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虎带着愤愤的情绪离开了,临走的时候,那副就要吃人的目光,狠狠地瞪了眼叶青山,随后驾车离去。
待到他离去,叶青山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苏二叔带回去这么多猴儿酒,定然不是一个人独吞,以他的性格,估计是被几个老家伙嘱托,加上他这个人老脸特别薄,嘱托苏老想侧旁敲打自己,然后找个借口来拿猴儿酒。
具体拿回去怎么分叶青山不需要去想,也没必要去想,估计过两三天,就会有贵客上门来求美酒。
回到别墅,苏雅正在大厅的镜子旁梳妆打扮,来到她身旁,苏雅转过脸来,随即递给叶青山一把木梳。
看着镜子里的妻子,叶青山的眼神格外温柔,轻轻的替她梳着秀发,滑如丝绸般纤细,叶青山格外的细心。
待到秀发梳完,苏雅站起身来,冷不防的亲了一口叶青山脸颊。
“谢谢老公”
丢下一句话,苏雅轻哼某首歌,来到楼梯口的时候,只看到苏雅转过脸有些神秘的看着叶青山。
“赶紧收拾下,我们去机场接一位今晚初颜晚会的贵客。”
苏雅说完,便走上楼,留下恍然大悟的叶青山。
初颜晚会,今晚就开始了。叶青山顿时有些头痛,居然把这档子事情耽搁了,这几天的事情太过繁琐,都把这种重要的事情忘却,实在是罪过。
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回到大厅的时候,只看到苏雅已经提着小包,一旁的赵玲香正吃着水果。
看到叶青山到来,赵玲香站起身来,来到他身旁,替他把领带重新整理一番,随后满意的点头。
“今天是什么贵客?”
去往机场的路上,叶青山趁着红灯问着苏雅。
“到了你就知道了,你见过的人。”
苏雅神秘一笑,眼神中带着深有意味,看其眼神,定然是个女人,要不然她这笑容怎么会如此的让人猜测。
刚到机场,叶青山就体会到什么叫人满为患。
如今快临近中秋,机场的人员每天也在一点点涨到饱满度,如今已经是有些拥挤了。
好不容易找到个停车位停车,叶青山拉着苏雅,挤过人群这才到了候客区。
候客区里,拥挤的人群,让叶青山有些皱眉,加上四周吵吵的人交头接耳,叶青山顿时眉头紧皱。
“赶紧离远点吧,这年头乞讨都到机场了,真是晦气。”
听着一旁的人如此说道,看其脸色一副嫌弃模样,让叶青山微微摇头,并没有说啥。
周围拥挤的人群越来越少,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人群散去,只看到一个小姑娘正在哭泣着。
“谁来救救我爸!救救我爸爸!”
跪在候客区内的一女孩,跪倒在躺地上的一个面色老态的男人身旁,两行清泪挂在脸颊,绝望的恳求着行人,却发现无人伸出援手。
叶青山目光锁定在地上这男人身上,其衣着简单,看起来和一般人无二样,但其手腕上的手表却让叶青山微微一愣。
这块手表,看其来有些年了。
略带绿锈的铜质手表链,其做工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一般造表厂无法采用的手法。
表壳侧面,一行已经磨灭到只能依稀可见字迹的痕迹。
京南军区成立纪念表。
一行字迹,让叶青山情不自禁慢慢走过去。
这是一块军表,是一段岁月见证的历史。纪念表,不对外出售,只用来纪念曾经的岁月和怀念。
“小姑娘,我是医生,可以看看你父亲吗?”
叶青山来到她身旁,轻声问道。
“求求你救救我父亲,救救我父亲。”
女孩看着叶青山,顿时点头,眼角的泪水,摔在地上,溅起一丝丝泪花,犹雨季里的荷花,摇曳的有些可怜。
叶青山点头,单手搭在其手腕上,一丝内力透过把脉的手,缓缓输送进这中年男子胳膊中,随后探查着其身体的问题。
气血堵塞,尤其是这条手臂,隐隐有寒气充斥手臂内,其心脏位置,已然被寒气覆盖小半部分。
这是寒气侵袭心脏,导致的昏迷。
“你父亲以前是什么工作?”
