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后院,内里的装饰更加奢华和富有特色,交易进行的也很是顺利,十斤极北玄镍虽然罕见,但对于酆都城内这些专门靠矿材生意起家的家族来说,还算不得什么多大的事情。
钱货两清,田鹞收好价值高达三万上品灵石的极北玄镍,顺势便提出了自己额外附加的一个小小要求。
初来酆都,萍苦无依想要找个大腿依靠,不缺钱财,有些实力和门道,田鹞将自己土财主的形象塑造到淋漓尽致。
中年主管见惯了风雨,自然知道这些地方上的土老帽最想要什么,每年这些各种攀附来的孝敬,足足能够占到他们家族收入的三成!
“你明日再来,门口会有一位穿银色衣服的女子等候,跟随她,自然能够见到我家大人,至于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没有拒绝,但也没答应什么,中年主管称的上油嘴滑舌。
田鹞应下,随手又甩出一个装了一千上品灵石的小空间戒指,顿时收获中年主管满满笑意。
“在这酆都城内,只要跟好我们主家,会做人会做事,缺不了你飞黄腾达的机会,不妨告诉你,就是在咱们鬼门至高无上的尊者面前,我们主家也是说的上话的!”
离开这家实力不菲都矿材铺子,想起那位中年人最后的话语,田鹞就忍不住想要发笑。
若是他知道自己和崖城上仙的关系,不知道此刻会不会觉得有被神兽踩踏的冲动?
“哎,才刚富起来没几天。”神识扫过单薄许多的空间戒指,田鹞只能暗自告诫自己如今的花费不过是把自己的钱,提前装到自己的仓库罢了。
没有再多耽搁,田鹞先回到酆都城外归属自己管理的矿山,确定了飞颅没有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之后,施展身形开始向更北方前行。
魂转境巅峰的修为已经日趋稳定,道衍境的探索必须提上日程。
周身元气奔腾,瞬身之术也有了向下一个境界攀升的意味,田鹞如一抹飘忽不定的白光,在空中每次闪烁,便足有上千米!
半个时辰后,田鹞来到一处被深深寒冰覆盖的山脉脚下。
俯身,褪去伪装的效果,极度深寒拉莫斯的皮肤效果施展,后背和肩肘部被蓝色冰甲覆盖,伸出的冰刺足有尺余。
双脚用力在地面一踏,田鹞直奔冰山之上,同时极寒符文施展,双手连摆,一道道冰棘刺显现,抛出,踩踏,飞腾!
一路直奔山顶,不调动任何多余的力量,只感受利用周边的严寒,加深冰系法则的体悟!
抬手,数十米冰块砸落,挥拳,一道道冰刺伴随而出,足掌所踏之地,必有寒冰为伴!
没有休止,一直修行到午夜夜色深沉,中间还顺手宰杀了只出来觅食的荒兽,碍于身体疲累,田鹞终于停歇了下来。
重新化作小鬼模样,用元气护着生起一团明火,将荒兽肉炙烤熟了,整整百斤多的肉食下肚,身上力气终于恢复了过来。
也不顾忌山中的冰凉,田鹞在山顶盘膝而坐,玄巍背龙诀运转,静心感悟周围蕴藏的深深寒意。
晨,于一缕昏黄光芒的升起中到来,田鹞挥拳打出一道寒意弥漫的气浪,纵身一跃而下!
冰寒山风拂过双颊,牙齿都被吹得冰寒,身体完全呈现自由落体,就在距离地面仅有一千多米时候,田鹞身体周围忽然涌动出无法计数的寒意!
空气瞬间被冻结,风都被凝聚!一阵剧烈的摩擦声响,竟在这千米高空,生生铸造了一道冰晶长柱!
松散了下筋骨,挥手将身后的冰晶长柱打的粉碎,田鹞直奔小矿山。
简单交待了几句,田鹞便带上飞颅直奔昨日的那家店门而去。
果然如中年总管所说,一位姿态翩跹,着银衣的女子已经等待多时。
表明身份,银衣女子很快满脸微笑的引路,修长的身姿迈动间,银衣抖动,风情无限。
出乎田鹞意料,银衣女子并没有将田鹞带到什么高级住宅区,而是引领着他们向城外走去。
冰山雪原交相辉映,一路奔行了大约有三四万米,穿过几道锋刃陡峭的山峰,一处热气腾腾的谷地浮现在田鹞面前。
“请吧,公子。”银衣女子声如银铃,当先往下走去,周身很快被湿润的水汽弥漫,气氛旖旎。
田鹞不为所动,神识扫过周围,却一无所获,这间山谷内好像有某些特殊布置,能够阻碍神识的探查。
“公子,再往前些就到了。”银衣女子回头轻轻言语,身子很快漫入谷地中央热气腾腾的湖泊里。
田鹞御动身形,并不入水,堪堪保持与湖面三尺的距离飞行。
山谷并不大,过了湖泊,一片沿湖的绿草地浮现在眼前,有一个头生双角的青年模样鬼怪,正在一众银衣女子服侍下吃着瓜果。
“公子,请吧。”先前引领田鹞的银衣女子已经全身湿透,走在前面,即使不刻意观察也有隐隐风光。
心中对于这疑似贵族的年轻公子有了大概判断,田鹞紧迈几步,直接趴在了草地上,既不动作,也不言语。
稍顷之后,那青年鬼怪和几个银衣女子嘻戏够了,这才终于理会起田鹞起来。
“能够忍住欲望不对银衣动手,说明你有更大的欲望,能够对我保持恭敬毫无怨言,说明你有求于我,而且所图不小,这湖温泉不错,先泡着吧,一会银衣你也带走,本公子送出去的,退回来只有死路一条。”
语气稍稍一顿,青年贵族继续说道:
“当然,你若想让她死,本公子也没意见,去吧,泡完了澡,你的安排自然就下来了,记住,我们的族名是曜。”
一身湿漉的银衣女子似乎早料到自己会有这样命运,很是平静的来到田鹞身边将他轻轻扶起,慢慢走到了热气弥漫的湖水之中。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田鹞脑中忽然想起前世的一个段子,那个时候,大概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被强迫的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