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刺,当年你为重聂做下了多少恶事,若非沧澜老师早早察觉,我等怕是都要死在你手里,可笑,今日便让我们来向你讨厌这些年东躲西藏的利息!”以亳州帝子为首,几位帝子尽皆面容肃穆,身形不动,却有无边风起。
“杀!”天地轰然一震!作为曾经的帝子,他们的力量不需要怀疑,虽然因为中了棘刺帝子手段的原因无法寸进,但依旧强悍无匹!
棘刺帝子身后也分别走出数人将几位帝子拦下,战斗在一瞬间进入生死相搏之势,轰鸣声不断。
田鹞与李娇儿并排而立,棘刺帝子就在他们身前安坐,其余大座上的诸人都没有动作,老玄巍等人是按着之前的安排等待机会,其他人则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娇儿,你先休息一会。”田鹞先前迈了一步,眉目中带着坚定。
李娇儿没有答应,一股强大的气势自她身体内勃发,牢牢站在了田鹞身边。
“倒是适合做一对死命的鸳鸯。”棘刺帝子不屑的发出声音,也慢慢站了起来,他需要让这些犹豫不决的家伙们看到,他才是这世界当之无愧的王!
轰隆隆!
天空之上忽然闪过一道似镰刀一般巨大的金光,那是亳州帝子施展道则力量欲要将天空和敌人一同斩断!
而他的敌人正是之前站在棘刺帝子身后的那位壮汉,只见他双手环抱,身形酷似一头大熊,竟选择硬撞那璀璨金光!
田鹞目光粗略一扫,不仅是几位帝子这边,玄尊等人那里的战斗也都陷入焦灼,一时间怕是难以取胜,而老玄巍和竭先生等人还要防备棘刺帝子可能的手段,如今便只有看田鹞能否凭借自己的实力争取到十二家族的支持。
“没想到这么多年后你父亲早已堕落,你却站在了我面前,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棘刺帝子开口的瞬间站起了身,滚滚元气震荡,气冲霄汉!
田鹞目光一寒,若非棘刺帝子当年手段,他的父亲田秋雨绝不会止步于如今境界,当年袁家更是差点要了父母双亲的性命,新仇旧恨,田鹞有太多的账要与棘刺帝子算一算。
“今日,便斩你为酒,贺这个大好春秋!”田鹞脚掌向前一迈,整个人便化作一道残影闪过,无尽之刃携带滚滚冰炎落下!
“小辈不知天高地厚!”棘刺帝子目露不屑,翻手取出一件造型精致的长剑,向前轻轻一刺。
叮!!!
两种道则力量灌输在兵器上猛烈碰撞,周遭空间如遭遇重击般瞬间坍塌,裸露出大片黑色虚无。
田鹞轻退三步,反观棘刺帝子,则是安之若素,眸中嘲笑更浓,长剑幻化千百道剑光,璀璨落下!
“逐鹿!”李娇儿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田鹞下意识的抬剑一同出手,正是玄巍剑!
白鹿踏空而鸣,身后似携带万千光华,正迎上了棘刺帝子打出的剑光,一阵交击碰撞。
而田鹞斩下的幽深玄巍更是速度奇快,清晰异常的玄巍影响大嘴一张,便向着棘刺帝子咬下。
玄巍全身力量最大之处就在这一咬,足有万钧之力!
“剑技,拂风斩!”面对田鹞和李娇儿二人的夹击,棘刺帝子丝毫没有慌张,脚步一错一开,身形便将玄巍的咬击避开,长剑之上孕育森寒之光,竟选择越过田鹞直接对李娇儿发动攻击!
剑光幽寒,看似平静吧,却孕育着让人震惊的力量!那是棘刺帝子道则力量的尽数展现!破灭灵魂的寒!
田鹞神识微动,瞬间做出了选择,左臂上雷电骤然奔腾,强能冲拳!他已经来不及帮助李娇儿抵挡,不如围魏救赵!
棘刺帝子对身后传来的攻击不管不顾,他已经洞悉战局情况,李娇儿的实力明显要弱上许多,只要将其重伤,单凭田鹞一人根本无法与他抗衡!
“青风起于苍原,夔龙击。”李娇儿没有尝试闪避或退让,一双柔嫩的小手如穿花蝴蝶般在空中连点,有深青色的风在天空中闪现。
这是她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现自己的道则力量,却在施展的一刹那便引得高台上安坐的诸位老家伙震惊。
“这是巽风?”上官家的老人目光中有着震惊,饱经沧桑的双手都忍不住的握紧。
其他如老玄巍和竭先生等人虽然看起来平静,神色间还是流露出关注。
青色的风飘飘忽忽,很快便凝聚成夔龙的模样,体格雄壮,仰天大吼!
轰!
巽风组成的夔龙扭动雄壮的身躯,一口将棘刺帝子刺来的长剑咬住,寒光从长剑上爆射而出!轰鸣不断!
“哼!”棘刺帝子连退三步!不满的将手中长剑直接丢弃,剑身已经被巽风刮出片片斑驳,叮的一声在地上摔碎。
“果然是巽风,真是有意思了。”棘刺帝子张手再度握紧一件长剑,开口的同时反手将田鹞的斩击挡住,地面上涌出的冰刺也被他轻松让过。
田鹞和李娇儿汇聚一处,目光掠过被巽风刮蚀的地面,他也没想到娇儿掌握的道则力量会如此强悍。
两人的目光交汇刹那,各自一笑,同时出击!
“玄五十一,天开地泄!”田鹞身子半躬着,无尽之刃不断抖动,寸寸冰炎沿着剑身流动,然后伴随着似要划破天地的亮光斩下!
“风厮。”李娇儿手中也出现一条材质不明的长丝带,伴随着她手掌的舞动,澎湃的青色风浪如浪潮般向棘刺帝子拍下。
“不知所谓!”棘刺帝子面色略有些难看,作为风系法则中极为特殊的存在,巽风的侵蚀力量确实足够强大,再加上田鹞子啊正面相抗,棘刺帝子想要快速取胜还真的不容易。
身形偏偏若游龙,棘刺帝子闪身的瞬间先与田鹞对抗到一处,幽幽的寒自棘刺帝子的剑上散发,却不是寒冷之意,而似来自九幽黄泉直透灵魂的寒!
田鹞斩下的剑几乎在一瞬间就有了停顿,脑海中的TGP系统金光大作,可以就慢了半分。
而这半分之间,就是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