叶青山抬起头来,问着这女孩。这种寒气,是处在极其寒冷的位置,或者是持续在冰天雪地里才会出现的病症,看其年龄,约莫六十上下,加上其手表,他已经猜出这中年男子的过去,只等女孩给个回答。
“我爸爸以前是上甘岭的战士,因为受伤回来了。”
女孩低声说道,眼中的忧桑,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去爱护这么个可爱的女孩。
“我先给他扎几针,然后你拿着这个瓶子,一天给你父亲吃一粒,吃完药就好了。”
叶青山递给她一个瓷瓶,随后拿出银针袋,铺展开来,拿出一根银针就要施针。
“现在的年轻人,不懂就别学中医,这个职业没前途没知识,更何况没用处。”
想要救人的时候,总会有异样声音响起,带着尖酸刻薄,实在让人头痛。
叶青山眉头一挑,随后抬起头来,看着这声音来源者,一个眼睛男,膘满场飞,人群中犹是显眼。
走到哪,这一类人都会引起注意力,特别是这种众人看景的时刻。
言语落下,随即只看到大多数人都把目光放在这眼镜男身上,他的话,在这种时候,有些风凉话了。
“看我干什么!中医本来就没什么本事的职业!”
这家伙话还没说完,只看到身旁的女孩直接掏出一坨带血的纸巾,直接甩在他脸上。
“肥油仔,老娘多年痛经就是中医治好的,别他妈看不起别人!”
一旁的女孩子,若汉子般霸气,只看到那胖子捂着脸跑开这里,其做法,让附近的人纷纷竖起大拇指,居然有这么凶悍的女孩子,也算是今天不枉走来一遭。
叶青山仅仅看了一眼这女孩,随即手中的银针直接刺在这中年男子手臂上。
银针闪烁着微茫,入肤三寸后,叶青山轻抚银针,只听到一阵微微颤音响起,银针居然自己微微颤抖起来。
下一根银针,拿出,随即刺下。第三根,第四根
直到扎了十六根后,这条手臂已经被银针刺满,继而,叶青山拿出一根金色的金针,通体闪烁着高贵的色泽,金针,最适合做刺穴的金属,却因其造价太高,加之其柔软,就被大部分中医放弃。
“等下你父亲可能会吐血,吐完血就好了,做好准备了没?”
看着她那双期待的眼睛,叶青山还是先提醒了一句,生怕等下她会忍不住昏倒过去。
女孩点着头,十分相信叶青山,因为现在父亲的脸色已经浮上红晕了,不再是刚刚倒下那般令人感到害怕和无助。
父亲在她心中,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从未有过发脾气,从小当爹当妈照顾她长大。
父亲是天,顶天立地的天,一辈子最爱的男人,永不能忘父亲的恩。
今天是回家探亲的日子,大学里放假,她早早地打电话给父亲,父亲笑呵呵的准备来接自己回家,却没想到刚到机场,只看到父亲挥着手,眼中的欣慰让她感到一阵暖心,随后只看到那个印象里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缓缓倒在候客区。
得到女孩的应允,叶青山一手解开中年男子的胸口,露出其黄土色的肤色,密密麻麻的弹孔痕,还有那一道深深地刀痕!
女孩看到父亲胸膛的痕迹后,眼泪终于止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周围的人纷纷凑过来,看到男子胸口的痕迹后,纷纷倒吸冷气。
这还是人吗?身上这么多弹痕。
“这中年男人是当年上甘岭的战士,这是功勋,是我们一辈子都见不到的痕迹。”
叶青山抬起头,淡然说道,心中微微叹息一声,随即拿起手中的金针,一丝纯净的木之力,缓缓注入金针中,随即刺入其心脏位置。
若想醒来,需以生机之力,唤醒其心脏中的生机,随后才能想办法拔掉其体内的寒气。
众人都没看到,叶青山刺完金针后,脸色都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