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秦凌生太过冷漠的态度,苏如碧没有再言语,只是和他礼貌道别,在门隙里看着他开门,进家。
或许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在某个长期泡在黑暗里,临近崩溃或是投降的边缘时,一束不稳定却唯一可见的光突然降临,像久渴不见滴水的旅人忽见沙漠绿洲,亦或是在风雪中跋涉千里,遥望见一所亦梦亦幻的房子。
此刻苏如碧看着秦凌生,就像看着意外而来的绿洲、房子,这一刻心情明朗,却又隐隐担心突如其来的离去和消逝。
“可惜,没有拿到血,我至少要检验一下他的血到底有用没用啊。”苏如碧躺在地板上自言自语。
还有就是那瓶水,那瓶水是唯一能解释那天晚上她没有变身的原因。
“所以说,他的唾液也可能让我变身。”想到这里,苏如碧坐起来。如果她的假设成立的话,那么引起她身体异变的原因就极有可能是人为形成。虽说是个演员,到当初考艺校时也是要求文化课成绩的,那个时候苏如碧也是认认真真学习了物理、生物等自然学科,在加上生物学家父亲生活中无意识的渗透,苏如碧对一些简单的科学知识也比较熟稔。
如果秦凌生的血液和唾液都对她的身体有影响,那么就说明,他的身体里含有某种可以阻止她变身的物质。可是他的身体里为什么会含有那种物质呢?那种物质会是什么呢?
“好复杂啊。”思索半天的苏如碧颓然地再次倒在地上,放弃继续往下想,现在她能做的只能是走一步,想一步,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稳定收获秦凌生血液的方法,让她维持正常形态。
第二天起床,苏如碧早早赶去B大,提前完成自己的扫除任务,预约了席梦荷的午饭时光。
“你问我秦凌生的事情?”听明来意的席梦荷吞咽了一口面条,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如碧。
“是啊,你不是很崇拜他吗?应该比较了解他吧,跟我说说他,不管什么都行。”苏如碧扑闪着大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席梦荷。
“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虽说我挺敬佩他,也确实对他心生好感,但对男神们我都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
“又不是让你把他的身高体重报给我,我就是想知道他具体教什么科目啊,平时有什么喜好……”
“那比问他身高体重还难。”席梦荷摇摇头,“我是学医的,他不过是在我们这些搞医学的人里有名气,但他本人一向低调,虽然年轻有为,但是并不张扬。外人对他的了解很少的。”
“好吧。”苏如碧像瘪了的气球,失落地松懈下来,胳肘杵在桌子上。
“你怎么会忽然对他感兴趣,这不是你的风格啊。”席梦荷斜眼儿打量两下苏如碧,摇头。
“哦,我前两天才发现他是我邻居,想好好跟他处处关系。”
“真的?他是你邻居。”席梦荷瞪大眼睛,“运气不错啊,第一个引起你注意的男士就离你这么近,他都离你这么近了?你还向我问他的事情,诚心炫耀是不是。”
“不是啦。”沉浸在郁闷中的苏如碧没心情理会席梦荷兴致勃勃的八卦,她现在很头疼,到底怎么才能收集到秦凌生的血液。席梦荷又说了什么,她没有继续听,只看着对方吸溜面条的嘴,心中闪过一个计划。
“梦荷,你能教我怎么给人抽血吗?”她忽然拍案而起,惊起席梦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