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南州城外走来了两男一女,一个中年男子方脸大眼,看上去精壮勇猛。而另一个少年男子看上去英俊成熟,完全不似他的年纪。
而那位女子则异常美貌,虽年纪轻轻,但同样有一份不属于她那个年纪的稳重。更添一份别样的风情。
三人不是别人,正是胡驰和兰小柔,原炽功两人。经过近乎一个半月的赶路,三人终于来到了南州城外。
这里和其他的中州城池一样,也都矗立着高大的英雄雕像。只不过世人所说的南州城,却并不是指的一座城。
而是足有八座连环城,因为南州城,是建立在群山之间,河道之中。所以是山中有城,城中有山。河上建城,城在河中。
可以说南州城异常复杂,根本不是一座城池可以形容的。而他也大到了令人嗔目结舌的地步。有人曾经说过,一个宗域灵士便是飞一天,也仍然还在南州城内。
不过胡驰可不是来欣赏南州城的,他也就惊叹一下它那无与伦比的大而已。
走过一段长长的廊桥,跨过了一条大河,三人便终于来到了南州城北大门外。与其他的中州城池一样,除了城池的进城税之外,还要被他们克扣一些钱财。
胡驰也不想与他们为难,便乖乖的奉上了三人的钱财。然而,就在这时,胡驰的模样却引起了一名军官的注意。
他不禁走了过来,将三人拦住,然后,他又展开手中的画像,顿时指着胡驰道:“城主有令,捉拿灵宫嫌犯。”
那些城卫兵一听,顿时拿出武器,将他们团团包围。
胡驰却不慌不忙,不禁道:“你们这是何意?凭什么认定我就是你们捉拿的嫌犯。”
他嘴上这么说,心下却有些后悔,当初把万象敷面戴上好了,便是一个人多给他们两双眼睛,他们也认不出自己。
“你的容貌与这画像上的人像及其相似,你还敢狡辩。”那守卫首领面色不善道。
“原来是这个啊,我跟你们说,我这是得了一种病,一日三餐样貌都会有诸般变化,别说是这一个模样了。不信你们看着,我上那个小吃摊上吃碗面,回来模样就变了。”
胡驰说着,便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转身朝小面摊走去。而一众护卫虽心里感到蹊跷,但仍然如临大敌,跟在他身后,一刻也不放松。
然而等胡驰吃碗面,他转过身时,却突然成了一个长了十几岁的中年人,连皱纹都出来了。而且,模样大变,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胡驰心道,我来吃面就是为了能躲避你们的耳目,好轻松戴上自己的万象敷面。这下任你们怎么查看,要是能看出来我还好似那个胡驰,我把姓名倒过来写。
若不是众人亲眼看见,他们没人敢相信。而那个军官更是感到惊奇,还特意凑到胡驰面前,仔细查看。
而胡驰干脆自己将自己脸上的肉使劲拽一拽,好让他确信自己并没有撒谎。
他不禁心道,这个灵宫如此安排到底是何用意?难道他们真指望这城门守卫就凭个海捕画像就能抓到自己?
而在一处隐秘的大殿里,那位灵宫捕判则盯着眼前的桌面,眼神渐渐寒冷。
此刻那桌面上,一共有三十二颗星点,唯有南州城北大城门那颗星点亮了起来。这正是那张胡驰画像的功劳。它一共只有十次的使用次数,刚好在最后一次,验出了胡驰真身。
而胡驰虽说不明白这灵宫捕判是什么意思,因为象他们这种已经上了化宗期的灵士,灵宫从来不会靠这样的方式抓捕。但无论如何,胡驰也知道他肯定在玩什么猫腻。
说不定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前来这南州城,而这次会带来更大的帮手。自己需早做打算才行。
这些守卫见找不出胡驰丝毫的破绽,便敲诈他一笔钱财,也只好放行。随即三人便进了南州城。
说起来,他们进的这座城只不过是南州城的第一城,而第五城则是它的中心城,其他都分布在它的四周。每一座城都方圆近八百余里。可以说城中有国也不为过。
进了第一城之后,胡驰只见这城池不似别处城池那般,临街竟全部是好几层的建筑。街上各色灵士来回穿梭,竟是异常繁华。
吕国即便将所有的繁华加到一起,可能也不如这南州城一处繁华。这里河道密布,廊桥众多,楼阁或鳞次栉比,或错落有致,竟是别有一番南域的风情。
胡驰很快便打听到炼器师公会的南域总部,随即他们便到飞兽驿馆雇了一只巨大的飞鸟。因为在南州城内,城主府严禁私飞,他们也不得不如此。
三人坐在那只飞鸟身上,俯瞰下方,在他们的视线里,南州城竟然无边无际,视线的尽头,竟然还是城镇的模样。连胡驰都惊叹不已。
他第一次才算是真正看见了中州城的冰山一角。
经过大半天的飞行,巨大的飞鸟足足飞了有一千五百里地,这才到了南州城的中心,第五城。
胡驰本以为自己都不会心惊了,然而当他看到那高达十几层,甚至几十层的临街商楼时,还是忍不住惊到了。这简直就是神城啊。
在一处连绵有七八座楼阁连起来的地方,胡驰终于找到了南域公会总部。进去之后,没有多余的罗嗦。
当他拿出自己的白玉长老铭牌时,那些工作立即热情了起来。没有多余的波折,胡驰很快便被一位总部长老接待。
两人客套一番,寒暄坐下,胡驰便直入主题,“李长老,我听说咱们这里有合阴花以及中元果,不知可否属实。”
那李长老一听,也不禁郑重起来,“李长老问道这两样东西,我猜到小长老是不是要炼制大还丹?”
“李长老说的对,我正是要炼制大还丹,现下就缺这两样灵材。”胡驰并不奇怪,这大还丹的炼制并不是什么太隐秘的事情,象李长老这样的宗域修为大能,知道此事也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