌。
“那我们现在这是?”魏青看向了他们刚刚过来的方向,仿佛透过了重重阻碍,看到了那边的杨诗诗。
“等,我们现在过去,也只是添乱而已。”纪辉咬了咬牙,极为不甘愿的开口。
“阁下在那里也一天了,不若,吃点东西如何?”杨诗诗一边翻动着手上的鱼,一边淡淡的开口。
“哦?”仓鼠知道,面前这个少女,刚刚的确是发现自己了,想到那几个离开的少年,仓鼠的脸色微沉“你耍我?”
“耍你?”杨诗诗淡淡的挑眉,一点一点的撕着手上烤的金黄的鱼肉。
“那又怎么样?”杨诗诗声音平淡,毫无波澜。
仓鼠大笑出声“不怎么样”手腕轻转,一把黑洞洞的枪口直直的指在杨诗诗太阳穴上。
杨诗诗微微抬头,看向了指着自己太阳穴的仓鼠,神色不变,脸上带着古怪“你确定,你要开枪?”
“我相信,你的枪里。装着的是真的子弹,只是,你确定你还要用枪指着我的脑袋吗?”杨诗诗握着匕首的手微微用力。
仓鼠脸色难看的低头,看着那把不偏不倚。正抵在自己重要部位的匕首······脸一黑,僵硬的移开了对着杨诗诗脑袋的枪口。
“坐?”杨诗诗指了指对面的地上。
“你是故意支开他们的?”仓鼠居高临下的看着杨诗诗。
终于一直低着头的杨诗诗抬起了头,看着仓鼠,淡笑道“是”
“该死,队长怎么还没有过来?是不是出事了?不行,不能这样干等着,纪辉,我们的回去看看”林阳辉焦躁的转了几圈,神色担心。
“不要冲动,再等一等。”纪辉不断地朝着他们来的方向望去。
“砰”从远处传来了一声枪响,纪辉等人对视一眼,再顾不得其他,纷纷朝着来时的的方向飞奔而去。
“队长······”纪辉等人赶到的时候,仓鼠已经不见了,原地只剩下了杨诗诗独自一人安静的坐在地上。
“你们回来干什么?”杨诗诗抬头,看着气喘吁吁的几人,眼里带着笑意。
“队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我们刚刚通道枪声了,你没事吧?”江群上前两步,上下打量着杨诗诗。
“行了,没事。”杨诗诗站起身,拍了拍手“那个人,跑了。”
“啥??跑了?”众人惊呼出声,不可思议的看着杨诗诗。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怎么?我就不能失手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们几个,不要因为几次胜利,就骄傲自大,知道吗?”杨诗诗敲了敲江群的脑袋,好笑的开口。
“利牙小队?黎家······”杨诗诗唇角带着淡淡的弧度,如含苞待放的罂粟,蛊惑人心。
“那刚刚的枪响?”江群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走火而已”杨诗诗轻描淡写的将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交手,一带而过。
这边众人都对杨诗诗关心不已,那边,真正的受了伤的仓鼠,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哟?这不是仓鼠吗?怎么了这是?”鱼鲨挑了挑眉,一脸嘲讽的看着捂着手臂的仓鼠。
“鱼鲨,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仓鼠神色阴沉的开口。
“怎么回事?”狍子看着仓鼠背上的枪,这才点了点头“怎么?那个小丫头做的?”
“是。队长,我和那个小丫头动过手了,那个丫头的身手,看起来,更像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仓鼠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将自己受伤的手臂紧紧地裹了两圈。
“哼,能让那位开口的人,你以为,会是简单货色?”袍子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